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借粮风波，再开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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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院子里懒洋洋的，只有几声蝉鸣在老槐树上叫得有气无力。
贾东旭从轧钢厂一回来，就像换了个人，浑身的疲惫让他对吃食格外挑剔，突然就点名要吃饺子。
可贾家的米缸见了底，白面口袋更是瘪得能当手绢用。
秦淮茹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她站在自家门槛前，听着屋里丈夫不耐烦的催促，又看看空空如也的厨房，心里反复纠结。
思来想去，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这才硬着头皮走过中院，脚步虚浮地停在了许家门口。
她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指关节在门板前悬了半天，最终才轻轻叩了两下。
“许家婶子。”
秦淮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您在家啊？”
她半个身子藏在门后，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许母。
“那个……我家东旭今天馋饺子，可家里的白面……它不凑手了，您看……能不能先借我一点点？就一点。”
她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很小的量。
“等下个月发了粮票，我头一个就给您送过来，立马就还！”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话语里满是恳求，许母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心肠一下子就软了。
刚想点头说“拿去吧”，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就从院门口炸响。
“借什么借！”
贾张氏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肥硕的身躯撞开秦淮茹，直接杵在许母面前。
她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许家屋里的陈设，满脸都是理所当然的贪婪。
“他许家什么条件？大茂是大学生，是国家干部，吃他家一点白面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他家！”
贾张氏的中气十足，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许母脸上。
“婶子，你别听淮茹的，她脸皮薄，不懂事！”
她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秦淮茹，冲着许母伸出五个粗壮的手指。
“给，直接给我们拿五斤！我们家三张嘴，东旭还是厂里的顶梁柱，吃得多，吃得快！”
说完，她根本不给许母反应的时间，身子一拧就要往许家厨房里钻，打算自己动手去翻找。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许母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死死拦住她。
“你这是借东西的态度吗？借一碗半碗是邻里情分，你这一开口就是五斤，你这是来借粮食的，还是来抢劫的！”
“怎么就成抢了？”
贾张氏的嗓门陡然拔高了八度，尖锐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你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家连糠咽菜都快吃不上了！接济一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了？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刻薄的话像是不要钱的烂菜叶子，一筐一筐地往外倒。
两个人立刻在门口推搡争吵起来，巨大的动静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池塘，全院的邻居们瞬间被惊动了。
一扇扇窗户被推开，一个个脑袋探了出来，更有好事者直接搬着小板凳凑到了中院，准备看一场热闹。
就在这时，易中海背着手，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从前院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吵得面红耳赤的许母和贾张氏，眉头立刻紧紧地锁在一起，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几分。
“都是一个大院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了一点粮食，就吵成了这个样子！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戳的是我们整个大院的脊梁骨！”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重重地顿了一下。
“我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开一个全院大会，把这个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说道说道！”
“咱们四合院的邻里互助精神，绝对不能丢！”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
院子里不少没搞清楚状况的邻居，都被他这番话给唬住了，纷纷跟着点头称是。
人群的最后面，许大茂靠在后院的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冷得像一块冰。
他静静地看着易中海的表演，心里跟明镜似的。
调解矛盾？
这老东西哪是来调解矛盾的。
这分明是精准地嗅到了机会，要借着“借粮”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小题大做，顺理成章地召开全院大会。
然后，当着所有邻居的面，把他许大茂家架在道德的火炉上烤。
他的最终目的，根本不是那五斤白面。
而是要通过这一次的道德绑架，逼迫自己家“发扬风格”，从此开启长期、无偿，“帮扶”他早就内定好的养老对象——贾家的先例。
只要今天这个口子一开，以后贾家但凡缺了什么，他易中海就能名正言顺地站出来，要求许家“继续发扬风格”。
而他自己，则能兵不血刃地树立起一个“大公无私、德高望重、时刻为全院着想”的光辉形象。
