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古玩城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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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一晚上抖音鉴宝，看得热血沸腾，结果别说漏了，连个像样的赝品都没刷到。
林简看着手机里那点卖金元宝换来的、飞速缩水的钞票，再想想“忘忧居”那嗷嗷待哺的破洞和账单，一股“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赌徒心态涌了上来。
他猛地从吱呀作响的沙发上坐起，目光灼灼地看向旁边还在对着一个瓷器造假揭秘视频摇头晃脑、点评“破绽百出”的和大人。
“和大人！”林简声音带着点蛊惑，“光隔着屏幕看没意思！纸上谈兵终觉浅！咱得实战！去线下练练眼力！”
和珅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眼神锐利：“线下？何处？”
“古玩城！”林简一拍大腿，“那地方，鱼龙混杂，真真假假，全凭眼力！凭您这火眼金睛，说不定真能淘到宝贝！捡个大漏，咱这‘忘忧居’翻新装修的钱…不就全有了？”
和珅没立刻接话，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老狐狸。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机还给林简，动作带着明显的不舍，然后整了整身上那套依旧紧绷的运动服，小熊拖鞋已经换成了林简另一双稍大点的旧拖鞋。
“去，倒也无妨。”他慢悠悠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仿佛在盘算着什么，“体察此地风物，亦是应有之义。只是…”
“只是什么？”林简心里咯噔一下。
和珅转过头，看着林简，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极其圆滑的笑容。
“林简小兄弟，”他语气亲热得让林简起鸡皮疙瘩，“你看，本官…我，这眼力，算不算个本事？”
“算！当然算！杠杠的！”林简赶紧捧场。
“那…若是此番前去，真能慧眼识珠，觅得一二珍品，赚了银钱…”
和珅拖长了调子，小眼睛闪着精光，“除了装修，是不是也该…犒劳一下功臣？比如…给我也配一个…此等‘法宝’？”他指了指林简手里的手机，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林简：“……”
他就知道！这位爷惦记上手机了！
“成交！”林简一咬牙，“真赚了钱，给您配个顶配的！超大内存！”
和珅脸上的笑容瞬间真诚灿烂了许多：“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林简接上，心里默默补充：希望别是破马就行。
于是，半小时后，林简骑着他的“破马”小电驴，载着怀揣“捡漏暴富”梦、以及对手机无限憧憬的和大人，再次踏上了征程，目标——城南古玩城。
一进古玩城，和珅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亮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木头、灰尘、劣质熏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铜锈味。
狭窄的过道两旁，密密麻麻的摊位延伸开去，瓷器、玉器、铜钱、字画、旧书、甚至老家具…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啧…倒也有几分气象。”和珅背着手，但那身紧绷的运动服和旧拖鞋实在撑不起场子。
他很快就被周围的物件吸引了注意力。
“林简，你看此玉！”他停在一个摊位前，指着摊上一块油光水滑的白玉佩，“雕工尚可，然玉质浑浊，内有绺裂，沁色浮于表面，人工做旧无疑！地摊货色！”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摊主听见。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闻言脸一黑，瞪了和珅一眼：“不懂别瞎说！这可是正经和田籽料！”
和珅嗤笑一声，也不争辩，背着手施施然走开，留下摊主在后面干瞪眼。
又到一个瓷器摊。
和珅拿起一个青花小碗，对着光看了看底足，又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碗壁，眉头紧锁。
“胎体粗松，釉面贼光刺眼，青花发色如同劣墨！底款更是描得歪歪扭扭！仿明成化？连嘉靖都仿不像！”他把碗往摊上一放，力道不轻，发出“哐当”一声。
摊主是个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你轻点！不买别碰！”
林简跟在后面，心惊肉跳，赶紧拉着和珅的胳膊往前走：“和大人！低调！低调！咱是来捡漏的，不是来踢馆的啊！您这样，好东西都被您吓跑了！”
和珅不以为然：“哼，假的就是假的！岂能容其招摇撞骗？”
他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稍微收敛了点，改为用眼神扫射。
那挑剔的目光扫过之处，摊主们纷纷觉得后颈发凉。
看了十几个摊位，入眼的几乎全是“一眼假”或者“不值钱”的东西。
林简的热情被浇灭了大半，钱包也捂得紧紧的。
