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今天我家鸡窝下了两个蛋，那个能拿去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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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的地瓜饼子，还剩下两个，给你。”村长把给上山那些人吃的地瓜饼递给了他。
茂田叔和守信他们盯着那个饼子，咽了好几下口水，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要。
赵四方说：“六爷爷，我现在也不用下地，随便吃点就行了，这两个饼子，大家分着吃吧。”
村长瞪了他一眼，把饼子直接塞进他手里。
“不吃饱饭怎么养身体？再说这本来就是你弄回来的地瓜，你不吃谁吃？”
赵四方只好把两个饼子掰成好几块，最小的那块塞进自己嘴里，剩下的给桌上的人挨个分了一块。
守信看了看碗里的饼子，不敢咬，呆呆地等着爷爷发话。
村长没好气地说：“赶紧吃，吃完该去上工了。”
众人听到这话，才狼吞虎咽地把饼子塞进了肚子里。
饭后，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只有村长和他依然坐在炕头。
今天总算吃上了些干粮，不像前两天，光靠喝水填肚子，肚子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但挨饿的滋味真的太难熬，赵四方琢磨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六爷爷，咱们村的账上还剩多少钱啊？”
村长擦了擦头上的汗，手掌里的泥灰在脑门上结成了泥块，他搓了搓，把泥块弹到了一边。
“春耕的时候还欠着公社两袋磷肥呢，哪还有钱剩下呀？”
听了这话，赵四方只觉得喉咙里发苦。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村长又问：“怎么了？缺钱花吗？还是前几天买地瓜的钱是在外边借的？我这儿还能拿出13块钱，要是不够，等会儿让村里人凑凑，先把外债还上。”
赵四方拉住正要起身去拿钱的村长，说：“六爷爷，我没跟别人借钱。”
“那你问钱干什么？”
“我打算再去倒腾些粮食……”
他这话刚说出口，村长就接过话：“你急什么？现在身体这么差，还瞎跑什么？在家好好歇着，村里还没到一点吃的都没有的地步，你先把身子养好，听话。”
“六爷爷，不能等了，现在的存粮一天比一天少，也不知道栓子哥他们能不能打到猎物，我准备再去找同学问问。”
赵四方主要是担心，要是今天没抢购到这些土豆，明天万一又涨价了，或者没货了该怎么办？
还是得把这些能吃的东西弄到手才安心。
“孩子，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啊，等咱们打到猎物，拿点肉去换多好？”
村长心里想的是，带着东西去求人，就算换不到东西，也不会白白欠下人情，这样一来，以后还能维持关系。
他不能让四方凭着人情去赵口跟人要粮，这可不行。
可这个同学打一开始就是编的，系统也不需要赵四方去打点，这些话他没法跟村长说，只好嘴硬道：“六爷爷，我心里有数！”
“唉！”村长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气，打小就倔强。
于是他起身说：“那你等着，我去问问各家能拿出多少钱，穷家富路，多凑点，免得时候钱不够用。”
四方想跟着一起去，村长却拦住他：“你给我老实点，先在炕上好好躺着，哪能什么事都要你出面啊？”
……
等村长走到地头，扯着嗓子喊：“各户的当家人，先把手里的锄头往田埂上一插，过来商量个事。”
田里干活的人听到喊声，还以为是刚进山的人被公社发现了，扔下农具就往村长这边跑。
也有没听见的，抬头一看大家都往那边跑，也跟着跑了过来。
茂柱离得最近，跑过来时，裤腿上的土块一个劲往下掉，“咋了六叔，公社来人了？”
村长没接话，朝还没过来的人努了努嘴，说：“等人来齐了再说。”
