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城隍庙夜影与灵气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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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的梅雨季节总是来得缠绵。暮色四合时，细密的雨丝如愁绪般笼罩着城隍庙一带的飞檐翘角，将黛瓦青砖洇染得墨色深沉。林默撑着一把油纸伞，立在城隍庙前斑驳的石狮子旁，望着檐角垂下的水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枚以蒸汽锻造法改良的「启明符」——那符纸边缘泛着细密的金属光泽，是他在江南制造局炉房里，用特制的蒸汽锤锻打符箓材料时无意间形成的。
“林先生，久等了。”
一道清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雨夜特有的湿润。苏清鸢提着一盏羊角宫灯，伞面绘着淡墨山水，从雨幕中款步走来。她今日换了身素色布裙，少了几分平日的明艳，多了几分书卷气，唯有那双眸子在灯火下依旧亮得惊人。
“苏小姐，”林默颔首，目光扫过她身后并无随从，“确定《沪城灵气谱》真的藏在城隍庙的藏经阁？”
自上次在江南制造局一别，苏清鸢便以“对灵脉舆图颇感兴趣”为由，时常与他接触。她总能不经意间透露些古籍掌故，又对他提及的“蒸汽锻造符箓”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好奇。今日她突然告知，曾听家中老人说过，城隍庙旧藏一部残缺的《沪城灵气谱》，上面或有记载早年灵脉走向的零星线索，尤其提到了“泣血珠”的传闻——那正是林默从守经阁残卷中窥见的、与灵脉核心相关的物件。
“家祖曾在沪上为官，确实提过此事。”苏清鸢将宫灯递近，灯光照亮城隍庙门楣上“威灵显赫”的匾额，“藏经阁平日不对外开放，但今日恰逢庙祝外出，正是机会。只是……”她顿了顿，秀眉微蹙，“玄晶商会最近在沪上动作频频，林先生需多加小心。”
林默心中微动。自测绘时觉醒“灵眼”神通，又在制造局用蒸汽锻造术改良符箓后，他已能清晰感知到沪上灵气的微弱流动。玄晶商会与守经阁的灵矿争夺日益白热化，沈千珏那只老狐狸的目光，似乎也隐隐投向了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灵脉测绘师”。
二人闪身进入城隍庙。殿内香火稀疏，唯有正中的城隍神像在昏暗光线下透着威严。苏清鸢轻车熟路地绕过正殿，推开藏经阁侧面一道不起眼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灰尘与旧纸的气息扑面而来，阁内光线昏暗，无数书架林立，如同沉默的森林。
“灵气谱据说只是残卷，藏在最里侧的‘地’字架。”苏清鸢提着灯在前引路，脚步声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默运转“灵眼”，细微的灵气丝线在他眼中化作淡青色的流光。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藏经阁内的灵气分布异于别处，某些角落的灵气似乎被人为引导，形成了微弱的护持阵法。他不动声色地摸出两枚改良后的“镇煞符”，这符并非传统朱砂绘制，而是以蒸汽淬炼的精铁粉末混合灵草汁液，符纹勾勒间融入了制造局齿轮运转的韵律，触发时能产生短暂的能量屏障。
就在两人接近“地”字架时，林默突然抬手按在苏清鸢肩上，低声道：“别动，有人来过。”
他指着书架底部一道新鲜的划痕，那痕迹边缘带着金属摩擦的光泽，显然是不久前有人用利器撬动过书架。同时，他“灵眼”中看到数道隐晦的灵气波动，正从阁楼四面八方悄然围拢过来，带着一股霸道而驳杂的气息——那是玄晶商会修士特有的灵力特征！
“果然来了。”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们怎么会知道……”
话未说完，阁楼顶部的瓦片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数道黑影如狸猫般落下，落地无声，手中短刃在宫灯光下折射出寒芒。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容阴鸷，正是玄晶商会的管事之一，沈千珏的左膀右臂——“黑煞”赵刚。
“林默，苏小姐，真是好雅兴，雨夜逛藏经阁？”赵刚冷笑一声，身后又涌出十余名商会修士，将二人团团围住，“把《沪城灵气谱》交出来，沈会长念在你初来乍到，或许能留你一条活路。”
林默心中一沉。看来苏清鸢的消息并非偶然，要么是商会早已盯上此处，要么……他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苏清鸢，见她脸色微白，握着宫灯的手指却异常稳定。
“我只是来寻一部古籍，不知赵管事此言何意？”林默语气平静，暗中将一枚“启明符”捏在掌心。这改良后的符箓，触发时不仅能发出强光，更能产生一股短促的蒸汽冲击波。
“少废话！”赵刚眼神一厉，“沈会长说了，灵脉坐标，泣血珠线索，都在那灵气谱上！识相的赶紧交出来！”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名修士猛地挥出一掌，掌风带着浓烈的灵矿石能量，直扑林默面门。
林默早有准备，侧身避过，同时屈指一弹，掌心中的“启明符”骤然激发！刺目的白光爆闪，伴随着“嗤”的一声蒸汽喷射声，一股灼热的气浪猛地推开前方数名修士。
“动手！”赵刚怒吼。