和珅也有些意兴阑珊，嘟囔着：“此地…赝品横行，真品寥寥，比之当年琉璃厂差之远矣！”
就在林简琢磨着要不要买俩便宜碗回去吃饭用的时候，和珅的脚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停住了。
这个摊位很小，东西也杂，多是些不起眼的铜器、旧印章、杂项小玩意儿。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低着头打瞌睡。
和珅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摊位角落一个灰扑扑的、拳头大小的铜制小香炉上。那香炉造型古朴敦厚，三足，双耳，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斑驳的铜绿和包浆，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毫不起眼。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小香炉。
入手沉甸甸的。
他先用手指在炉腹内壁轻轻刮了一下，又凑近鼻子闻了闻，眼神猛地一凝！
接着，他极其仔细地观察炉身上的纹饰，虽然被铜锈覆盖，但隐约可见是简约的云雷纹。
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炉底一个几乎被锈蚀掩盖的、极其模糊的方形印记上，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剔开一点锈迹…
林简紧张地看着，大气不敢出。
他啥也没看出来，就觉得是个破铜炉。
和珅看了足足有两分钟，期间眼神变幻，时而锐利如鹰，时而困惑，最后归于一种强压下的激动。他不动声色地把香炉放回原位，仿佛只是随手看看，然后指着旁边一个明显是仿品的铜烟嘴问：“老太太，这个…怎么卖？”
老太太被惊醒，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哦，那个啊…给五千块拿走吧。”
和珅点点头，又看似随意地指了指那个灰扑扑的小香炉：“这个呢？看着像个旧物件，当个玩意儿摆着。”
老太太瞅了一眼那个不起眼的香炉，随口道：“那个啊？你喜欢…给两百块拿走。”
林简一听，两百？买个破铜疙瘩？
他刚想开口问和珅“这玩意儿有啥用”，就看到和珅背在身后的手，对着他做了个极其隐蔽的攥拳。
林简瞬间了然。
交给我了。
林简上前，指着两个物件漫不经心的说：“五十，两件一起，我要了。”
和珅震惊的看着林简，被他的报价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比他当初还精，这是往大动脉上砍价呀，五千二砍成五十块。
然而更令和珅大跌眼镜的是，原本迷迷糊的老太一口答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物件打包好，生怕他反悔。
林简一脸心痛，坏了，报高了。
刷了一晚上抖音鉴宝，看得热血沸腾，结果别说漏了，连个像样的赝品都没刷到。
林简看着手机里那点卖金元宝换来的、飞速缩水的钞票，再想想“忘忧居”那嗷嗷待哺的破洞和账单，一股“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赌徒心态涌了上来。
他猛地从吱呀作响的沙发上坐起，目光灼灼地看向旁边还在对着一个瓷器造假揭秘视频摇头晃脑、点评“破绽百出”的和大人。
“和大人！”林简声音带着点蛊惑，“光隔着屏幕看没意思！纸上谈兵终觉浅！咱得实战！去线下练练眼力！”
和珅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眼神锐利：“线下？何处？”
“古玩城！”林简一拍大腿，“那地方，鱼龙混杂，真真假假，全凭眼力！凭您这火眼金睛，说不定真能淘到宝贝！捡个大漏，咱这‘忘忧居’翻新装修的钱…不就全有了？”
和珅没立刻接话，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老狐狸。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机还给林简，动作带着明显的不舍，然后整了整身上那套依旧紧绷的运动服，小熊拖鞋已经换成了林简另一双稍大点的旧拖鞋。
“去，倒也无妨。”他慢悠悠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仿佛在盘算着什么，“体察此地风物，亦是应有之义。只是…”
“只是什么？”林简心里咯噔一下。
和珅转过头，看着林简，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极其圆滑的笑容。
“林简小兄弟，”他语气亲热得让林简起鸡皮疙瘩，“你看，本官…我，这眼力，算不算个本事？”
“算！当然算！杠杠的！”林简赶紧捧场。
“那…若是此番前去，真能慧眼识珠，觅得一二珍品，赚了银钱…”
和珅拖长了调子，小眼睛闪着精光，“除了装修，是不是也该…犒劳一下功臣？比如…给我也配一个…此等‘法宝’？”他指了指林简手里的手机，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林简：“……”
他就知道！这位爷惦记上手机了！
“成交！”林简一咬牙，“真赚了钱，给您配个顶配的！超大内存！”
和珅脸上的笑容瞬间真诚灿烂了许多：“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林简接上，心里默默补充：希望别是破马就行。
