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族联姻,命运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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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月被拖拽着穿过九曲回廊时,袖中那枚苏梦璃送的暖玉正硌着腕骨,寒意顺着肌肤渗入骨髓。青石砖缝里渗出的寒气顺着裙摆往上爬,像极了正厅里长老们盯着她灵根检测玉简时,眼底淬着的冰。廊下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黑色羽翼掠过她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思过崖的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崖壁上凿出的石室仅有巴掌大,石壁密密麻麻刻满历代犯族规者的血痕。其中一道歪扭的刻痕旁,还嵌着半片断裂的玉简——那是三年前试图私通魔族的旁系修士留下的,玉简里残存的灵力至今还在发出滋滋的哀鸣。沈璃月被粗暴地推进石室时,额头重重撞在冰凉的石台上,抬眼便瞥见台角刻着“碎灵台”三个古篆,笔画间凝着暗褐色的血垢,在黯淡的天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跪下。”执法长老沈苍洲的玄铁法杖重重顿在她肩头,炼气四层的修为在金丹期修士面前如蝼蚁般脆弱。沈璃月踉跄着跪倒,膝盖磕在布满裂纹的青砖上,疼痛顺着骨骼蔓延。她抬头望向崖边,沈天阳负手而立,玄色长袍被山风卷得猎猎作响,衣角处金线绣着的沈家图腾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身后的沈浩宇正把玩着一枚青岚宗的传讯符,嘴角勾着笑:“璃月妹妹,青风少主的迎亲队伍已在山门外候着了,你若此刻反悔,还能风风光光做少夫人。”
“住口!”沈璃月猛地抬头,发丝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发间还沾着被拖拽时蹭到的草屑。她的眼睛通红,像是燃着两簇倔强的火焰:“我沈璃月生是自由身,死亦不做联姻的棋子!”话音未落,沈苍洲的法杖已重重点在她后心命门。一股阴寒灵力如毒蛇般窜入经脉,瞬间震碎了她丹田处刚刚凝聚的气旋。剧痛让她浑身抽搐,喉间涌上腥甜,却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呻吟。她想起苏梦璃在望月峰教她练剑时说的话:“璃月,灵根可碎,傲骨不可折。”那些月光下的誓言此刻化作支撑她的力量,在剧痛中愈发清晰。
“混沌灵根本就浪费资源。”沈天阳俯视着她蜷成一团的身影,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废除修为,逐出沈家,已是念在你祖父一脉的最后情分。”他挥了挥手,两名修士上前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肩胛骨间那朵淡粉色的桃花胎记——那是苏梦璃用本命精血为她画的护身符,此刻正随着灵力流失而渐渐褪色。沈璃月看着那抹粉色一点点淡去,仿佛看见她和苏梦璃在月下的美好时光也在慢慢消逝,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怆。
沈璃月闭上眼睛,任由碎灵诀的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当最后一缕灵力从指尖消散时,她听见沈梦瑶在崖口嗤笑:“真是不知好歹,这下成了废人,看谁还会要你。”废人?沈璃月在剧痛中扯出一抹笑。没有了修为,便不用再受族规束缚;断了灵脉,反而能挣脱这金丝牢笼。她感觉到袖中的暖玉突然发烫,那是苏梦璃留下的禁制被触发了——三个月前,苏梦璃将一枚刻着“逃”字的玉简藏在暖玉里,说若有朝一日她遇到危险,便捏碎玉简,青羽山的仙鹤会带她走。
“动手吧。”沈天阳转过身,不再看她。沈苍洲的法杖凝聚起最后一道碎灵之光,眼看就要击中她的灵台。就在这时,沈璃月猛地攥碎了袖中的暖玉!“嗡——”刺目的白光从她掌心爆发,青羽山特有的仙鹤清鸣穿透崖顶的云层。沈天阳瞳孔骤缩,只见一只背生流光的仙鹤冲破石壁,巨大的翅膀掀起的气浪将执法长老震退数步,碎石飞溅间,崖壁上的血痕仿佛都在颤抖。
