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陈仓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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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丞相府（行辕）。街亭之败的阴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与凝重。诸葛亮（字孔明）自贬三级，以右将军行丞相事，权柄未减，然心中之痛，刻骨铭心。
“街亭之失，罪在亮…用人不明，调度失当！”诸葛亮在军议上，面对赵云、魏延、王平、姜维、张嶷、马岱等诸将，坦然认错，“然…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北伐大业…岂可因一败而废？！”
他目光如炬，扫视众将：“今…当深自砥砺，整军经武！待来年春暖…再出祁山！此仇…此志…不雪…不休！”
整饬军纪：严明赏罚，重申《蜀科》。对街亭败军，除王平、张嶷等有功者擢升外，其余将领士卒，皆依律责罚，戴罪立功。军中肃然。
精研军械：诸葛亮亲督“军器监”，日夜赶制“诸葛连弩”、“元戎弩”（改进型连弩）、木牛流马（山地运输工具）、扎马钉等。又设计“八阵图”战法，演练士卒，提升野战能力。
囤积粮草：命蒋琬、费祎、董允等，不惜代价，从蜀中、汉中征调粮草，于祁山、斜谷口广设“邸阁”，储备如山。更遣李严（时任中都护，驻江州）督运粮草，确保供给。
广纳贤才：继续招揽人才。得巴西郡丞吕乂（字季阳），精于吏治、屯田，诸葛亮擢为典农都尉，专司汉中屯田，成效卓著。
训练新军：以王平统领的“无当飞军”（南中劲卒）、张嶷统领的“无前营”（蜀中精锐）为核心，严加操练。姜维、马岱等日夜研习兵法，深得诸葛亮真传。
北方，洛阳。魏明帝曹叡（字元仲）闻诸葛亮退兵汉中，却厉兵秣马，知蜀汉必卷土重来。他忧心忡忡：“诸葛亮…真乃心腹大患！陇右…不可再失！”
大将军曹真（字子丹）上奏：“陛下！诸葛亮新败，元气未复！臣…愿提一旅之师，主动出击，攻取汉中！永绝后患！”
侍中刘晔（字子扬）谏道：“汉中险塞，诸葛亮善守！若轻兵深入，恐遭不测！不如…深沟高垒，以逸待劳！”
曹叡犹豫不决。忽闻陇右急报：“报——！诸葛亮遣陈式（蜀将）出阳平关，袭扰武都（今甘肃成县）、阴平（今甘肃文县）！二郡告急！”
曹叡大惊：“诸葛亮…果然未死心！”他环视群臣：“谁…可镇守西陲，御诸葛亮？”
群臣默然。曹真虽勇，然非诸葛亮对手。忽一人出列：“臣…愿往！”
众人视之，乃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字仲达）！司马懿自曹丕死后，一度被曹叡猜忌，闲置洛阳。今见良机，主动请缨。
曹叡沉吟：“仲达…老成谋国，深谙兵法…然…”他想起父亲曹丕临终告诫“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付以兵权”，心中踌躇。
司马懿伏地叩首：“陛下！臣…世受国恩！今诸葛亮猖獗，陇右危殆！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若…不能退敌，甘当军法！”
曹叡见其言辞恳切，又思及无人可用，遂道：“好！便拜卿为都督雍凉诸军事！假黄钺！率张郃、郭淮、费曜等，进驻长安！总督关陇防务！务必…将诸葛亮…阻于秦岭之外！”
“臣…领旨！”司马懿眼中精光一闪，领命而去。蛰伏的冢虎…终于出笼！
