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夜探包子铺，真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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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巷的青石板被月光浸得发白，陆言贴着墙根走，每一步都先把脚底板虚虚蹭过地面，确认没踩着酒瓶盖或者碎煤渣才敢落下去。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自打上个月赵大顺带着俩剃板寸的小子来砸过一次门，他就留了个心眼，让小刀刘蹲在后巷盯梢，果然在三天前逮着个穿黑褂子的往福来居后窗塞小纸条。
那纸条被他用灶台灰一熏，显出半行字：夜三更，取秘本，再结合胡警官说的偷老物件的贼，他就知道该唱这出请君入瓮了。
可真到了要摸进隔壁包子铺的当口，他后脖颈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
老宋包子铺的侧窗早被大刘卸了块玻璃，说是夏天透气用的，此刻在月光下敞着个方口，像只没合上的眼睛。
陆言踮脚扒着窗沿，胳膊肘刚搭上木框，就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吱呀声——是门轴转动的动静，比他方才开自家后门还轻三分。
他猛地转头，月光正照在来人脸上。
大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攥着个搪瓷缸，见他回头，赶紧把食指竖在唇上。
陆言这才注意到他脚边还放着个竹编食盒，盖子没扣严，飘出股老腌萝卜的酸味儿——大刘总说这是他的暗号，要是被人发现，就说给值夜班的老伴儿送夜宵。
可算逮着你了。大刘压低声音，喉结动了动，我在后院蹲了俩钟头，见你往这儿挪，就跟着过来了。他从裤腰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烟纸，昨儿夜里我装醉，蹲在他们灶房柴火堆里，听见赵大顺跟个穿西装的说话...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踢到煤球的脆响。
陆言耳朵一竖，拽着大刘的胳膊就往窗里钻。
包子铺里飘着股发酵面团的甜腥气，蒸笼架上还扣着半摞竹篾蒸笼，边缘沾着干了的面渣。
他猫着腰躲到蒸笼架后头，大刘则蜷在酸菜缸旁边，搪瓷缸没拿稳，当啷轻响了一声——两人同时屏住呼吸，连墙上挂的老蒲扇被风掀起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脚步声由远及近，先是咔嗒一声金属碰撞，应该是钥匙捅进锁眼。
陆言的指甲掐进掌心，能感觉到后背的汗正顺着脊梁沟往下淌。
门吱呀推开的刹那，他瞥见两道黑影晃进来，其中一个体型壮实，走路带风，正是赵大顺——上个月砸门时，这小子抄着板凳往他肩上招呼，现在他右肩还留着块青紫色的淤痕。
老规矩，先验货。另一个声音低哑，带着股子刻意压着的公鸭嗓，陆言听着耳生，应该不是片儿里混的。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看见那人穿着件藏蓝西装，领口别着个金属胸针，在暗处泛着冷光，福来居的樟木匣，你确定有东西？
赵大顺哼了声，打火机咔地打燃，火光照亮他左边眉骨上的疤——那是上回陆言拿擀面杖敲的，我兄弟前天夜里翻窗进去，摸那匣子的时候被铜锁划了手。他从裤兜里摸出个小纸包，血都蹭烟标上了，要不是那小赤佬机灵，早得手了。
穿西装的接过纸包，凑到鼻前闻了闻，行，先信你。他从怀里掏出张地图，这片区的个体馆子，福来居是头一个。
只要拿到陆言手里的秘方，其他的......他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上福来居的位置，要么收，要么砸，随你。
陆言的心跳得耳朵发闷。
他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樟木匣说的话：里头是当年给国宴做菜的手抄方子，可别让歪门邪道的人拿了去。又想起系统抽中的九转大肠秘方就夹在那堆纸页里——难道赵大顺他们，根本不是要偷老物件，是冲着菜谱来的？
那陆言要是死磕不松口？赵大顺把地图折起来，火光在他疤上一跳一跳的。
死磕？穿西装的笑了，声音像砂纸擦玻璃，上回你砸门，他报了警；下回......他顿了顿，让你兄弟把那烟标往派出所一送，就说福来居藏着血手巾，是销赃的窝点——到时候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后墙的老座钟当地敲了十一下。
陆言感觉有团火从胃里烧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蒸笼架的竹篾，有根刺扎进指腹，疼得他倒抽口冷气。
好在赵大顺的破锣嗓子盖过了这点动静：成，明儿我就让人往派出所递话。
等那小赤佬进去蹲几天，樟木匣还不是手到擒来？
穿西装的拍了拍他肩膀，两人转身往外走。
陆言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门砰地关上，才发现大刘正攥着他的手腕，掌心全是汗。
他们......他们要栽赃？大刘的声音发颤，陆兄弟，这可咋办？
陆言没答话。
他摸出兜里的铜钥匙，月光下，钥匙齿痕泛着冷光——那是他今早特意去铁匠铺打的，就为防着有人撬锁。
可此刻他忽然想起，樟木匣最底下还压着张泛黄的纸页，是系统抽中的太极芋泥秘方，上边沾着爷爷的墨迹......
