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毒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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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砸在顾氏集团顶楼的防弹玻璃上，将窗外的城市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顾逸辰指尖冰凉，死死盯着平板电脑上那条陡峭向下的股价曲线——红色的跌幅箭头像一道正在淌血的伤口，每一秒都在吞噬着屏幕上的数字。
“顾总，叶氏余党在暗网发了悬赏。”助理小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明显的紧绷，他手里攥着打印纸，指节泛白，“高价收您和苏律师的……负面素材，开价到七位数了。”
办公桌旁，苏瑶正弯腰收拾茶几上的蜡笔画。那是儿子予安画的《爸爸妈妈打怪兽》，鲜红的蜡笔几乎涂满了画纸，代表坏人的黑色阴影被戳得破破烂烂。她的指尖突然顿住，画纸边缘被捏出细密的褶皱：“他们想拿舆论搞垮顾氏，逼我们交基因数据库的密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嗡——”苏瑶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育儿论坛的特别关注弹出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置顶热帖的标题像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眼里：《深扒“公益女神”苏瑶——靠睡上位，假慈善真捞金！》。配图是两张精心裁剪的旧照：一张是大学时期的她搀扶着醉酒的男同学走向酒店背影，另一张则是多年前父亲苏建国破产时被债主围堵的画面，他蹲在地上，头发花白，狼狈不堪。
评论区早已是污水滔天：
“原来她爸是老赖啊？难怪女儿这么会钻营！”
“装什么独立女性，还不是靠顾家男人往上爬？”
“听说她为了上位，逼死了顾律师的前女友……”
“砰！”顾逸辰的拳头猛地砸在胡桃木桌面上，震得旁边的咖啡杯倾翻。深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正好晕开在苏瑶刚收拾好的儿童画上——画里一家三口牵手的部分被迅速吞噬，只剩下模糊的血色和黑色。
“立刻联系法务部，”顾逸辰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苏瑶瞬间苍白的脸，“起诉发帖人，用最快的速度。”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些照片是去年公司年会，你送市场部王总监回酒店。当时李悦也在场，她能作证。”
苏瑶却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父亲被推搡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父亲的手腕露出来，一道陈年疤痕清晰可见。那是她十岁那年家里失火，父亲冲进火场救她时，被坠落的横梁划伤的。“他们连我爸都不放过……”她喃喃着，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熟悉的酸涩——是孕吐的反应。
“妈妈！”
予安突然从玩具房冲出来，手里举着平板电脑，小脸上满是泪痕：“幼儿园群里……有坏叔叔发妈妈的照片！”屏幕上，一个匿名账号正在家长群里疯狂刷屏，撒播着伪造的诊疗记录截图，标题更是触目惊心：“苏瑶孕期出轨，胎儿生父成谜！”
顾逸辰立刻蹲下，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指尖轻轻擦掉他滚烫的眼泪：“予安乖，那是假的。”他声音尽量放得沉稳，臂弯却绷得像铁一样紧，“妈妈肚子里是弟弟，和予安流着一样的血，对不对？”
苏瑶看着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今早予安偷偷塞给她的纸飞机。那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拼音写着：“爸爸昨晚在书房哭。”
深夜的书房只亮着一盏台灯。顾逸辰对着电脑屏幕，眼底映着数据流冰冷的蓝光。屏幕上，黑客发来的追踪图显示，所有诽谤帖的IP地址经过了七层跳转，最终指向城郊一家废弃网吧。
“对方很谨慎。”视频窗口里，技术主管陈默的声音带着疲惫，他敲了敲键盘，“但有个破绽——所有图片都用了同一款PS插件的水印。我查了数据库，那插件属于叶氏集团御用的公关团队，市面上很少流通。”
“叶氏……”顾逸辰低声重复着，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苏瑶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轻轻放在他桌角。奶香混着他身上雪松与淡淡硝烟味，莫名让人安定。“明早要见福利院的投资人，”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孕肚，“偏偏在这个时候爆丑闻，刚好卡着资金审核的关口。”
窗外的雨突然又急了几分，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一条条扭曲的黑蛇，正吐着信子，伺机而动。
顾逸辰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异常滚烫，几乎要灼穿她的皮肤。“明天我陪你去。”他说，语气不容置疑。另一只手则点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开始播放监控录像——画面有些模糊，拍摄于三天前的深夜。一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女人潜入福利院档案室，用手机镜头对着贴有“苏瑶捐赠”标签的物资箱，似乎在寻找什么。
“看到了吗？”顾逸辰放大画面，“她戴的手表，是叶氏二公子去年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限量款。”
苏瑶凑近屏幕，看着那个一闪而过的金属表带，心脏猛地一沉。“他们连福利院都要利用？”
“他们要的不是福利院，是你。”顾逸辰关掉视频，转身正视着她，“苏瑶，叶氏余党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说明他们手里可能还有更多东西。比如……”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比如你母亲当年的事。”
提到母亲，苏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的雨幕：“都过去了。”
