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血色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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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苏昭昭的运动鞋在水泥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后背撞上墙时，裂痕里渗出的墙皮簌簌落在她肩头。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泛着幽绿冷光，在苏明薇瞳孔里碎成两片阴鸷的冰，她手中的格洛克17枪口正对着苏昭昭眉心，保险栓咔嗒轻响。
“玉佩，交出来。”苏明薇的声音像老旧收音机里掺了电流，黑色风衣下摆随呼吸轻轻颤动。苏昭昭盯着她食指第二关节的淡色疤痕——那是三年前在巷战里，这个自称“姐姐”的女人替自己挡下匕首时留下的，此刻却在握枪的指节间绷成苍白的线。
“十二岁那年……”苏昭昭缓缓举起右手，羊脂白玉的双鱼玉佩在掌心洇开血色，纹路里的血珠沿着绳结滴在灰扑扑的地砖上，“在后院银杏树下，我们埋的许愿瓶里，有你折的千纸鹤，翅膀上用铅笔写着‘希望妹妹永远平安’。”
枪口突然下垂半寸，苏明薇睫毛剧烈颤动，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你怎么……”
“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苏昭昭。”染血的指尖扯开高领毛衣，锁骨下方一点朱砂痣如泣血红梅，苏昭昭猛地拽住对方风衣腰带，金属扣硌得掌心生疼，“母亲临终前说过，真正的苏明薇左肩胛骨有胎记，而你——”她盯着对方右肩隐约的遮瑕膏痕迹，“每次穿露肩装都要盖这块烧伤疤，那是实验室爆炸时留下的，对吗？”
走廊尽头突然响起童谣声，电子合成的童声混着杂音，像生锈齿轮在耳道里碾轧。苏明薇鼻孔涌出黑血，牙齿咬破下唇却浑然不觉，瞳孔里闪过蓝白色电流：“别说了……他们在烧我的脑子……那些记忆……沈明川给我的记忆……”
“看着我！”银针刺破指尖的血珠甩在墙上，苏昭昭抓住对方颤抖的手腕，“你根本不是苏家血脉！母亲用自己的基因链把你从爆炸中救出来时，你才三岁！这些年你执行的任务，都是在替幽冥阁清除苏家遗孤——包括我！”
苏明薇猛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苏昭昭耳际钻进墙里，木屑飞溅间，后方逼近的黑衣人喉管爆裂，黑色风衣下露出幽冥阁特有的蛇形纹身。她扯掉及腰假发，露出耳后月牙状胎记——与苏昭昭后颈的印记分毫不差。
“顶楼电梯还有三十秒！”苏明薇踢开尸体，弹匣咔嗒入膛的金属声里，她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他们篡改了海马体记忆，却没发现基因库里的旧档案……昭昭，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总偷穿我的红皮鞋？其实那双鞋是按你的尺码买的。”
金属门滑开的瞬间，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三百六十度环形屏幕上，全球异能者的生命体征如红色流萤跳动，中央祭坛的培养舱里，淡蓝色营养液中漂浮着与傅沉舟一模一样的躯体，心脏位置嵌着幽蓝晶体。
“初代实验体复制计划……”苏明薇的枪口扫过屏幕右下角的坐标代码，“沈明川想制造能操控所有异能者的‘母体’——看那些暴动画面，每个异能者瞳孔里的人脸数据，正在被同步到克隆体的视觉神经。”
通讯器突然响起电流杂音，傅沉舟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昭昭，用玉佩启动自毁程序，坐标在培……”话音戛然而止，屏幕上他所在的地下通道区域瞬间变成血色警报。
苏昭昭冲向祭坛的瞬间，金属网从天而降。全息投影在蓝光中展开，鉴宝协会副会长的脸扭曲成诡异的微笑，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手指突然蜷曲，虹膜染上毒蛇般的竖瞳。
“恭喜您，圣女大人。”阁主的虚拟手掌在胸前合十，“苏家血脉的纯洁性果然无可替代。只要用您的血激活‘黄昏黎明’计划，傅沉舟少校所在的B12区封锁就会解除——当然，前提是您配合。”
玉佩在掌心发烫，苏昭昭看着祭坛纹路中蜿蜒的血线，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自己的纸条：“当双鱼玉佩吸收苏家血脉时，会映照出持有者的真实记忆。”她抬头看向培养舱，克隆体胸口的晶体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你以为篡改记忆就能让我成为傀儡？”苏昭昭指尖按在祭坛中央，血色纹路骤然亮起，“十二岁那年你替我挡刀，其实是沈明川安排的苦肉计——他知道真正的苏家继承人会对姐姐的疤痕产生共情。但他没想到……”
