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废厂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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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锈迹斑斑的“危险”二字刮过白若雪手背，金属碎屑混着冷汗黏在手套上。
她侧头看楚逸尘，他正仰头盯着门顶的摄像头，喉结动了动：“上次来谈并购时，这厂子监控早该拆了。”
白若雪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天前王队传的情报里，工厂监控系统确实标注着“已废弃”，可此刻摄像头红灯正有规律地闪烁——每七秒一次，和她特工训练时见过的境外势力加密频率完全吻合。
“退两步。”她拽着楚逸尘往后挪，靴跟碾过地上的碎玻璃，“数到三，闭气。”
楚逸尘没问为什么，只是反手扣住她手腕。
白若雪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双手昨天还在给她熬雪梨汤，此刻却稳得像精密仪器。
她闭了闭眼，默念“一、二”，在第三秒猛地抬腿踹向门轴。
锈死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叫，与此同时，门顶突然落下细密的钢针。
楚逸尘眼疾手快将她拽到身侧，钢针擦着她耳际钉进墙里，其中一枚刺破了他的西装袖口，露出内侧被磨得起球的衬衫——那是她上个月亲手缝补的。
“你早知道有埋伏？”楚逸尘的声音发紧，盯着墙上的钢针，“手机里王队的消息，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白若雪没回答。
她蹲下身，借着月光看清门内地面的暗纹——青砖铺就的地面上，三朵莲花浮雕若隐若现。
这是宋代机关术里的“步步生莲”，每踩错一片花瓣就会触发不同陷阱。
她咬了咬舌尖，后颈的朱砂痣开始发烫——这是金手指启动前的征兆。
“闭眼。”她抓住楚逸尘的手腕按在自己后腰，“跟着我抬脚。”
楚逸尘的掌心隔着薄衫贴上她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白若雪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原本清亮的瞳孔此刻像蒙了层白雾——这是她使用金手指的模样。
他想起昨夜替她盖被子时，看见她枕头下散落的《天工开物》残页，墨迹未干的批注里写着“莲花三式破阵”。
“第一步，左脚，第三朵莲的右下瓣。”白若雪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第二步，右脚，第二朵莲的中心。”
楚逸尘跟着抬脚，靴底刚触到青砖，地面突然发出“咔嗒”轻响。
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却见白若雪额头渗出冷汗，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背：“第三步...左，左——”
警报声骤然炸响。
红色灯光在头顶旋转，刺得人睁不开眼。
白若雪踉跄两步，金手指带来的眩晕感几乎要将她淹没——这是今天第三次使用，精神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她扶住墙，却摸到一手黏液，凑到鼻前嗅了嗅，瞳孔骤缩：“蛇毒。”
“退后！”楚逸尘突然将她拽进怀里，身后传来嘶嘶声。
白若雪转头，只见十数条青环蛇从墙角的通风口钻出来，蛇信子扫过地面的黏液，在两人脚边织成一张网。
更远处，扩音器里传来黑鹰的笑声：“白小姐果然没让我失望，连‘步步生莲’都破了——不过你以为这就是全部？”
白若雪摸到腰间的药囊，指尖触到熟悉的檀木盒——里面装着她用三年时间调配的蛇毒解药。
她迅速撒出一把药粉，毒气混着药粉在空气中炸开，青环蛇顿时疯狂扭动着退向墙角。
可就在这时，通风口又喷出淡绿色气体，带着甜腥的气味——是神经毒素。
“捂住口鼻！”白若雪扯下自己的围巾塞给楚逸尘，转身时后腰一痛，一条漏网的毒蛇正咬在她护具缝隙处。
她反手抽出针灸针，精准刺向蛇的七寸，却因精神力透支栽向地面。
“若雪！”
楚逸尘接住她的瞬间，瞥见她后颈的朱砂痣正渗出血珠——原来那不是痣，是某种特殊的标记。
他想起白若雪总说怕热，即便冬天也穿高领；想起她总在深夜对着古籍抄抄写写，笔锋刚劲如刀；想起今天早晨她替他系领带时，指腹的薄茧蹭过他喉结——那根本不是握笔的茧，是握枪的。
“坚持住。”他将她护在身后，从西装内袋摸出车钥匙。
这是定制款，金属外壳里藏着微型电击器——他早该想到，白若雪送的生日礼物，怎会只是普通车钥匙？
按下按钮，蓝色电弧劈向逼近的毒蛇，蛇群被电流击得蜷缩成团。
白若雪的意识逐渐清明。
她看着楚逸尘握着车钥匙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却始终没让电弧碰到她半分。
喉咙突然发紧，她扯了扯他衣角：“左边第三个通风口，有开关。”
楚逸尘立刻转身，车钥匙精准戳进通风口缝隙。
金属摩擦声中，毒气阀门“砰”地关闭。
白若雪趁机掏出微型炸弹，粘在墙角的主控台上：“倒计时三分钟，我们得从地下二层的安全通道撤。”
“你早计划好了？”楚逸尘背起她，脚步稳得像走在楚家客厅，“包括让我跟着？”
白若雪埋在他颈窝轻笑，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你手机定位开着，我出门前就看到了。”