顷刻间，藏经阁内灵力激荡，刀光符影交错。林默深知自己修为尚浅，不敢硬拼，仗着“灵眼”能看清灵气流动轨迹，不断游走闪避，同时甩出改良后的符箓。一枚“震地符”拍在地面，蒸汽与灵力结合的冲击波震得地板嗡嗡作响，数名修士站立不稳；一枚“迷踪符”化作淡雾，配合昏暗的灯光，让敌人难以锁定他的位置。
苏清鸢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她从袖中抖出数枚银针，银针上泛着淡淡的血色光泽，手法刁钻，专刺敌人要穴，竟隐隐带着杀手的狠辣。林默心中疑窦更甚，这绝非普通世家女子应有的身手。
“抓住那个女的！她身上可能有线索！”赵刚见林默符箓诡异，难以近身，便将目标转向苏清鸢。两名商会修士猛地扑向苏清鸢，短刃直取她咽喉。
苏清鸢惊呼一声，侧身躲避，却不慎被刀锋划破衣袖，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林默见状，来不及细想，猛地掷出两枚“镇煞符”，在苏清鸢身前形成两道淡金色的能量屏障，挡住了短刃的攻势。
就在此时，阁楼深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更加强大的灵力波动冲天而起！林默“灵眼”望去，只见最里侧的“地”字书架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一道暗格，格中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古卷，正是《沪城灵气谱》！而古卷之上，一枚血色珠子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丝丝缕缕的灵气被它牵引，形成一个微弱的漩涡——那想必就是泣血珠！
“找到了！”赵刚眼中闪过狂喜，不顾林默和苏清鸢，猛地朝暗格扑去。
与此同时，阁楼之外，一道沉稳而带着威严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玄晶商会，光天化日之下强闯城隍庙，抢夺古籍，好大的胆子！”
林默心头一震，这声音……是守经阁的人？
雨幕中，数道身影踏空而来，为首一人身着青衫，手持玉尺，正是守经阁在沪上的主事——沈千珏！他身后跟着数名气息沉凝的修士，目光如电，死死锁定了藏经阁内的赵刚和那卷灵气谱。
一场围绕着灵脉线索与泣血珠的争夺，在雨夜的城隍庙中，骤然升级。林默握紧了手中残留着蒸汽余温的符箓，看向身旁的苏清鸢，又看向气势逼人的沈千珏，心中明白，他早已无法置身事外。而那卷《沪城灵气谱》和泣血珠，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将把他卷入何等汹涌的漩涡？
雨声，越来越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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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的梅雨季节总是来得缠绵。暮色四合时，细密的雨丝如愁绪般笼罩着城隍庙一带的飞檐翘角，将黛瓦青砖洇染得墨色深沉。林默撑着一把油纸伞，立在城隍庙前斑驳的石狮子旁，望着檐角垂下的水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枚以蒸汽锻造法改良的「启明符」——那符纸边缘泛着细密的金属光泽，是他在江南制造局炉房里，用特制的蒸汽锤锻打符箓材料时无意间形成的。
“林先生，久等了。”
一道清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雨夜特有的湿润。苏清鸢提着一盏羊角宫灯，伞面绘着淡墨山水，从雨幕中款步走来。她今日换了身素色布裙，少了几分平日的明艳，多了几分书卷气，唯有那双眸子在灯火下依旧亮得惊人。
“苏小姐，”林默颔首，目光扫过她身后并无随从，“确定《沪城灵气谱》真的藏在城隍庙的藏经阁？”
自上次在江南制造局一别，苏清鸢便以“对灵脉舆图颇感兴趣”为由，时常与他接触。她总能不经意间透露些古籍掌故，又对他提及的“蒸汽锻造符箓”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好奇。今日她突然告知，曾听家中老人说过，城隍庙旧藏一部残缺的《沪城灵气谱》，上面或有记载早年灵脉走向的零星线索，尤其提到了“泣血珠”的传闻——那正是林默从守经阁残卷中窥见的、与灵脉核心相关的物件。
“家祖曾在沪上为官，确实提过此事。”苏清鸢将宫灯递近，灯光照亮城隍庙门楣上“威灵显赫”的匾额，“藏经阁平日不对外开放，但今日恰逢庙祝外出，正是机会。只是……”她顿了顿，秀眉微蹙，“玄晶商会最近在沪上动作频频，林先生需多加小心。”
林默心中微动。自测绘时觉醒“灵眼”神通，又在制造局用蒸汽锻造术改良符箓后，他已能清晰感知到沪上灵气的微弱流动。玄晶商会与守经阁的灵矿争夺日益白热化，沈千珏那只老狐狸的目光，似乎也隐隐投向了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灵脉测绘师”。
二人闪身进入城隍庙。殿内香火稀疏，唯有正中的城隍神像在昏暗光线下透着威严。苏清鸢轻车熟路地绕过正殿，推开藏经阁侧面一道不起眼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灰尘与旧纸的气息扑面而来，阁内光线昏暗，无数书架林立，如同沉默的森林。
