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铁砧泣血：齿轮锁里的旧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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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蒸汽密室的晨雾陷阱
江南制造局的卯时总裹着层机油味的晨雾。林默蹲在子午枢所在的地下密室门前，用指甲刮着青石门框上的苔藓——那苔藓里混着他昨晚埋下的“锈蚀符”，遇水汽便会渗出酸性蒸汽，此刻正沿着门缝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身后的蒸汽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那是他改装的十二连动机关，箱盖上焊着半块从沈千珏那里顺来的玄晶，此刻正被晨光映得发紫。三指宽的测绘图纸摊在脚边，上面用荧光朱砂画着假的灵脉走向，在子午枢的位置特意标了个醒目的叉，叉圈里还画着个滑稽的哭脸——这是给沈千珏准备的第一个“惊喜”。
“林小哥，您确定要把子午枢……”管账的老王头搓着手，看着少年往门缝里塞一枚齿轮状的符箓，“守经阁说白老倌今早亲自来取，您这要是……”
“王伯，”林默头也不抬，指尖按在符箓中心的铜钮上，“您见过用金元宝当门栓的傻子吗？”他说话时，晨雾突然浓了几分，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沈千珏的人到了，靴底踩在他昨晚撒了桐油的石板路上，发出“哧溜”的打滑声。
老王头吓得往墙角缩，却见林默突然躺倒在地，双手抱着蒸汽箱，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恐：“哎呀！沈会长饶命！小的只是来看门的……”话音未落，沈千珏一脚踹开虚掩的石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
“少废话！”沈千珏拄着新换的玄铁拐杖，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正是城隍庙怨灵留下的。他身后跟着的护卫个个眼冒红光，显然是服了“赤婴丹”，腰间挂着的皮囊里鼓鼓囊囊，隐约露出婴尸干枯的头发。
林默缩在地上，偷偷将藏在袖口的“迷魂符”弹向地面。那符箓遇雾即化，变成一缕甜腻的香气，沈千珏的护卫们贪婪地吸了两口，眼神顿时变得呆滞——这香气里混着制造局特有的蒸汽机油，能暂时麻痹灵根，让他们误以为吸入的是高阶灵气。
“子午枢在哪？”沈千珏的拐杖重重顿在林默胸口，玄铁尖端几乎戳进他锁骨，“再不说，老子把你丢进铸铁炉！”
林默“吓得”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密室深处的石龛：“在……在那儿……不过守经阁的人说……”他故意咬到舌头，疼得龇牙咧嘴，“说那玩意儿邪性，碰了会遭报应……”
二、血影伞下的齿轮密码
沈千珏冷笑一声，甩开林默就往石龛走。他没看见少年趴在地上时，嘴角勾起的阴恻恻弧度——那石龛上雕着的云纹，实则是蒸汽符箓的触发装置，而他刚才“不小心”蹭到石龛的指尖，早已将一滴灵血抹在云纹中心。
“等等！”猩红伞面突然从雾中探出，苏清鸢的声音带着笑意，“沈会长好大的火气，抢东西也该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她今日换了身劲装，腰间缠着血影阁特有的软鞭，鞭梢系着枚滴溜溜转的铜铃——那是用来扰乱灵压的“惑心铃”。
林默趁机滚到柱子后面，假装吓得晕过去，余光却盯着苏清鸢的脚步。她每走一步，鞋底就会留下个淡红色的血莲印记，那是血影阁追踪术的标记，却正好踩在他昨晚布置的“蒸汽导火线”上。
“血影阁的人也敢管老子的事？”沈千珏挥手让护卫上前，却没注意到石龛上方的横梁正在缓缓下沉——那是林默用蒸汽机关改装的“千斤闸”，闸板上焊满了尖刺状的符箓，每个尖刺都对着石龛周围三步内的位置。
“沈会长何必动怒，”苏清鸢伞尖一挑，卷起地上的测绘图纸，“林小友这图上画的子午枢位置……好像有点问题呢。”她故意将图纸举到沈千珏面前，指尖却悄悄按向图纸上那个画着哭脸的叉——那里藏着林默留下的微型起爆符。
“轰！”
图纸突然炸开一团荧光粉，沈千珏和苏清鸢同时后退。就在这瞬间，林默猛地拍响蒸汽箱上的玄晶——那玄晶早已被他刻满了“引雷符”，此刻借由两人碰撞的灵压，瞬间引来了密室顶部蓄势待发的雷云！
“咔嚓！”
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劈中石龛，照亮了沈千珏惊骇的脸。他这才看清，石龛里哪有什么子午枢，只有一枚正在飞速旋转的齿轮符箓，齿轮边缘喷着高温蒸汽，将他伸手去抢的护卫烫得皮开肉绽。
