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圣人回归，道统之伤甚于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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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鳌岛上，【东海归墟炼气大阵】的筹备正如火如荼。
通天教主的默许与截教万仙的狂热，让整片东海的气运都化作了汹涌的暗流，蓄势待发。
混沌深处。
那场足以撕裂寰宇的圣人大战，终因道祖鸿钧的意志降临而暂告平息。
四圣联手虽破去了诛仙剑阵，却也未曾真正伤及通天教主分毫。
他们各自法力消耗巨大，胸中更是郁结着一团无处宣泄的邪火。
四位天道圣人撕裂虚空，各自回归道场，只想着先行休养，再谋后事。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
一场远比法力损耗更加恐怖，足以令他们圣心震颤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西方教，须弥山。
这片贫瘠之地，在两位圣人的苦心经营下，散发着一种强行扭转而来的祥和佛光。
准提、接引二圣的身影自虚无中凝聚，踏上了这片他们经营了无数元会的土地。
圣人神念如无形的天幕，瞬间覆盖了整个须弥山。
他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懈。
山门完好，弟子无伤，就连那作为西方教气运核心的八宝功德池，也静静地躺在那里，安然无恙。
“奇怪，通天那厮吃了如此大亏，竟未派人前来寻衅报复？”
准提圣人眉头紧锁，金色的圣眸中疑云密布。
接引圣人那张素来疾苦的脸上，也写满了不解。
以通天的性子，这绝不正常。
很快，他们便察觉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
整个须弥山，一片死寂。
并非生灵的死寂，而是一种精神与信仰层面的沉沦。
那些往日里目光最为虔诚，口诵宏愿之声最是响亮的弟子们，此刻竟都如木雕泥塑般盘坐在菩提树下。
他们的双眼空洞无神，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似笑非笑的迷茫。
他们的口中，在反复呢喃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词句。
“何为真我……”
“顺应自然……”
“外求非道，内观本心……”
这些话语，与西方教那套舍身、奉献、立下宏愿的教义，截然相反，简直是釜底抽薪的异端邪说。
一股源自信仰根基的崩塌与混乱，正在无声无息间，如同瘟疫般蔓延。
接引圣人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圣心。
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八宝功德池畔。
当他的目光投向池中的刹那，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圣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池中那本该是功德愿力所化，金光万丈，神圣非凡的功德金水，此刻竟变得黯淡无光，浑浊不堪。
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如同腐烂的尸骸，在池水中沉浮。
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之气，直冲鼻窍，那不是物质的腐烂，而是信仰与功德崩坏后散发出的恶臭。
“噗——！”
接引圣人再也无法压制道心的震荡，一口蕴含着无上道则的圣血，狂喷而出，将眼前的地面都染成了一片死寂的暗金色。
准提圣人更是面色煞白，他骇然地发现，在那浑浊的功德池池底，不知何时，竟被人留下了一行字。
那字迹古朴无华，不蕴含任何法力神通。
可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天道至理的具象化，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深深地烙印在了西方教的道统根基之上。
“尔等功德有亏，天道不容！”
轰！
这十二个字，如同一道紫霄神雷，在两位圣人的元神深处轰然炸响。
他们瞬间明白了所有！
这不是物理层面的攻击。
这是道统之争！
有人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甚至无法企及的更高层次的大道真言，“污染”了他们教义的源头。
这种伤害，比毁掉一百座须弥山，抢走一千件先天灵宝，更让他们恐惧，更让他们愤怒。
“是哪个异端！究竟是谁！”
“吾二人对天道立誓，必将此獠挫骨扬灰，神魂永镇九幽炼狱！”
凄厉到扭曲的怒吼，化作实质的音波，震得整个贫瘠的西方大陆都在剧烈颤抖。
阐教，昆仑山玉虚宫。
仙气缭绕，秩序井然，每一处都彰显着天道正统的威严。
元始天尊阴沉着脸，回到了这座他最引以为傲的道场。
他神念扫过，确认了宝库中的法宝灵根并无缺损，才稍稍安心。
随即，他开始检视弟子们的状况。
然而，这一看，他这位素来注重仪态、高高在上的天道圣人，差点道心失守，当场失态。
他的大弟子广成子，正在静室中吐纳修行，却莫名其妙地岔了气。
一口精纯无比的玉清仙气在经脉中逆行，仙躯剧震，险些走火入魔。
南极仙翁奉命炼制最简单的辟谷丹，这种他闭着眼睛都能炼出成千上万炉的丹药，竟也能在最后成丹的一刻，无故炸炉。
一团黑烟将他那张福寿仙翁的脸，熏得比锅底还黑。
就连他最心爱的坐骑，由九条祖龙后裔拉动的九龙沉香辇，停在原地，竟也有两条神龙因为站立时左右脚不协调，在平坦的玉石广场上崴了脚，正疼得龇牙咧嘴。
整个阐教，上至十二金仙，下至守山仙鹤、扫地童子，全都笼罩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霉运”之中。
