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粮票失踪案，谁偷了我的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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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上的露水还没干透，张婶的蓝布衫下摆就先浸了湿。
她小跑着冲进福来居，竹编菜篮撞得门框哐当响：“小陆！小陆！”
陆言正蹲在灶前捅蜂窝煤，火星子“噼啪”溅在围裙上，抬头就见张婶眼眶红得像刚腌过的胡萝卜：“我昨儿刚从粮站领的二十斤粮票，收在枕头底下压着——方才给小孙子找围嘴儿，翻遍炕席底下、木箱夹层，连老榆木柜的漆缝都抠了，影儿都没见着！”
“二十斤？”陆言手一抖，火钳当啷掉在地上。
张婶家老的老小的小，两口子在纺织厂三班倒，这粮票要是没了，一家子得喝半个月稀粥。
他两步跨过去扶住张婶发颤的胳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婶子您先坐，我这儿有系统送的微型监控，前儿刚安在您院儿后墙——”
“监控？”苏清欢拎着药罐跨进门，青瓷罐口飘着艾草香。
她今儿起早给王奶奶煎安胎药，听见动静就跑过来，发梢还沾着药汁：“就是你说能夜视的那个？”
陆言点头，拽着两人往里屋跑。
土墙上挂着块巴掌大的小屏幕，是他上个月抽中“年代科技盲盒”开出来的宝贝。
手指戳了戳开关，屏幕闪了两下，映出张婶家后窗的画面——
月黑风高的后半夜，一道黑影从墙根儿蹿起来，脚尖点着窗沿“唰”地翻进去，动作利落得像猫。
“这手‘燕子三抄水’...”小刀刘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剃得发青的脑门上还沾着夜班巡逻的草屑。
他原是胡同里的混子，现在在福来居值夜，此刻眯着眼睛凑近屏幕，指甲盖蹭了蹭下巴上的青茬：“我当小贼那会儿在天桥见过，飞贼李二狗的绝活儿！这孙子专挑月底粮站发票的日子下手，得手后倒卖给黑市——”
“啪！”陆言拍得桌子震三震，酱菜坛子晃出半滴油星子：“敢在我福来居的地界儿偷街坊的口粮？当我这‘食运系统’白抽的？”他抄起门后的长柄锅铲，转身冲小刀刘挤眼：“老刘，今儿夜宵加俩酱牛肉，劳您带道儿？”
小刀刘咧嘴笑，从裤腰里摸出半截铁丝——还是当年开锁的家伙什儿，晃了晃：“成！这孙子爱蹲西头破砖窑，我带您抄他老巢去！”
月上柳梢头那会儿，砖窑外的野狗突然不叫了。
陆言猫在断墙后头，手心攥着锅铲把儿，能摸到木头柄上爷爷刻的“福”字。
小刀刘冲他比了个“三”的手势，突然大喝一声：“李二狗！你奶奶喊你回家吃烙饼！”
窑洞里“哐当”摔了个搪瓷缸。
黑影刚探出头，陆言的锅铲就横着扫过去，精准拍在那人手腕上。
“哎呦爷爷！”李二狗抱着手蜷成虾米，月光照得他脸上的疤瘆人：“您、您是福来居的陆老板？我、我就是穷疯了——”
“穷疯了？”陆言一脚踩住他后脊梁，锅铲尖儿挑开他怀里的破布包。
二十斤粮票崭崭新新，还沾着粮站的红戳子，底下压着叠皱巴巴的票证——全是最近胡同里丢的。
“说！谁让你专挑福来居的老主顾下手？”
李二狗抖得像筛糠，额角的汗砸在土坷垃上：“是、是赵大顺赵老板！他说福来居抢了国营饭店的生意，让我搅和得街坊人心惶惶...还说收票的时候压半价，到时候大家买不起粮，自然得去国营食堂——”
“赵大顺？”陆言的太阳穴突突跳，想起前儿在菜市场撞见那胖子，油光水滑的中山装兜里揣着大哥大，说什么“个体户终究成不了气候”。
他蹲下来，锅铲柄敲了敲李二狗的膝盖：“行啊，这孙子算盘打得挺响。”
“陆老板我错了！”李二狗鼻涕泡都哭出来了，“我把票还回去，求您别送派出所——”
“送不送派出所，得看张婶他们怎么说。”陆言扯过破布包揣进怀里，冲小刀刘使了个眼色。
后者拽着李二狗的后领往起提，嘴里嘟囔：“先带回去见张婶，人家要是肯松口...”
