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人才都往赤犬这跑！这是什么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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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的“指挥”，也仅仅是通过旗舰上的远程电话虫，向负责具体执行任务的藤虎少将、荒牧准将以及鹰眼米霍克中将（是的，斯摩格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那个世界第一大剑豪，竟然真的成了他们的“同僚”，而且军衔还和萨卡斯基一样高），下达了几条简短到令人发指，却又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指令。
“藤虎，西南方向，三点钟位置，那片暗礁区，是他们主力舰队的集结点。
给你十分钟，清理干净。
”
“荒牧，东北方向，那几座被浓雾笼罩的小岛，是他们的后勤补给基地和逃生通道。
用你的‘森林’，把它们都给我‘吞掉’。
”
“米霍克阁下，”萨卡斯基的语气，在对鹰眼说话时，明显多了一丝客气，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那个自称‘黑水提督’的联盟首领，悬赏金三亿五千万，据说是个剑术还算过得去的家伙。
他现在应该在中央那艘最大的旗舰上，准备负隅顽抗。
有劳阁下，去取他的人头了。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萨卡斯基说完这几句话，便重新戴上了墨镜，端起了果汁杯，继续他那悠闲的“日光浴”，仿佛这场关乎数万人生死，涉及数十亿贝利利益的大型战役，已经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斯摩格当时就在旗舰的甲板上，负责带领一支小规模的突击队，随时准备支援正面战场。
他亲耳听到了萨卡斯基通过电话虫下达的这些指令，也亲眼目睹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就彻底被震撼了。
他看到，在接到萨卡斯基那简短得如同命令便签般的指令后，藤虎少将的座舰“仁义号”，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插敌阵！紧接着，天空中便出现了那如同末日审判般的巨大陨石，一颗接着一颗，精准无比地砸向了海贼主力舰队的集结点！那片暗礁区，瞬间便化为了一片火海与修罗地狱！
他看到，荒牧准将的座舰“森罗号”，则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迂回到了敌人的后方。
然后，在萨卡斯基指定的那几座小岛周围，海面上突然钻出了无数狰狞恐怖的巨大植物，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怪兽一般，将那些试图逃窜的海贼船只一一缠绕、绞碎、吞噬！那片原本还算宁静的岛屿，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便被一片茂密到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所彻底覆盖！
而最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鹰眼米霍克中将的出手。
他甚至都没有看到鹰眼是如何离开旗舰的。
只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剑意，如同实质般，从旗舰的某个方向一闪而逝。
紧接着，远处那艘最为庞大，戒备也最为森严的“黑水联盟”旗舰，便在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漆黑斩击之下，如同被热刀切开的黄油一般，从中间一分为二，轰然断裂！
那个不可一世的“黑水提督”，连同他身边那些所谓的精锐护卫，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便随着断裂的船体，一同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整个战斗过程，从萨卡斯基下达指令，到三位“怪物”出手，再到“黑水联盟”彻底覆灭，前后加起来，竟然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海军方面，除了在最初的接触中，有几艘外围的巡逻艇被海贼的炮火擦伤了之外，几乎是零伤亡！
而那个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占据着地利优势，曾经让海军多次吃瘪的“黑水联盟”，就这样，如同被秋风扫落叶一般，被轻而易举地彻底抹去了！
这种“运筹帷幄于躺椅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指挥艺术（如果那也算指挥的话），让斯摩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战斗，还可以这样打！
原来，所谓的“指挥”，并不一定需要身先士卒，也不一定需要事必躬亲。
有时候，只需要找到最合适的人，下达最精准的指令，然后就可以躺着等待胜利了？
斯摩格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在他眼中一直“懒散不堪”的上司。
他发现，自己以前对萨卡斯基中将的认知，似乎太过肤浅了。
这个男人，或许并非真的懒惰，而是拥有着一种他目前还无法完全理解的，更高层次的智慧和掌控力？
在日常的相处中，斯摩格也渐渐发现，萨卡斯基中将并非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
