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之眼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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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轩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燃烧的废墟中。
天空是扭曲的暗紫色，星辰如碎裂的玻璃般坠落。远处的高塔倾塌，黑色的藤蔓缠绕着断裂的石柱，血色的液体从缝隙里渗出，汇聚成河。
这是梦吗？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双手沾满焦灰，指缝间残留着某种粘稠的液体——不是血，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耳畔有人在低语，音节破碎如刀割：
“……契约……代价……”
他猛地转身，一张苍白的面具几乎贴着他的鼻尖。
那面具没有五官，只有一道从额间裂至下颌的缝隙，像是一张被强行缝合的嘴。
“找到‘钥匙’……否则……”
面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柄冰蓝色的长剑突然贯穿了它的咽喉。
“醒醒。”有人在他耳边轻笑，“噩梦可不适合午睡。”
墨轩骤然惊醒，冷汗浸透衣背。
凯亚的脸近在咫尺，鼻息拂过他的睫毛。骑兵队长半蹲在床边，单手撑着他耳侧的枕头，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剑指他咽喉的姿势——指尖凝结的冰晶正缓缓融化。
“骑士团的待客之道，”墨轩哑声道，“就是用剑叫人起床？”
“特殊情况。”凯亚笑着直起身，指了指窗外，“毕竟，你的‘小把戏’把半个蒙德城都吵醒了。”
墨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瞳孔骤缩。
——教堂广场的天空中，悬浮着一枚漆黑的“茧”。
它由无数细密的暗紫色丝线缠绕而成，表面流淌着液态的雷光，偶尔有银白的符文在茧壳上一闪而逝。更诡异的是，所有靠近它三米范围内的风晶蝶都会瞬间碳化，灰烬却逆着重力向上飘去，像一场倒流的雪。
“深渊的造物？”墨轩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一柄短刀，此刻却空空如也。
“不。”凯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是你的‘神之眼’。”
“不可能！”芭芭拉冲进房间时裙角还沾着泥水，“神之眼是神明赐予的愿望结晶，怎么会是这种……这种……”
“诅咒的形态？”凯亚接话，指尖轻轻敲击剑柄，“但它的确在回应他的元素力。”
仿佛为了验证这句话，黑茧突然发出一声心跳般的闷响。墨轩胸口一痛，仿佛有千根针同时扎进血管。他踉跄着扶住窗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停下！”芭芭拉慌忙吟唱治愈术，水色光晕笼罩墨轩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他低吼，脖颈处青筋暴起。
下一秒，黑茧炸裂。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无数暗紫色丝线在空中崩断，雷光如暴怒的蛇群四散游走。墨轩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顺着脊椎爬进大脑，视野骤然被分割成无数碎片——
他看见摘星崖上的温迪垂下眼睫，琴团长撕碎手中的密函，迪卢克在晨曦酒庄的地下室擦拭狼末的刀刃，罗莎莉亚的银十字架刺穿某个愚人众的喉咙……
最后一块碎片里，凯亚的冰剑抵着他的眉心，唇角的笑带着杀意：“你究竟是谁？”
“我是……”
剧痛中，墨轩抬手抓住一缕雷光。