没一会儿，人差不多到齐了，村长才说：“四方想进城换点粮食，现在手里钱不够，各家看看能凑多少。”
然后又对他二哥说：“二哥，你让茂河记个账，看看谁家给了多少，都记着，到时候村里要还的。”
“行，那大河你在这儿记账，四方要凑路费，我先回屋找找，看家里还有多少。”说完他就往家赶。
“知道了，爹。”茂河从计分的本子上撕下一页纸，准备记账。
“六叔，那我也先回家翻翻炕席，应该能凑出一块钱。”
这时候，旁边一个婶子问：“六哥，今天我家鸡窝下了两个蛋，那个能拿去用不？”
村长抽了口烟，说：“拿去给四方补补身体吧，大河你就记上一个鸡蛋六分钱，到时候村里还。”
“记啥账啊，这有啥好记的？我本来也想中午给四方送去的，不用记不用记。”婶子推辞道。
村长咂了咂嘴，皱着眉头说：“行了，你自家孩子都饿得不成样子了，还在这儿充大方？我说记账就记账，等四方买回粮食，该分给你们的，一点都不会少。”
“这……这多外道啊。”婶子小声说，但没再拒绝记账的事。
“我家给大妮存的嫁妆，还有一块六毛钱，先给四方换粮食吧。”
“四块三毛七，这是我家的。”
“我家大虎上学的钱，也先给四方吧，认字可以往后推，饭不能断。”
“叔，我家就三分钱了，不过家里还有只鸡，等会儿给你送去。”
……
村民们你一点我一点，终于凑出了76块7毛8分5厘钱，村长拿着钱回来时，还带了两个鸡蛋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吃食。
这次出门，赵西方还是躺在板车上。
村长本来想多安排几个人跟他一起去，可他说人多显眼，而且就算买到粮食，也不是当天就能拉回来。
村长想想也是，最后就让他带着两个半大的小子——十五岁的守信和十六岁的世雄进城。
俩孩子瘦得皮包骨头，看起来比他这个病号更需要板车，他本来不好意思用这两个半大孩子，被村长说了一顿后，才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上面。
三个人出村时，赵西方从空间里拿出存着的那个地瓜，准备给四合院里的三大爷，至于他们仨，就吃村里送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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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的地瓜饼子，还剩下两个，给你。”村长把给上山那些人吃的地瓜饼递给了他。
茂田叔和守信他们盯着那个饼子，咽了好几下口水，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要。
赵四方说：“六爷爷，我现在也不用下地，随便吃点就行了，这两个饼子，大家分着吃吧。”
村长瞪了他一眼，把饼子直接塞进他手里。
“不吃饱饭怎么养身体？再说这本来就是你弄回来的地瓜，你不吃谁吃？”
赵四方只好把两个饼子掰成好几块，最小的那块塞进自己嘴里，剩下的给桌上的人挨个分了一块。
守信看了看碗里的饼子，不敢咬，呆呆地等着爷爷发话。
村长没好气地说：“赶紧吃，吃完该去上工了。”
众人听到这话，才狼吞虎咽地把饼子塞进了肚子里。
饭后，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只有村长和他依然坐在炕头。
今天总算吃上了些干粮，不像前两天，光靠喝水填肚子，肚子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但挨饿的滋味真的太难熬，赵四方琢磨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六爷爷，咱们村的账上还剩多少钱啊？”
村长擦了擦头上的汗，手掌里的泥灰在脑门上结成了泥块，他搓了搓，把泥块弹到了一边。
“春耕的时候还欠着公社两袋磷肥呢，哪还有钱剩下呀？”
听了这话，赵四方只觉得喉咙里发苦。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村长又问：“怎么了？缺钱花吗？还是前几天买地瓜的钱是在外边借的？我这儿还能拿出13块钱，要是不够，等会儿让村里人凑凑，先把外债还上。”
