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混沌食鼎吞万象，厨神之心定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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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章的指尖在青铜碎片上微微发颤。
夜市的灯火透过鼎口的金光洒在他脸上，左胸的厨神纹路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右边那道淡去的黑痕却突然泛起凉意，像有冰凉的代码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那是饕餮残留的、带着他前世温度的数据流。
章哥？姜小厨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急切。
少年手里的青铜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映得他眼尾的脏污都成了浅金色，你手在抖，是不是...
没事。林章深吸一口气。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炒粉锅铲碰到铁板时的轻响。
夜市里王爱花的广场舞音乐突然拔高了一个调，《最炫民族风》的鼓点混着小明追气球的笑声涌进耳朵，他突然想起李婶第一次来买炒粉时，手里提的那袋皱巴巴的青菜；想起牛楠蹲在摊位前，边吸溜粉边说这是我加班后最暖的光；想起炸串叔总偷偷往他煤炉里添炭，说年轻人火力旺，但锅不能凉。
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转成一团暖雾。
他望着鼎中未散尽的金光，前世那个带着代码痕迹的自己还在光雾里，此刻正朝他轻轻点头。
混沌食鼎，启。林章开口时，声音比他想象中更稳。
鼎口突然泛起深紫色的光波，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一圈圈荡开。
夜市的灯串在光波里扭曲成流动的星子，炸串叔举着铁板的手停在半空，王爱花的广场舞音箱飘在离地三寸的位置，连小明手里的气球都悬住了，粉色胶皮上还凝着他跑跳时溅起的汗珠。
这是我的战场。林章转身看向身后众人。
九尾的狐尾在光波里半透明，王雪莹攥着他围裙角的手还保持着拉扯的姿势，姜小厨的碎发被光波带起，在额前翘成倔强的弧度。
他喉头一紧，你们的安全，交给我。
你真的愿意放弃味觉？九尾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
她不知何时走到了鼎边，狐耳在紫光里微微耷拉着，眼尾的红痣像滴要落未落的血，系统提示说永久封印，不是暂时。
林章摸了摸自己的舌尖。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用系统做炒粉时，辣椒的辛香在味蕾上炸开的感觉；想起李婶说小章的粉有股家的甜时，他偷偷舔了舔沾着酱汁的手指；想起前晚牛楠咬开煎蛋，金黄蛋液流到粉上时，他看着那色泽，光是闻味道都能想象出滑嫩的口感。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他对着鼎中自己的影子笑了笑。
金瞳里映出夜市的轮廓，每个摊位的位置都刻在他脑子里，不能再失去他们。
他从怀里摸出最后一块昆仑雪。
那是块巴掌大的冰晶，在紫光里折射出七彩色，触手可及的凉意顺着掌心往胳膊钻。
系统界面突然在他眼前弹出猩红警告：【警告：昆仑雪为味觉封印介质，启动归源终章将永久剥夺宿主味觉感知，是否确认？】
确认。林章的拇指重重按在确认键上。
冰晶刚碰到鼎口，整座青铜鼎就发出钟磬般的嗡鸣。
紫光突然凝成团，像颗被捏紧的葡萄，噗地炸开，将整个夜市包裹进半透明的异空间。
等等！王雪莹的声音带着破音。
她原本被定住的身体突然能动了，眼白里闪过一瞬白狐的竖瞳，饕餮的本体不在这里......它在王氏大厦地下！她踉跄两步抓住林章的衣袖，指尖凉得像冰，那是记忆收割机的核心，也是它的诞生地！
难怪！姜小厨突然攥紧了手里的青铜碎片。
少年的脸在紫光里泛着青白，额角沁出细汗，我这两天总觉得心口发闷，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地下钻......原来它根本没打算在这儿决战！
林章的瞳孔骤缩。
他想起三天前路过王氏大厦时，顶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太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
原来从一开始，饕餮就布好了局。
走。他抓住王雪莹的手腕，另一只手拽住姜小厨的后衣领。
九尾的狐尾突然缠上他的腰，带着他们往紫光最浓的地方撞去。
空间裂缝撕开的瞬间，林章听见炸串叔的铁板当啷落地，王爱花的音箱发出刺啦电流声——这些声音像一根线，牵着他的心脏。
王氏大厦地下室的空气带着腐锈味。
林章落地时踉跄了一下，鞋底黏上不知是水还是油的液体。
正前方是座足有三层楼高的金属巨物，无数根银色管道从天花板垂下来，扎进机器表面的孔洞里，每根管道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无数条正在进食的蛇。
机器中央悬浮着一团黑雾。
那黑雾不是纯黑的，仔细看能发现里面翻涌着细碎的光点——是记忆。
林章认出其中几个：牛楠在办公室吃泡面时红着眼圈的脸，李婶在菜市场和菜贩砍价时的笑，小明举着烤肠说章哥粉比烤肠还香时沾着糖渣的嘴角。
你终于来了。黑雾里传出的声音像被揉皱的旧磁带，带着林章自己的音色，你我都明白，只有彻底融合，才能让归源计划成功。
林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能感觉到体内两股力量的撕扯更剧烈了：归源系统的温暖像母亲的手，想把他往光明里拉；饕餮的代码则像带刺的藤蔓，勾着他的骨血不肯松。
他望着黑雾里那些熟悉的记忆光点，突然想起王雪莹说过的话：它说要帮我们保存美好回忆，可后来......