虽然萨卡斯基大部分时间都在“摸鱼”，但偶尔，在他向萨卡斯基汇报工作（主要是关于G-5支部的一些遗留问题，以及他对“怪物支部”某些运作方式的困惑），或者主动请教一些关于“正义”和“海军未来”的问题时，萨卡斯基总会看似不经意地，提点他几句。
这些话语，往往简短而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但仔细品味起来，却又往往一针见血，直指问题的核心。
有一次，斯摩格向萨卡斯基抱怨，海军内部的官僚主义太过严重，许多真正有意义的提案和行动，都会因为那些僵化的流程和某些官员的私心而被耽搁，甚至扼杀。
萨卡斯基当时正靠在按摩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系统的“顶级技师服务”。
听到斯摩格的抱怨后，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体制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种妥协的产物。
有光明的地方，自然就会有阴影。
你不可能指望它完美无瑕。
”
斯摩格听得一愣，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可是，那些阴影，正在吞噬光明！我们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去清除它们吗？”
萨卡斯基缓缓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平淡：“清除？你怎么清除？用你的烟雾吗？还是用你的拳头？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
“有些沉疴，已经深入骨髓。
你越是想用激烈的方式去清除它，反而越容易引发更大的动荡和反噬。
有时候，学会与‘阴影’共存，甚至利用‘阴影’，反而是一种更聪明的做法。
”
萨卡斯基的话，说得有些残酷，也有些令人沮丧。
但斯摩格却不得不承认，这似乎才是现实。
他又问萨卡斯基，那所谓的“正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同样是海军，有的人却做着比海贼还要卑劣的事情？
萨卡斯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正义？那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罢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正义’。
海贼有海贼的‘正义’，天龙人有天龙人的‘正义’，我们海军，自然也有我们海军的‘正义’。
”
“你所要做的，不是去追问哪一种‘正义’才是绝对正确的，因为那根本就没有答案。
你所要做的，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贯彻你认为正确的‘正义’，并且想办法让你的‘正义’，能够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尽可能地多实现一点点。
”
“至于方法嘛”萨卡斯基的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一味地蛮干，用头去撞南墙，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有时候，迂回一下，妥协一下，甚至利用一下那些你看不惯的规则和人，反而能更有效地达成你的目标。
”
这些充满着智慧与洞察，却又带着一丝犬儒和现实主义色彩的言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斯摩格对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开始意识到，萨卡斯基中将，或许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只是一个单纯的“懒惰的蛀虫”。
在他的那副“躺平”表象之下，似乎隐藏着一颗洞察世事，深不可测的“智者”之心。
他看待问题的方式，他处理事务的手段，都与斯摩格以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位海军将领，截然不同。
斯摩格在“怪物支部”待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受到这里那种与众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氛围。
藤虎少将，虽然双目失明，却心怀天下。
他用他的“仁义之剑”，守护着一方的安宁，赢得了无数民众的爱戴。
他的身上，闪耀着一种理想主义的光辉，让斯摩格看到了“正义”最美好的一面。
荒牧准将，虽然懒散无比，大部分时间都在“光合作用”，但一旦出手，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他的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真有事了也绝不含糊”的随性态度，也让斯摩格觉得挺酷的。
鹰眼米霍克中将，这位世界第一大剑豪，更是如同神祇般的存在。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个专属的剑术训练室里，或者独自一人在旗舰的某个角落擦拭他那把巨大的黑刀“夜”。
他孤高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有手中的剑，才是他唯一的伙伴。
但斯摩格知道，只要有他在，任何强大的敌人，都不足为惧。
而统领着这些“怪物”的萨卡斯基中将，则更是深不可测。
他那种超然物外的“躺平”姿态，以及在这种姿态之下，所隐藏的对整个局势的精准掌控和对人心的巧妙洞察，都让斯摩格感到由衷的敬佩和一丝畏惧。
他开始逐渐理解，萨卡斯基所谓的“另类正义”，究竟是什么了。
那或许不是一种旗帜鲜明，口号响亮的“正义”。
那是一种更注重实际效果，更懂得权衡利弊，甚至不惜利用一些“灰色手段”来达成目标的“正义”。