“子午枢呢？！”沈千珏怒吼着回头，却见林默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里把玩着枚核桃大小的铜球，球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血莲纹——那是用苏清鸢的血拓印的追踪符，此刻正对着密室唯一的出口。
“沈会长找这个？”林默晃了晃铜球，突然捏碎在掌心，“不好意思，今早出门忘带了，就用您老的护卫练练手。”他话音未落，那些中了“迷魂符”的护卫突然眼睛一红，对着沈千珏就扑了上去——他们体内的“赤婴丹”被蒸汽符箓激化，此刻已变成只知撕咬的活尸。
三、铁砧上的旧伤疤
混乱中，苏清鸢突然欺身近前，软鞭如毒蛇般缠向林默脖颈。林默却不闪不避，反而侧身让她鞭子缠住自己的蒸汽箱，同时手腕一翻，将枚刻着“缠丝”毒纹的符箓按在她手腕上：“苏姑娘，礼尚往来。”
符箓遇血即活，瞬间在苏清鸢血管里织成蒸汽回路，疼得她闷哼一声。但她也趁机在林默肩头划开道口子，鲜血溅在蒸汽箱的玄晶上，竟让箱盖猛地弹开——里面哪里是什么机关，只有半张烧焦的测绘图，图角用朱砂写着“岭南矿难幸存者”。
林默的笑容瞬间僵住。七年前的画面如蒸汽般涌来：岭南矿洞深处，老院长将罗盘塞进他怀里，身后是血影阁杀手的弯刀，还有玄晶商会的人正在活祭矿工。“跑！”老人的血滴在他后颈，“别让他们拿到罗盘里的星图……”
“原来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苏清鸢的声音带着惊讶，软鞭却缠得更紧，“当年血影阁接了玄晶商会的单子，屠矿的事……”
“闭嘴！”林默猛地挣开鞭子，蒸汽箱撞在墙上发出巨响，箱里掉出的不是符箓，而是一串用矿工骨节穿成的手链。他看着手链上模糊的刻字，想起老院长常说的“灵脉如血管”，突然觉得胸口的旧伤疤疼得厉害，像有无数齿轮在里面绞动。
沈千珏趁机挣脱活尸护卫，拄着拐杖扑向林默：“小杂种！老子杀了你！”他手中多了枚漆黑的骨哨，吹响时发出刺耳的尖啸，密室角落里的阴影突然凝聚成怨灵，正是城隍庙逃脱的残魂。
林默却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会长，您忘了城隍庙的教训？”他抬手按在墙上不起眼的砖缝里，“这制造局的地基，可比城隍庙的镇魂阵结实多了。”
随着他按下砖缝，整个密室的地面突然翻转，沈千珏和他的护卫们尖叫着掉进暗坑。坑底没有尖刺，只有无数正在飞速旋转的蒸汽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镇魂符”，将落下的怨灵和活人一起碾成血雾，散发出浓郁的铁锈味。
四、月光下的淬火声
苏清鸢看着暗坑，又看看林默手中的骨节手链，突然觉得这个少年比血影阁最阴狠的杀手还要可怕。他的每一步算计都带着血腥味，却又装得像个无辜的测绘学徒，那些阴损的陷阱，分明是用仇恨和血泪淬炼成的齿轮。
“你早就知道子午枢不在这儿，”苏清鸢收起软鞭，伞面上的血莲纹在蒸汽中显得格外妖异，“你把我们引来，就是为了……”
“为了让你们尝尝，”林默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当年岭南矿工被活祭时的滋味。”他走到铸铁炉前，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符胚，“滋啦”一声浸入淬池，白色蒸汽腾起，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苏清鸢沉默了。她想起血影阁密档里的记载：岭南矿难，三百七十三名矿工死于非命，唯一的幸存者是个叫“阿默”的少年，被发现时怀里抱着枚烧焦的罗盘。原来就是眼前这个总是笑得人畜无害，却一肚子阴损计谋的少年。
“林默，”苏清鸢突然开口，“血影阁当年只是接单办事，真正的主谋是……”
“我知道。”林默放下火钳，转过身时，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就是玄晶商会和守经阁的某些老东西吗？”他晃了晃手里的符胚，上面用蒸汽锻造出岭南矿洞的地形图，“不过现在，他们该担心自己的脖子了。”
这时，密室门口传来白须老者的咳嗽声：“林小友好大的手笔，把沈千珏的人都喂了齿轮。”他看着暗坑里的血雾，又看看林默后颈的月牙形伤疤，“守经阁当年没能护住岭南矿工，是我们的错。”
林默没理他，只是将符胚放在铁砧上，抡起蒸汽锤“当当”敲打。每一次落下，都溅出几点猩红的火星，在符胚上凝成细密的齿轮纹路，像极了老院长临终前咳在他罗盘上的血点。
“白老倌，”林默的声音被锤声裹着，“下次再有人说我测绘数据不合规矩，”他猛地将锤子砸在符胚中心，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就把这玩意儿拿给他们看。”
