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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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御天宗执法堂。
执法堂长老孙传明闭眼休息。
一个惊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长老，不好了！”
孙传明睁眼。他心底有怒意，脸上表情没变。
他问：“什么事慌张？”
“长老！”报信弟子很惊慌，他说：“大师兄林宵去见于仙了！”
“我在旁边听，他们好像要去思过崖练大日心经……”
孙传明立刻站起来：“你说什么？！林宵在哪？”
“弟子带您去！在后山！”那弟子马上引路。
孙传明召集执法堂弟子一起前往。
孙传明脚步很快。他在去思过崖的路上停下。林宵他们还没到。
探查弟子返回报告：“长老，大师兄马上到。”
孙传明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远处路上有声响。孙传明看到林宵等人。
林宵走在最前面。他很轻松，像是哼着曲子。
他身后的弟子们脸色凝重。
林宵看到孙传明了，但他走路的速度没减。
“林宵贤侄！你这是打算去何处！”
待林宵等人到了近前，孙传明才沉声开口。
林宵见状停下脚步，先看了一眼身前的执法堂弟子，这才笑着道：“孙长老。”
“我已探到营救师尊的方案，这便要去思过崖查看一二。”
“胡闹！”一听这话，孙传明立刻皱眉：“林宵，你这次做的有点太过了！”
“我不是要拦着你救宗主，宗主有事，我比你们还着急！”
孙传明此时一脸焦急的看着林宵，又道：“思过崖是我御天宗的根基所在！岂能说闯就闯？”
“况且你询问之人还是于仙！你可知他当年做了什么！”
“他口中所说必和那邪功有关！这就更不能让你去了！”
他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口，目光扫过林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爱护。
“林宵，是我御天宗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是宗主之后，我们唯一的希望！是我们御天宗能否重新崛起的唯一火种！”
“若是让他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去修炼那九死一生的邪功，因此而陨落，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我御天宗，真的输不起了啊！”
孙长老的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极具煽动性。
他将自己的动机，完美地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宗门未来，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拼死保住最后希望的忠臣形象。
在他看来，宗主沈清雪生还的希望已经无比渺茫。
宗门唯一的翻盘点，就是林宵。
所以，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林宵这个火种，哪怕使用的手段是禁锢和限制。
他阻挠林宵，是真心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在为宗门好。
即便他并不知晓林宵都做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宗主到底在遭遇什么，却也直接这么做了。
这种偏执到了极点的善意，往往比纯粹的恶意，更加可怕，也更能蛊惑人心。
果然，他这番话说完，场中不少原本中立的长老和弟子，看林宵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犹豫和不赞同起来。
是啊，孙长老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面对孙长老这番声泪俱下的“陈词”，林宵却只是掏了掏耳朵，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他等到对方表演完毕，才懒洋洋地开口。
“我说，孙长老。”
“你这套说辞，在家里对着镜子排练多久了？”
“不错不错，感情真挚，声情并茂，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林宵的话不好听，孙长老脸上腾地一下红了，眼睛瞪得溜圆。
林宵没停，紧跟着就问：“你讲了老半天，其实就一个意思吧？”
他往前走了两步：“不就是我怂了，我怕了，所以你也别去！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几乎是冲着孙长老身后那几个弟子喊的。
这几个人刚还在点头，觉得孙长老说得对，嫌林宵太莽撞。
林宵瞅着他们，嘴角一咧，嘿嘿笑了一下，那笑可没什么温度。
笑完了，他转过来对着大伙儿，声音往下沉了沉：“成，我打个比方，大伙儿一听就明白。”