萨卡斯基并非真正的懒散和不作为。
他只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对抗着海军内部那些腐朽僵化的体制，以及那些虚伪无能的官僚。
他在用最小的个人付出来换取最大的实际成果。
这，或许也是一种值得思考的，“正义”之道？
斯摩格发现，自己以前那种非黑即白，嫉恶如仇的“正义观”，在萨卡斯基这种“实用主义”的“躺平正义”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幼稚和可笑。
他开始尝试着去理解萨卡斯基的某些做法，甚至开始在某些时候，不自觉地模仿着萨卡斯基那种“抓大放小，结果导向”的思维方式。
就在斯摩格对萨卡斯基的理解度和认同感，在不知不觉中显著提升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萨卡斯基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引导潜力部下‘白猎人’斯摩格，使其初步理解并开始接受宿主的‘躺平正义’核心理念。
”
“判定：斯摩格对宿主的个人魅力（主要是智慧层面）及领导方式产生较高认同，其思想观念正在朝着有利于宿主‘躺平’大业的方向积极转变。
此乃可喜可贺之现象。
”
“系统奖励发放：”
“一、部下状态提升：‘斯摩格忠诚度（现阶段主要体现为理解度与认同感）提升至30%’。
（注：该忠诚度已达到初步信任水平，斯摩格将更倾向于听从宿主的指导，并尝试理解宿主的深层意图。
）”
“二、高效办公辅助工具一件：‘全自动智能文件分类处理及摘要生成助手（虚拟版）’。
（功能：可自动扫描、识别、分类宿主需要批阅的各类纸质及电子文件，并根据预设规则或宿主偏好，自动提取核心内容，生成简洁明了的摘要报告。
可大幅削减宿主在批阅文件上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让‘躺平’生活更加高效轻松。
注：该助手为虚拟存在，直接作用于宿主意识层面，无需实体设备。
）”
萨卡斯基听到这个奖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斯摩格的忠诚度（或者说理解度）提升到30%，这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
对于斯摩格这种犟脾气的家伙来说，能让他从最初的嗤之以鼻，转变为现在的初步理解和认同，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看来，自己偶尔的那些“点拨”，还是起到了作用。
而那个“全自动智能文件分类处理及摘要生成助手”，更是让他喜出望外！
他现在每天最烦的事情，除了偶尔需要出席一些不得不去的会议之外，就是批阅那些由火村呈上来的，已经经过初步筛选，但依旧数量不少的文件了。
虽然火村已经尽力将文件内容精简提炼，但萨卡斯基还是觉得很浪费时间。
现在有了这个虚拟助手，他就可以彻底从这项枯燥乏味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了！
他心念一动，尝试着将火村刚刚送来的一叠厚厚的，关于辖区近期治安巡逻和物资补给的报告，在脑海中“交给”那个虚拟助手处理。
他所谓的“指挥”，也仅仅是通过旗舰上的远程电话虫，向负责具体执行任务的藤虎少将、荒牧准将以及鹰眼米霍克中将（是的，斯摩格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那个世界第一大剑豪，竟然真的成了他们的“同僚”，而且军衔还和萨卡斯基一样高），下达了几条简短到令人发指，却又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指令。
“藤虎，西南方向，三点钟位置，那片暗礁区，是他们主力舰队的集结点。
给你十分钟，清理干净。
”
“荒牧，东北方向，那几座被浓雾笼罩的小岛，是他们的后勤补给基地和逃生通道。
用你的‘森林’，把它们都给我‘吞掉’。
”
“米霍克阁下，”萨卡斯基的语气，在对鹰眼说话时，明显多了一丝客气，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那个自称‘黑水提督’的联盟首领，悬赏金三亿五千万，据说是个剑术还算过得去的家伙。
他现在应该在中央那艘最大的旗舰上，准备负隅顽抗。
有劳阁下，去取他的人头了。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萨卡斯基说完这几句话，便重新戴上了墨镜，端起了果汁杯，继续他那悠闲的“日光浴”，仿佛这场关乎数万人生死，涉及数十亿贝利利益的大型战役，已经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斯摩格当时就在旗舰的甲板上，负责带领一支小规模的突击队，随时准备支援正面战场。
他亲耳听到了萨卡斯基通过电话虫下达的这些指令，也亲眼目睹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就彻底被震撼了。
他看到，在接到萨卡斯基那简短得如同命令便签般的指令后，藤虎少将的座舰“仁义号”，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插敌阵！紧接着，天空中便出现了那如同末日审判般的巨大陨石，一颗接着一颗，精准无比地砸向了海贼主力舰队的集结点！那片暗礁区，瞬间便化为了一片火海与修罗地狱！
他看到，荒牧准将的座舰“森罗号”，则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迂回到了敌人的后方。
然后，在萨卡斯基指定的那几座小岛周围，海面上突然钻出了无数狰狞恐怖的巨大植物，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怪兽一般，将那些试图逃窜的海贼船只一一缠绕、绞碎、吞噬！那片原本还算宁静的岛屿，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便被一片茂密到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所彻底覆盖！