于是，半小时后，林简骑着他的“破马”小电驴，载着怀揣“捡漏暴富”梦、以及对手机无限憧憬的和大人，再次踏上了征程，目标——城南古玩城。
一进古玩城，和珅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亮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木头、灰尘、劣质熏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铜锈味。
狭窄的过道两旁，密密麻麻的摊位延伸开去，瓷器、玉器、铜钱、字画、旧书、甚至老家具…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啧…倒也有几分气象。”和珅背着手，但那身紧绷的运动服和旧拖鞋实在撑不起场子。
他很快就被周围的物件吸引了注意力。
“林简，你看此玉！”他停在一个摊位前，指着摊上一块油光水滑的白玉佩，“雕工尚可，然玉质浑浊，内有绺裂，沁色浮于表面，人工做旧无疑！地摊货色！”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摊主听见。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闻言脸一黑，瞪了和珅一眼：“不懂别瞎说！这可是正经和田籽料！”
和珅嗤笑一声，也不争辩，背着手施施然走开，留下摊主在后面干瞪眼。
又到一个瓷器摊。
和珅拿起一个青花小碗，对着光看了看底足，又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碗壁，眉头紧锁。
“胎体粗松，釉面贼光刺眼，青花发色如同劣墨！底款更是描得歪歪扭扭！仿明成化？连嘉靖都仿不像！”他把碗往摊上一放，力道不轻，发出“哐当”一声。
摊主是个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你轻点！不买别碰！”
林简跟在后面，心惊肉跳，赶紧拉着和珅的胳膊往前走：“和大人！低调！低调！咱是来捡漏的，不是来踢馆的啊！您这样，好东西都被您吓跑了！”
和珅不以为然：“哼，假的就是假的！岂能容其招摇撞骗？”
他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稍微收敛了点，改为用眼神扫射。
那挑剔的目光扫过之处，摊主们纷纷觉得后颈发凉。
看了十几个摊位，入眼的几乎全是“一眼假”或者“不值钱”的东西。
林简的热情被浇灭了大半，钱包也捂得紧紧的。
和珅也有些意兴阑珊，嘟囔着：“此地…赝品横行，真品寥寥，比之当年琉璃厂差之远矣！”
就在林简琢磨着要不要买俩便宜碗回去吃饭用的时候，和珅的脚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停住了。
这个摊位很小，东西也杂，多是些不起眼的铜器、旧印章、杂项小玩意儿。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低着头打瞌睡。
和珅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摊位角落一个灰扑扑的、拳头大小的铜制小香炉上。那香炉造型古朴敦厚，三足，双耳，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斑驳的铜绿和包浆，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毫不起眼。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小香炉。
入手沉甸甸的。
他先用手指在炉腹内壁轻轻刮了一下，又凑近鼻子闻了闻，眼神猛地一凝！
接着，他极其仔细地观察炉身上的纹饰，虽然被铜锈覆盖，但隐约可见是简约的云雷纹。
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炉底一个几乎被锈蚀掩盖的、极其模糊的方形印记上，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剔开一点锈迹…
林简紧张地看着，大气不敢出。
他啥也没看出来，就觉得是个破铜炉。
和珅看了足足有两分钟，期间眼神变幻，时而锐利如鹰，时而困惑，最后归于一种强压下的激动。他不动声色地把香炉放回原位，仿佛只是随手看看，然后指着旁边一个明显是仿品的铜烟嘴问：“老太太，这个…怎么卖？”
老太太被惊醒，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哦，那个啊…给五千块拿走吧。”
和珅点点头，又看似随意地指了指那个灰扑扑的小香炉：“这个呢？看着像个旧物件，当个玩意儿摆着。”
老太太瞅了一眼那个不起眼的香炉，随口道：“那个啊？你喜欢…给两百块拿走。”
林简一听，两百？买个破铜疙瘩？
他刚想开口问和珅“这玩意儿有啥用”，就看到和珅背在身后的手，对着他做了个极其隐蔽的攥拳。
林简瞬间了然。
交给我了。
林简上前，指着两个物件漫不经心的说：“五十，两件一起，我要了。”
和珅震惊的看着林简，被他的报价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比他当初还精，这是往大动脉上砍价呀，五千二砍成五十块。
然而更令和珅大跌眼镜的是，原本迷迷糊的老太一口答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物件打包好，生怕他反悔。
林简一脸心痛，坏了，报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