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洛克斯的注视！凶狼的獠牙与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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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鬣狗兄弟”事件激起的涟漪远比凯撒预想中扩散得更快、更远。仅仅半日，“凯撒”这个名字，连同他那短暂、高效、狠辣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战绩，以及那若隐若现、被独眼大汉亲口点破的“霸王色潜质”，就如同长了翅膀般，在“吉贝克之剑号”嘈杂而混乱的底层舱室中口耳相传，最终不可避免地渗入了那些真正位于这座海上魔窟中高层的耳中。
主舰，“吉贝克之剑号”最上层船室。
这里并非想象中奢靡的宫殿，更像是一个巨大、昏暗、由原始木材堆砌而成的战术巢穴。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皮革、金属锈蚀、烈酒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的混合味道。巨大的海图铺满桌面，杂乱堆叠着各种航海日志和情报。光线从高悬的几盏黄铜兽首灯投射下来，在摇曳的光影中，几道身影或坐或站，气息沉凝如渊。
“呵，‘鬣狗兄弟’？那三条只会在底层掏粪的老鼠？”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生铁般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说话的是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宛如金属人偶般的壮硕男人，一头铁灰色短发如同钢针根根竖立，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连鼻梁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正是船上有名的“铁爪”萨奇，负责船内防卫和惩戒的实权干部之一。“被一个刚上船没几天的病秧子给废了？真是废物！连这点乐子都看不住！”他抓起旁边一个足有小臂粗的精铁烟斗，狠狠嘬了一口，喷出浓烈的黑烟。
“病秧子？”一个阴柔磁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丝滑的玩味，“萨奇队长，能让独眼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都吃了闷亏、失了一条‘鬣狗’还忍气吞声的家伙，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说话的男人斜倚在阴影里的高背椅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一柄镶嵌着绿宝石的细长匕首，狭长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泽。他是“毒蛇”维恩，专司情报与渗透。
“独眼？”萨奇粗重的眉头拧起，独眼中凶光闪烁，显然对独眼大汉没什么好感，但也带着一丝凝重，“他真吃亏了？”
“根据下面人的描述……”维恩细长的指尖划过匕首冰冷的刃口，动作优雅却危险，“独眼那家伙，在‘教训’新人的时候，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冲击了精神，似乎……失神了？然后被那个叫凯撒的小子抓住机会捅了一刀侧肋，流了不少血。虽然独眼反手重创了那小子，但被‘霸王色’当面冲击的滋味……啧啧，怕是让他留下了点心理阴影。”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能让那个凶残的独眼都忌惮后退……有趣。”
“‘霸王色’？一个刚上船的垃圾？”萨奇猛地一拍桌子，沉重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放屁！这种鬼话也信？船上霸王色拥有者屈指可数！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
“是不是真的，让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维恩轻笑着提议，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恶意光芒，“万一真是块硬骨头，萨奇队长您也多了个趁手的好打手不是？万一是个废物假冒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笑容更加阴柔，“宰了便是。船上还能少张嘴吃饭。”
萨奇眯起独眼，凶戾的光芒在烟雾中沉浮。显然，这个提议让他意动。船上规矩，强者为尊。若真是个霸王色胚子……弄到自己手下，自然好处多多！若是假的？敢耍花样，刚好杀鸡儆猴！
“哼！管他真的假的！老子亲自去‘掂量掂量’！”萨奇冷哼一声，掐灭烟斗，硕大的拳头捏得咔吧作响，就要起身。
“萨奇。”就在这时，一个低沉、平缓，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慵懒磁性的声音，从船舱最深处那片几乎完全溶入黑暗的阴影里传出。
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坐在阴影高背椅里的维恩，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僵，把玩匕首的动作骤然停止，脸上的玩味笑容如同被冻结般凝固，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深刻的……敬畏。
连暴戾如火山的“铁爪”萨奇，庞大的身躯也猛然一顿！那凶悍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失无踪，粗犷的脸上瞬间被一层更深的敬畏覆盖。他那只独眼甚至不敢投向声音来源的阴影，而是垂了下去，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如同面对着真正的神魔。
“船……船长……”萨奇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丝难以控制的颤抖。
维恩也立刻从椅子上滑下，如同最优雅的仆役般躬身行礼，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头颅深深低下：“船长。”