后巷的风灌进窗户，吹得蒸笼布哗啦一响。
陆言望着墙上晃动的树影，喉结动了动。
原来他们盯上的，不只是九转大肠。
陆言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直到赵大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才松开攥着蒸笼架的手。
竹篾刺扎进指腹的血珠正顺着掌纹往下淌，他却像没知觉似的，闭了闭眼——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浮起幽蓝的光，这是食材识别术启动的征兆。
扫描目标：桌面文件。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蚊子哼还轻。
大刘蹲在酸菜缸旁，正用袖口擦额角的汗，忽见陆言盯着空气抿嘴，刚要开口，就见陆言对着空处微微摇头，便把话咽了回去。
系统提示音在耳内炸开时，陆言的睫毛猛地颤了颤。检测到商业计划书残页（85%完整度），内容涉及京城个体餐饮整合计划，建议立即复制保存。他的瞳孔缩成针尖——上个月胡警官说有团伙专偷老物件时，他还以为是收古董的贩子，如今看来，这穿西装的主儿，怕是要把整条胡同的小馆子都攥进手里。
大刘叔。陆言突然压低声音，指节抵了抵窗台那叠被月光照亮的纸页，您帮我盯着门。他猫着腰蹭到桌前，指尖刚要碰那叠纸，又猛地缩回来——西装男的金属胸针还在桌上压着道印子，万一是机关？
他咬了咬舌尖，从裤兜摸出块包过酱牛肉的油纸，垫在掌心，这才轻轻掀开最上面那张。
纸页边缘的油墨味混着霉味钻进气孔。
陆言盯着第一阶段目标：福来居秘方那行字，太阳穴突突直跳。
系统提示音又响：可消耗50食运值启动临时复制，持续10分钟。他没犹豫，在心里默念确认，视网膜上立刻浮现出流动的字符，像蚂蚁搬家似的往系统空间爬。
陆兄弟？大刘突然扯他后襟，后巷有动静！
陆言手一抖，油纸刷地滑落在地。
他扑过去把纸页按牢，侧耳听了听——是野猫撞翻煤球筐的动静，松了口气，抬头正撞进大刘发颤的眼睛。他们、他们要把咱们都吃干抹净？大刘的喉结上下滚动，蓝布衫后背洇出老大一片汗渍，上回赵大顺砸门，我还当是小痞子耍横......
他们要的是秘方，是整条胡同的饭碗。陆言把纸页原样叠好，金属胸针的压痕分毫不差，大刘叔，您说要是让胡警官看见这计划书......
那还了得！大刘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我明儿一早就去派出所，把夜里听见的、你看见的，全倒给胡同志！他搓了搓手，又蔫下去，可他们说要栽赃......陆兄弟，你那樟木匣......