符胚上的齿轮纹路瞬间亮起血光，映着林默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白须老者看着那光芒，突然觉得脊背发凉——这哪是符胚，分明是用仇恨淬火的凶器，而锻造它的少年，心里藏着比蒸汽还要滚烫的复仇火焰。
晨雾渐渐散去，制造局的铸铁炉里传来有节奏的“当当”声，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江南的晨光里显得格外刺耳。林默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指尖划过符胚上最后一道纹路，那是老院长名字的最后一笔，也是他复仇棋局里，指向守经阁的第一枚暗棋。
他将血红色的符胚放进蒸汽箱，箱底垫着的半张测绘图上，用新鲜的血液画出了灵脉主源的真正位置，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血祭罗盘，齿轮锁魂”。炉火烧得更旺了，映着少年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半是晨雾的清冷，一半是淬火的炽热，像极了他藏在测绘学徒皮囊下，那颗被齿轮和符箓包裹的、泣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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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制造局的卯时总裹着层机油味的晨雾。林默蹲在子午枢所在的地下密室门前，用指甲刮着青石门框上的苔藓——那苔藓里混着他昨晚埋下的“锈蚀符”，遇水汽便会渗出酸性蒸汽，此刻正沿着门缝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身后的蒸汽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那是他改装的十二连动机关，箱盖上焊着半块从沈千珏那里顺来的玄晶，此刻正被晨光映得发紫。三指宽的测绘图纸摊在脚边，上面用荧光朱砂画着假的灵脉走向，在子午枢的位置特意标了个醒目的叉，叉圈里还画着个滑稽的哭脸——这是给沈千珏准备的第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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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吓得往墙角缩，却见林默突然躺倒在地，双手抱着蒸汽箱，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恐：“哎呀！沈会长饶命！小的只是来看门的……”话音未落，沈千珏一脚踹开虚掩的石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
“少废话！”沈千珏拄着新换的玄铁拐杖，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正是城隍庙怨灵留下的。他身后跟着的护卫个个眼冒红光，显然是服了“赤婴丹”，腰间挂着的皮囊里鼓鼓囊囊，隐约露出婴尸干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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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阁的人也敢管老子的事？”沈千珏挥手让护卫上前，却没注意到石龛上方的横梁正在缓缓下沉——那是林默用蒸汽机关改装的“千斤闸”，闸板上焊满了尖刺状的符箓，每个尖刺都对着石龛周围三步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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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遇血即活，瞬间在苏清鸢血管里织成蒸汽回路，疼得她闷哼一声。但她也趁机在林默肩头划开道口子，鲜血溅在蒸汽箱的玄晶上，竟让箱盖猛地弹开——里面哪里是什么机关，只有半张烧焦的测绘图，图角用朱砂写着“岭南矿难幸存者”。
林默的笑容瞬间僵住。七年前的画面如蒸汽般涌来：岭南矿洞深处，老院长将罗盘塞进他怀里，身后是血影阁杀手的弯刀，还有玄晶商会的人正在活祭矿工。“跑！”老人的血滴在他后颈，“别让他们拿到罗盘里的星图……”