“咱们御天宗，眼下啥光景？”他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青砖，又扬手指了指远处山门的影子，“它就跟咱自家住的大房子一样！之前有师尊他老人家在，他就是那根最粗最硬的主心骨，房架子他撑起来的！为啥咱能在里头安安稳稳的？全靠着这根柱子！”
他停了一下，声音更沉了：“可眼下呢？这根顶梁柱快断了！”
林宵站直了，两手一摊，挨个看过去：“都到这火候上了，咱该干点啥？是赶紧随便找个家伙事儿，哪怕不够粗、不够硬实，先给它顶上，好歹撑一下，别让房子当场塌了压死人，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话里带刺儿：“还是学那抠门儿的地主老财，把家里剩的那点好木头料子——能打个好板凳的、够做个厚桌面儿的——统统抱起来，塞地窖最里边藏严实喽？怕啥？怕晒裂了口？怕让雨水泡涨了皮？然后就老实儿蹲在院子里，抽着烟袋锅子干瞅着？瞅着这没了主梁的大房子一点一点往下堆，哗啦一声彻底拍平了，把咱们连人带这些木头全砸成稀巴烂的破烂儿？！”
他这话，没啥花哨词儿，可像重锤子敲在锣心上，全场一下子死寂死寂的。就听着风在山石头缝里呜呜地钻，吹得人后脖子发凉。刚才那几个跟着点头的，嘴闭得死紧。有人把头勾下去了，有人拧着眉头死死盯住地皮，像是想瞅出个缝儿钻进去。没一个人吭气儿。所有弟子，都哑巴了。
那些之前还摇摆不定的长老，此刻也是面面相觑，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林宵懒得再跟他们多费唇舌，径直迈开步子，朝着思过崖的入口走去。
孙长老见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站住！”
“守护大众已开！林宵，你敢硬闯，就是与整个御天宗为敌！”
林宵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着气急败坏的孙长老，露齿一笑，阳光灿烂。
“别激动嘛，孙长老。”
“我就是试试，这老古董门的钥匙，还能不能用。”
说罢，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林宵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通体漆黑，雕刻着古朴云纹的令牌。
宗主令！
那是沈清雪在临走之前，亲手交给他，象征着宗主最高权限的令牌！
林宵将宗主令高高举起。
令牌迎风而涨，瞬间化作三尺大小，一股不容置疑，君临天下的无上威严，从令牌之上轰然散发开来！
笼罩着整个思过崖入口的守护大阵光芒，在宗主令的威压之下，开始剧烈地闪烁，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嗡鸣！
那模样，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最高权限的激烈对抗！
片刻之后，御天宗执法堂。
执法堂长老孙传明闭眼休息。
一个惊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长老，不好了！”
孙传明睁眼。他心底有怒意，脸上表情没变。
他问：“什么事慌张？”
“长老！”报信弟子很惊慌，他说：“大师兄林宵去见于仙了！”
“我在旁边听，他们好像要去思过崖练大日心经……”
孙传明立刻站起来：“你说什么？！林宵在哪？”
“弟子带您去！在后山！”那弟子马上引路。
孙传明召集执法堂弟子一起前往。
孙传明脚步很快。他在去思过崖的路上停下。林宵他们还没到。
探查弟子返回报告：“长老，大师兄马上到。”
孙传明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远处路上有声响。孙传明看到林宵等人。
林宵走在最前面。他很轻松，像是哼着曲子。
他身后的弟子们脸色凝重。
林宵看到孙传明了，但他走路的速度没减。
“林宵贤侄！你这是打算去何处！”
待林宵等人到了近前，孙传明才沉声开口。
林宵见状停下脚步，先看了一眼身前的执法堂弟子，这才笑着道：“孙长老。”
“我已探到营救师尊的方案，这便要去思过崖查看一二。”
“胡闹！”一听这话，孙传明立刻皱眉：“林宵，你这次做的有点太过了！”
“我不是要拦着你救宗主，宗主有事，我比你们还着急！”
孙传明此时一脸焦急的看着林宵，又道：“思过崖是我御天宗的根基所在！岂能说闯就闯？”
“况且你询问之人还是于仙！你可知他当年做了什么！”
“他口中所说必和那邪功有关！这就更不能让你去了！”
他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口，目光扫过林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爱护。
“林宵，是我御天宗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是宗主之后，我们唯一的希望！是我们御天宗能否重新崛起的唯一火种！”
“若是让他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去修炼那九死一生的邪功，因此而陨落，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我御天宗，真的输不起了啊！”
孙长老的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极具煽动性。
