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致命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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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铁锈味，应急灯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像垂死之人的喘息。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墙面上跳跃，将破碎的照片、扭曲的金属支架和散落的玻璃渣，拼凑成一幅荒诞的地狱图景。
苏瑶的手指死死扣住扳机，掌心的冷汗不断渗出，让枪身变得黏腻打滑。看着赵岩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她感觉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三天前，她明明亲眼见到他被埋进爆炸的废墟，断壁残垣下那滩刺目的鲜血，此刻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赵岩，你不是死了吗？”苏瑶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余光瞥见顾逸辰悄悄往左侧挪动半步，笔挺的西装下，紧绷的肌肉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试图用身体为她筑起一道防线。
赵岩发出刺耳的大笑，烧伤的半边脸扭曲得像块融化后又凝固的蜡，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扭曲的疯狂。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绷带，锁骨处狰狞的刀疤蜈蚣般蜿蜒：“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他的声音里裹着浓稠的恨意，“顾明远那个老东西，以为在酒里下毒、制造车祸就能独吞一切？太天真了！”
顾逸辰突然挡在苏瑶身前，西装下摆扫过地上尖锐的碎玻璃，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声音沉得可怕，后背绷得笔直，每一寸线条都充满攻击性，像随时准备扑上去撕碎猎物的野兽。
“我要你们顾家身败名裂！”赵岩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顾逸辰的耳际飞过，在墙上炸出拳头大的窟窿。飞溅的墙灰落在苏瑶睫毛上，她听见赵岩近乎癫狂的嘶吼：“当年你爸为了吞并我家公司，买通杀手灭了我满门！现在轮到我报仇了！”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开了苏瑶记忆的闸门。
苏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临终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现。老人紧紧攥着的录音笔，里面那个压低嗓音威胁“让沈氏消失”的声音，此刻正清晰地在耳边回荡。“是你！”她的枪口不受控制地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年前打电话威胁我爸的人，是你！”
“没错！”赵岩癫狂地大笑，从口袋里掏出枚带血的胸针——正是母亲车祸那天戴的遗物。胸针上的碎钻还沾着暗红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还有你妈去世那天，也是我动的手脚！那辆刹车失灵的车，可是我亲手改装的！”
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插进苏瑶心脏。她眼前浮现出母亲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耳边响起监护仪刺耳的长鸣。巨大的悲痛与愤怒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顾逸辰的怒吼声突然响起，将她拉回现实。只见他像头失控的狮子般扑向赵岩，两人重重摔在铁架上，震得整面墙的照片哗啦啦往下掉，玻璃相框碎裂的声音混着咒骂，在狭小的地下室里炸开。
“放开他！”苏瑶举枪的手被汗水浸得发麻，眼前两人缠斗的身影不断晃动，让她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射击角度。赵岩和顾逸辰扭打在一起，金属冷光时不时闪过，每一次碰撞都带着致命的危险。突然，赵岩抽出藏在靴筒的匕首，抵住顾逸辰咽喉，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放下枪，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赵岩的瞳孔因兴奋而放大，脸上的烧伤疤痕随着扭曲的表情起伏，他用匕首挑起顾逸辰的下巴，“看看这张脸，和他爸年轻时多像啊。当年老顾看着我爸被杀手捅了十七刀，现在...”
“你敢动他试试！”苏瑶感觉太阳穴的血管快要爆开，眼前所有东西都蒙上了层血色。她想起顾逸辰为了保护她，一次次挡在危险前；想起无数个深夜，他陪她找线索时，即便疲惫不堪，眼神却依然坚定。那些回忆如同一把火，在她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尽了恐惧，只剩下不顾一切的决绝。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异响。赵岩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抵在顾逸辰脖子上的匕首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苏瑶抓住机会，猛地将枪朝地面开了一枪。巨大的声响在封闭的空间里炸开，惊得赵岩下意识偏头。顾逸辰趁机一个肘击打在他腹部，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撞倒了一旁的杂物架，钢管、铁盒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苏瑶，别管我！开枪！”顾逸辰的声音混着闷哼，他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大片，却依然在奋力反抗。苏瑶的手指悬在扳机上，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时，她看见赵岩悄悄摸出了藏在腰间的手雷，拉环已经套在手指上。
“小心！”苏瑶几乎是嘶吼着扑过去，在赵岩拉响手雷的瞬间，她用力拽住顾逸辰，两人一起滚向旁边的防爆箱。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气浪掀翻了整个地下室，碎石、木屑如雨点般落下。苏瑶被气浪冲击得耳鸣目眩，在意识模糊前，她最后看到的，是赵岩那张扭曲的脸，和他嘴里大喊的“大家一起死”，随后，无尽的黑暗将她吞噬。