“原来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苏清鸢的声音带着惊讶，软鞭却缠得更紧，“当年血影阁接了玄晶商会的单子，屠矿的事……”
“闭嘴！”林默猛地挣开鞭子，蒸汽箱撞在墙上发出巨响，箱里掉出的不是符箓，而是一串用矿工骨节穿成的手链。他看着手链上模糊的刻字，想起老院长常说的“灵脉如血管”，突然觉得胸口的旧伤疤疼得厉害，像有无数齿轮在里面绞动。
沈千珏趁机挣脱活尸护卫，拄着拐杖扑向林默：“小杂种！老子杀了你！”他手中多了枚漆黑的骨哨，吹响时发出刺耳的尖啸，密室角落里的阴影突然凝聚成怨灵，正是城隍庙逃脱的残魂。
林默却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会长，您忘了城隍庙的教训？”他抬手按在墙上不起眼的砖缝里，“这制造局的地基，可比城隍庙的镇魂阵结实多了。”
随着他按下砖缝，整个密室的地面突然翻转，沈千珏和他的护卫们尖叫着掉进暗坑。坑底没有尖刺，只有无数正在飞速旋转的蒸汽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镇魂符”，将落下的怨灵和活人一起碾成血雾，散发出浓郁的铁锈味。
四、月光下的淬火声
苏清鸢看着暗坑，又看看林默手中的骨节手链，突然觉得这个少年比血影阁最阴狠的杀手还要可怕。他的每一步算计都带着血腥味，却又装得像个无辜的测绘学徒，那些阴损的陷阱，分明是用仇恨和血泪淬炼成的齿轮。
“你早就知道子午枢不在这儿，”苏清鸢收起软鞭，伞面上的血莲纹在蒸汽中显得格外妖异，“你把我们引来，就是为了……”
“为了让你们尝尝，”林默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当年岭南矿工被活祭时的滋味。”他走到铸铁炉前，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符胚，“滋啦”一声浸入淬池，白色蒸汽腾起，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苏清鸢沉默了。她想起血影阁密档里的记载：岭南矿难，三百七十三名矿工死于非命，唯一的幸存者是个叫“阿默”的少年，被发现时怀里抱着枚烧焦的罗盘。原来就是眼前这个总是笑得人畜无害，却一肚子阴损计谋的少年。
“林默，”苏清鸢突然开口，“血影阁当年只是接单办事，真正的主谋是……”
“我知道。”林默放下火钳，转过身时，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就是玄晶商会和守经阁的某些老东西吗？”他晃了晃手里的符胚，上面用蒸汽锻造出岭南矿洞的地形图，“不过现在，他们该担心自己的脖子了。”
这时，密室门口传来白须老者的咳嗽声：“林小友好大的手笔，把沈千珏的人都喂了齿轮。”他看着暗坑里的血雾，又看看林默后颈的月牙形伤疤，“守经阁当年没能护住岭南矿工，是我们的错。”
林默没理他，只是将符胚放在铁砧上，抡起蒸汽锤“当当”敲打。每一次落下，都溅出几点猩红的火星，在符胚上凝成细密的齿轮纹路，像极了老院长临终前咳在他罗盘上的血点。
“白老倌，”林默的声音被锤声裹着，“下次再有人说我测绘数据不合规矩，”他猛地将锤子砸在符胚中心，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就把这玩意儿拿给他们看。”
符胚上的齿轮纹路瞬间亮起血光，映着林默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白须老者看着那光芒，突然觉得脊背发凉——这哪是符胚，分明是用仇恨淬火的凶器，而锻造它的少年，心里藏着比蒸汽还要滚烫的复仇火焰。
晨雾渐渐散去，制造局的铸铁炉里传来有节奏的“当当”声，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江南的晨光里显得格外刺耳。林默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指尖划过符胚上最后一道纹路，那是老院长名字的最后一笔，也是他复仇棋局里，指向守经阁的第一枚暗棋。
他将血红色的符胚放进蒸汽箱，箱底垫着的半张测绘图上，用新鲜的血液画出了灵脉主源的真正位置，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血祭罗盘，齿轮锁魂”。炉火烧得更旺了，映着少年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半是晨雾的清冷，一半是淬火的炽热，像极了他藏在测绘学徒皮囊下，那颗被齿轮和符箓包裹的、泣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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