等两人押着李二狗消失在巷口，苏清欢的身影才从槐树下走出来。
她手里还拎着那罐艾草香的药汤，月光漫过她旗袍的盘扣，在青石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清欢？”陆言走过去，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槐花香，“你怎么在这儿？”
“来给张婶送安神汤。”苏清欢把药罐往他手里塞，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她刚才急得手直抖，我让爷爷加了酸枣仁和夜交藤——”她抬头看他，眼尾在月光下微微上挑，“陆言，你今晚...挺像个英雄的。”
陆言被说得耳尖发烫，刚要贫两句，怀里的粮票突然窸窣作响。
他低头望着那些印着麦穗的纸片，想起张婶刚才哭红的眼，想起爷爷说“做菜要护着街坊的烟火气”。
夜风掀起他的靛青围裙角，远处传来梆子声，是打更的老王头。
“英雄不英雄的...”他把粮票捂得更紧了，“先把张婶的口粮还回去要紧。”
张婶家的土炕还泛着热乎气儿，苏清欢蹲在灶前添柴火，药罐里的汤咕嘟咕嘟翻着小泡，艾草混着酸枣仁的甜香裹着白雾往房梁上蹿。
她挽起的旗袍袖管沾了星点药渍，腕子上的银镯子碰着灶台边沿，叮铃铃响得人心软：“婶子，这汤得慢火煨半个时辰，您先把汗擦了。”
张婶攥着她递来的粗布手巾，眼泪啪嗒啪嗒砸在青布衫上：“我昨儿急得直犯晕，还是清欢丫头心细...要不是小陆把票找回来，我这把老骨头真要给孙子跪粮站门口了。”
陆言正蹲在炕沿帮着理粮票，听见这话头一抬：“婶子您可别折我寿，要说心细——”他故意拖长调子，余光瞥见苏清欢耳尖泛红，“咱们清欢丫头煮个药都得称三次药材，要真嫁过来管账，福来居能从胡同口开到天安门！”
“陆言！”苏清欢抄起药铲作势要打，药铲尖儿还滴着褐色药汁，“再胡说八道我往你面汤里加黄连！”
张婶擦着泪笑出了声，炕桌上的搪瓷缸被她拍得直晃：“好啊好啊，我等着喝喜酒！”
夜更深了些，陆言送苏清欢回济仁堂。
青石板路上落了层薄露，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苏清欢的旗袍开衩扫过他的白背心下摆：“你今儿话怎么这么多？”
“那得怪张婶。”陆言踢飞脚边的小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墙根的野菊丛里，“她拉着我手说‘清欢要是成了我孙媳妇，我能多活十年’——”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把苏清欢鬓角的碎发吹得乱颤，“你说...我要是真开口，你会往我汤里加黄连吗？”
苏清欢的耳尖红得要滴血，转身就走，银镯子在夜色里晃出一道银光：“明儿八点居委会见，迟到了自己去领感谢信！”
第二天天刚擦亮，陆言就蹬着二八自行车载着苏清欢往居委会赶。
后车架绑着的布包被他拍得砰砰响：“胡警官昨儿说要当面表彰，我琢磨着得让街坊都看着——”
“得得得。”苏清欢扶着他后腰，发梢扫过他后颈，“你不就是想让赵大顺那胖子知道，福来居的人不好欺负？”
居委会院里早围了一圈街坊。
张婶站在最前头，手里攥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衣角，见陆言下车立刻挤过来：“小陆！清欢！”
胡警官正往墙上贴感谢信，见人到了便摘下大檐帽：“陆老板，这次多亏你机灵，要不是那监控——”他忽然瞥见苏清欢，眼睛一亮，“还有苏姑娘！昨儿张婶说你送的安神汤管用，她夜里睡踏实了！”
陆言把布包往桌上一摊，二十斤粮票整整齐齐码成小垛：“胡叔您可别漏了功，要不是您教我装监控防贼——”
“去去去。”胡警官笑着拍他肩膀，转头对围观的街坊提高嗓门，“都听好了！偷粮票的李二狗招了，主使是国营饭店的赵大顺！往后谁再丢东西，尽管找陆老板——”
“哎哎哎！”陆言急得直摆手，“我就是个做饭的——”
“就是！”张婶扯着嗓子帮腔，“小陆比派出所的还靠谱！”
院里哄笑声炸成一片。
苏清欢站在人堆外头，看陆言被街坊们围得团团转，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他的白背心上，把“福来居”三个字照得发亮。
她摸了摸兜里的银镯子，突然觉得腕子上的分量轻了些。
月到中天时，福来居的油灯还亮着。
陆言趴在账桌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账本第三页右下角，铅笔写的“粮票结余”数字歪歪扭扭——明明找回了三十斤，可按街坊报案登记，应该是三十五斤。