所有幻象坍缩成一点，一枚菱形的晶体在他掌心凝聚——外壳漆黑如夜，内核却跳动着银紫的雷光，边缘缠绕着血色的契约符文。
“原来如此。”凯亚收剑入鞘，轻声道，“不是‘神之眼’……”
“是‘神之心’的残片。”
蒙德城郊，千风神殿遗迹。
深渊法师漂浮在残破的祭坛中央，法杖顶端的水晶球里映出黑茧爆发的画面。
“计划有变。”它嘶哑地对阴影中的身影道，“那小子体内有‘那位大人’的烙印，必须活捉。”
“骑士团不会放人。”阴影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尤其是……‘暗夜英雄’。”
“那就制造混乱。”深渊法师咯咯笑起来，“比如，让西风骑士团的‘叛徒’亲手把他送过来……”
它挥动法杖，水晶球里浮现出凯亚腰间那枚蓝宝石戒指的特写——宝石背面，刻着极小的深渊文字。
深夜的西风大教堂，墨轩站在彩绘玻璃投下的月光里，凝视掌心那颗诡异的“神之眼”。
“你不该留着它。”
罗莎莉亚的声音从梁上传来。修女倒挂在十字架阴影中，银十字架垂落在他眼前：“深渊会通过它定位你。”
“我知道。”墨轩合拢手掌，“但这也是唯一的线索。”
“线索？”
“关于我失去的记忆。”他抬头，雷光在眼底一闪而逝，“以及……谁在‘七神’的棋盘上，动了我的棋子。”
罗莎莉亚翻身落地，突然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舌尖上，一道黑色契约符文正在消退。
“有趣。”她冷笑，“你把自己卖给了哪位‘神明’？”
墨轩没有回答。窗外突然传来风琴声，调子正是蒙德古老的童谣《深渊的钥匙》。
两人同时变色。
“看来，”罗莎莉亚松开手，“今晚的祷告时间提前结束了。”
当墨轩冲进教堂广场时，温迪正坐在喷泉边弹琴。
“哎呀，打扰老人家的夜游可不礼貌。”诗人眨眨眼，“不过既然来了……要听个故事吗？”
“关于‘神之心’的真相？”墨轩冷笑。
“关于‘选择’。”温迪的琴弦突然断裂，一缕血顺着他的指尖滑落，“比如现在——”
风声骤厉。
十二名深渊使徒从虚空中现身，镰刀组成的包围圈外，凯亚缓缓拔出剑，冰霜沿着他的剑刃蔓延。
但骑兵队长的眼睛，第一次没有笑。
“做个交易吧，墨轩。”他剑尖指向深渊使徒，戒指上的蓝宝石却诡异地泛起红光，“把‘钥匙’给我，我保你活着离开蒙德。”
温迪叹息着拨动最后一根完好的琴弦：
“看，这就是‘选择’的时刻。”
墨轩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燃烧的废墟中。
天空是扭曲的暗紫色，星辰如碎裂的玻璃般坠落。远处的高塔倾塌，黑色的藤蔓缠绕着断裂的石柱，血色的液体从缝隙里渗出，汇聚成河。
这是梦吗？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双手沾满焦灰，指缝间残留着某种粘稠的液体——不是血，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耳畔有人在低语，音节破碎如刀割：
“……契约……代价……”
他猛地转身，一张苍白的面具几乎贴着他的鼻尖。
那面具没有五官，只有一道从额间裂至下颌的缝隙，像是一张被强行缝合的嘴。
“找到‘钥匙’……否则……”
面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柄冰蓝色的长剑突然贯穿了它的咽喉。
“醒醒。”有人在他耳边轻笑，“噩梦可不适合午睡。”
墨轩骤然惊醒，冷汗浸透衣背。
凯亚的脸近在咫尺，鼻息拂过他的睫毛。骑兵队长半蹲在床边，单手撑着他耳侧的枕头，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剑指他咽喉的姿势——指尖凝结的冰晶正缓缓融化。
“骑士团的待客之道，”墨轩哑声道，“就是用剑叫人起床？”
“特殊情况。”凯亚笑着直起身，指了指窗外，“毕竟，你的‘小把戏’把半个蒙德城都吵醒了。”
墨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瞳孔骤缩。
——教堂广场的天空中，悬浮着一枚漆黑的“茧”。
它由无数细密的暗紫色丝线缠绕而成，表面流淌着液态的雷光，偶尔有银白的符文在茧壳上一闪而逝。更诡异的是，所有靠近它三米范围内的风晶蝶都会瞬间碳化，灰烬却逆着重力向上飘去，像一场倒流的雪。
