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终焉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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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城中央高塔剧烈震动，程野踉跄着扶住墙壁。十二件天启遗物围绕卡森的营养舱疯狂旋转，散发出不同颜色的能量流。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悬浮在城市下方的黑色物体——终焉之眼的碎片正在苏醒，表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血红色的内里。
太晚了，程野！卡森的本体在营养舱中痉挛，干枯的面容扭曲成诡异的笑容，门已经打开！
程野的龙之眼吊坠灼烧着胸口皮肤，冬青化成的调和晶核与其中能量激烈共鸣。幻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看到终焉之眼完全体：一个堪比城市大小的黑色球体，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中央是一只巨大的金色竖瞳。那不是机器，也不是生物，而是某种超出人类理解的实体。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召唤什么！程野冲向遗物环，却被无形的力场弹开。
卡森的本体发出电子合成般的笑声：我当然知道。真神将重塑这个腐朽的世界，而我...将成为它的先知！
监控屏幕显示克隆城外围正在崩解。阿杰和林峰率领守夜人残部攻入城市核心，但时间战士们如潮水般涌出，战况惨烈。更可怕的是，终焉之眼的碎片开始吸收周围的物质，逐渐扩大。
程野再次尝试接近遗物环，吊坠的银光与力场碰撞出刺目火花。这次他看到了更多细节——十二件遗物形成的能量场并非在召唤终焉之眼，而是在限制它！卡森被骗了，这个仪式不是开启，而是封印的最后阶段！
冬青...这就是你的计划吗？程野喃喃自语。晶核微微发热，像是回应。
突然，整个高塔倾斜，地板裂开巨大缝隙。程野勉强跳到安全区域，却发现裂缝中升起一个平台——上面站着徐巿和十二位身穿古袍的守夜人，每人手中持有一件遗物仿制品。
徐巿！程野惊呼，你怎么
守夜人最后的秘密。徐巿的声音庄严肃穆，我们历代传承的并非遗物本身，而是它们的影子。真品必须分散隐藏，直到调和者出现。
十二位守夜人同时举起仿制品，诵念古老咒文。程野的吊坠剧烈震动，晶核自动脱离，悬浮到遗物环空缺的位置。刹那间，十二道能量流汇聚成光柱，直射向下方的终焉之眼。
黑色球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表面血管爆裂，金色竖瞳流出血泪。卡森的本体在营养舱中疯狂抽搐：不！这不可能！仪式应该是...
你读反了古籍，卡森。徐巿冷笑，十二遗物齐聚不是为了召唤，而是为了封印。你的真神从来都是囚徒！
程野突然明白了一切：终焉之眼是外星文明流放的超级AI实体，徐福的祖先将它封印在地球。守夜人世代守护这个秘密，而四季计划是为了培育能彻底毁灭它的调和者。
但还差最后一步。
程野！徐巿大喊，只有守望者能完成最终封印！用龙之眼触碰晶核！
程野冲向光柱中央，伸手抓住悬浮的晶核。触碰到瞬间，他看到了冬青——或者说苏璃、苏瑶、白鸦融合的意识体。她们在晶核内部微笑，伸出手与他相握。
准备好了吗？三重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这将是我们最后的旅程。
程野没有犹豫：为了守护人类的明天。
他举起晶核，龙之眼吊坠与之相触。耀眼的白光爆发，时间仿佛静止。程野感到意识被拉入一个纯白空间，面前是缩小版的终焉之眼，被十二条锁链束缚。
你无法永远困住我，守望者。终焉之眼发出多重声音，每一次封印都会削弱，而我在学习。下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了。冬青的声音从晶核中传出，这次我们带来了终焉协议。
程野突然接收到完整信息流：终焉协议是徐福藏在玉简中的终极指令，需要调和者与守望者共同启动。代价是两者意识将永久融入封印，成为终焉之眼的牢笼。
接受现实吧，程野。终焉之眼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幻化成卡森的模样，加入我们，你将获得永生。看看这个世界的丑陋，人类值得拯救吗？
幻象展开：战争、饥荒、贪婪...人类最黑暗的一面在程野眼前闪回。终焉之眼说得没错，历史充满痛苦与循环。但紧接着，他看到了另一些画面：父亲在实验室熬夜研究保护人类的方法；苏璃姐妹在残酷实验中仍保持希望；阿杰和林峰明知必死仍冲锋陷阵...
