第四十章 浊港沉钩，默算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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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黄浦江码头的夜雾浓得化不开，混杂着鱼腥和煤烟的气味。林默缩着脖子，混在搬运工队伍里，肩上扛着半袋看似普通的「杂货」，脚步踉跄，活像个被生活压垮的学徒工。他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不远处那艘挂着法国旗的货轮——「玛丽号」。
三天前，法租界施工队挖断镇魂阵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明面上血影阁借青帮之手搅乱灵气，暗地里却将真正的目标藏在了这码头。林默指尖摩挲着袖中一枚刻着「听风」符文的铜片，耳中清晰传来货轮底舱的对话：
「……镇魂阵那滩浑水做得不错，沈千珏那边的聚灵阵材料，今晚必须上岸。」一个沙哑的声音低笑，「那姓林的小子听说在法租界露了面，呵，正好让他去对付暴走的灵气，咱们渔翁得利。」
林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藏在油污面罩下，无人察觉。「渔翁得利？」他在心里重复这四个字，指尖的铜片被体温焐得微热，「可惜啊，这网里的鱼，有时候也会咬钩的人。」
他知道「玛丽号」的猫腻。表面是普通货轮，实则船底夹层用特殊灵木打造，正源源不断将沈千珏聚灵阵所需的「寒魄晶」走私上岸。血影阁算准了他会被镇魂阵吸引，却不知他早在三天前就通过码头老乞丐的「意外」落水，从湿漉漉的衣襟里搜出了半张残破的货单。
「扮猪吃老虎」的精髓，在于让猎物以为你是羊。此刻他脚下一崴，「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肩上的麻袋裂开，滚出几个烂苹果——正是他特意准备的「道具」。旁边的搬运工骂骂咧咧地踢了他一脚：「废物！滚远点！」
林默连忙点头哈腰，捡起烂苹果，缩到货栈阴影里，像只受惊的耗子。但当他低头时，镜片后的眼神却冷得像冰。他摸出另一枚符文石，悄悄按在货栈墙壁的砖缝里。那是「引潮符」，以码头灵气为引，能在特定时机掀起微弱的灵能潮汐。
「沈千珏要聚灵，血影阁要走私，」他心里盘算着，指尖在砖缝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肉眼难辨的血痕，「那我就让你们的『灵』，先在这码头『潮』一下。」
（二）
午夜钟声敲响时，「玛丽号」的吊货索开始起落。林默躲在一堆木箱后，看见几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人正指挥搬运工往隐秘的板车上堆放黑色的匣子——那必是寒魄晶。而在人群边缘，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瞳孔微缩——苏清鸢。
她穿着码头女工的粗布褂子，混在搬运队伍里，看似笨拙地搬运着货物，指尖却时不时触碰那些黑色匣子，似乎在探查什么。林默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会在这里？血影阁的人一旦发现她……
果然，一个血影阁修士突然停步，阴冷的目光扫过苏清鸢：「等等，你不是码头的人。」
空气瞬间凝固。苏清鸢身体一僵，却未慌乱，反而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煤灰的脸，声音带着刻意模仿的粗哑：「大哥认错人了，俺在这干了三年了。」
「三年？」那修士冷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泛着蓝光的匕首，「血影阁的『辨灵刃』，可不管你干了几年。」
匕首划破空气，直取苏清鸢手腕！林默心说不好，正要出手，却见苏清鸢猛地侧身，避开要害，同时从袖中甩出一把细针，直刺修士面门。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显然暴露了修为！
「是灵修！抓住她！」血影阁众人哗然，瞬间将苏清鸢围住。
林默躲在暗处，眉头紧锁。他不能直接暴露，但也不能让苏清鸢落入血影阁手中。怎么办？他的目光扫过码头的起重机和堆积如山的货物，突然瞥见不远处堆放着几桶洋人用的「火油」。
「有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只见他飞快地摸出三枚「惑心符」，用灵气催动，悄无声息地弹向围住苏清鸢的三个血影阁修士。符文入体，那三人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动作也迟缓下来。苏清鸢趁机突围，却被另一人拦住。
就在这时，林默按下了藏在袖口的引潮符开关。
「轰隆——」
一声闷响从江底传来，并非真正的潮水，而是灵能潮汐引发的轻微震动。码头上的起重机铁链突然剧烈晃动，几箱货物应声倒塌，正好砸在血影阁修士身旁。更妙的是，倒塌的木箱撞翻了火油桶，黑色的油迹迅速蔓延。