赵四方拉住正要起身去拿钱的村长，说：“六爷爷，我没跟别人借钱。”
“那你问钱干什么？”
“我打算再去倒腾些粮食……”
他这话刚说出口，村长就接过话：“你急什么？现在身体这么差，还瞎跑什么？在家好好歇着，村里还没到一点吃的都没有的地步，你先把身子养好，听话。”
“六爷爷，不能等了，现在的存粮一天比一天少，也不知道栓子哥他们能不能打到猎物，我准备再去找同学问问。”
赵四方主要是担心，要是今天没抢购到这些土豆，明天万一又涨价了，或者没货了该怎么办？
还是得把这些能吃的东西弄到手才安心。
“孩子，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啊，等咱们打到猎物，拿点肉去换多好？”
村长心里想的是，带着东西去求人，就算换不到东西，也不会白白欠下人情，这样一来，以后还能维持关系。
他不能让四方凭着人情去赵口跟人要粮，这可不行。
可这个同学打一开始就是编的，系统也不需要赵四方去打点，这些话他没法跟村长说，只好嘴硬道：“六爷爷，我心里有数！”
“唉！”村长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气，打小就倔强。
于是他起身说：“那你等着，我去问问各家能拿出多少钱，穷家富路，多凑点，免得时候钱不够用。”
四方想跟着一起去，村长却拦住他：“你给我老实点，先在炕上好好躺着，哪能什么事都要你出面啊？”
……
等村长走到地头，扯着嗓子喊：“各户的当家人，先把手里的锄头往田埂上一插，过来商量个事。”
田里干活的人听到喊声，还以为是刚进山的人被公社发现了，扔下农具就往村长这边跑。
也有没听见的，抬头一看大家都往那边跑，也跟着跑了过来。
茂柱离得最近，跑过来时，裤腿上的土块一个劲往下掉，“咋了六叔，公社来人了？”
村长没接话，朝还没过来的人努了努嘴，说：“等人来齐了再说。”
没一会儿，人差不多到齐了，村长才说：“四方想进城换点粮食，现在手里钱不够，各家看看能凑多少。”
然后又对他二哥说：“二哥，你让茂河记个账，看看谁家给了多少，都记着，到时候村里要还的。”
“行，那大河你在这儿记账，四方要凑路费，我先回屋找找，看家里还有多少。”说完他就往家赶。
“知道了，爹。”茂河从计分的本子上撕下一页纸，准备记账。
“六叔，那我也先回家翻翻炕席，应该能凑出一块钱。”
这时候，旁边一个婶子问：“六哥，今天我家鸡窝下了两个蛋，那个能拿去用不？”
村长抽了口烟，说：“拿去给四方补补身体吧，大河你就记上一个鸡蛋六分钱，到时候村里还。”
“记啥账啊，这有啥好记的？我本来也想中午给四方送去的，不用记不用记。”婶子推辞道。
村长咂了咂嘴，皱着眉头说：“行了，你自家孩子都饿得不成样子了，还在这儿充大方？我说记账就记账，等四方买回粮食，该分给你们的，一点都不会少。”
“这……这多外道啊。”婶子小声说，但没再拒绝记账的事。
“我家给大妮存的嫁妆，还有一块六毛钱，先给四方换粮食吧。”
“四块三毛七，这是我家的。”
“我家大虎上学的钱，也先给四方吧，认字可以往后推，饭不能断。”
“叔，我家就三分钱了，不过家里还有只鸡，等会儿给你送去。”
……
村民们你一点我一点，终于凑出了76块7毛8分5厘钱，村长拿着钱回来时，还带了两个鸡蛋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吃食。
这次出门，赵西方还是躺在板车上。
村长本来想多安排几个人跟他一起去，可他说人多显眼，而且就算买到粮食，也不是当天就能拉回来。
村长想想也是，最后就让他带着两个半大的小子——十五岁的守信和十六岁的世雄进城。
俩孩子瘦得皮包骨头，看起来比他这个病号更需要板车，他本来不好意思用这两个半大孩子，被村长说了一顿后，才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上面。
三个人出村时，赵西方从空间里拿出存着的那个地瓜，准备给四合院里的三大爷，至于他们仨，就吃村里送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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