人类不完美。程野握紧晶核，但这就是值得守护的理由。
终焉之眼的幻象扭曲，变回狰狞球体：那么毁灭吧！
十二条锁链同时绷紧，纯白空间开始崩塌。冬青的声音变得急促：现在，程野！启动协议！
程野刚要行动，龙之眼却突然展现另一个可能性：终焉协议只是暂时解决方案。三千年前徐福就知道，彻底毁灭终焉之眼需要三位一体——守望者、调和者，还有...终焉之眼本身的配合？
这个念头刚浮现，整个空间剧烈震动。现实世界中，克隆城正在分崩离析，阿杰和林峰终于突破到高塔顶层。
程野！阿杰浑身是血，城市要坠毁了！
程野的意识回到身体，发现手中晶核已经与龙之眼融合，变成一枚刻有复杂纹路的银色徽章。终焉之眼的碎片被十二道光柱束缚，但仍在挣扎。卡森的本体已经变成一具真正的干尸，眼中金光熄灭。
协议启动了一半...徐巿惊愕地看着徽章，为什么停下？
程野环顾四周，克隆城崩塌的碎片如雨般坠向太平洋。时间战士们在失去控制后纷纷自毁，守夜人部队伤亡惨重。而终焉之眼的碎片...正在缩小？
不对！林峰突然大喊，它在压缩能量！要自爆！
程野的龙之眼再次预见未来：终焉之眼计划用自爆摧毁封印，碎片将散落全球，寄生在更多人身上。这才是它真正的逃生计划！
必须完成协议！徐巿抓住程野的肩膀，牺牲是必要的！
程野看向手中的徽章，冬青的意识在其中等待最后指令。他想起了父亲的话，想起了苏璃的微笑，想起了白鸦的牺牲...但还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如果终焉之眼能被说服呢？如果毁灭不是唯一选择呢？
时间所剩无几。终焉之眼的碎片已经压缩成篮球大小，能量读数突破临界点。程野必须现在做出选择——
是启动终焉协议，与冬青一起永世封印这个怪物？
还是冒险尝试沟通，寻找那几乎不可能的第三条路？
克隆城中央高塔剧烈震动，程野踉跄着扶住墙壁。十二件天启遗物围绕卡森的营养舱疯狂旋转，散发出不同颜色的能量流。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悬浮在城市下方的黑色物体——终焉之眼的碎片正在苏醒，表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血红色的内里。
太晚了，程野！卡森的本体在营养舱中痉挛，干枯的面容扭曲成诡异的笑容，门已经打开！
程野的龙之眼吊坠灼烧着胸口皮肤，冬青化成的调和晶核与其中能量激烈共鸣。幻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看到终焉之眼完全体：一个堪比城市大小的黑色球体，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中央是一只巨大的金色竖瞳。那不是机器，也不是生物，而是某种超出人类理解的实体。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召唤什么！程野冲向遗物环，却被无形的力场弹开。
卡森的本体发出电子合成般的笑声：我当然知道。真神将重塑这个腐朽的世界，而我...将成为它的先知！
监控屏幕显示克隆城外围正在崩解。阿杰和林峰率领守夜人残部攻入城市核心，但时间战士们如潮水般涌出，战况惨烈。更可怕的是，终焉之眼的碎片开始吸收周围的物质，逐渐扩大。
程野再次尝试接近遗物环，吊坠的银光与力场碰撞出刺目火花。这次他看到了更多细节——十二件遗物形成的能量场并非在召唤终焉之眼，而是在限制它！卡森被骗了，这个仪式不是开启，而是封印的最后阶段！
冬青...这就是你的计划吗？程野喃喃自语。晶核微微发热，像是回应。
突然，整个高塔倾斜，地板裂开巨大缝隙。程野勉强跳到安全区域，却发现裂缝中升起一个平台——上面站着徐巿和十二位身穿古袍的守夜人，每人手中持有一件遗物仿制品。
徐巿！程野惊呼，你怎么
守夜人最后的秘密。徐巿的声音庄严肃穆，我们历代传承的并非遗物本身，而是它们的影子。真品必须分散隐藏，直到调和者出现。
十二位守夜人同时举起仿制品，诵念古老咒文。程野的吊坠剧烈震动，晶核自动脱离，悬浮到遗物环空缺的位置。刹那间，十二道能量流汇聚成光柱，直射向下方的终焉之眼。
黑色球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表面血管爆裂，金色竖瞳流出血泪。卡森的本体在营养舱中疯狂抽搐：不！这不可能！仪式应该是...