「火油！小心火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本就混乱的码头顿时更加惊慌。血影阁修士既要对付苏清鸢，又要躲避倒塌的货物，还要提防火油，一时手忙脚乱。
林默看准时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瓶盖，朝着火油泼去。瓶中并非火种，而是他特制的「爆灵粉」——一种遇灵能便会剧烈燃烧的粉末。
「噗！」
爆灵粉接触到空气中弥漫的灵能和火油，瞬间腾起一片幽蓝色的火焰！火焰并不灼热，却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专烧灵修的护体灵气。血影阁修士们惊叫着后退，灵气护盾在蓝焰下滋滋作响。
「快走！」林默趁乱低喝一声，同时将一张「障目符」甩向苏清鸢。符文凭空炸开，一片浓雾将她笼罩。苏清鸢何等聪明，立刻明白是林默相助，不再恋战，借着浓雾向码头深处退去。
而林默自己，则像个被吓坏的普通学徒，连滚带爬地躲到起重机的铁架下，嘴里还念念有词：「鬼火……是鬼火啊！」
血影阁修士看着逃走的苏清鸢和燃烧的蓝焰，又看看周围惊慌失措的凡人，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久留——蓝焰和灵能潮汐的动静，早晚会引来巡捕房的「特殊部门」。为首的修士狠狠瞪了一眼混乱的人群，一挥手：「撤！货物先不管了！」
（三）
混乱渐渐平息，蓝焰也因爆灵粉耗尽而熄灭。林默从铁架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他走到那堆被遗弃的黑色匣子旁，装作好奇地踢了一脚。
「嘿，这啥玩意儿？」他喃喃自语，趁没人注意，飞快地用指甲在匣子缝隙里划了一下，一道微不可察的灵气探入——果然是寒魄晶。他心中冷笑：沈千珏，你的聚灵阵材料，先在我这儿存着吧。
他没有立刻拿走匣子，而是从怀里摸出另一枚符文石，刻上「封灵」咒，悄悄贴在匣子底部。这咒文能暂时掩盖寒魄晶的灵气，却会在三天后自动引动，将所有能量导向一个预设的坐标——他早已算准，血影阁定会回来找回货物，而这「坐标」，正是沈千珏聚灵阵的一个薄弱节点。
「阴损？」林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比起血影阁拿凡人当棋子，我不过是让他们狗咬狗罢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在幕后移动棋子，看着对手一步步走进陷阱，却还以为是自己的计谋得逞。刚才救苏清鸢，也是算计的一部分——她的身份暴露，血影阁必然会追查，而她背后的势力，或许能成为撬动沈千珏聚灵阵的另一把钥匙。
「林默！」一个低唤从阴影中传来，苏清鸢抹去脸上的煤灰，走到他面前，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刚才……多谢。」
林默立刻换上一副憨厚的表情，挠了挠头：「苏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刚才好险啊，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扔了个火折子吓跑他们的。」他故意将功劳推给「火折子」，绝口不提符文和爆灵粉。
苏清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林默的眼神清澈又无辜，像个真正的热心学徒。她沉默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图纸，塞到他手里：「这是我查到的沈千珏铁路聚灵阵的节点图，或许……对你有用。」
林默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图纸，揣进怀里：「谢谢苏小姐！我……我会交给能帮忙的人！」
看着苏清鸢转身消失在雾中，林默脸上的憨厚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锐利。他展开图纸，借着远处码头的灯光细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沈千珏，血影阁……」他低声自语，指尖划过图纸上的某个节点，「你们布下的局，我接了。但这棋盘，现在该由我来落子了。」
夜雾更浓了，黄浦江的水波在黑暗中涌动。林默将图纸收好，重新戴上那副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寂静的码头，扫过那些被他动了手脚的黑色匣子，最后落在远处法租界方向——那里，镇魂阵的灵气风暴还在持续，而沈千珏的聚灵阵，也正在铁路网上悄然成型。
他喜欢这种身处漩涡中心，却又能冷眼旁观、暗中操控的感觉。扮猪吃老虎，不是真的弱，而是懂得隐藏爪牙，在最恰当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而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终将发现，自己才是被盯上的猎物。