“灵气谱据说只是残卷，藏在最里侧的‘地’字架。”苏清鸢提着灯在前引路，脚步声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默运转“灵眼”，细微的灵气丝线在他眼中化作淡青色的流光。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藏经阁内的灵气分布异于别处，某些角落的灵气似乎被人为引导，形成了微弱的护持阵法。他不动声色地摸出两枚改良后的“镇煞符”，这符并非传统朱砂绘制，而是以蒸汽淬炼的精铁粉末混合灵草汁液，符纹勾勒间融入了制造局齿轮运转的韵律，触发时能产生短暂的能量屏障。
就在两人接近“地”字架时，林默突然抬手按在苏清鸢肩上，低声道：“别动，有人来过。”
他指着书架底部一道新鲜的划痕，那痕迹边缘带着金属摩擦的光泽，显然是不久前有人用利器撬动过书架。同时，他“灵眼”中看到数道隐晦的灵气波动，正从阁楼四面八方悄然围拢过来，带着一股霸道而驳杂的气息——那是玄晶商会修士特有的灵力特征！
“果然来了。”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们怎么会知道……”
话未说完，阁楼顶部的瓦片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数道黑影如狸猫般落下，落地无声，手中短刃在宫灯光下折射出寒芒。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容阴鸷，正是玄晶商会的管事之一，沈千珏的左膀右臂——“黑煞”赵刚。
“林默，苏小姐，真是好雅兴，雨夜逛藏经阁？”赵刚冷笑一声，身后又涌出十余名商会修士，将二人团团围住，“把《沪城灵气谱》交出来，沈会长念在你初来乍到，或许能留你一条活路。”
林默心中一沉。看来苏清鸢的消息并非偶然，要么是商会早已盯上此处，要么……他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苏清鸢，见她脸色微白，握着宫灯的手指却异常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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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赵刚眼神一厉，“沈会长说了，灵脉坐标，泣血珠线索，都在那灵气谱上！识相的赶紧交出来！”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名修士猛地挥出一掌，掌风带着浓烈的灵矿石能量，直扑林默面门。
林默早有准备，侧身避过，同时屈指一弹，掌心中的“启明符”骤然激发！刺目的白光爆闪，伴随着“嗤”的一声蒸汽喷射声，一股灼热的气浪猛地推开前方数名修士。
“动手！”赵刚怒吼。
顷刻间，藏经阁内灵力激荡，刀光符影交错。林默深知自己修为尚浅，不敢硬拼，仗着“灵眼”能看清灵气流动轨迹，不断游走闪避，同时甩出改良后的符箓。一枚“震地符”拍在地面，蒸汽与灵力结合的冲击波震得地板嗡嗡作响，数名修士站立不稳；一枚“迷踪符”化作淡雾，配合昏暗的灯光，让敌人难以锁定他的位置。
苏清鸢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她从袖中抖出数枚银针，银针上泛着淡淡的血色光泽，手法刁钻，专刺敌人要穴，竟隐隐带着杀手的狠辣。林默心中疑窦更甚，这绝非普通世家女子应有的身手。
“抓住那个女的！她身上可能有线索！”赵刚见林默符箓诡异，难以近身，便将目标转向苏清鸢。两名商会修士猛地扑向苏清鸢，短刃直取她咽喉。
苏清鸢惊呼一声，侧身躲避，却不慎被刀锋划破衣袖，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林默见状，来不及细想，猛地掷出两枚“镇煞符”，在苏清鸢身前形成两道淡金色的能量屏障，挡住了短刃的攻势。
就在此时，阁楼深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更加强大的灵力波动冲天而起！林默“灵眼”望去，只见最里侧的“地”字书架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一道暗格，格中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古卷，正是《沪城灵气谱》！而古卷之上，一枚血色珠子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丝丝缕缕的灵气被它牵引，形成一个微弱的漩涡——那想必就是泣血珠！
“找到了！”赵刚眼中闪过狂喜，不顾林默和苏清鸢，猛地朝暗格扑去。
与此同时，阁楼之外，一道沉稳而带着威严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玄晶商会，光天化日之下强闯城隍庙，抢夺古籍，好大的胆子！”
林默心头一震，这声音……是守经阁的人？
雨幕中，数道身影踏空而来，为首一人身着青衫，手持玉尺，正是守经阁在沪上的主事——沈千珏！他身后跟着数名气息沉凝的修士，目光如电，死死锁定了藏经阁内的赵刚和那卷灵气谱。
一场围绕着灵脉线索与泣血珠的争夺，在雨夜的城隍庙中，骤然升级。林默握紧了手中残留着蒸汽余温的符箓，看向身旁的苏清鸢，又看向气势逼人的沈千珏，心中明白，他早已无法置身事外。而那卷《沪城灵气谱》和泣血珠，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将把他卷入何等汹涌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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