不。他举起混沌食鼎，鼎身的饕餮纹在幽蓝光线里泛着暗金，归源不是融合，是引导。
他闭上眼，默念起姜小厨教他的商周古法咒语。
舌尖刚吐出第一个音节，鼎中就涌出滚烫的金光。
那光不像之前的柔和，倒像烧红的铁水，滋啦一声烫穿了黑雾的表层。
黑雾发出尖锐的嘶鸣，翻涌得更厉害了，几缕黑丝缠上林章的手腕，烫得他皮肤发红。
你会后悔的！黑雾里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我，他们会忘记你的炒粉，忘记夜市的烟火气，忘记......
他们不会忘。林章的金瞳亮得刺眼。
他想起今早出摊时，李婶往他竹篓里塞了把新摘的空心菜，说小章你尝尝，比昨天的嫩；想起牛楠把工资条叠成纸飞机，说这个月绩效好，能多吃三碗粉；想起小明蹲在摊位前，用树枝在地上画炒粉，边画边念叨章哥的粉要有五片肉，一个煎蛋，还要好多好多酱。
这些记忆像火，烧得他胸腔发烫。
鼎中的金光突然暴涨，像把开刃的剑，唰地劈开黑雾。
黑雾里的记忆光点纷纷挣脱束缚，像一群归巢的鸟，扑棱棱往林章怀里钻。
他能感觉到那些记忆撞在胸口的震动，像有人在轻轻敲门。
谢谢你......黑雾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一缕黑丝在金光里蜷成一团，让我回到最初的样子。
金光彻底吞噬黑雾的瞬间，林章突然觉得嘴里泛起铁锈味。
他下意识去舔嘴唇，却只尝到一片空白——味觉，没了。
世界在他口中变成了一张白纸。
他想起以前炒粉时，总能准确分辨出酱油的咸、辣椒的辛、醋的酸；现在他端起自己的手腕，咬了咬虎口，除了痛感，什么味道都没有。
章哥？姜小厨的声音带着哭腔。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边，攥着他的手直发抖，你的眼睛......
林章摸了摸自己的脸。
掌心碰到湿润的东西——他在哭。
可他说不出是因为难过还是释然。
他抬头看向混沌食鼎，鼎口的金光里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白眉白须的老者，穿着褪色的青布衫，腰间别着把缺了口的菜刀，正笑着看他。
你完成了传承。老者的声音像春风吹过麦浪，也超越了传承。
系统界面在这时弹出。
林章盯着那行字：【归源计划完成度：100%。
是否重启现实世界？】
他伸手想去按是，突然顿住。
夜市的声音从异空间的裂缝里钻进来：炸串叔的铁板重新响起滋啦声，王爱花的广场舞音乐换了首《荷塘月色》，小明的气球啪地炸了，他正扯着嗓子哭，李婶的声音混在里面：小祖宗，章哥回头给你做加双蛋的粉！
林章笑了。
他收回手，把混沌食鼎轻轻放在地上。
鼎身还残留着刚才的热度，透过围裙布料暖着他的肚子。
他摸了摸胸口的厨神纹路，左边的金纹已经不烫了，右边的黑痕彻底消失，只余下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
再等等。他对着系统界面轻声说。
月光从地下室的透气窗照进来，洒在他沾着酱油渍的围裙上。
他想起夜市的煤炉，想起锅里翻滚的粉，想起那些他再也尝不到味道的作料——可没关系，他想，味道是吃进嘴里的，而他们的笑，是刻在心里的。
他蹲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
圈里歪歪扭扭写着炒粉两个字。
写完后他拍了拍手，抬头对老者说：等我熬完这锅粉，再重启吧。
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临走前冲他眨了眨眼。
林章站起身，把混沌食鼎扛在肩上。
鼎身的重量让他想起第一次出摊时，那口磕磕绊绊的旧铁锅。
他走向地下室的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章哥！姜小厨在后面喊，你要做什么粉？
林章回头，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摸了摸自己没了味觉的舌头，笑出一口白牙：做锅......无味的炒粉。
林章的指尖在青铜碎片上微微发颤。
夜市的灯火透过鼎口的金光洒在他脸上，左胸的厨神纹路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右边那道淡去的黑痕却突然泛起凉意，像有冰凉的代码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那是饕餮残留的、带着他前世温度的数据流。
章哥？姜小厨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急切。
少年手里的青铜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映得他眼尾的脏污都成了浅金色，你手在抖，是不是...