建兴六年（公元228年）冬十二月。汉中，大雪纷飞。
诸葛亮不顾天寒地冻，毅然誓师：“将士们！报仇雪耻！在此一举！今…魏将曹真、张郃等，皆以为我军新败，必待来春！亮…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趁其不备，风雪兼程，再出祁山！”
“报仇雪耻！再出祁山！”三军怒吼，士气如虹！
诸葛亮部署：
疑兵：令赵云、邓芝率偏师，再出箕谷，佯攻郿城，吸引曹真主力。
主力：诸葛亮自统中军，以魏延为先锋，姜维、王平、张嶷、马岱、吴懿等将为羽翼，出散关（今陕西宝鸡西南），直扑陈仓（今宝鸡东）！
奇兵：密遣陈式（或他人）率精兵，翻越秦岭险道，奇袭武都、阴平，断陇右与关中联系！
大军顶风冒雪，艰难跋涉。将士手足皲裂，然斗志不减！诸葛亮乘四轮车（或骑马），羽扇纶巾，于风雪中指挥若定，激励三军。
陈仓，渭水之滨，关中门户。城小而坚，扼守陇山道与陈仓道交汇处。守将郝昭（字伯道），魏之名将，性刚烈，善守城。
诸葛亮大军突至陈仓城下！魏延率先锋猛攻！
“郝昭！速速开城投降！免遭屠戮！”魏延大喝。
郝昭立于城头，须发戟张：“诸葛村夫！安敢犯境？！陈仓…有郝昭在，尔等…休想踏入一步！”他早已得司马懿密令，加固城防，囤积粮草滚木，严阵以待！
蜀军架云梯，冲车猛攻！郝昭亲冒矢石，指挥若定！滚木礌石如雨下，金汁（煮沸的粪水）倾盆泼洒！蜀军死伤惨重，攻势受挫！
诸葛亮见强攻不下，命士卒填平护城河，筑土山，居高临下射箭！郝昭命人在城内筑起更高的“重墙”（夹墙），以牛皮、木板遮挡箭矢！
诸葛亮又挖地道，欲潜入城中！郝昭命人于城内挖深壕，以柴薪烈火焚烧地道！蜀军士卒多被烧死熏死！
“郝昭…真乃劲敌！”诸葛亮叹道。陈仓…竟成北伐路上第一块硬骨头！
陇西烽火：智取二郡
正当诸葛亮在陈仓城下与郝昭鏖战之际，陇右传来捷报！
“报——丞相！陈式将军…已袭取武都、阴平二郡！魏将郭淮…救援不及，败退上邽（天水）！”
“好！”诸葛亮精神一振，“武都、阴平…乃陇右门户！得此二郡，可断关中与陇右联系！郭淮…已成孤军！”
他立即调整部署：
围点打援：留魏延、王平继续围攻陈仓（牵制郝昭及可能援军）。
主力西进：自率姜维、张嶷、马岱、吴懿等主力，绕过陈仓，疾驰陇右！目标——上邽！郭淮！
上邽（今甘肃天水）。郭淮（字伯济），魏之名将，智勇双全。闻武都、阴平失守，诸葛亮亲率大军杀来，心中惊骇，然临危不乱。
“诸葛亮…果然狡诈！”郭淮急令：“深沟高垒！坚守待援！速报长安司马都督！”
诸葛亮大军至上邽城下，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分兵占据四周险要，切断上邽粮道水源，将郭淮死死围困！
“郭伯济！汝…已成瓮中之鳖！何不早降？！”诸葛亮羽扇轻摇，劝降。
郭淮于城头冷笑：“诸葛村夫！休要猖狂！吾…已飞报司马都督！援军…不日即至！届时…汝…插翅难逃！”
诸葛亮知郭淮非等闲之辈，强攻必损兵折将。遂命姜维、张嶷率军，扫荡上邽周边魏军据点，清除羽翼。
姜维（字伯约）初担大任，勇猛异常！率军连破魏军数寨，斩将夺旗！更于野战中，以“八阵图”小试锋芒，大败魏将费曜！陇右震动！蜀军士气大振！
“伯约…真将才也！”诸葛亮抚掌赞叹。
天不假时：粮尽退兵
正当诸葛亮围困上邽，陇右战局渐入佳境之际，后方传来噩耗！
“报——丞相！汉中急报！李严（中都护）督运粮草不力！言…连日大雨，道路泥泞，粮车难行！祁山邸阁…存粮将尽！大军…恐…难以为继！”
“什么？！”诸葛亮脸色骤变！粮草！又是粮草！街亭之败，粮道被断是主因！今…竟重蹈覆辙？！
他急令蒋琬、费祎：“速查！李严…究竟何故？！”心中疑云顿生（李严与诸葛亮素有嫌隙，或存私心）。