匣子里的东西，比他们想得金贵。陆言摸了摸胸口的钥匙，那是贴肉揣着的，但光防着不成。他歪头一笑，痞气又回来了，他们想让我蹲局子，我偏要让他们先把爪子露出来。
后巷的风裹着槐花香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纸页掀起一角。
陆言盯着那道被系统复制过的折痕，忽然伸手按住大刘的肩膀：明儿您帮我个忙——去菜市场跟王婶她们唠唠，就说福来居的樟木匣......他压低声音，大刘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一拍大腿：得嘞！
这出戏我给您搭台！
两人摸黑溜出包子铺时，后巷的月亮已经西斜。
陆言把大刘送到胡同口，看他拎着竹编食盒往家走，这才拐进福来居的后门。
门轴刚吱呀响了声，墙角就窜出个黑影——是小刀刘，手里攥着根擀面杖，见是他，松了口气：陆哥，我按您说的，把后窗的铁丝又拧了两圈。
辛苦你了。陆言拍了拍他肩膀，摸出兜里的橘子瓣递过去——这是早上苏清欢塞给他的，今晚加个班，盯着东侧窗户。
要是看见穿黑褂子的，别动手，直接吹哨，我让胡警官在巷口候着。
小刀刘咬着橘子，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得嘞！
我这就去房顶上猫着，保准比耗子还静溜！他蹦跶着往院外跑，布鞋尖踢起粒石子，啪地撞在老槐树上。
陆言站在院中央，仰头望着二楼窗户透出的微光——那是他特意留的灯，照着樟木匣的位置。
月光漫过青瓦，在窗台上投下斑驳树影，他摸出怀里的钥匙，金属齿痕硌得胸口发疼。
爷爷临终前的话又在耳边响：做菜的手要正，护着方子的心更要硬。
他踩着木梯上二楼，推开门的刹那，樟木匣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匣盖没关严，最上面那张九转大肠秘方被风掀起半角，墨字在月光下泛着暖黄。
陆言伸手按住那张纸，指腹蹭过爷爷的笔迹，忽然笑了——明早太阳升起时，这张纸该换个地方搁了。
后巷的雄鸡开始打鸣，陆言把九转大肠秘方轻轻抽出来，放在八仙桌最显眼的位置。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在纸页边缘镀了层银边，像道等着人来摘的甜果子。
他关了灯，转身下楼时，听见院外传来小刀刘的哼歌声，调子跑调得厉害，却比任何锁头都让人安心。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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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了得！大刘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我明儿一早就去派出所，把夜里听见的、你看见的，全倒给胡同志！他搓了搓手，又蔫下去，可他们说要栽赃......陆兄弟，你那樟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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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把大刘送到胡同口，看他拎着竹编食盒往家走，这才拐进福来居的后门。
门轴刚吱呀响了声，墙角就窜出个黑影——是小刀刘，手里攥着根擀面杖，见是他，松了口气：陆哥，我按您说的，把后窗的铁丝又拧了两圈。
辛苦你了。陆言拍了拍他肩膀，摸出兜里的橘子瓣递过去——这是早上苏清欢塞给他的，今晚加个班，盯着东侧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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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刘咬着橘子，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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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站在院中央，仰头望着二楼窗户透出的微光——那是他特意留的灯，照着樟木匣的位置。
月光漫过青瓦，在窗台上投下斑驳树影，他摸出怀里的钥匙，金属齿痕硌得胸口发疼。
爷爷临终前的话又在耳边响：做菜的手要正，护着方子的心更要硬。
他踩着木梯上二楼，推开门的刹那，樟木匣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匣盖没关严，最上面那张九转大肠秘方被风掀起半角，墨字在月光下泛着暖黄。
陆言伸手按住那张纸，指腹蹭过爷爷的笔迹，忽然笑了——明早太阳升起时，这张纸该换个地方搁了。
后巷的雄鸡开始打鸣，陆言把九转大肠秘方轻轻抽出来，放在八仙桌最显眼的位置。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在纸页边缘镀了层银边，像道等着人来摘的甜果子。
他关了灯，转身下楼时，听见院外传来小刀刘的哼歌声，调子跑调得厉害，却比任何锁头都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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