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弱肉如草芥！杀戮的冰冷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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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大汉那带着挑衅和审视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在凯撒的脸上。他没有得到凯撒的回答，只看到了那双年轻眼眸深处燃烧起来的、冰冷而执着的火焰。独眼大汉脸上的戏谑微微收敛，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更深的玩味，他咧了咧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混入了喧闹粗野的人群中，只留下一个警告般的低沉声音：“小子，别只懂得看上面，先活过今晚吧！”
凯撒没有在意。活下去，当然要活下去。但仅仅是依靠所谓的“狠劲儿”在底层挣扎，成为独眼这样以欺凌弱小为乐的鬣狗，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沉默地完成搬运工作，和其他几个刚上船的、同样紧张不安的新人一起，被驱赶到主舰下层一个充斥着浓烈霉味、汗臭和腐烂食物气味的逼仄船舱——这里勉强算是新人区。光线昏暗，空气污浊不堪，狭窄的空间里塞满了疲惫不堪的身影，大多衣衫褴褛，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眼神麻木或惊恐。没人有闲心理会新来的倒霉蛋。
饥饿感如同烧红的钩子，狠狠撕扯着凯撒的胃。昨天的激烈战斗和紧绷的神经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加上几乎滴水未进，强烈的虚弱感开始侵袭。不只是他，船舱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像是饿狼一样，死死盯着舱门口方向。
终于，舱门被粗鲁地推开。两个负责发放食物的凶悍海贼抬着一只散发着馊味的大木桶进来，不耐烦地吼道：“开饭了！垃圾们！都他妈排好队！敢抢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木桶里是混杂着糊状物、菜叶根茎和可疑肉末的粘稠糊糊，气味令人作呕。但对饿疯了的人来说，这就是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人群瞬间如同煮沸的开水般骚动起来。刚才的麻木和惊恐瞬间被狂热的求生欲取代！几十双眼睛变得赤红，争先恐后地涌向木桶，推搡、咒骂、拳头撞击身体的声音此起彼伏，船舱瞬间变成了更混乱的小型战场。
“滚开！我的！”
“踩到我了！啊！”
“那是我的勺子！混蛋！”
凯撒也在人群中被推来搡去，他咬紧牙关，用肩膀和身体的力量，同样奋力地朝着食物桶的方向挤去。在这个地狱里，谦让就意味着饿死！他刚向前挤进几步，旁边一个同样瘦弱、满脸惊慌的少年，被一个身材粗壮、像堵墙似的海贼猛地从背后撞开。少年站立不稳，惨叫一声朝着前面一个端着半碗糊糊准备跑开的海贼扑去，那碗黏糊的“食物”被打翻在地，溅得一片狼藉。
“小杂种！敢打翻老子的饭？！你找死！”那丢了饭的海贼瞬间暴怒，眼睛充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抬脚狠狠踹在少年的背上！
砰！
“呃啊！”少年惨叫着被踹倒在地，还没等他挣扎爬起，失去食物的海贼已经如同暴怒的野猪般扑了上去，沉重的船工靴雨点般朝着少年瘦弱的身体狠狠跺下！边跺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老子的饭！老子的饭！你这该死的废物！垃圾！下地狱去舔泥巴吧！”
少年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徒劳地护着要害，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呜咽，鲜血很快从他的口鼻溢出。
周围的人群对此视若无睹，依旧像疯了一样争夺着桶里所剩无几的糊糊。有人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就继续抢着把自己的破碗插进桶里。没有同情，没有援助，只有麻木和一种近乎习惯性的冷酷。仿佛地上挣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需要被碾死的蟑螂。
凯撒看着那少年口鼻溢血、生命气息迅速衰弱的样子，看着施暴者那狂怒狰狞的脸，再扫过周围一张张麻木或同样狂热饥饿的脸孔，一股冰冷的寒意，比甲板上吹拂的海风更加刺骨，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和思维。
弱。太弱了。
弱，在这个地方，就意味着连呼吸都可能成为罪过！弱，就是待宰的猪猡！弱，就是随意可以被踩进烂泥里的草芥！
那个被打的少年有什么错？他只是太弱小，没有力量抵抗推搡，不小心碰翻了东西。但在这里，弱小本身就是最大的原罪！他被践踏，仅仅是因为他弱小到无法反抗！没有人会因为他弱小就对他有半分怜悯，只有变本加厉的蹂躏！
眼前这赤裸裸的、残酷到毫无逻辑的弱肉强食，远比第一章在生死边缘被迫拿起刀捅向敌人时更加震撼！那一次的杀戮，是求生本能激发下的反击。而这一次，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被肆意虐杀，仅仅因为强者的愤怒！