未几，又报：“报——丞相！司马懿亲率大军五万，出长安，已至雍县（今陕西凤翔）！前锋张郃…率铁骑一万，星夜驰援陇右！不日…将至上邽！”
“司马懿…张郃…”诸葛亮心中一沉。郭淮未破，强援已至！而己方…粮草告罄！
他立于舆图前，久久不语。姜维、魏延等请战：“丞相！请分兵阻张郃！末将…愿死战破郭淮！”
诸葛亮摇头：“司马懿用兵老辣，张郃骁勇善战！我军…粮草不济，士卒疲惫！若分兵拒敌，恐…被各个击破！且…李严粮草未至，军心…已浮动！”
他长叹一声：“天…不助我汉室乎？！”眼中充满不甘与无奈。
“传令！”
“在！”
“全军…拔营！退兵！”
“丞相！”诸将悲呼。
诸葛亮决然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今…武都、阴平已得！斩魏将费曜，破敌数万！此…亦胜也！撤！”
蜀军含恨撤离上邽，井然有序，徐徐退向汉中。郭淮、张郃追击，被姜维、王平断后击退。武都、阴平二郡，终为蜀汉所得。
汉中，丞相府。诸葛亮面容憔悴，伏案疾书。
上表请罪：“臣…再出祁山，虽得武都、阴平二郡，斩将破敌，然…未能克复陇右，擒斩郭淮，反因粮尽退兵…此…皆臣调度无方，用人失察（指李严）之过！请陛下…再贬臣爵三等！”
弹劾李严：另表弹劾李严：“中都护李严…督运粮草，贻误军机！谎报灾情，推诿塞责！致使大军功败垂成！其罪…当诛！”（后李严被废为庶人）
褒奖功臣：表奏姜维功勋：“长水校尉姜维…忠勤时事，思虑精密，敏于军事，深解兵意…宜…加封奉义将军，封当阳亭侯！”擢升王平、张嶷、马岱等有功将士。
刘禅下诏：准诸葛亮自贬为右将军，行丞相事如故；废李严为民；封赏姜维等。
诸葛亮手捧诏书，望向祁山方向。风雪依旧，关山难越。
“武都、阴平…聊慰寸心。然…陇右未复，中原未平…”他低声自语，“司马懿…郭淮…张郃…亮…与尔等…来日方长！”
他铺开地图，目光投向秦岭另一侧的斜谷、子午谷…
“下一次…亮…当出何处？”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北伐之路，道阻且长，然卧龙之心，九死未悔！
汉中，丞相府（行辕）。街亭之败的阴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与凝重。诸葛亮（字孔明）自贬三级，以右将军行丞相事，权柄未减，然心中之痛，刻骨铭心。
“街亭之失，罪在亮…用人不明，调度失当！”诸葛亮在军议上，面对赵云、魏延、王平、姜维、张嶷、马岱等诸将，坦然认错，“然…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北伐大业…岂可因一败而废？！”
他目光如炬，扫视众将：“今…当深自砥砺，整军经武！待来年春暖…再出祁山！此仇…此志…不雪…不休！”
整饬军纪：严明赏罚，重申《蜀科》。对街亭败军，除王平、张嶷等有功者擢升外，其余将领士卒，皆依律责罚，戴罪立功。军中肃然。
精研军械：诸葛亮亲督“军器监”，日夜赶制“诸葛连弩”、“元戎弩”（改进型连弩）、木牛流马（山地运输工具）、扎马钉等。又设计“八阵图”战法，演练士卒，提升野战能力。
囤积粮草：命蒋琬、费祎、董允等，不惜代价，从蜀中、汉中征调粮草，于祁山、斜谷口广设“邸阁”，储备如山。更遣李严（时任中都护，驻江州）督运粮草，确保供给。
广纳贤才：继续招揽人才。得巴西郡丞吕乂（字季阳），精于吏治、屯田，诸葛亮擢为典农都尉，专司汉中屯田，成效卓著。
训练新军：以王平统领的“无当飞军”（南中劲卒）、张嶷统领的“无前营”（蜀中精锐）为核心，严加操练。姜维、马岱等日夜研习兵法，深得诸葛亮真传。
北方，洛阳。魏明帝曹叡（字元仲）闻诸葛亮退兵汉中，却厉兵秣马，知蜀汉必卷土重来。他忧心忡忡：“诸葛亮…真乃心腹大患！陇右…不可再失！”