“没过去。”顾逸辰的声音很沉，“只要基因数据库的密钥还在我们手里，他们就不会停。你以为那些诽谤帖只是为了搞臭你？不，他们是想切断所有能帮到我们的力量——福利院的资金，顾氏的股价，甚至……”他没说下去，但苏瑶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
“爸爸，妈妈？”予安揉着眼睛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抱着他最爱的恐龙玩偶，“你们在说什么呀？”
顾逸辰立刻走过去，将儿子抱起来：“在说怎么打跑坏怪兽。”他捏了捏予安的小脸，“予安不是说要保护妈妈和弟弟吗？现在该我们一起努力了。”
予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手抱住顾逸辰的脖子：“爸爸，幼儿园同学说妈妈坏话，我跟他们吵架了。”
“予安做得对。”苏瑶走过来，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但以后遇到这种事，先告诉爸爸妈妈，好不好？我们一起解决。”
予安用力点头，突然指着顾逸辰的电脑屏幕：“爸爸，那是什么呀？”
屏幕上还停留在那张PS插件的分析图。顾逸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爸爸在抓坏人的尾巴。”他抱着予安走到电脑前，“你看，这个坏人很狡猾，躲在很远的地方搞破坏，但爸爸有办法找到他。”
他一边说，一边移动鼠标，给儿子看那些复杂的数据流和IP追踪路径。予安看得津津有味，小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苏瑶站在一旁，看着丈夫耐心给儿子讲解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
凌晨三点，雨势终于小了些。
苏瑶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身旁的顾逸辰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但她知道他没有——因为他的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敲击着床单，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她轻轻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雨雾中散发着昏黄的光。她拿出手机，重新点开那个育儿论坛的热帖。评论已经超过了一万条，恶意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心慌。她滑动屏幕，仔细看着每一条评论，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忽然，她注意到一个ID为“正义使者666”的账号，从帖子发布开始就一直在带节奏，每一条恶意评论下都有他的身影，而且用词极其精准，总能戳中最伤人的点。
她截图保存了这个ID，又翻出之前予安给她看的家长群截图。那个散布伪造诊疗记录的匿名账号，虽然头像和ID不同，但发言的语气和节奏，竟然和“正义使者666”有些相似。
“在看什么？”顾逸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看坏人。”苏瑶把手机递给他，“你看这个ID，还有家长群里的那个，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顾逸辰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几分钟，眉头渐渐皱起：“有可能。而且你看这个‘正义使者666’，注册时间就在帖子发布前一小时，明显是个小号。”他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让技术部查一下这两个ID的登录设备和IP地址，重点比对是否有重叠。”
发完消息，他把苏瑶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别担心，很快就会有结果。”
苏瑶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我只是在想，叶氏余党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是因为……”她没说下去，但顾逸辰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是因为她怀孕了，他们觉得她现在最脆弱？
“也许吧。”顾逸辰叹了口气，“但他们算错了一点——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还有我，有予安，有整个顾氏。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第一缕晨曦透过云层，照在玻璃上，将那些扭曲的水痕映得发亮。苏瑶看着顾逸辰眼底的血丝，忽然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毒蛇已经出洞，但他们的猎网，也早已张开。
早上七点，予安被闹钟吵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是爸爸的字迹：“予安乖，爸爸妈妈去打怪兽了，中午回来给你带草莓蛋糕。”
予安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书桌前。他拿出蜡笔和画纸，认真地画了起来。这一次，他画的不是爸爸妈妈打怪兽，而是三个人——爸爸、妈妈，还有肚子里的弟弟，他们手拉手站在太阳底下，周围有好多好多的星星。
画完，他满意地笑了笑，把画小心地贴在自己的床头。然后，他拿起平板电脑，打开了幼儿园的家长群。那个匿名账号还在刷屏，但予安没有像昨天那样哭。他深吸一口气，学着爸爸的样子，在群里打字：
“我妈妈是好人！那些照片都是假的！你们不许说我妈妈坏话！”
发送成功。
予安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消息，小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他知道，爸爸妈妈在外面打怪兽，而他，也要守好自己的阵地。
此刻，顾氏集团的会议室里，顾逸辰正在听陈默的汇报。
“顾总，查清楚了。”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那个‘正义使者666’和家长群里的匿名账号，虽然用了不同的设备和IP，但都连接过同一个境外的VPN服务器。而且，我们追踪到VPN的注册信息，关联到一个叫‘红叶公关’的公司——这家公司去年刚被叶氏集团收购。”
顾逸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证据确凿。”他看向身旁的苏瑶，“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开发布会。我们不仅要澄清谣言，还要让叶氏余党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苏瑶点点头，眼神坚定：“好。”