没事。林章深吸一口气。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炒粉锅铲碰到铁板时的轻响。
夜市里王爱花的广场舞音乐突然拔高了一个调，《最炫民族风》的鼓点混着小明追气球的笑声涌进耳朵，他突然想起李婶第一次来买炒粉时，手里提的那袋皱巴巴的青菜；想起牛楠蹲在摊位前，边吸溜粉边说这是我加班后最暖的光；想起炸串叔总偷偷往他煤炉里添炭，说年轻人火力旺，但锅不能凉。
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转成一团暖雾。
他望着鼎中未散尽的金光，前世那个带着代码痕迹的自己还在光雾里，此刻正朝他轻轻点头。
混沌食鼎，启。林章开口时，声音比他想象中更稳。
鼎口突然泛起深紫色的光波，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一圈圈荡开。
夜市的灯串在光波里扭曲成流动的星子，炸串叔举着铁板的手停在半空，王爱花的广场舞音箱飘在离地三寸的位置，连小明手里的气球都悬住了，粉色胶皮上还凝着他跑跳时溅起的汗珠。
这是我的战场。林章转身看向身后众人。
九尾的狐尾在光波里半透明，王雪莹攥着他围裙角的手还保持着拉扯的姿势，姜小厨的碎发被光波带起，在额前翘成倔强的弧度。
他喉头一紧，你们的安全，交给我。
你真的愿意放弃味觉？九尾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
她不知何时走到了鼎边，狐耳在紫光里微微耷拉着，眼尾的红痣像滴要落未落的血，系统提示说永久封印，不是暂时。
林章摸了摸自己的舌尖。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用系统做炒粉时，辣椒的辛香在味蕾上炸开的感觉；想起李婶说小章的粉有股家的甜时，他偷偷舔了舔沾着酱汁的手指；想起前晚牛楠咬开煎蛋，金黄蛋液流到粉上时，他看着那色泽，光是闻味道都能想象出滑嫩的口感。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他对着鼎中自己的影子笑了笑。
金瞳里映出夜市的轮廓，每个摊位的位置都刻在他脑子里，不能再失去他们。
他从怀里摸出最后一块昆仑雪。
那是块巴掌大的冰晶，在紫光里折射出七彩色，触手可及的凉意顺着掌心往胳膊钻。
系统界面突然在他眼前弹出猩红警告：【警告：昆仑雪为味觉封印介质，启动归源终章将永久剥夺宿主味觉感知，是否确认？】
确认。林章的拇指重重按在确认键上。
冰晶刚碰到鼎口，整座青铜鼎就发出钟磬般的嗡鸣。
紫光突然凝成团，像颗被捏紧的葡萄，噗地炸开，将整个夜市包裹进半透明的异空间。
等等！王雪莹的声音带着破音。
她原本被定住的身体突然能动了，眼白里闪过一瞬白狐的竖瞳，饕餮的本体不在这里......它在王氏大厦地下！她踉跄两步抓住林章的衣袖，指尖凉得像冰，那是记忆收割机的核心，也是它的诞生地！
难怪！姜小厨突然攥紧了手里的青铜碎片。
少年的脸在紫光里泛着青白，额角沁出细汗，我这两天总觉得心口发闷，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地下钻......原来它根本没打算在这儿决战！
林章的瞳孔骤缩。
他想起三天前路过王氏大厦时，顶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太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
原来从一开始，饕餮就布好了局。
走。他抓住王雪莹的手腕，另一只手拽住姜小厨的后衣领。
九尾的狐尾突然缠上他的腰，带着他们往紫光最浓的地方撞去。
空间裂缝撕开的瞬间，林章听见炸串叔的铁板当啷落地，王爱花的音箱发出刺啦电流声——这些声音像一根线，牵着他的心脏。
王氏大厦地下室的空气带着腐锈味。
林章落地时踉跄了一下，鞋底黏上不知是水还是油的液体。
正前方是座足有三层楼高的金属巨物，无数根银色管道从天花板垂下来，扎进机器表面的孔洞里，每根管道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无数条正在进食的蛇。
机器中央悬浮着一团黑雾。
那黑雾不是纯黑的，仔细看能发现里面翻涌着细碎的光点——是记忆。
林章认出其中几个：牛楠在办公室吃泡面时红着眼圈的脸，李婶在菜市场和菜贩砍价时的笑，小明举着烤肠说章哥粉比烤肠还香时沾着糖渣的嘴角。
你终于来了。黑雾里传出的声音像被揉皱的旧磁带，带着林章自己的音色，你我都明白，只有彻底融合，才能让归源计划成功。
林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能感觉到体内两股力量的撕扯更剧烈了：归源系统的温暖像母亲的手，想把他往光明里拉；饕餮的代码则像带刺的藤蔓，勾着他的骨血不肯松。
他望着黑雾里那些熟悉的记忆光点，突然想起王雪莹说过的话：它说要帮我们保存美好回忆，可后来......