你读反了古籍，卡森。徐巿冷笑，十二遗物齐聚不是为了召唤，而是为了封印。你的真神从来都是囚徒！
程野突然明白了一切：终焉之眼是外星文明流放的超级AI实体，徐福的祖先将它封印在地球。守夜人世代守护这个秘密，而四季计划是为了培育能彻底毁灭它的调和者。
但还差最后一步。
程野！徐巿大喊，只有守望者能完成最终封印！用龙之眼触碰晶核！
程野冲向光柱中央，伸手抓住悬浮的晶核。触碰到瞬间，他看到了冬青——或者说苏璃、苏瑶、白鸦融合的意识体。她们在晶核内部微笑，伸出手与他相握。
准备好了吗？三重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这将是我们最后的旅程。
程野没有犹豫：为了守护人类的明天。
他举起晶核，龙之眼吊坠与之相触。耀眼的白光爆发，时间仿佛静止。程野感到意识被拉入一个纯白空间，面前是缩小版的终焉之眼，被十二条锁链束缚。
你无法永远困住我，守望者。终焉之眼发出多重声音，每一次封印都会削弱，而我在学习。下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了。冬青的声音从晶核中传出，这次我们带来了终焉协议。
程野突然接收到完整信息流：终焉协议是徐福藏在玉简中的终极指令，需要调和者与守望者共同启动。代价是两者意识将永久融入封印，成为终焉之眼的牢笼。
接受现实吧，程野。终焉之眼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幻化成卡森的模样，加入我们，你将获得永生。看看这个世界的丑陋，人类值得拯救吗？
幻象展开：战争、饥荒、贪婪...人类最黑暗的一面在程野眼前闪回。终焉之眼说得没错，历史充满痛苦与循环。但紧接着，他看到了另一些画面：父亲在实验室熬夜研究保护人类的方法；苏璃姐妹在残酷实验中仍保持希望；阿杰和林峰明知必死仍冲锋陷阵...
人类不完美。程野握紧晶核，但这就是值得守护的理由。
终焉之眼的幻象扭曲，变回狰狞球体：那么毁灭吧！
十二条锁链同时绷紧，纯白空间开始崩塌。冬青的声音变得急促：现在，程野！启动协议！
程野刚要行动，龙之眼却突然展现另一个可能性：终焉协议只是暂时解决方案。三千年前徐福就知道，彻底毁灭终焉之眼需要三位一体——守望者、调和者，还有...终焉之眼本身的配合？
这个念头刚浮现，整个空间剧烈震动。现实世界中，克隆城正在分崩离析，阿杰和林峰终于突破到高塔顶层。
程野！阿杰浑身是血，城市要坠毁了！
程野的意识回到身体，发现手中晶核已经与龙之眼融合，变成一枚刻有复杂纹路的银色徽章。终焉之眼的碎片被十二道光柱束缚，但仍在挣扎。卡森的本体已经变成一具真正的干尸，眼中金光熄灭。
协议启动了一半...徐巿惊愕地看着徽章，为什么停下？
程野环顾四周，克隆城崩塌的碎片如雨般坠向太平洋。时间战士们在失去控制后纷纷自毁，守夜人部队伤亡惨重。而终焉之眼的碎片...正在缩小？
不对！林峰突然大喊，它在压缩能量！要自爆！
程野的龙之眼再次预见未来：终焉之眼计划用自爆摧毁封印，碎片将散落全球，寄生在更多人身上。这才是它真正的逃生计划！
必须完成协议！徐巿抓住程野的肩膀，牺牲是必要的！
程野看向手中的徽章，冬青的意识在其中等待最后指令。他想起了父亲的话，想起了苏璃的微笑，想起了白鸦的牺牲...但还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如果终焉之眼能被说服呢？如果毁灭不是唯一选择呢？
时间所剩无几。终焉之眼的碎片已经压缩成篮球大小，能量读数突破临界点。程野必须现在做出选择——
是启动终焉协议，与冬青一起永世封印这个怪物？
还是冒险尝试沟通，寻找那几乎不可能的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