阳光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窗，照在两人身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但这一次，他们不再被动防守。毒蛇既已出洞，那就让它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暴雨如注，砸在顾氏集团顶楼的防弹玻璃上，将窗外的城市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顾逸辰指尖冰凉，死死盯着平板电脑上那条陡峭向下的股价曲线——红色的跌幅箭头像一道正在淌血的伤口，每一秒都在吞噬着屏幕上的数字。
“顾总，叶氏余党在暗网发了悬赏。”助理小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明显的紧绷，他手里攥着打印纸，指节泛白，“高价收您和苏律师的……负面素材，开价到七位数了。”
办公桌旁，苏瑶正弯腰收拾茶几上的蜡笔画。那是儿子予安画的《爸爸妈妈打怪兽》，鲜红的蜡笔几乎涂满了画纸，代表坏人的黑色阴影被戳得破破烂烂。她的指尖突然顿住，画纸边缘被捏出细密的褶皱：“他们想拿舆论搞垮顾氏，逼我们交基因数据库的密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嗡——”苏瑶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育儿论坛的特别关注弹出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置顶热帖的标题像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眼里：《深扒“公益女神”苏瑶——靠睡上位，假慈善真捞金！》。配图是两张精心裁剪的旧照：一张是大学时期的她搀扶着醉酒的男同学走向酒店背影，另一张则是多年前父亲苏建国破产时被债主围堵的画面，他蹲在地上，头发花白，狼狈不堪。
评论区早已是污水滔天：
“原来她爸是老赖啊？难怪女儿这么会钻营！”
“装什么独立女性，还不是靠顾家男人往上爬？”
“听说她为了上位，逼死了顾律师的前女友……”
“砰！”顾逸辰的拳头猛地砸在胡桃木桌面上，震得旁边的咖啡杯倾翻。深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正好晕开在苏瑶刚收拾好的儿童画上——画里一家三口牵手的部分被迅速吞噬，只剩下模糊的血色和黑色。
“立刻联系法务部，”顾逸辰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苏瑶瞬间苍白的脸，“起诉发帖人，用最快的速度。”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些照片是去年公司年会，你送市场部王总监回酒店。当时李悦也在场，她能作证。”
苏瑶却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父亲被推搡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父亲的手腕露出来，一道陈年疤痕清晰可见。那是她十岁那年家里失火，父亲冲进火场救她时，被坠落的横梁划伤的。“他们连我爸都不放过……”她喃喃着，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熟悉的酸涩——是孕吐的反应。
“妈妈！”
予安突然从玩具房冲出来，手里举着平板电脑，小脸上满是泪痕：“幼儿园群里……有坏叔叔发妈妈的照片！”屏幕上，一个匿名账号正在家长群里疯狂刷屏，撒播着伪造的诊疗记录截图，标题更是触目惊心：“苏瑶孕期出轨，胎儿生父成谜！”
顾逸辰立刻蹲下，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指尖轻轻擦掉他滚烫的眼泪：“予安乖，那是假的。”他声音尽量放得沉稳，臂弯却绷得像铁一样紧，“妈妈肚子里是弟弟，和予安流着一样的血，对不对？”
苏瑶看着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今早予安偷偷塞给她的纸飞机。那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拼音写着：“爸爸昨晚在书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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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顾逸辰低声重复着，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苏瑶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轻轻放在他桌角。奶香混着他身上雪松与淡淡硝烟味，莫名让人安定。“明早要见福利院的投资人，”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孕肚，“偏偏在这个时候爆丑闻，刚好卡着资金审核的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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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顾逸辰放大画面，“她戴的手表，是叶氏二公子去年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限量款。”
苏瑶凑近屏幕，看着那个一闪而过的金属表带，心脏猛地一沉。“他们连福利院都要利用？”
“他们要的不是福利院，是你。”顾逸辰关掉视频，转身正视着她，“苏瑶，叶氏余党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说明他们手里可能还有更多东西。比如……”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比如你母亲当年的事。”
提到母亲，苏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的雨幕：“都过去了。”
“没过去。”顾逸辰的声音很沉，“只要基因数据库的密钥还在我们手里，他们就不会停。你以为那些诽谤帖只是为了搞臭你？不，他们是想切断所有能帮到我们的力量——福利院的资金，顾氏的股价，甚至……”他没说下去，但苏瑶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
“爸爸，妈妈？”予安揉着眼睛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抱着他最爱的恐龙玩偶，“你们在说什么呀？”