而最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鹰眼米霍克中将的出手。
他甚至都没有看到鹰眼是如何离开旗舰的。
只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剑意，如同实质般，从旗舰的某个方向一闪而逝。
紧接着，远处那艘最为庞大，戒备也最为森严的“黑水联盟”旗舰，便在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漆黑斩击之下，如同被热刀切开的黄油一般，从中间一分为二，轰然断裂！
那个不可一世的“黑水提督”，连同他身边那些所谓的精锐护卫，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便随着断裂的船体，一同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整个战斗过程，从萨卡斯基下达指令，到三位“怪物”出手，再到“黑水联盟”彻底覆灭，前后加起来，竟然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海军方面，除了在最初的接触中，有几艘外围的巡逻艇被海贼的炮火擦伤了之外，几乎是零伤亡！
而那个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占据着地利优势，曾经让海军多次吃瘪的“黑水联盟”，就这样，如同被秋风扫落叶一般，被轻而易举地彻底抹去了！
这种“运筹帷幄于躺椅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指挥艺术（如果那也算指挥的话），让斯摩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战斗，还可以这样打！
原来，所谓的“指挥”，并不一定需要身先士卒，也不一定需要事必躬亲。
有时候，只需要找到最合适的人，下达最精准的指令，然后就可以躺着等待胜利了？
斯摩格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在他眼中一直“懒散不堪”的上司。
他发现，自己以前对萨卡斯基中将的认知，似乎太过肤浅了。
这个男人，或许并非真的懒惰，而是拥有着一种他目前还无法完全理解的，更高层次的智慧和掌控力？
在日常的相处中，斯摩格也渐渐发现，萨卡斯基中将并非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
虽然萨卡斯基大部分时间都在“摸鱼”，但偶尔，在他向萨卡斯基汇报工作（主要是关于G-5支部的一些遗留问题，以及他对“怪物支部”某些运作方式的困惑），或者主动请教一些关于“正义”和“海军未来”的问题时，萨卡斯基总会看似不经意地，提点他几句。
这些话语，往往简短而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但仔细品味起来，却又往往一针见血，直指问题的核心。
有一次，斯摩格向萨卡斯基抱怨，海军内部的官僚主义太过严重，许多真正有意义的提案和行动，都会因为那些僵化的流程和某些官员的私心而被耽搁，甚至扼杀。
萨卡斯基当时正靠在按摩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系统的“顶级技师服务”。
听到斯摩格的抱怨后，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体制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种妥协的产物。
有光明的地方，自然就会有阴影。
你不可能指望它完美无瑕。
”
斯摩格听得一愣，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可是，那些阴影，正在吞噬光明！我们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去清除它们吗？”
萨卡斯基缓缓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平淡：“清除？你怎么清除？用你的烟雾吗？还是用你的拳头？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
“有些沉疴，已经深入骨髓。
你越是想用激烈的方式去清除它，反而越容易引发更大的动荡和反噬。
有时候，学会与‘阴影’共存，甚至利用‘阴影’，反而是一种更聪明的做法。
”
萨卡斯基的话，说得有些残酷，也有些令人沮丧。
但斯摩格却不得不承认，这似乎才是现实。
他又问萨卡斯基，那所谓的“正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同样是海军，有的人却做着比海贼还要卑劣的事情？
萨卡斯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正义？那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罢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正义’。
海贼有海贼的‘正义’，天龙人有天龙人的‘正义’，我们海军，自然也有我们海军的‘正义’。
”
“你所要做的，不是去追问哪一种‘正义’才是绝对正确的，因为那根本就没有答案。
你所要做的，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贯彻你认为正确的‘正义’，并且想办法让你的‘正义’，能够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尽可能地多实现一点点。
”
“至于方法嘛”萨卡斯基的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一味地蛮干，用头去撞南墙，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有时候，迂回一下，妥协一下，甚至利用一下那些你看不惯的规则和人，反而能更有效地达成你的目标。