“深渊的造物？”墨轩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一柄短刀，此刻却空空如也。
“不。”凯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是你的‘神之眼’。”
“不可能！”芭芭拉冲进房间时裙角还沾着泥水，“神之眼是神明赐予的愿望结晶，怎么会是这种……这种……”
“诅咒的形态？”凯亚接话，指尖轻轻敲击剑柄，“但它的确在回应他的元素力。”
仿佛为了验证这句话，黑茧突然发出一声心跳般的闷响。墨轩胸口一痛，仿佛有千根针同时扎进血管。他踉跄着扶住窗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停下！”芭芭拉慌忙吟唱治愈术，水色光晕笼罩墨轩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他低吼，脖颈处青筋暴起。
下一秒，黑茧炸裂。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无数暗紫色丝线在空中崩断，雷光如暴怒的蛇群四散游走。墨轩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顺着脊椎爬进大脑，视野骤然被分割成无数碎片——
他看见摘星崖上的温迪垂下眼睫，琴团长撕碎手中的密函，迪卢克在晨曦酒庄的地下室擦拭狼末的刀刃，罗莎莉亚的银十字架刺穿某个愚人众的喉咙……
最后一块碎片里，凯亚的冰剑抵着他的眉心，唇角的笑带着杀意：“你究竟是谁？”
“我是……”
剧痛中，墨轩抬手抓住一缕雷光。
所有幻象坍缩成一点，一枚菱形的晶体在他掌心凝聚——外壳漆黑如夜，内核却跳动着银紫的雷光，边缘缠绕着血色的契约符文。
“原来如此。”凯亚收剑入鞘，轻声道，“不是‘神之眼’……”
“是‘神之心’的残片。”
蒙德城郊，千风神殿遗迹。
深渊法师漂浮在残破的祭坛中央，法杖顶端的水晶球里映出黑茧爆发的画面。
“计划有变。”它嘶哑地对阴影中的身影道，“那小子体内有‘那位大人’的烙印，必须活捉。”
“骑士团不会放人。”阴影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尤其是……‘暗夜英雄’。”
“那就制造混乱。”深渊法师咯咯笑起来，“比如，让西风骑士团的‘叛徒’亲手把他送过来……”
它挥动法杖，水晶球里浮现出凯亚腰间那枚蓝宝石戒指的特写——宝石背面，刻着极小的深渊文字。
深夜的西风大教堂，墨轩站在彩绘玻璃投下的月光里，凝视掌心那颗诡异的“神之眼”。
“你不该留着它。”
罗莎莉亚的声音从梁上传来。修女倒挂在十字架阴影中，银十字架垂落在他眼前：“深渊会通过它定位你。”
“我知道。”墨轩合拢手掌，“但这也是唯一的线索。”
“线索？”
“关于我失去的记忆。”他抬头，雷光在眼底一闪而逝，“以及……谁在‘七神’的棋盘上，动了我的棋子。”
罗莎莉亚翻身落地，突然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舌尖上，一道黑色契约符文正在消退。
“有趣。”她冷笑，“你把自己卖给了哪位‘神明’？”
墨轩没有回答。窗外突然传来风琴声，调子正是蒙德古老的童谣《深渊的钥匙》。
两人同时变色。
“看来，”罗莎莉亚松开手，“今晚的祷告时间提前结束了。”
当墨轩冲进教堂广场时，温迪正坐在喷泉边弹琴。
“哎呀，打扰老人家的夜游可不礼貌。”诗人眨眨眼，“不过既然来了……要听个故事吗？”
“关于‘神之心’的真相？”墨轩冷笑。
“关于‘选择’。”温迪的琴弦突然断裂，一缕血顺着他的指尖滑落，“比如现在——”
风声骤厉。
十二名深渊使徒从虚空中现身，镰刀组成的包围圈外，凯亚缓缓拔出剑，冰霜沿着他的剑刃蔓延。
但骑兵队长的眼睛，第一次没有笑。
“做个交易吧，墨轩。”他剑尖指向深渊使徒，戒指上的蓝宝石却诡异地泛起红光，“把‘钥匙’给我，我保你活着离开蒙德。”
温迪叹息着拨动最后一根完好的琴弦：
“看，这就是‘选择’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