顾逸辰立刻走过去，将儿子抱起来：“在说怎么打跑坏怪兽。”他捏了捏予安的小脸，“予安不是说要保护妈妈和弟弟吗？现在该我们一起努力了。”
予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手抱住顾逸辰的脖子：“爸爸，幼儿园同学说妈妈坏话，我跟他们吵架了。”
“予安做得对。”苏瑶走过来，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但以后遇到这种事，先告诉爸爸妈妈，好不好？我们一起解决。”
予安用力点头，突然指着顾逸辰的电脑屏幕：“爸爸，那是什么呀？”
屏幕上还停留在那张PS插件的分析图。顾逸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爸爸在抓坏人的尾巴。”他抱着予安走到电脑前，“你看，这个坏人很狡猾，躲在很远的地方搞破坏，但爸爸有办法找到他。”
他一边说，一边移动鼠标，给儿子看那些复杂的数据流和IP追踪路径。予安看得津津有味，小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苏瑶站在一旁，看着丈夫耐心给儿子讲解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
凌晨三点，雨势终于小了些。
苏瑶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身旁的顾逸辰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但她知道他没有——因为他的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敲击着床单，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她轻轻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雨雾中散发着昏黄的光。她拿出手机，重新点开那个育儿论坛的热帖。评论已经超过了一万条，恶意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心慌。她滑动屏幕，仔细看着每一条评论，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忽然，她注意到一个ID为“正义使者666”的账号，从帖子发布开始就一直在带节奏，每一条恶意评论下都有他的身影，而且用词极其精准，总能戳中最伤人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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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辰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几分钟，眉头渐渐皱起：“有可能。而且你看这个‘正义使者666’，注册时间就在帖子发布前一小时，明显是个小号。”他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让技术部查一下这两个ID的登录设备和IP地址，重点比对是否有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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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我只是在想，叶氏余党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是因为……”她没说下去，但顾逸辰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是因为她怀孕了，他们觉得她现在最脆弱？
“也许吧。”顾逸辰叹了口气，“但他们算错了一点——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还有我，有予安，有整个顾氏。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第一缕晨曦透过云层，照在玻璃上，将那些扭曲的水痕映得发亮。苏瑶看着顾逸辰眼底的血丝，忽然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毒蛇已经出洞，但他们的猎网，也早已张开。
早上七点，予安被闹钟吵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是爸爸的字迹：“予安乖，爸爸妈妈去打怪兽了，中午回来给你带草莓蛋糕。”
予安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书桌前。他拿出蜡笔和画纸，认真地画了起来。这一次，他画的不是爸爸妈妈打怪兽，而是三个人——爸爸、妈妈，还有肚子里的弟弟，他们手拉手站在太阳底下，周围有好多好多的星星。
画完，他满意地笑了笑，把画小心地贴在自己的床头。然后，他拿起平板电脑，打开了幼儿园的家长群。那个匿名账号还在刷屏，但予安没有像昨天那样哭。他深吸一口气，学着爸爸的样子，在群里打字：
“我妈妈是好人！那些照片都是假的！你们不许说我妈妈坏话！”
发送成功。
予安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消息，小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他知道，爸爸妈妈在外面打怪兽，而他，也要守好自己的阵地。
此刻，顾氏集团的会议室里，顾逸辰正在听陈默的汇报。
“顾总，查清楚了。”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那个‘正义使者666’和家长群里的匿名账号，虽然用了不同的设备和IP，但都连接过同一个境外的VPN服务器。而且，我们追踪到VPN的注册信息，关联到一个叫‘红叶公关’的公司——这家公司去年刚被叶氏集团收购。”
顾逸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证据确凿。”他看向身旁的苏瑶，“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开发布会。我们不仅要澄清谣言，还要让叶氏余党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苏瑶点点头，眼神坚定：“好。”
阳光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窗，照在两人身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但这一次，他们不再被动防守。毒蛇既已出洞，那就让它在阳光下，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