那片仿佛吞噬一切光线的深邃阴影中，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气息显露。
良久，那个低沉平缓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如同古井深潭下的石子投入，带着难以抗拒的、洞悉一切的韵味：
“那只从海里爬出来的……小狼崽子，有点意思。”
“不必去试了。”那声音如同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却带着绝对的权威，“萨奇，告诉独眼和下面那些不安分的鬣狗们……”
语调依旧平静，甚至可以说温柔。
“……如果再有人把手，伸到我‘看’到的笼子里，去招惹我的新……‘玩具’……”
“……我不介意，亲手扭断那人的脖子，扔下去喂这片大海。”
空气仿佛凝固了。
萨奇和维恩两人，连同房间里的几名亲卫，瞬间感觉有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亿万星辰重压临身的恐怖气息从阴影中流泻出来，笼罩全身！皮肤如同被万载寒冰冻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恐惧！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连抬头都做不到！
那不是能量的冲击，也不是气势的压迫，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被无尽深渊凝视的……绝对的绝望感！足以将任何意志彻底碾碎！
仅仅是一丝意念流泻！
萨奇的独眼中充满了惊恐和后怕！他知道，刚才自己如果贸然出手去“掂量”那个新人，恐怕还没摸到对方一根毛，自己就已经被船长视为“不安分的鬣狗”，瞬间抹杀了！船长看到了？什么时候？怎样看到的？！
维恩低垂的眼中更是充满了震撼。玩具？船长亲自庇护？那个叫凯撒的新人……到底有何等价值，能让深居简出、漠视一切的船长，投下如此份量的目光？！甚至不惜发出如此恐怖的警告？！
船长对那“小狼崽子”……兴趣很大！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重压中，阴影里那慵懒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玩味。
“毕竟……这艘船上的野兽……”那声音顿了顿，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讲述某个残忍的寓言，“还从没出现过……敢于向饲养人，隐隐呲出獠牙的……小狼呢。”
“我很期待……”声音逐渐隐没于阴影深处，“看他能长出一口，怎样锋利的……牙齿？”
…………
同一时间，下层船舱通往船尾底舱的狭窄通道里。
凯撒正扶着冰冷的舱壁，一步步向下走去。他刚刚拿到了一份相对充足的食物，正想找个僻静角落处理伤口，恢复体力。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和消毒水味道依旧浓烈。他的肋下隐隐作痛，刚才战斗的爆发性发力撕扯了伤口。
突然！
一种极其诡异、让他浑身寒毛倒竖的感觉毫无征兆地降临！
就像……一双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属于洪荒巨兽的竖瞳，跨越了层层甲板和厚重的船壁，穿透了所有阻碍，毫无遮拦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
凯撒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呼吸本能地停滞！
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僵硬如铁！
灵魂深处，刚觉醒不久、如同风中烛火般的霸王色霸气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被压缩到极致，瑟瑟发抖！一股无法形容的、宏大、古老、如同宇宙星空般冰冷的威压瞬间将他笼罩！
不是白胡子的雄浑，不是金狮子的霸道嚣张，也不是凯多那种暴虐狂放的兽性……那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漠然、仿佛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掠食者，在悠闲地审视着棋盘上一颗刚刚挪动、有点出乎意料的……棋子的目光！
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审视感！
洛克斯·D·吉贝克！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凯撒脑中炸响！只有那个船长！只有那个仅凭一声呵斥就能打断金狮子觉醒之力、压下凯多的存在！
被发现了！
而且……是被真正的“老板”盯上了！
仅仅一瞬间，那恐怖的感觉又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但那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冰冷印记，却久久不散！
噗通！
凯撒单膝重重跪倒在地，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后背瞬间湿透！心脏在胸腔中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同溺水上岸的溺水者！
恐惧？不，恐惧不足以形容那一刻的感觉！
那是来自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是弱者面对无法理解存在的本能战栗！
但仅仅几秒钟后，凯撒剧烈起伏的胸膛开始平复。那双因为惊骇而微微放大的瞳孔中，被碾碎的并非意志，反而……有更加刺眼、更加不驯的火焰在疯狂跳动！如同被激怒的野狼！
被发现了……又如何？
被当成“玩具”……又如何？
被洛克斯这样的存在注视……这本身……不就是一种变相的……认可？！
“嗬……呵呵……”凯撒低着头，喉间发出低沉的、压抑不住的、带着兴奋颤抖的笑声。
那笑声如同从冰封的地狱裂缝中挤出，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又蕴藏着被顶级掠食者刺激出的、近乎病态的狂喜！
獠牙？
不错！
他要长的，就是足以撕开这片混乱之海、足以挑战那深渊巨兽统治地位的……
最锋利的獠牙！
凯撒缓缓站起身，扶着舱壁的手猛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爆出青白。他抬头，望向船体深处那片象征着权力顶峰的阴影，眼中的火焰炽烈燃烧，充满了野心的渴望和被顶级猎手注视后激发的、无比强烈的……