这只老狐狸，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自己脸上了。
周末，院子里懒洋洋的，只有几声蝉鸣在老槐树上叫得有气无力。
贾东旭从轧钢厂一回来，就像换了个人，浑身的疲惫让他对吃食格外挑剔，突然就点名要吃饺子。
可贾家的米缸见了底，白面口袋更是瘪得能当手绢用。
秦淮茹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她站在自家门槛前，听着屋里丈夫不耐烦的催促，又看看空空如也的厨房，心里反复纠结。
思来想去，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这才硬着头皮走过中院，脚步虚浮地停在了许家门口。
她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指关节在门板前悬了半天，最终才轻轻叩了两下。
“许家婶子。”
秦淮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您在家啊？”
她半个身子藏在门后，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许母。
“那个……我家东旭今天馋饺子，可家里的白面……它不凑手了，您看……能不能先借我一点点？就一点。”
她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很小的量。
“等下个月发了粮票，我头一个就给您送过来，立马就还！”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话语里满是恳求，许母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心肠一下子就软了。
刚想点头说“拿去吧”，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就从院门口炸响。
“借什么借！”
贾张氏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肥硕的身躯撞开秦淮茹，直接杵在许母面前。
她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许家屋里的陈设，满脸都是理所当然的贪婪。
“他许家什么条件？大茂是大学生，是国家干部，吃他家一点白面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他家！”
贾张氏的中气十足，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许母脸上。
“婶子，你别听淮茹的，她脸皮薄，不懂事！”
她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秦淮茹，冲着许母伸出五个粗壮的手指。
“给，直接给我们拿五斤！我们家三张嘴，东旭还是厂里的顶梁柱，吃得多，吃得快！”
说完，她根本不给许母反应的时间，身子一拧就要往许家厨房里钻，打算自己动手去翻找。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许母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死死拦住她。
“你这是借东西的态度吗？借一碗半碗是邻里情分，你这一开口就是五斤，你这是来借粮食的，还是来抢劫的！”
“怎么就成抢了？”
贾张氏的嗓门陡然拔高了八度，尖锐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你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家连糠咽菜都快吃不上了！接济一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了？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刻薄的话像是不要钱的烂菜叶子，一筐一筐地往外倒。
两个人立刻在门口推搡争吵起来，巨大的动静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池塘，全院的邻居们瞬间被惊动了。
一扇扇窗户被推开，一个个脑袋探了出来，更有好事者直接搬着小板凳凑到了中院，准备看一场热闹。
就在这时，易中海背着手，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从前院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吵得面红耳赤的许母和贾张氏，眉头立刻紧紧地锁在一起，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几分。
“都是一个大院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了一点粮食，就吵成了这个样子！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戳的是我们整个大院的脊梁骨！”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重重地顿了一下。
“我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开一个全院大会，把这个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说道说道！”
“咱们四合院的邻里互助精神，绝对不能丢！”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
院子里不少没搞清楚状况的邻居，都被他这番话给唬住了，纷纷跟着点头称是。
人群的最后面，许大茂靠在后院的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冷得像一块冰。
他静静地看着易中海的表演，心里跟明镜似的。
调解矛盾？
这老东西哪是来调解矛盾的。
这分明是精准地嗅到了机会，要借着“借粮”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小题大做，顺理成章地召开全院大会。
然后，当着所有邻居的面，把他许大茂家架在道德的火炉上烤。
他的最终目的，根本不是那五斤白面。
而是要通过这一次的道德绑架，逼迫自己家“发扬风格”，从此开启长期、无偿，“帮扶”他早就内定好的养老对象——贾家的先例。
只要今天这个口子一开，以后贾家但凡缺了什么，他易中海就能名正言顺地站出来，要求许家“继续发扬风格”。
而他自己，则能兵不血刃地树立起一个“大公无私、德高望重、时刻为全院着想”的光辉形象。
这只老狐狸，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自己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