“少了五斤...”他捏着账本的手紧了紧，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赵大顺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油光水滑的中山装，兜里鼓囊囊的大哥大，还有那天在菜市场说的“个体户蹦跶不了几天”。
“叮——”
兜里的BP机突然震动，是苏清欢的传呼：“速回电，济仁堂。”
陆言抄起电话拨过去，话筒里传来苏清欢急促的呼吸声：“陆言，我翻到爷爷的旧医书了...民国二十三年，有粮票被涂毒的案子，凶手用的是夹竹桃汁，掺在粮票背面，接触皮肤会起红疹，长期接触...”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你碰过那些粮票吗？”
陆言低头看自己的手，白天翻粮票时沾的红戳子印还在指腹上。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账本哗哗翻页，最后一页停在爷爷的字迹上：“做菜要护着街坊的烟火气，更要护着他们的命。”
他攥紧话筒：“我现在就去接你。”
“等等！”苏清欢的声音里带着急，“你先看看李二狗还回来的粮票背面——”
“咔嗒”一声，陆言划亮火柴。
跳动的火光里，最底下那张粮票背面，隐约能看见一道淡粉色的痕迹，像被水浸过的花瓣。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炸响：“隐藏任务‘粮票疑云’启动——查明粮票异常原因，保护胡同居民安全。当前食运值 50。”
福来居的木门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言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灯光，忽然听见苏清欢的声音从胡同口飘过来：“陆言！等等我——”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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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斤？”陆言手一抖，火钳当啷掉在地上。
张婶家老的老小的小，两口子在纺织厂三班倒，这粮票要是没了，一家子得喝半个月稀粥。
他两步跨过去扶住张婶发颤的胳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婶子您先坐，我这儿有系统送的微型监控，前儿刚安在您院儿后墙——”
“监控？”苏清欢拎着药罐跨进门，青瓷罐口飘着艾草香。
她今儿起早给王奶奶煎安胎药，听见动静就跑过来，发梢还沾着药汁：“就是你说能夜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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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燕子三抄水’...”小刀刘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剃得发青的脑门上还沾着夜班巡逻的草屑。
他原是胡同里的混子，现在在福来居值夜，此刻眯着眼睛凑近屏幕，指甲盖蹭了蹭下巴上的青茬：“我当小贼那会儿在天桥见过，飞贼李二狗的绝活儿！这孙子专挑月底粮站发票的日子下手，得手后倒卖给黑市——”
“啪！”陆言拍得桌子震三震，酱菜坛子晃出半滴油星子：“敢在我福来居的地界儿偷街坊的口粮？当我这‘食运系统’白抽的？”他抄起门后的长柄锅铲，转身冲小刀刘挤眼：“老刘，今儿夜宵加俩酱牛肉，劳您带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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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猫在断墙后头，手心攥着锅铲把儿，能摸到木头柄上爷爷刻的“福”字。
小刀刘冲他比了个“三”的手势，突然大喝一声：“李二狗！你奶奶喊你回家吃烙饼！”
窑洞里“哐当”摔了个搪瓷缸。