「下一场戏，该怎么演呢？」林默微微一笑，转身融入夜色，脚步轻快，仿佛只是个下班回家的普通学徒。但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下一个阴损的计谋，只等猎物们，乖乖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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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黄浦江码头的夜雾浓得化不开，混杂着鱼腥和煤烟的气味。林默缩着脖子，混在搬运工队伍里，肩上扛着半袋看似普通的「杂货」，脚步踉跄，活像个被生活压垮的学徒工。他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不远处那艘挂着法国旗的货轮——「玛丽号」。
三天前，法租界施工队挖断镇魂阵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明面上血影阁借青帮之手搅乱灵气，暗地里却将真正的目标藏在了这码头。林默指尖摩挲着袖中一枚刻着「听风」符文的铜片，耳中清晰传来货轮底舱的对话：
「……镇魂阵那滩浑水做得不错，沈千珏那边的聚灵阵材料，今晚必须上岸。」一个沙哑的声音低笑，「那姓林的小子听说在法租界露了面，呵，正好让他去对付暴走的灵气，咱们渔翁得利。」
林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藏在油污面罩下，无人察觉。「渔翁得利？」他在心里重复这四个字，指尖的铜片被体温焐得微热，「可惜啊，这网里的鱼，有时候也会咬钩的人。」
他知道「玛丽号」的猫腻。表面是普通货轮，实则船底夹层用特殊灵木打造，正源源不断将沈千珏聚灵阵所需的「寒魄晶」走私上岸。血影阁算准了他会被镇魂阵吸引，却不知他早在三天前就通过码头老乞丐的「意外」落水，从湿漉漉的衣襟里搜出了半张残破的货单。
「扮猪吃老虎」的精髓，在于让猎物以为你是羊。此刻他脚下一崴，「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肩上的麻袋裂开，滚出几个烂苹果——正是他特意准备的「道具」。旁边的搬运工骂骂咧咧地踢了他一脚：「废物！滚远点！」
林默连忙点头哈腰，捡起烂苹果，缩到货栈阴影里，像只受惊的耗子。但当他低头时，镜片后的眼神却冷得像冰。他摸出另一枚符文石，悄悄按在货栈墙壁的砖缝里。那是「引潮符」，以码头灵气为引，能在特定时机掀起微弱的灵能潮汐。
「沈千珏要聚灵，血影阁要走私，」他心里盘算着，指尖在砖缝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肉眼难辨的血痕，「那我就让你们的『灵』，先在这码头『潮』一下。」
（二）
午夜钟声敲响时，「玛丽号」的吊货索开始起落。林默躲在一堆木箱后，看见几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人正指挥搬运工往隐秘的板车上堆放黑色的匣子——那必是寒魄晶。而在人群边缘，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瞳孔微缩——苏清鸢。
她穿着码头女工的粗布褂子，混在搬运队伍里，看似笨拙地搬运着货物，指尖却时不时触碰那些黑色匣子，似乎在探查什么。林默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会在这里？血影阁的人一旦发现她……
果然，一个血影阁修士突然停步，阴冷的目光扫过苏清鸢：「等等，你不是码头的人。」
空气瞬间凝固。苏清鸢身体一僵，却未慌乱，反而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煤灰的脸，声音带着刻意模仿的粗哑：「大哥认错人了，俺在这干了三年了。」
「三年？」那修士冷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泛着蓝光的匕首，「血影阁的『辨灵刃』，可不管你干了几年。」
匕首划破空气，直取苏清鸢手腕！林默心说不好，正要出手，却见苏清鸢猛地侧身，避开要害，同时从袖中甩出一把细针，直刺修士面门。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显然暴露了修为！
「是灵修！抓住她！」血影阁众人哗然，瞬间将苏清鸢围住。
林默躲在暗处，眉头紧锁。他不能直接暴露，但也不能让苏清鸢落入血影阁手中。怎么办？他的目光扫过码头的起重机和堆积如山的货物，突然瞥见不远处堆放着几桶洋人用的「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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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爆灵粉接触到空气中弥漫的灵能和火油，瞬间腾起一片幽蓝色的火焰！火焰并不灼热，却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专烧灵修的护体灵气。血影阁修士们惊叫着后退，灵气护盾在蓝焰下滋滋作响。