走路平地摔，喝水能塞牙，修行必岔气，炼器定炸膛。
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这哪里还是那个秩序井然，威严肃穆的阐教道场？分明就是一个凡俗间的三流杂耍班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始天尊的怒火，几乎要将玉虚宫的穹顶掀翻。
他立刻掐动圣指，推演天机。
然而，往日里清晰无比的天机，此刻却是一片混沌，被一股无形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彻底隔绝。
他只能模糊地感知到，阐教的气运，正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丝丝缕缕地不断衰败。
教派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多灾多难。
他却根本找不到任何外敌入侵的痕迹，更算不出是何人所为。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诡异之事，让他这位执掌天道秩序的圣人，几欲发狂。
人教，首阳山八景宫。
太上老子依旧是那副清静无为的模样，身影如清风拂过，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道场。
他的善尸太上老君，早已手捧一个紫金丹盒，在宫门前静静等候。
太上老子接过丹盒。
打开。
盒中，静静地躺着一颗丹药。
那丹药通体浑圆，不见丝毫霞光，却仿佛蕴含着一方完整的宇宙。
有道韵流转，有法则天成。
看到这颗丹药的瞬间，太上老子那双无悲无喜，仿佛倒映着诸天生灭的眼眸中，第一次，掀起了剧烈的波澜。
他只一眼，便看穿了这颗丹药的本质。
其品质，已经彻底超越了他所能炼制的极限。
这，是他只在理论中推演过，却从未真正实现过的无上之境——丹成“道韵”。
这不是挑衅。
这是碾压。
是在他最为引以为傲，自认为是洪荒无可争议的第一丹道之上，一次赤裸裸的、不留任何情面的、教科书般的碾压。
咔嚓。
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自他的圣心深处传来。
他那坚不可摧，万劫不磨的道心，在这一刻，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痕。
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颗丹药。
整个八景宫的温度，却仿佛在瞬间降到了绝对的冰点。
一股无形的，真正属于“无为”圣人的怒火，正在他的心中，疯狂燃烧，足以焚尽诸天。
四位圣人，在同一时间，皆遭算计。
而这一次，他们失去的，不再是法宝，不再是弟子。
而是他们立身之本的道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气运，是他们身为圣人的无上颜面。
这种痛苦，比刀斧加身，神魂割裂，要痛上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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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的默许与截教万仙的狂热，让整片东海的气运都化作了汹涌的暗流，蓄势待发。
混沌深处。
那场足以撕裂寰宇的圣人大战，终因道祖鸿钧的意志降临而暂告平息。
四圣联手虽破去了诛仙剑阵，却也未曾真正伤及通天教主分毫。
他们各自法力消耗巨大，胸中更是郁结着一团无处宣泄的邪火。
四位天道圣人撕裂虚空，各自回归道场，只想着先行休养，再谋后事。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
一场远比法力损耗更加恐怖，足以令他们圣心震颤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西方教，须弥山。
这片贫瘠之地，在两位圣人的苦心经营下，散发着一种强行扭转而来的祥和佛光。
准提、接引二圣的身影自虚无中凝聚，踏上了这片他们经营了无数元会的土地。
圣人神念如无形的天幕，瞬间覆盖了整个须弥山。
他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懈。
山门完好，弟子无伤，就连那作为西方教气运核心的八宝功德池，也静静地躺在那里，安然无恙。
“奇怪，通天那厮吃了如此大亏，竟未派人前来寻衅报复？”
准提圣人眉头紧锁，金色的圣眸中疑云密布。
接引圣人那张素来疾苦的脸上，也写满了不解。
以通天的性子，这绝不正常。
很快，他们便察觉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
整个须弥山，一片死寂。
并非生灵的死寂，而是一种精神与信仰层面的沉沦。
那些往日里目光最为虔诚，口诵宏愿之声最是响亮的弟子们，此刻竟都如木雕泥塑般盘坐在菩提树下。
他们的双眼空洞无神，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似笑非笑的迷茫。
他们的口中，在反复呢喃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词句。
“何为真我……”
“顺应自然……”
“外求非道，内观本心……”
这些话语，与西方教那套舍身、奉献、立下宏愿的教义，截然相反，简直是釜底抽薪的异端邪说。
一股源自信仰根基的崩塌与混乱，正在无声无息间，如同瘟疫般蔓延。
接引圣人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圣心。
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八宝功德池畔。
当他的目光投向池中的刹那，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圣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池中那本该是功德愿力所化，金光万丈，神圣非凡的功德金水，此刻竟变得黯淡无光，浑浊不堪。