童谣声突然变成尖锐的高频噪音，苏明薇跪倒在地，七窍渗出黑血却死死攥着枪：“祭坛下面有反制装置！昭昭，用银针扎进克隆体后颈的神经节点——”
“晚了。”阁主的投影化作数据流，培养舱突然裂开蛛网状裂纹，克隆体睁开眼时，所有屏幕同步映出苏昭昭染血的脸。全球异能者暴动画面中，某个金发少年突然摸向自己后颈——那里有与苏明薇相同的月牙胎记。
“他们不是在操控异能者，”苏昭昭看着自己的视网膜投影，血色纹路爬上克隆体的脖颈，“而是在批量制造苏家血脉的替代品……明薇姐，你耳后的胎记，其实是基因匹配度的标识。”
金属网突然通电，苏昭昭浑身发麻跪倒在地，玉佩滚向培养舱。苏明薇扑过去时，子弹穿透克隆体的咽喉，却在蓝光中迅速愈合。通讯器里传来傅沉舟的喘息：“别用血激活程序！那是陷阱——真正的自毁开关在……”
整座建筑突然剧烈晃动，祭坛下方升起倒计时红光。苏昭昭看着苏明薇耳后逐渐淡化的胎记，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当两个苏家血脉同时出现在祭坛，真正的继承人会引发基因共鸣。”她抓起银针刺向自己手腕，鲜血滴在玉佩上的瞬间，所有屏幕同时黑屏。
“你做了什么？”苏明薇的声音混着咳嗽，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我激活了真正的血脉认证。”苏昭昭扯断玉佩绳结，两半双鱼在掌心拼合，露出内侧的微型芯片，“母亲当年把苏家基因库藏在了玉佩里——现在，所有克隆体都会因为基因排斥而失效。”
培养舱轰然炸裂，淡蓝色营养液倾泻成瀑布。苏昭昭踉跄着被苏明薇拽进电梯，金属门闭合前，她看见克隆体在红光中化作数据流，屏幕上最后闪过的画面，是全球各地异能者后颈的胎记同时消失。
“所以，”苏明薇擦去鼻血，指尖抚过耳后光滑的皮肤，“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姐姐？”
电梯下行的嗡鸣里，苏昭昭握住她染血的手，掌心相贴时，两人后颈同时浮现出淡金色纹路——那是真正的苏家血脉印记。
“不，”她看着电梯镜面里交叠的倒影，“你是我用命换回来的家人。而现在……”电梯门开时，漫天火光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我们该让沈明川看看，真正的苏家继承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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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苏昭昭的运动鞋在水泥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后背撞上墙时，裂痕里渗出的墙皮簌簌落在她肩头。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泛着幽绿冷光，在苏明薇瞳孔里碎成两片阴鸷的冰，她手中的格洛克17枪口正对着苏昭昭眉心，保险栓咔嗒轻响。
“玉佩，交出来。”苏明薇的声音像老旧收音机里掺了电流，黑色风衣下摆随呼吸轻轻颤动。苏昭昭盯着她食指第二关节的淡色疤痕——那是三年前在巷战里，这个自称“姐姐”的女人替自己挡下匕首时留下的，此刻却在握枪的指节间绷成苍白的线。
“十二岁那年……”苏昭昭缓缓举起右手，羊脂白玉的双鱼玉佩在掌心洇开血色，纹路里的血珠沿着绳结滴在灰扑扑的地砖上，“在后院银杏树下，我们埋的许愿瓶里，有你折的千纸鹤，翅膀上用铅笔写着‘希望妹妹永远平安’。”
枪口突然下垂半寸，苏明薇睫毛剧烈颤动，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你怎么……”
“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苏昭昭。”染血的指尖扯开高领毛衣，锁骨下方一点朱砂痣如泣血红梅，苏昭昭猛地拽住对方风衣腰带，金属扣硌得掌心生疼，“母亲临终前说过，真正的苏明薇左肩胛骨有胎记，而你——”她盯着对方右肩隐约的遮瑕膏痕迹，“每次穿露肩装都要盖这块烧伤疤，那是实验室爆炸时留下的，对吗？”
走廊尽头突然响起童谣声，电子合成的童声混着杂音，像生锈齿轮在耳道里碾轧。苏明薇鼻孔涌出黑血，牙齿咬破下唇却浑然不觉，瞳孔里闪过蓝白色电流：“别说了……他们在烧我的脑子……那些记忆……沈明川给我的记忆……”
“看着我！”银针刺破指尖的血珠甩在墙上，苏昭昭抓住对方颤抖的手腕，“你根本不是苏家血脉！母亲用自己的基因链把你从爆炸中救出来时，你才三岁！这些年你执行的任务，都是在替幽冥阁清除苏家遗孤——包括我！”
苏明薇猛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苏昭昭耳际钻进墙里，木屑飞溅间，后方逼近的黑衣人喉管爆裂，黑色风衣下露出幽冥阁特有的蛇形纹身。她扯掉及腰假发，露出耳后月牙状胎记——与苏昭昭后颈的印记分毫不差。