不。他举起混沌食鼎，鼎身的饕餮纹在幽蓝光线里泛着暗金，归源不是融合，是引导。
他闭上眼，默念起姜小厨教他的商周古法咒语。
舌尖刚吐出第一个音节，鼎中就涌出滚烫的金光。
那光不像之前的柔和，倒像烧红的铁水，滋啦一声烫穿了黑雾的表层。
黑雾发出尖锐的嘶鸣，翻涌得更厉害了，几缕黑丝缠上林章的手腕，烫得他皮肤发红。
你会后悔的！黑雾里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我，他们会忘记你的炒粉，忘记夜市的烟火气，忘记......
他们不会忘。林章的金瞳亮得刺眼。
他想起今早出摊时，李婶往他竹篓里塞了把新摘的空心菜，说小章你尝尝，比昨天的嫩；想起牛楠把工资条叠成纸飞机，说这个月绩效好，能多吃三碗粉；想起小明蹲在摊位前，用树枝在地上画炒粉，边画边念叨章哥的粉要有五片肉，一个煎蛋，还要好多好多酱。
这些记忆像火，烧得他胸腔发烫。
鼎中的金光突然暴涨，像把开刃的剑，唰地劈开黑雾。
黑雾里的记忆光点纷纷挣脱束缚，像一群归巢的鸟，扑棱棱往林章怀里钻。
他能感觉到那些记忆撞在胸口的震动，像有人在轻轻敲门。
谢谢你......黑雾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一缕黑丝在金光里蜷成一团，让我回到最初的样子。
金光彻底吞噬黑雾的瞬间，林章突然觉得嘴里泛起铁锈味。
他下意识去舔嘴唇，却只尝到一片空白——味觉，没了。
世界在他口中变成了一张白纸。
他想起以前炒粉时，总能准确分辨出酱油的咸、辣椒的辛、醋的酸；现在他端起自己的手腕，咬了咬虎口，除了痛感，什么味道都没有。
章哥？姜小厨的声音带着哭腔。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边，攥着他的手直发抖，你的眼睛......
林章摸了摸自己的脸。
掌心碰到湿润的东西——他在哭。
可他说不出是因为难过还是释然。
他抬头看向混沌食鼎，鼎口的金光里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白眉白须的老者，穿着褪色的青布衫，腰间别着把缺了口的菜刀，正笑着看他。
你完成了传承。老者的声音像春风吹过麦浪，也超越了传承。
系统界面在这时弹出。
林章盯着那行字：【归源计划完成度：100%。
是否重启现实世界？】
他伸手想去按是，突然顿住。
夜市的声音从异空间的裂缝里钻进来：炸串叔的铁板重新响起滋啦声，王爱花的广场舞音乐换了首《荷塘月色》，小明的气球啪地炸了，他正扯着嗓子哭，李婶的声音混在里面：小祖宗，章哥回头给你做加双蛋的粉！
林章笑了。
他收回手，把混沌食鼎轻轻放在地上。
鼎身还残留着刚才的热度，透过围裙布料暖着他的肚子。
他摸了摸胸口的厨神纹路，左边的金纹已经不烫了，右边的黑痕彻底消失，只余下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
再等等。他对着系统界面轻声说。
月光从地下室的透气窗照进来，洒在他沾着酱油渍的围裙上。
他想起夜市的煤炉，想起锅里翻滚的粉，想起那些他再也尝不到味道的作料——可没关系，他想，味道是吃进嘴里的，而他们的笑，是刻在心里的。
他蹲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
圈里歪歪扭扭写着炒粉两个字。
写完后他拍了拍手，抬头对老者说：等我熬完这锅粉，再重启吧。
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临走前冲他眨了眨眼。
林章站起身，把混沌食鼎扛在肩上。
鼎身的重量让他想起第一次出摊时，那口磕磕绊绊的旧铁锅。
他走向地下室的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章哥！姜小厨在后面喊，你要做什么粉？
林章回头，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摸了摸自己没了味觉的舌头，笑出一口白牙：做锅......无味的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