挑战欲！
洛克斯的注视，非但没有熄灭他的野心，反而为这头悄然露齿的“凶狼”……添了一把焚天的野火！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鬣狗兄弟”事件激起的涟漪远比凯撒预想中扩散得更快、更远。仅仅半日，“凯撒”这个名字，连同他那短暂、高效、狠辣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战绩，以及那若隐若现、被独眼大汉亲口点破的“霸王色潜质”，就如同长了翅膀般，在“吉贝克之剑号”嘈杂而混乱的底层舱室中口耳相传，最终不可避免地渗入了那些真正位于这座海上魔窟中高层的耳中。
主舰，“吉贝克之剑号”最上层船室。
这里并非想象中奢靡的宫殿，更像是一个巨大、昏暗、由原始木材堆砌而成的战术巢穴。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皮革、金属锈蚀、烈酒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的混合味道。巨大的海图铺满桌面，杂乱堆叠着各种航海日志和情报。光线从高悬的几盏黄铜兽首灯投射下来，在摇曳的光影中，几道身影或坐或站，气息沉凝如渊。
“呵，‘鬣狗兄弟’？那三条只会在底层掏粪的老鼠？”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生铁般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说话的是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宛如金属人偶般的壮硕男人，一头铁灰色短发如同钢针根根竖立，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连鼻梁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正是船上有名的“铁爪”萨奇，负责船内防卫和惩戒的实权干部之一。“被一个刚上船没几天的病秧子给废了？真是废物！连这点乐子都看不住！”他抓起旁边一个足有小臂粗的精铁烟斗，狠狠嘬了一口，喷出浓烈的黑烟。
“病秧子？”一个阴柔磁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丝滑的玩味，“萨奇队长，能让独眼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都吃了闷亏、失了一条‘鬣狗’还忍气吞声的家伙，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说话的男人斜倚在阴影里的高背椅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一柄镶嵌着绿宝石的细长匕首，狭长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泽。他是“毒蛇”维恩，专司情报与渗透。
“独眼？”萨奇粗重的眉头拧起，独眼中凶光闪烁，显然对独眼大汉没什么好感，但也带着一丝凝重，“他真吃亏了？”
“根据下面人的描述……”维恩细长的指尖划过匕首冰冷的刃口，动作优雅却危险，“独眼那家伙，在‘教训’新人的时候，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冲击了精神，似乎……失神了？然后被那个叫凯撒的小子抓住机会捅了一刀侧肋，流了不少血。虽然独眼反手重创了那小子，但被‘霸王色’当面冲击的滋味……啧啧，怕是让他留下了点心理阴影。”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能让那个凶残的独眼都忌惮后退……有趣。”
“‘霸王色’？一个刚上船的垃圾？”萨奇猛地一拍桌子，沉重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放屁！这种鬼话也信？船上霸王色拥有者屈指可数！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
“是不是真的，让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维恩轻笑着提议，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恶意光芒，“万一真是块硬骨头，萨奇队长您也多了个趁手的好打手不是？万一是个废物假冒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笑容更加阴柔，“宰了便是。船上还能少张嘴吃饭。”
萨奇眯起独眼，凶戾的光芒在烟雾中沉浮。显然，这个提议让他意动。船上规矩，强者为尊。若真是个霸王色胚子……弄到自己手下，自然好处多多！若是假的？敢耍花样，刚好杀鸡儆猴！
“哼！管他真的假的！老子亲自去‘掂量掂量’！”萨奇冷哼一声，掐灭烟斗，硕大的拳头捏得咔吧作响，就要起身。
“萨奇。”就在这时，一个低沉、平缓，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慵懒磁性的声音，从船舱最深处那片几乎完全溶入黑暗的阴影里传出。
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坐在阴影高背椅里的维恩，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僵，把玩匕首的动作骤然停止，脸上的玩味笑容如同被冻结般凝固，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深刻的……敬畏。
连暴戾如火山的“铁爪”萨奇，庞大的身躯也猛然一顿！那凶悍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失无踪，粗犷的脸上瞬间被一层更深的敬畏覆盖。他那只独眼甚至不敢投向声音来源的阴影，而是垂了下去，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如同面对着真正的神魔。
“船……船长……”萨奇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丝难以控制的颤抖。
维恩也立刻从椅子上滑下，如同最优雅的仆役般躬身行礼，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头颅深深低下：“船长。”
那片仿佛吞噬一切光线的深邃阴影中，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气息显露。