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如同腐烂的尸骸，在池水中沉浮。
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之气，直冲鼻窍，那不是物质的腐烂，而是信仰与功德崩坏后散发出的恶臭。
“噗——！”
接引圣人再也无法压制道心的震荡，一口蕴含着无上道则的圣血，狂喷而出，将眼前的地面都染成了一片死寂的暗金色。
准提圣人更是面色煞白，他骇然地发现，在那浑浊的功德池池底，不知何时，竟被人留下了一行字。
那字迹古朴无华，不蕴含任何法力神通。
可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天道至理的具象化，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深深地烙印在了西方教的道统根基之上。
“尔等功德有亏，天道不容！”
轰！
这十二个字，如同一道紫霄神雷，在两位圣人的元神深处轰然炸响。
他们瞬间明白了所有！
这不是物理层面的攻击。
这是道统之争！
有人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甚至无法企及的更高层次的大道真言，“污染”了他们教义的源头。
这种伤害，比毁掉一百座须弥山，抢走一千件先天灵宝，更让他们恐惧，更让他们愤怒。
“是哪个异端！究竟是谁！”
“吾二人对天道立誓，必将此獠挫骨扬灰，神魂永镇九幽炼狱！”
凄厉到扭曲的怒吼，化作实质的音波，震得整个贫瘠的西方大陆都在剧烈颤抖。
阐教，昆仑山玉虚宫。
仙气缭绕，秩序井然，每一处都彰显着天道正统的威严。
元始天尊阴沉着脸，回到了这座他最引以为傲的道场。
他神念扫过，确认了宝库中的法宝灵根并无缺损，才稍稍安心。
随即，他开始检视弟子们的状况。
然而，这一看，他这位素来注重仪态、高高在上的天道圣人，差点道心失守，当场失态。
他的大弟子广成子，正在静室中吐纳修行，却莫名其妙地岔了气。
一口精纯无比的玉清仙气在经脉中逆行，仙躯剧震，险些走火入魔。
南极仙翁奉命炼制最简单的辟谷丹，这种他闭着眼睛都能炼出成千上万炉的丹药，竟也能在最后成丹的一刻，无故炸炉。
一团黑烟将他那张福寿仙翁的脸，熏得比锅底还黑。
就连他最心爱的坐骑，由九条祖龙后裔拉动的九龙沉香辇，停在原地，竟也有两条神龙因为站立时左右脚不协调，在平坦的玉石广场上崴了脚，正疼得龇牙咧嘴。
整个阐教，上至十二金仙，下至守山仙鹤、扫地童子，全都笼罩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霉运”之中。
走路平地摔，喝水能塞牙，修行必岔气，炼器定炸膛。
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这哪里还是那个秩序井然，威严肃穆的阐教道场？分明就是一个凡俗间的三流杂耍班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始天尊的怒火，几乎要将玉虚宫的穹顶掀翻。
他立刻掐动圣指，推演天机。
然而，往日里清晰无比的天机，此刻却是一片混沌，被一股无形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彻底隔绝。
他只能模糊地感知到，阐教的气运，正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丝丝缕缕地不断衰败。
教派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多灾多难。
他却根本找不到任何外敌入侵的痕迹，更算不出是何人所为。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诡异之事，让他这位执掌天道秩序的圣人，几欲发狂。
人教，首阳山八景宫。
太上老子依旧是那副清静无为的模样，身影如清风拂过，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道场。
他的善尸太上老君，早已手捧一个紫金丹盒，在宫门前静静等候。
太上老子接过丹盒。
打开。
盒中，静静地躺着一颗丹药。
那丹药通体浑圆，不见丝毫霞光，却仿佛蕴含着一方完整的宇宙。
有道韵流转，有法则天成。
看到这颗丹药的瞬间，太上老子那双无悲无喜，仿佛倒映着诸天生灭的眼眸中，第一次，掀起了剧烈的波澜。
他只一眼，便看穿了这颗丹药的本质。
其品质，已经彻底超越了他所能炼制的极限。
这，是他只在理论中推演过，却从未真正实现过的无上之境——丹成“道韵”。
这不是挑衅。
这是碾压。
是在他最为引以为傲，自认为是洪荒无可争议的第一丹道之上，一次赤裸裸的、不留任何情面的、教科书般的碾压。
咔嚓。
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自他的圣心深处传来。
他那坚不可摧，万劫不磨的道心，在这一刻，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痕。
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颗丹药。
整个八景宫的温度，却仿佛在瞬间降到了绝对的冰点。
一股无形的，真正属于“无为”圣人的怒火，正在他的心中，疯狂燃烧，足以焚尽诸天。
四位圣人，在同一时间，皆遭算计。
而这一次，他们失去的，不再是法宝，不再是弟子。
而是他们立身之本的道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气运，是他们身为圣人的无上颜面。
这种痛苦，比刀斧加身，神魂割裂，要痛上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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