黑影刚探出头，陆言的锅铲就横着扫过去，精准拍在那人手腕上。
“哎呦爷爷！”李二狗抱着手蜷成虾米，月光照得他脸上的疤瘆人：“您、您是福来居的陆老板？我、我就是穷疯了——”
“穷疯了？”陆言一脚踩住他后脊梁，锅铲尖儿挑开他怀里的破布包。
二十斤粮票崭崭新新，还沾着粮站的红戳子，底下压着叠皱巴巴的票证——全是最近胡同里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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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抖得像筛糠，额角的汗砸在土坷垃上：“是、是赵大顺赵老板！他说福来居抢了国营饭店的生意，让我搅和得街坊人心惶惶...还说收票的时候压半价，到时候大家买不起粮，自然得去国营食堂——”
“赵大顺？”陆言的太阳穴突突跳，想起前儿在菜市场撞见那胖子，油光水滑的中山装兜里揣着大哥大，说什么“个体户终究成不了气候”。
他蹲下来，锅铲柄敲了敲李二狗的膝盖：“行啊，这孙子算盘打得挺响。”
“陆老板我错了！”李二狗鼻涕泡都哭出来了，“我把票还回去，求您别送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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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拽着李二狗的后领往起提，嘴里嘟囔：“先带回去见张婶，人家要是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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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还拎着那罐艾草香的药汤，月光漫过她旗袍的盘扣，在青石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清欢？”陆言走过去，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槐花香，“你怎么在这儿？”
“来给张婶送安神汤。”苏清欢把药罐往他手里塞，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她刚才急得手直抖，我让爷爷加了酸枣仁和夜交藤——”她抬头看他，眼尾在月光下微微上挑，“陆言，你今晚...挺像个英雄的。”
陆言被说得耳尖发烫，刚要贫两句，怀里的粮票突然窸窣作响。
他低头望着那些印着麦穗的纸片，想起张婶刚才哭红的眼，想起爷爷说“做菜要护着街坊的烟火气”。
夜风掀起他的靛青围裙角，远处传来梆子声，是打更的老王头。
“英雄不英雄的...”他把粮票捂得更紧了，“先把张婶的口粮还回去要紧。”
张婶家的土炕还泛着热乎气儿，苏清欢蹲在灶前添柴火，药罐里的汤咕嘟咕嘟翻着小泡，艾草混着酸枣仁的甜香裹着白雾往房梁上蹿。
她挽起的旗袍袖管沾了星点药渍，腕子上的银镯子碰着灶台边沿，叮铃铃响得人心软：“婶子，这汤得慢火煨半个时辰，您先把汗擦了。”
张婶攥着她递来的粗布手巾，眼泪啪嗒啪嗒砸在青布衫上：“我昨儿急得直犯晕，还是清欢丫头心细...要不是小陆把票找回来，我这把老骨头真要给孙子跪粮站门口了。”
陆言正蹲在炕沿帮着理粮票，听见这话头一抬：“婶子您可别折我寿，要说心细——”他故意拖长调子，余光瞥见苏清欢耳尖泛红，“咱们清欢丫头煮个药都得称三次药材，要真嫁过来管账，福来居能从胡同口开到天安门！”
“陆言！”苏清欢抄起药铲作势要打，药铲尖儿还滴着褐色药汁，“再胡说八道我往你面汤里加黄连！”
张婶擦着泪笑出了声，炕桌上的搪瓷缸被她拍得直晃：“好啊好啊，我等着喝喜酒！”
夜更深了些，陆言送苏清欢回济仁堂。
青石板路上落了层薄露，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苏清欢的旗袍开衩扫过他的白背心下摆：“你今儿话怎么这么多？”
“那得怪张婶。”陆言踢飞脚边的小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墙根的野菊丛里，“她拉着我手说‘清欢要是成了我孙媳妇，我能多活十年’——”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把苏清欢鬓角的碎发吹得乱颤，“你说...我要是真开口，你会往我汤里加黄连吗？”