良久，那个低沉平缓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如同古井深潭下的石子投入，带着难以抗拒的、洞悉一切的韵味：
“那只从海里爬出来的……小狼崽子，有点意思。”
“不必去试了。”那声音如同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却带着绝对的权威，“萨奇，告诉独眼和下面那些不安分的鬣狗们……”
语调依旧平静，甚至可以说温柔。
“……如果再有人把手，伸到我‘看’到的笼子里，去招惹我的新……‘玩具’……”
“……我不介意，亲手扭断那人的脖子，扔下去喂这片大海。”
空气仿佛凝固了。
萨奇和维恩两人，连同房间里的几名亲卫，瞬间感觉有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亿万星辰重压临身的恐怖气息从阴影中流泻出来，笼罩全身！皮肤如同被万载寒冰冻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恐惧！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连抬头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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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丝意念流泻！
萨奇的独眼中充满了惊恐和后怕！他知道，刚才自己如果贸然出手去“掂量”那个新人，恐怕还没摸到对方一根毛，自己就已经被船长视为“不安分的鬣狗”，瞬间抹杀了！船长看到了？什么时候？怎样看到的？！
维恩低垂的眼中更是充满了震撼。玩具？船长亲自庇护？那个叫凯撒的新人……到底有何等价值，能让深居简出、漠视一切的船长，投下如此份量的目光？！甚至不惜发出如此恐怖的警告？！
船长对那“小狼崽子”……兴趣很大！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重压中，阴影里那慵懒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玩味。
“毕竟……这艘船上的野兽……”那声音顿了顿，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讲述某个残忍的寓言，“还从没出现过……敢于向饲养人，隐隐呲出獠牙的……小狼呢。”
“我很期待……”声音逐渐隐没于阴影深处，“看他能长出一口，怎样锋利的……牙齿？”
…………
同一时间，下层船舱通往船尾底舱的狭窄通道里。
凯撒正扶着冰冷的舱壁，一步步向下走去。他刚刚拿到了一份相对充足的食物，正想找个僻静角落处理伤口，恢复体力。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和消毒水味道依旧浓烈。他的肋下隐隐作痛，刚才战斗的爆发性发力撕扯了伤口。
突然！
一种极其诡异、让他浑身寒毛倒竖的感觉毫无征兆地降临！
就像……一双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属于洪荒巨兽的竖瞳，跨越了层层甲板和厚重的船壁，穿透了所有阻碍，毫无遮拦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
凯撒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呼吸本能地停滞！
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僵硬如铁！
灵魂深处，刚觉醒不久、如同风中烛火般的霸王色霸气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被压缩到极致，瑟瑟发抖！一股无法形容的、宏大、古老、如同宇宙星空般冰冷的威压瞬间将他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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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审视感！
洛克斯·D·吉贝克！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凯撒脑中炸响！只有那个船长！只有那个仅凭一声呵斥就能打断金狮子觉醒之力、压下凯多的存在！
被发现了！
而且……是被真正的“老板”盯上了！
仅仅一瞬间，那恐怖的感觉又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但那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冰冷印记，却久久不散！
噗通！
凯撒单膝重重跪倒在地，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后背瞬间湿透！心脏在胸腔中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同溺水上岸的溺水者！
恐惧？不，恐惧不足以形容那一刻的感觉！
那是来自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是弱者面对无法理解存在的本能战栗！
但仅仅几秒钟后，凯撒剧烈起伏的胸膛开始平复。那双因为惊骇而微微放大的瞳孔中，被碾碎的并非意志，反而……有更加刺眼、更加不驯的火焰在疯狂跳动！如同被激怒的野狼！
被发现了……又如何？
被当成“玩具”……又如何？
被洛克斯这样的存在注视……这本身……不就是一种变相的……认可？！
“嗬……呵呵……”凯撒低着头，喉间发出低沉的、压抑不住的、带着兴奋颤抖的笑声。
那笑声如同从冰封的地狱裂缝中挤出，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又蕴藏着被顶级掠食者刺激出的、近乎病态的狂喜！
獠牙？
不错！
他要长的，就是足以撕开这片混乱之海、足以挑战那深渊巨兽统治地位的……
最锋利的獠牙！
凯撒缓缓站起身，扶着舱壁的手猛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爆出青白。他抬头，望向船体深处那片象征着权力顶峰的阴影，眼中的火焰炽烈燃烧，充满了野心的渴望和被顶级猎手注视后激发的、无比强烈的……
挑战欲！
洛克斯的注视，非但没有熄灭他的野心，反而为这头悄然露齿的“凶狼”……添了一把焚天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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