大将军曹真（字子丹）上奏：“陛下！诸葛亮新败，元气未复！臣…愿提一旅之师，主动出击，攻取汉中！永绝后患！”
侍中刘晔（字子扬）谏道：“汉中险塞，诸葛亮善守！若轻兵深入，恐遭不测！不如…深沟高垒，以逸待劳！”
曹叡犹豫不决。忽闻陇右急报：“报——！诸葛亮遣陈式（蜀将）出阳平关，袭扰武都（今甘肃成县）、阴平（今甘肃文县）！二郡告急！”
曹叡大惊：“诸葛亮…果然未死心！”他环视群臣：“谁…可镇守西陲，御诸葛亮？”
群臣默然。曹真虽勇，然非诸葛亮对手。忽一人出列：“臣…愿往！”
众人视之，乃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字仲达）！司马懿自曹丕死后，一度被曹叡猜忌，闲置洛阳。今见良机，主动请缨。
曹叡沉吟：“仲达…老成谋国，深谙兵法…然…”他想起父亲曹丕临终告诫“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付以兵权”，心中踌躇。
司马懿伏地叩首：“陛下！臣…世受国恩！今诸葛亮猖獗，陇右危殆！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若…不能退敌，甘当军法！”
曹叡见其言辞恳切，又思及无人可用，遂道：“好！便拜卿为都督雍凉诸军事！假黄钺！率张郃、郭淮、费曜等，进驻长安！总督关陇防务！务必…将诸葛亮…阻于秦岭之外！”
“臣…领旨！”司马懿眼中精光一闪，领命而去。蛰伏的冢虎…终于出笼！
建兴六年（公元228年）冬十二月。汉中，大雪纷飞。
诸葛亮不顾天寒地冻，毅然誓师：“将士们！报仇雪耻！在此一举！今…魏将曹真、张郃等，皆以为我军新败，必待来春！亮…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趁其不备，风雪兼程，再出祁山！”
“报仇雪耻！再出祁山！”三军怒吼，士气如虹！
诸葛亮部署：
疑兵：令赵云、邓芝率偏师，再出箕谷，佯攻郿城，吸引曹真主力。
主力：诸葛亮自统中军，以魏延为先锋，姜维、王平、张嶷、马岱、吴懿等将为羽翼，出散关（今陕西宝鸡西南），直扑陈仓（今宝鸡东）！
奇兵：密遣陈式（或他人）率精兵，翻越秦岭险道，奇袭武都、阴平，断陇右与关中联系！
大军顶风冒雪，艰难跋涉。将士手足皲裂，然斗志不减！诸葛亮乘四轮车（或骑马），羽扇纶巾，于风雪中指挥若定，激励三军。
陈仓，渭水之滨，关中门户。城小而坚，扼守陇山道与陈仓道交汇处。守将郝昭（字伯道），魏之名将，性刚烈，善守城。
诸葛亮大军突至陈仓城下！魏延率先锋猛攻！
“郝昭！速速开城投降！免遭屠戮！”魏延大喝。
郝昭立于城头，须发戟张：“诸葛村夫！安敢犯境？！陈仓…有郝昭在，尔等…休想踏入一步！”他早已得司马懿密令，加固城防，囤积粮草滚木，严阵以待！
蜀军架云梯，冲车猛攻！郝昭亲冒矢石，指挥若定！滚木礌石如雨下，金汁（煮沸的粪水）倾盆泼洒！蜀军死伤惨重，攻势受挫！
诸葛亮见强攻不下，命士卒填平护城河，筑土山，居高临下射箭！郝昭命人在城内筑起更高的“重墙”（夹墙），以牛皮、木板遮挡箭矢！
诸葛亮又挖地道，欲潜入城中！郝昭命人于城内挖深壕，以柴薪烈火焚烧地道！蜀军士卒多被烧死熏死！
“郝昭…真乃劲敌！”诸葛亮叹道。陈仓…竟成北伐路上第一块硬骨头！
陇西烽火：智取二郡
正当诸葛亮在陈仓城下与郝昭鏖战之际，陇右传来捷报！
“报——丞相！陈式将军…已袭取武都、阴平二郡！魏将郭淮…救援不及，败退上邽（天水）！”
“好！”诸葛亮精神一振，“武都、阴平…乃陇右门户！得此二郡，可断关中与陇右联系！郭淮…已成孤军！”
他立即调整部署：
围点打援：留魏延、王平继续围攻陈仓（牵制郝昭及可能援军）。