地下室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铁锈味，应急灯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像垂死之人的喘息。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墙面上跳跃，将破碎的照片、扭曲的金属支架和散落的玻璃渣，拼凑成一幅荒诞的地狱图景。
苏瑶的手指死死扣住扳机，掌心的冷汗不断渗出，让枪身变得黏腻打滑。看着赵岩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她感觉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三天前，她明明亲眼见到他被埋进爆炸的废墟，断壁残垣下那滩刺目的鲜血，此刻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赵岩，你不是死了吗？”苏瑶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余光瞥见顾逸辰悄悄往左侧挪动半步，笔挺的西装下，紧绷的肌肉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试图用身体为她筑起一道防线。
赵岩发出刺耳的大笑，烧伤的半边脸扭曲得像块融化后又凝固的蜡，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扭曲的疯狂。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绷带，锁骨处狰狞的刀疤蜈蚣般蜿蜒：“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他的声音里裹着浓稠的恨意，“顾明远那个老东西，以为在酒里下毒、制造车祸就能独吞一切？太天真了！”
顾逸辰突然挡在苏瑶身前，西装下摆扫过地上尖锐的碎玻璃，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声音沉得可怕，后背绷得笔直，每一寸线条都充满攻击性，像随时准备扑上去撕碎猎物的野兽。
“我要你们顾家身败名裂！”赵岩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顾逸辰的耳际飞过，在墙上炸出拳头大的窟窿。飞溅的墙灰落在苏瑶睫毛上，她听见赵岩近乎癫狂的嘶吼：“当年你爸为了吞并我家公司，买通杀手灭了我满门！现在轮到我报仇了！”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开了苏瑶记忆的闸门。
苏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临终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现。老人紧紧攥着的录音笔，里面那个压低嗓音威胁“让沈氏消失”的声音，此刻正清晰地在耳边回荡。“是你！”她的枪口不受控制地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年前打电话威胁我爸的人，是你！”
“没错！”赵岩癫狂地大笑，从口袋里掏出枚带血的胸针——正是母亲车祸那天戴的遗物。胸针上的碎钻还沾着暗红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还有你妈去世那天，也是我动的手脚！那辆刹车失灵的车，可是我亲手改装的！”
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插进苏瑶心脏。她眼前浮现出母亲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耳边响起监护仪刺耳的长鸣。巨大的悲痛与愤怒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顾逸辰的怒吼声突然响起，将她拉回现实。只见他像头失控的狮子般扑向赵岩，两人重重摔在铁架上，震得整面墙的照片哗啦啦往下掉，玻璃相框碎裂的声音混着咒骂，在狭小的地下室里炸开。
“放开他！”苏瑶举枪的手被汗水浸得发麻，眼前两人缠斗的身影不断晃动，让她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射击角度。赵岩和顾逸辰扭打在一起，金属冷光时不时闪过，每一次碰撞都带着致命的危险。突然，赵岩抽出藏在靴筒的匕首，抵住顾逸辰咽喉，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放下枪，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赵岩的瞳孔因兴奋而放大，脸上的烧伤疤痕随着扭曲的表情起伏，他用匕首挑起顾逸辰的下巴，“看看这张脸，和他爸年轻时多像啊。当年老顾看着我爸被杀手捅了十七刀，现在...”
“你敢动他试试！”苏瑶感觉太阳穴的血管快要爆开，眼前所有东西都蒙上了层血色。她想起顾逸辰为了保护她，一次次挡在危险前；想起无数个深夜，他陪她找线索时，即便疲惫不堪，眼神却依然坚定。那些回忆如同一把火，在她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尽了恐惧，只剩下不顾一切的决绝。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异响。赵岩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抵在顾逸辰脖子上的匕首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苏瑶抓住机会，猛地将枪朝地面开了一枪。巨大的声响在封闭的空间里炸开，惊得赵岩下意识偏头。顾逸辰趁机一个肘击打在他腹部，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撞倒了一旁的杂物架，钢管、铁盒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苏瑶，别管我！开枪！”顾逸辰的声音混着闷哼，他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大片，却依然在奋力反抗。苏瑶的手指悬在扳机上，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时，她看见赵岩悄悄摸出了藏在腰间的手雷，拉环已经套在手指上。
“小心！”苏瑶几乎是嘶吼着扑过去，在赵岩拉响手雷的瞬间，她用力拽住顾逸辰，两人一起滚向旁边的防爆箱。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气浪掀翻了整个地下室，碎石、木屑如雨点般落下。苏瑶被气浪冲击得耳鸣目眩，在意识模糊前，她最后看到的，是赵岩那张扭曲的脸，和他嘴里大喊的“大家一起死”，随后，无尽的黑暗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