他将自己的动机，完美地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宗门未来，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拼死保住最后希望的忠臣形象。
在他看来，宗主沈清雪生还的希望已经无比渺茫。
宗门唯一的翻盘点，就是林宵。
所以，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林宵这个火种，哪怕使用的手段是禁锢和限制。
他阻挠林宵，是真心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在为宗门好。
即便他并不知晓林宵都做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宗主到底在遭遇什么，却也直接这么做了。
这种偏执到了极点的善意，往往比纯粹的恶意，更加可怕，也更能蛊惑人心。
果然，他这番话说完，场中不少原本中立的长老和弟子，看林宵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犹豫和不赞同起来。
是啊，孙长老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面对孙长老这番声泪俱下的“陈词”，林宵却只是掏了掏耳朵，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他等到对方表演完毕，才懒洋洋地开口。
“我说，孙长老。”
“你这套说辞，在家里对着镜子排练多久了？”
“不错不错，感情真挚，声情并茂，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林宵的话不好听，孙长老脸上腾地一下红了，眼睛瞪得溜圆。
林宵没停，紧跟着就问：“你讲了老半天，其实就一个意思吧？”
他往前走了两步：“不就是我怂了，我怕了，所以你也别去！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几乎是冲着孙长老身后那几个弟子喊的。
这几个人刚还在点头，觉得孙长老说得对，嫌林宵太莽撞。
林宵瞅着他们，嘴角一咧，嘿嘿笑了一下，那笑可没什么温度。
笑完了，他转过来对着大伙儿，声音往下沉了沉：“成，我打个比方，大伙儿一听就明白。”
“咱们御天宗，眼下啥光景？”他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青砖，又扬手指了指远处山门的影子，“它就跟咱自家住的大房子一样！之前有师尊他老人家在，他就是那根最粗最硬的主心骨，房架子他撑起来的！为啥咱能在里头安安稳稳的？全靠着这根柱子！”
他停了一下，声音更沉了：“可眼下呢？这根顶梁柱快断了！”
林宵站直了，两手一摊，挨个看过去：“都到这火候上了，咱该干点啥？是赶紧随便找个家伙事儿，哪怕不够粗、不够硬实，先给它顶上，好歹撑一下，别让房子当场塌了压死人，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话里带刺儿：“还是学那抠门儿的地主老财，把家里剩的那点好木头料子——能打个好板凳的、够做个厚桌面儿的——统统抱起来，塞地窖最里边藏严实喽？怕啥？怕晒裂了口？怕让雨水泡涨了皮？然后就老实儿蹲在院子里，抽着烟袋锅子干瞅着？瞅着这没了主梁的大房子一点一点往下堆，哗啦一声彻底拍平了，把咱们连人带这些木头全砸成稀巴烂的破烂儿？！”
他这话，没啥花哨词儿，可像重锤子敲在锣心上，全场一下子死寂死寂的。就听着风在山石头缝里呜呜地钻，吹得人后脖子发凉。刚才那几个跟着点头的，嘴闭得死紧。有人把头勾下去了，有人拧着眉头死死盯住地皮，像是想瞅出个缝儿钻进去。没一个人吭气儿。所有弟子，都哑巴了。
那些之前还摇摆不定的长老，此刻也是面面相觑，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林宵懒得再跟他们多费唇舌，径直迈开步子，朝着思过崖的入口走去。
孙长老见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站住！”
“守护大众已开！林宵，你敢硬闯，就是与整个御天宗为敌！”
林宵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着气急败坏的孙长老，露齿一笑，阳光灿烂。
“别激动嘛，孙长老。”
“我就是试试，这老古董门的钥匙，还能不能用。”
说罢，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林宵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通体漆黑，雕刻着古朴云纹的令牌。
宗主令！
那是沈清雪在临走之前，亲手交给他，象征着宗主最高权限的令牌！
林宵将宗主令高高举起。
令牌迎风而涨，瞬间化作三尺大小，一股不容置疑，君临天下的无上威严，从令牌之上轰然散发开来！
笼罩着整个思过崖入口的守护大阵光芒，在宗主令的威压之下，开始剧烈地闪烁，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嗡鸣！
那模样，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最高权限的激烈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