「快走！」林默趁乱低喝一声，同时将一张「障目符」甩向苏清鸢。符文凭空炸开，一片浓雾将她笼罩。苏清鸢何等聪明，立刻明白是林默相助，不再恋战，借着浓雾向码头深处退去。
而林默自己，则像个被吓坏的普通学徒，连滚带爬地躲到起重机的铁架下，嘴里还念念有词：「鬼火……是鬼火啊！」
血影阁修士看着逃走的苏清鸢和燃烧的蓝焰，又看看周围惊慌失措的凡人，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久留——蓝焰和灵能潮汐的动静，早晚会引来巡捕房的「特殊部门」。为首的修士狠狠瞪了一眼混乱的人群，一挥手：「撤！货物先不管了！」
（三）
混乱渐渐平息，蓝焰也因爆灵粉耗尽而熄灭。林默从铁架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他走到那堆被遗弃的黑色匣子旁，装作好奇地踢了一脚。
「嘿，这啥玩意儿？」他喃喃自语，趁没人注意，飞快地用指甲在匣子缝隙里划了一下，一道微不可察的灵气探入——果然是寒魄晶。他心中冷笑：沈千珏，你的聚灵阵材料，先在我这儿存着吧。
他没有立刻拿走匣子，而是从怀里摸出另一枚符文石，刻上「封灵」咒，悄悄贴在匣子底部。这咒文能暂时掩盖寒魄晶的灵气，却会在三天后自动引动，将所有能量导向一个预设的坐标——他早已算准，血影阁定会回来找回货物，而这「坐标」，正是沈千珏聚灵阵的一个薄弱节点。
「阴损？」林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比起血影阁拿凡人当棋子，我不过是让他们狗咬狗罢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在幕后移动棋子，看着对手一步步走进陷阱，却还以为是自己的计谋得逞。刚才救苏清鸢，也是算计的一部分——她的身份暴露，血影阁必然会追查，而她背后的势力，或许能成为撬动沈千珏聚灵阵的另一把钥匙。
「林默！」一个低唤从阴影中传来，苏清鸢抹去脸上的煤灰，走到他面前，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刚才……多谢。」
林默立刻换上一副憨厚的表情，挠了挠头：「苏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刚才好险啊，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扔了个火折子吓跑他们的。」他故意将功劳推给「火折子」，绝口不提符文和爆灵粉。
苏清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林默的眼神清澈又无辜，像个真正的热心学徒。她沉默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图纸，塞到他手里：「这是我查到的沈千珏铁路聚灵阵的节点图，或许……对你有用。」
林默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图纸，揣进怀里：「谢谢苏小姐！我……我会交给能帮忙的人！」
看着苏清鸢转身消失在雾中，林默脸上的憨厚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锐利。他展开图纸，借着远处码头的灯光细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沈千珏，血影阁……」他低声自语，指尖划过图纸上的某个节点，「你们布下的局，我接了。但这棋盘，现在该由我来落子了。」
夜雾更浓了，黄浦江的水波在黑暗中涌动。林默将图纸收好，重新戴上那副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寂静的码头，扫过那些被他动了手脚的黑色匣子，最后落在远处法租界方向——那里，镇魂阵的灵气风暴还在持续，而沈千珏的聚灵阵，也正在铁路网上悄然成型。
他喜欢这种身处漩涡中心，却又能冷眼旁观、暗中操控的感觉。扮猪吃老虎，不是真的弱，而是懂得隐藏爪牙，在最恰当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而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终将发现，自己才是被盯上的猎物。
「下一场戏，该怎么演呢？」林默微微一笑，转身融入夜色，脚步轻快，仿佛只是个下班回家的普通学徒。但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下一个阴损的计谋，只等猎物们，乖乖入瓮。
（书友朋友们，如果喜欢这本小说，就不要吝惜你们手中的小花花啦？如果你们对本书有什么期待？欢迎留言，期待我们一起走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