”
这些充满着智慧与洞察，却又带着一丝犬儒和现实主义色彩的言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斯摩格对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开始意识到，萨卡斯基中将，或许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只是一个单纯的“懒惰的蛀虫”。
在他的那副“躺平”表象之下，似乎隐藏着一颗洞察世事，深不可测的“智者”之心。
他看待问题的方式，他处理事务的手段，都与斯摩格以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位海军将领，截然不同。
斯摩格在“怪物支部”待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受到这里那种与众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氛围。
藤虎少将，虽然双目失明，却心怀天下。
他用他的“仁义之剑”，守护着一方的安宁，赢得了无数民众的爱戴。
他的身上，闪耀着一种理想主义的光辉，让斯摩格看到了“正义”最美好的一面。
荒牧准将，虽然懒散无比，大部分时间都在“光合作用”，但一旦出手，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他的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真有事了也绝不含糊”的随性态度，也让斯摩格觉得挺酷的。
鹰眼米霍克中将，这位世界第一大剑豪，更是如同神祇般的存在。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个专属的剑术训练室里，或者独自一人在旗舰的某个角落擦拭他那把巨大的黑刀“夜”。
他孤高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有手中的剑，才是他唯一的伙伴。
但斯摩格知道，只要有他在，任何强大的敌人，都不足为惧。
而统领着这些“怪物”的萨卡斯基中将，则更是深不可测。
他那种超然物外的“躺平”姿态，以及在这种姿态之下，所隐藏的对整个局势的精准掌控和对人心的巧妙洞察，都让斯摩格感到由衷的敬佩和一丝畏惧。
他开始逐渐理解，萨卡斯基所谓的“另类正义”，究竟是什么了。
那或许不是一种旗帜鲜明，口号响亮的“正义”。
那是一种更注重实际效果，更懂得权衡利弊，甚至不惜利用一些“灰色手段”来达成目标的“正义”。
萨卡斯基并非真正的懒散和不作为。
他只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对抗着海军内部那些腐朽僵化的体制，以及那些虚伪无能的官僚。
他在用最小的个人付出来换取最大的实际成果。
这，或许也是一种值得思考的，“正义”之道？
斯摩格发现，自己以前那种非黑即白，嫉恶如仇的“正义观”，在萨卡斯基这种“实用主义”的“躺平正义”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幼稚和可笑。
他开始尝试着去理解萨卡斯基的某些做法，甚至开始在某些时候，不自觉地模仿着萨卡斯基那种“抓大放小，结果导向”的思维方式。
就在斯摩格对萨卡斯基的理解度和认同感，在不知不觉中显著提升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萨卡斯基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引导潜力部下‘白猎人’斯摩格，使其初步理解并开始接受宿主的‘躺平正义’核心理念。
”
“判定：斯摩格对宿主的个人魅力（主要是智慧层面）及领导方式产生较高认同，其思想观念正在朝着有利于宿主‘躺平’大业的方向积极转变。
此乃可喜可贺之现象。
”
“系统奖励发放：”
“一、部下状态提升：‘斯摩格忠诚度（现阶段主要体现为理解度与认同感）提升至30%’。
（注：该忠诚度已达到初步信任水平，斯摩格将更倾向于听从宿主的指导，并尝试理解宿主的深层意图。
）”
“二、高效办公辅助工具一件：‘全自动智能文件分类处理及摘要生成助手（虚拟版）’。
（功能：可自动扫描、识别、分类宿主需要批阅的各类纸质及电子文件，并根据预设规则或宿主偏好，自动提取核心内容，生成简洁明了的摘要报告。
可大幅削减宿主在批阅文件上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让‘躺平’生活更加高效轻松。
注：该助手为虚拟存在，直接作用于宿主意识层面，无需实体设备。
）”
萨卡斯基听到这个奖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斯摩格的忠诚度（或者说理解度）提升到30%，这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
对于斯摩格这种犟脾气的家伙来说，能让他从最初的嗤之以鼻，转变为现在的初步理解和认同，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看来，自己偶尔的那些“点拨”，还是起到了作用。
而那个“全自动智能文件分类处理及摘要生成助手”，更是让他喜出望外！
他现在每天最烦的事情，除了偶尔需要出席一些不得不去的会议之外，就是批阅那些由火村呈上来的，已经经过初步筛选，但依旧数量不少的文件了。
虽然火村已经尽力将文件内容精简提炼，但萨卡斯基还是觉得很浪费时间。
现在有了这个虚拟助手，他就可以彻底从这项枯燥乏味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了！
他心念一动，尝试着将火村刚刚送来的一叠厚厚的，关于辖区近期治安巡逻和物资补给的报告，在脑海中“交给”那个虚拟助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