苏清欢的耳尖红得要滴血，转身就走，银镯子在夜色里晃出一道银光：“明儿八点居委会见，迟到了自己去领感谢信！”
第二天天刚擦亮，陆言就蹬着二八自行车载着苏清欢往居委会赶。
后车架绑着的布包被他拍得砰砰响：“胡警官昨儿说要当面表彰，我琢磨着得让街坊都看着——”
“得得得。”苏清欢扶着他后腰，发梢扫过他后颈，“你不就是想让赵大顺那胖子知道，福来居的人不好欺负？”
居委会院里早围了一圈街坊。
张婶站在最前头，手里攥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衣角，见陆言下车立刻挤过来：“小陆！清欢！”
胡警官正往墙上贴感谢信，见人到了便摘下大檐帽：“陆老板，这次多亏你机灵，要不是那监控——”他忽然瞥见苏清欢，眼睛一亮，“还有苏姑娘！昨儿张婶说你送的安神汤管用，她夜里睡踏实了！”
陆言把布包往桌上一摊，二十斤粮票整整齐齐码成小垛：“胡叔您可别漏了功，要不是您教我装监控防贼——”
“去去去。”胡警官笑着拍他肩膀，转头对围观的街坊提高嗓门，“都听好了！偷粮票的李二狗招了，主使是国营饭店的赵大顺！往后谁再丢东西，尽管找陆老板——”
“哎哎哎！”陆言急得直摆手，“我就是个做饭的——”
“就是！”张婶扯着嗓子帮腔，“小陆比派出所的还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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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站在人堆外头，看陆言被街坊们围得团团转，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他的白背心上，把“福来居”三个字照得发亮。
她摸了摸兜里的银镯子，突然觉得腕子上的分量轻了些。
月到中天时，福来居的油灯还亮着。
陆言趴在账桌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账本第三页右下角，铅笔写的“粮票结余”数字歪歪扭扭——明明找回了三十斤，可按街坊报案登记，应该是三十五斤。
“少了五斤...”他捏着账本的手紧了紧，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赵大顺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油光水滑的中山装，兜里鼓囊囊的大哥大，还有那天在菜市场说的“个体户蹦跶不了几天”。
“叮——”
兜里的BP机突然震动，是苏清欢的传呼：“速回电，济仁堂。”
陆言抄起电话拨过去，话筒里传来苏清欢急促的呼吸声：“陆言，我翻到爷爷的旧医书了...民国二十三年，有粮票被涂毒的案子，凶手用的是夹竹桃汁，掺在粮票背面，接触皮肤会起红疹，长期接触...”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你碰过那些粮票吗？”
陆言低头看自己的手，白天翻粮票时沾的红戳子印还在指腹上。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账本哗哗翻页，最后一页停在爷爷的字迹上：“做菜要护着街坊的烟火气，更要护着他们的命。”
他攥紧话筒：“我现在就去接你。”
“等等！”苏清欢的声音里带着急，“你先看看李二狗还回来的粮票背面——”
“咔嗒”一声，陆言划亮火柴。
跳动的火光里，最底下那张粮票背面，隐约能看见一道淡粉色的痕迹，像被水浸过的花瓣。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炸响：“隐藏任务‘粮票疑云’启动——查明粮票异常原因，保护胡同居民安全。当前食运值 50。”
福来居的木门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言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灯光，忽然听见苏清欢的声音从胡同口飘过来：“陆言！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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