“顶楼电梯还有三十秒！”苏明薇踢开尸体，弹匣咔嗒入膛的金属声里，她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他们篡改了海马体记忆，却没发现基因库里的旧档案……昭昭，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总偷穿我的红皮鞋？其实那双鞋是按你的尺码买的。”
金属门滑开的瞬间，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三百六十度环形屏幕上，全球异能者的生命体征如红色流萤跳动，中央祭坛的培养舱里，淡蓝色营养液中漂浮着与傅沉舟一模一样的躯体，心脏位置嵌着幽蓝晶体。
“初代实验体复制计划……”苏明薇的枪口扫过屏幕右下角的坐标代码，“沈明川想制造能操控所有异能者的‘母体’——看那些暴动画面，每个异能者瞳孔里的人脸数据，正在被同步到克隆体的视觉神经。”
通讯器突然响起电流杂音，傅沉舟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昭昭，用玉佩启动自毁程序，坐标在培……”话音戛然而止，屏幕上他所在的地下通道区域瞬间变成血色警报。
苏昭昭冲向祭坛的瞬间，金属网从天而降。全息投影在蓝光中展开，鉴宝协会副会长的脸扭曲成诡异的微笑，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手指突然蜷曲，虹膜染上毒蛇般的竖瞳。
“恭喜您，圣女大人。”阁主的虚拟手掌在胸前合十，“苏家血脉的纯洁性果然无可替代。只要用您的血激活‘黄昏黎明’计划，傅沉舟少校所在的B12区封锁就会解除——当然，前提是您配合。”
玉佩在掌心发烫，苏昭昭看着祭坛纹路中蜿蜒的血线，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自己的纸条：“当双鱼玉佩吸收苏家血脉时，会映照出持有者的真实记忆。”她抬头看向培养舱，克隆体胸口的晶体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你以为篡改记忆就能让我成为傀儡？”苏昭昭指尖按在祭坛中央，血色纹路骤然亮起，“十二岁那年你替我挡刀，其实是沈明川安排的苦肉计——他知道真正的苏家继承人会对姐姐的疤痕产生共情。但他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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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阁主的投影化作数据流，培养舱突然裂开蛛网状裂纹，克隆体睁开眼时，所有屏幕同步映出苏昭昭染血的脸。全球异能者暴动画面中，某个金发少年突然摸向自己后颈——那里有与苏明薇相同的月牙胎记。
“他们不是在操控异能者，”苏昭昭看着自己的视网膜投影，血色纹路爬上克隆体的脖颈，“而是在批量制造苏家血脉的替代品……明薇姐，你耳后的胎记，其实是基因匹配度的标识。”
金属网突然通电，苏昭昭浑身发麻跪倒在地，玉佩滚向培养舱。苏明薇扑过去时，子弹穿透克隆体的咽喉，却在蓝光中迅速愈合。通讯器里传来傅沉舟的喘息：“别用血激活程序！那是陷阱——真正的自毁开关在……”
整座建筑突然剧烈晃动，祭坛下方升起倒计时红光。苏昭昭看着苏明薇耳后逐渐淡化的胎记，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当两个苏家血脉同时出现在祭坛，真正的继承人会引发基因共鸣。”她抓起银针刺向自己手腕，鲜血滴在玉佩上的瞬间，所有屏幕同时黑屏。
“你做了什么？”苏明薇的声音混着咳嗽，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我激活了真正的血脉认证。”苏昭昭扯断玉佩绳结，两半双鱼在掌心拼合，露出内侧的微型芯片，“母亲当年把苏家基因库藏在了玉佩里——现在，所有克隆体都会因为基因排斥而失效。”
培养舱轰然炸裂，淡蓝色营养液倾泻成瀑布。苏昭昭踉跄着被苏明薇拽进电梯，金属门闭合前，她看见克隆体在红光中化作数据流，屏幕上最后闪过的画面，是全球各地异能者后颈的胎记同时消失。
“所以，”苏明薇擦去鼻血，指尖抚过耳后光滑的皮肤，“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姐姐？”
电梯下行的嗡鸣里，苏昭昭握住她染血的手，掌心相贴时，两人后颈同时浮现出淡金色纹路——那是真正的苏家血脉印记。
“不，”她看着电梯镜面里交叠的倒影，“你是我用命换回来的家人。而现在……”电梯门开时，漫天火光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我们该让沈明川看看，真正的苏家继承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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