凯撒的胃里翻江倒海，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这无法形容的荒诞和冰冷。他强行压下呕吐的欲望，眼神变得如同深冬的寒冰，再没有一丝波澜。他不再看地上那已经只有微弱抽搐的少年，也不再理会那个施暴后骂骂咧咧离开的海贼，而是用尽全力，抢在木桶彻底见底前，用他抢到的一个豁口破碗，舀起了最后一点点肮脏的糊糊。
他甚至不敢立刻吃下去，只是死死攥着破碗，警惕地看着四周那些同样饿红了眼、盯着他碗中食物的人影，一步一步退到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
他蹲坐下来，背靠着冰冷潮湿的船壁，才小心翼翼地、狼吞虎咽地将那恶心的糊糊塞进嘴里。味道令人作呕，但他强迫自己咽下去，每一口都像吞下掺着砂砾的铁块。食物化为热流汇入空虚的胃部，带来些许的暖意和力量感，但这温暖却无法驱散他灵魂深处那更加彻骨的寒意。
这冰冷的洗礼，彻底浇醒了他穿越后的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对“和平世界”残存的怀念。
洛克斯的海贼团，就是力量法则最原始、最暴戾的具象化！任何软弱、犹豫、无意义的同情，都是自杀的前奏！
想要食物？用力量去抢！
想要活下去？用力量去碾碎挡在面前的一切！
想要尊严？尊严只在力量庇护之下才配存在！
不想成为地板上那个哀嚎消失、无人记得的“草芥”？那就变得足够强！强到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强到可以制定自己的规则！
凯撒放下光洁溜溜、连最后一粒糊糊都被舔掉的破碗，蜷缩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外面嘈杂的争夺、怒骂、殴打声仿佛被隔绝了很远。黑暗中，他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细微的力量在饥饿得到缓解后缓慢恢复，如同黑暗荒原上点燃的一簇微弱但无比倔强的火苗。
活下去……变强……不顾一切地变强……
这不再是模糊的念头，而是在亲眼目睹了“草芥”被践踏的冰冷现实后，被鲜血和暴力刻入灵魂的铁律！
这一夜，噩梦如影随形。他反复梦见自己被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包围，被践踏、被撕裂……然后，梦的尽头，他看到了那些如山岳般耸立的身影——白胡子、金狮子、大妈……他们的目光似乎穿透梦境，漠然地投在他身上，充满了无可匹敌的绝对力量感！
恐惧吗？是的。
但比恐惧更深沉的，是燃烧得更加暴烈、更加纯粹的渴望！
当清晨微弱的、带着咸腥味的光线艰难地穿透船舱木板缝隙，洒在凯撒脸上时，他睁开了眼睛。
那里面，昨夜残存的最后一丝犹豫和迷茫已经彻底消散，只剩下如同淬火后的利刃般冰冷而坚硬的决心。
第一次杀戮的冲击已被冰冷法则覆盖。
弱者为草的洗礼已然完成。
接下来，是在这血肉磨盘中淬炼自身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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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大汉那带着挑衅和审视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在凯撒的脸上。他没有得到凯撒的回答，只看到了那双年轻眼眸深处燃烧起来的、冰冷而执着的火焰。独眼大汉脸上的戏谑微微收敛，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更深的玩味，他咧了咧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混入了喧闹粗野的人群中，只留下一个警告般的低沉声音：“小子，别只懂得看上面，先活过今晚吧！”
凯撒没有在意。活下去，当然要活下去。但仅仅是依靠所谓的“狠劲儿”在底层挣扎，成为独眼这样以欺凌弱小为乐的鬣狗，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沉默地完成搬运工作，和其他几个刚上船的、同样紧张不安的新人一起，被驱赶到主舰下层一个充斥着浓烈霉味、汗臭和腐烂食物气味的逼仄船舱——这里勉强算是新人区。光线昏暗，空气污浊不堪，狭窄的空间里塞满了疲惫不堪的身影，大多衣衫褴褛，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眼神麻木或惊恐。没人有闲心理会新来的倒霉蛋。
饥饿感如同烧红的钩子，狠狠撕扯着凯撒的胃。昨天的激烈战斗和紧绷的神经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加上几乎滴水未进，强烈的虚弱感开始侵袭。不只是他，船舱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像是饿狼一样，死死盯着舱门口方向。
终于，舱门被粗鲁地推开。两个负责发放食物的凶悍海贼抬着一只散发着馊味的大木桶进来，不耐烦地吼道：“开饭了！垃圾们！都他妈排好队！敢抢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木桶里是混杂着糊状物、菜叶根茎和可疑肉末的粘稠糊糊，气味令人作呕。但对饿疯了的人来说，这就是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人群瞬间如同煮沸的开水般骚动起来。刚才的麻木和惊恐瞬间被狂热的求生欲取代！几十双眼睛变得赤红，争先恐后地涌向木桶，推搡、咒骂、拳头撞击身体的声音此起彼伏，船舱瞬间变成了更混乱的小型战场。
“滚开！我的！”
“踩到我了！啊！”
“那是我的勺子！混蛋！”