主力西进：自率姜维、张嶷、马岱、吴懿等主力，绕过陈仓，疾驰陇右！目标——上邽！郭淮！
上邽（今甘肃天水）。郭淮（字伯济），魏之名将，智勇双全。闻武都、阴平失守，诸葛亮亲率大军杀来，心中惊骇，然临危不乱。
“诸葛亮…果然狡诈！”郭淮急令：“深沟高垒！坚守待援！速报长安司马都督！”
诸葛亮大军至上邽城下，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分兵占据四周险要，切断上邽粮道水源，将郭淮死死围困！
“郭伯济！汝…已成瓮中之鳖！何不早降？！”诸葛亮羽扇轻摇，劝降。
郭淮于城头冷笑：“诸葛村夫！休要猖狂！吾…已飞报司马都督！援军…不日即至！届时…汝…插翅难逃！”
诸葛亮知郭淮非等闲之辈，强攻必损兵折将。遂命姜维、张嶷率军，扫荡上邽周边魏军据点，清除羽翼。
姜维（字伯约）初担大任，勇猛异常！率军连破魏军数寨，斩将夺旗！更于野战中，以“八阵图”小试锋芒，大败魏将费曜！陇右震动！蜀军士气大振！
“伯约…真将才也！”诸葛亮抚掌赞叹。
天不假时：粮尽退兵
正当诸葛亮围困上邽，陇右战局渐入佳境之际，后方传来噩耗！
“报——丞相！汉中急报！李严（中都护）督运粮草不力！言…连日大雨，道路泥泞，粮车难行！祁山邸阁…存粮将尽！大军…恐…难以为继！”
“什么？！”诸葛亮脸色骤变！粮草！又是粮草！街亭之败，粮道被断是主因！今…竟重蹈覆辙？！
他急令蒋琬、费祎：“速查！李严…究竟何故？！”心中疑云顿生（李严与诸葛亮素有嫌隙，或存私心）。
未几，又报：“报——丞相！司马懿亲率大军五万，出长安，已至雍县（今陕西凤翔）！前锋张郃…率铁骑一万，星夜驰援陇右！不日…将至上邽！”
“司马懿…张郃…”诸葛亮心中一沉。郭淮未破，强援已至！而己方…粮草告罄！
他立于舆图前，久久不语。姜维、魏延等请战：“丞相！请分兵阻张郃！末将…愿死战破郭淮！”
诸葛亮摇头：“司马懿用兵老辣，张郃骁勇善战！我军…粮草不济，士卒疲惫！若分兵拒敌，恐…被各个击破！且…李严粮草未至，军心…已浮动！”
他长叹一声：“天…不助我汉室乎？！”眼中充满不甘与无奈。
“传令！”
“在！”
“全军…拔营！退兵！”
“丞相！”诸将悲呼。
诸葛亮决然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今…武都、阴平已得！斩魏将费曜，破敌数万！此…亦胜也！撤！”
蜀军含恨撤离上邽，井然有序，徐徐退向汉中。郭淮、张郃追击，被姜维、王平断后击退。武都、阴平二郡，终为蜀汉所得。
汉中，丞相府。诸葛亮面容憔悴，伏案疾书。
上表请罪：“臣…再出祁山，虽得武都、阴平二郡，斩将破敌，然…未能克复陇右，擒斩郭淮，反因粮尽退兵…此…皆臣调度无方，用人失察（指李严）之过！请陛下…再贬臣爵三等！”
弹劾李严：另表弹劾李严：“中都护李严…督运粮草，贻误军机！谎报灾情，推诿塞责！致使大军功败垂成！其罪…当诛！”（后李严被废为庶人）
褒奖功臣：表奏姜维功勋：“长水校尉姜维…忠勤时事，思虑精密，敏于军事，深解兵意…宜…加封奉义将军，封当阳亭侯！”擢升王平、张嶷、马岱等有功将士。
刘禅下诏：准诸葛亮自贬为右将军，行丞相事如故；废李严为民；封赏姜维等。
诸葛亮手捧诏书，望向祁山方向。风雪依旧，关山难越。
“武都、阴平…聊慰寸心。然…陇右未复，中原未平…”他低声自语，“司马懿…郭淮…张郃…亮…与尔等…来日方长！”
他铺开地图，目光投向秦岭另一侧的斜谷、子午谷…
“下一次…亮…当出何处？”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北伐之路，道阻且长，然卧龙之心，九死未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