仙鹤利爪抓住沈璃月的腰带,在众人惊怒的目光中,裹挟着漫天碎石冲向苍茫云海。沈璃月伏在仙鹤背上,感受着久违的自由风声,后心的剧痛与丹田的空茫都化作了劫后余生的颤栗。她低头看向掌心的血痕,那里正渗出一滴晶莹的泪,混着苏梦璃的精血,在云层间划出一道淡粉色的轨迹。身后传来沈家族人的怒吼与御剑声,但她已不再畏惧。从此山高水长,再无沈家沈璃月,只有青羽山外,寻梦的孤魂。暮色渐浓,仙鹤载着她消失在云海深处,只留下崖边沈天阳阴沉的脸色,和沈浩宇捏碎传讯符时的不甘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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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月被拖拽着穿过九曲回廊时,袖中那枚苏梦璃送的暖玉正硌着腕骨,寒意顺着肌肤渗入骨髓。青石砖缝里渗出的寒气顺着裙摆往上爬,像极了正厅里长老们盯着她灵根检测玉简时,眼底淬着的冰。廊下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黑色羽翼掠过她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思过崖的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崖壁上凿出的石室仅有巴掌大,石壁密密麻麻刻满历代犯族规者的血痕。其中一道歪扭的刻痕旁,还嵌着半片断裂的玉简——那是三年前试图私通魔族的旁系修士留下的,玉简里残存的灵力至今还在发出滋滋的哀鸣。沈璃月被粗暴地推进石室时,额头重重撞在冰凉的石台上,抬眼便瞥见台角刻着“碎灵台”三个古篆,笔画间凝着暗褐色的血垢,在黯淡的天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跪下。”执法长老沈苍洲的玄铁法杖重重顿在她肩头,炼气四层的修为在金丹期修士面前如蝼蚁般脆弱。沈璃月踉跄着跪倒,膝盖磕在布满裂纹的青砖上,疼痛顺着骨骼蔓延。她抬头望向崖边,沈天阳负手而立,玄色长袍被山风卷得猎猎作响,衣角处金线绣着的沈家图腾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身后的沈浩宇正把玩着一枚青岚宗的传讯符,嘴角勾着笑:“璃月妹妹,青风少主的迎亲队伍已在山门外候着了,你若此刻反悔,还能风风光光做少夫人。”
“住口!”沈璃月猛地抬头,发丝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发间还沾着被拖拽时蹭到的草屑。她的眼睛通红,像是燃着两簇倔强的火焰:“我沈璃月生是自由身,死亦不做联姻的棋子!”话音未落,沈苍洲的法杖已重重点在她后心命门。一股阴寒灵力如毒蛇般窜入经脉,瞬间震碎了她丹田处刚刚凝聚的气旋。剧痛让她浑身抽搐,喉间涌上腥甜,却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呻吟。她想起苏梦璃在望月峰教她练剑时说的话:“璃月,灵根可碎,傲骨不可折。”那些月光下的誓言此刻化作支撑她的力量,在剧痛中愈发清晰。
“混沌灵根本就浪费资源。”沈天阳俯视着她蜷成一团的身影,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废除修为,逐出沈家,已是念在你祖父一脉的最后情分。”他挥了挥手,两名修士上前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肩胛骨间那朵淡粉色的桃花胎记——那是苏梦璃用本命精血为她画的护身符,此刻正随着灵力流失而渐渐褪色。沈璃月看着那抹粉色一点点淡去,仿佛看见她和苏梦璃在月下的美好时光也在慢慢消逝,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怆。
沈璃月闭上眼睛,任由碎灵诀的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当最后一缕灵力从指尖消散时,她听见沈梦瑶在崖口嗤笑:“真是不知好歹,这下成了废人,看谁还会要你。”废人?沈璃月在剧痛中扯出一抹笑。没有了修为,便不用再受族规束缚;断了灵脉,反而能挣脱这金丝牢笼。她感觉到袖中的暖玉突然发烫,那是苏梦璃留下的禁制被触发了——三个月前,苏梦璃将一枚刻着“逃”字的玉简藏在暖玉里,说若有朝一日她遇到危险,便捏碎玉简,青羽山的仙鹤会带她走。
“动手吧。”沈天阳转过身,不再看她。沈苍洲的法杖凝聚起最后一道碎灵之光,眼看就要击中她的灵台。就在这时,沈璃月猛地攥碎了袖中的暖玉!“嗡——”刺目的白光从她掌心爆发,青羽山特有的仙鹤清鸣穿透崖顶的云层。沈天阳瞳孔骤缩,只见一只背生流光的仙鹤冲破石壁,巨大的翅膀掀起的气浪将执法长老震退数步,碎石飞溅间,崖壁上的血痕仿佛都在颤抖。
仙鹤利爪抓住沈璃月的腰带,在众人惊怒的目光中,裹挟着漫天碎石冲向苍茫云海。沈璃月伏在仙鹤背上,感受着久违的自由风声,后心的剧痛与丹田的空茫都化作了劫后余生的颤栗。她低头看向掌心的血痕,那里正渗出一滴晶莹的泪,混着苏梦璃的精血,在云层间划出一道淡粉色的轨迹。身后传来沈家族人的怒吼与御剑声,但她已不再畏惧。从此山高水长,再无沈家沈璃月,只有青羽山外,寻梦的孤魂。暮色渐浓,仙鹤载着她消失在云海深处,只留下崖边沈天阳阴沉的脸色,和沈浩宇捏碎传讯符时的不甘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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