凯撒也在人群中被推来搡去，他咬紧牙关，用肩膀和身体的力量，同样奋力地朝着食物桶的方向挤去。在这个地狱里，谦让就意味着饿死！他刚向前挤进几步，旁边一个同样瘦弱、满脸惊慌的少年，被一个身材粗壮、像堵墙似的海贼猛地从背后撞开。少年站立不稳，惨叫一声朝着前面一个端着半碗糊糊准备跑开的海贼扑去，那碗黏糊的“食物”被打翻在地，溅得一片狼藉。
“小杂种！敢打翻老子的饭？！你找死！”那丢了饭的海贼瞬间暴怒，眼睛充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抬脚狠狠踹在少年的背上！
砰！
“呃啊！”少年惨叫着被踹倒在地，还没等他挣扎爬起，失去食物的海贼已经如同暴怒的野猪般扑了上去，沉重的船工靴雨点般朝着少年瘦弱的身体狠狠跺下！边跺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老子的饭！老子的饭！你这该死的废物！垃圾！下地狱去舔泥巴吧！”
少年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徒劳地护着要害，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呜咽，鲜血很快从他的口鼻溢出。
周围的人群对此视若无睹，依旧像疯了一样争夺着桶里所剩无几的糊糊。有人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就继续抢着把自己的破碗插进桶里。没有同情，没有援助，只有麻木和一种近乎习惯性的冷酷。仿佛地上挣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需要被碾死的蟑螂。
凯撒看着那少年口鼻溢血、生命气息迅速衰弱的样子，看着施暴者那狂怒狰狞的脸，再扫过周围一张张麻木或同样狂热饥饿的脸孔，一股冰冷的寒意，比甲板上吹拂的海风更加刺骨，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和思维。
弱。太弱了。
弱，在这个地方，就意味着连呼吸都可能成为罪过！弱，就是待宰的猪猡！弱，就是随意可以被踩进烂泥里的草芥！
那个被打的少年有什么错？他只是太弱小，没有力量抵抗推搡，不小心碰翻了东西。但在这里，弱小本身就是最大的原罪！他被践踏，仅仅是因为他弱小到无法反抗！没有人会因为他弱小就对他有半分怜悯，只有变本加厉的蹂躏！
眼前这赤裸裸的、残酷到毫无逻辑的弱肉强食，远比第一章在生死边缘被迫拿起刀捅向敌人时更加震撼！那一次的杀戮，是求生本能激发下的反击。而这一次，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被肆意虐杀，仅仅因为强者的愤怒！
凯撒的胃里翻江倒海，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这无法形容的荒诞和冰冷。他强行压下呕吐的欲望，眼神变得如同深冬的寒冰，再没有一丝波澜。他不再看地上那已经只有微弱抽搐的少年，也不再理会那个施暴后骂骂咧咧离开的海贼，而是用尽全力，抢在木桶彻底见底前，用他抢到的一个豁口破碗，舀起了最后一点点肮脏的糊糊。
他甚至不敢立刻吃下去，只是死死攥着破碗，警惕地看着四周那些同样饿红了眼、盯着他碗中食物的人影，一步一步退到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
他蹲坐下来，背靠着冰冷潮湿的船壁，才小心翼翼地、狼吞虎咽地将那恶心的糊糊塞进嘴里。味道令人作呕，但他强迫自己咽下去，每一口都像吞下掺着砂砾的铁块。食物化为热流汇入空虚的胃部，带来些许的暖意和力量感，但这温暖却无法驱散他灵魂深处那更加彻骨的寒意。
这冰冷的洗礼，彻底浇醒了他穿越后的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对“和平世界”残存的怀念。
洛克斯的海贼团，就是力量法则最原始、最暴戾的具象化！任何软弱、犹豫、无意义的同情，都是自杀的前奏！
想要食物？用力量去抢！
想要活下去？用力量去碾碎挡在面前的一切！
想要尊严？尊严只在力量庇护之下才配存在！
不想成为地板上那个哀嚎消失、无人记得的“草芥”？那就变得足够强！强到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强到可以制定自己的规则！
凯撒放下光洁溜溜、连最后一粒糊糊都被舔掉的破碗，蜷缩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外面嘈杂的争夺、怒骂、殴打声仿佛被隔绝了很远。黑暗中，他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细微的力量在饥饿得到缓解后缓慢恢复，如同黑暗荒原上点燃的一簇微弱但无比倔强的火苗。
活下去……变强……不顾一切地变强……
这不再是模糊的念头，而是在亲眼目睹了“草芥”被践踏的冰冷现实后，被鲜血和暴力刻入灵魂的铁律！
这一夜，噩梦如影随形。他反复梦见自己被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包围，被践踏、被撕裂……然后，梦的尽头，他看到了那些如山岳般耸立的身影——白胡子、金狮子、大妈……他们的目光似乎穿透梦境，漠然地投在他身上，充满了无可匹敌的绝对力量感！
恐惧吗？是的。
但比恐惧更深沉的，是燃烧得更加暴烈、更加纯粹的渴望！
当清晨微弱的、带着咸腥味的光线艰难地穿透船舱木板缝隙，洒在凯撒脸上时，他睁开了眼睛。
那里面，昨夜残存的最后一丝犹豫和迷茫已经彻底消散，只剩下如同淬火后的利刃般冰冷而坚硬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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