警报声中，两人冲进安全通道。
白若雪的手指在墙上摸索，找到半枚凸起的铜钉——这是王队留下的标记。
她按下铜钉，墙面裂开一道缝隙，隐约能看见外面的月光。
“三、二、一。”
爆炸声震得通道摇晃，楚逸尘护着她滚出墙缝。
白若雪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突然开口：“你不是讨厌我骗你吗？为什么还来？”
楚逸尘的手指抚过她后颈的血珠，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那天在卧室，我看到你藏在枕头下的特工证件。照片里的你穿着军装，肩上的星章比现在的月亮还亮。”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我讨厌的从来不是你的秘密，是你总把所有危险都往自己肩上扛。”
白若雪的眼睛酸得厉害。
她刚要说话，余光瞥见远处围墙外有个身影——是白继母，正对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
见两人望来，她迅速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串高跟鞋的声响，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走吧。”楚逸尘抱起她走向停在百米外的车，“先去医院处理蛇咬伤，然后...你欠我一顿解释。”
白若雪靠在他怀里点头，却在坐进副驾驶时，从后视镜里瞥见一辆黑色轿车从巷口驶出，车牌用泥灰抹得模糊。
她没说话，只是将手悄悄覆在楚逸尘放在变速杆上的手背上——这一次，她不会再独自面对黑暗。
铁门锈迹斑斑的“危险”二字刮过白若雪手背，金属碎屑混着冷汗黏在手套上。
她侧头看楚逸尘，他正仰头盯着门顶的摄像头，喉结动了动：“上次来谈并购时，这厂子监控早该拆了。”
白若雪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天前王队传的情报里，工厂监控系统确实标注着“已废弃”，可此刻摄像头红灯正有规律地闪烁——每七秒一次，和她特工训练时见过的境外势力加密频率完全吻合。
“退两步。”她拽着楚逸尘往后挪，靴跟碾过地上的碎玻璃，“数到三，闭气。”
楚逸尘没问为什么，只是反手扣住她手腕。
白若雪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双手昨天还在给她熬雪梨汤，此刻却稳得像精密仪器。
她闭了闭眼，默念“一、二”，在第三秒猛地抬腿踹向门轴。
锈死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叫，与此同时，门顶突然落下细密的钢针。
楚逸尘眼疾手快将她拽到身侧，钢针擦着她耳际钉进墙里，其中一枚刺破了他的西装袖口，露出内侧被磨得起球的衬衫——那是她上个月亲手缝补的。
“你早知道有埋伏？”楚逸尘的声音发紧，盯着墙上的钢针，“手机里王队的消息，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白若雪没回答。
她蹲下身，借着月光看清门内地面的暗纹——青砖铺就的地面上，三朵莲花浮雕若隐若现。
这是宋代机关术里的“步步生莲”，每踩错一片花瓣就会触发不同陷阱。
她咬了咬舌尖，后颈的朱砂痣开始发烫——这是金手指启动前的征兆。
“闭眼。”她抓住楚逸尘的手腕按在自己后腰，“跟着我抬脚。”
楚逸尘的掌心隔着薄衫贴上她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白若雪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原本清亮的瞳孔此刻像蒙了层白雾——这是她使用金手指的模样。
他想起昨夜替她盖被子时，看见她枕头下散落的《天工开物》残页，墨迹未干的批注里写着“莲花三式破阵”。
“第一步，左脚，第三朵莲的右下瓣。”白若雪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第二步，右脚，第二朵莲的中心。”
楚逸尘跟着抬脚，靴底刚触到青砖，地面突然发出“咔嗒”轻响。
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却见白若雪额头渗出冷汗，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背：“第三步...左，左——”
警报声骤然炸响。
红色灯光在头顶旋转，刺得人睁不开眼。
白若雪踉跄两步，金手指带来的眩晕感几乎要将她淹没——这是今天第三次使用，精神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她扶住墙，却摸到一手黏液，凑到鼻前嗅了嗅，瞳孔骤缩：“蛇毒。”
“退后！”楚逸尘突然将她拽进怀里，身后传来嘶嘶声。
白若雪转头，只见十数条青环蛇从墙角的通风口钻出来，蛇信子扫过地面的黏液，在两人脚边织成一张网。
更远处，扩音器里传来黑鹰的笑声：“白小姐果然没让我失望，连‘步步生莲’都破了——不过你以为这就是全部？”
白若雪摸到腰间的药囊，指尖触到熟悉的檀木盒——里面装着她用三年时间调配的蛇毒解药。
她迅速撒出一把药粉，毒气混着药粉在空气中炸开，青环蛇顿时疯狂扭动着退向墙角。
可就在这时，通风口又喷出淡绿色气体，带着甜腥的气味——是神经毒素。
“捂住口鼻！”白若雪扯下自己的围巾塞给楚逸尘，转身时后腰一痛，一条漏网的毒蛇正咬在她护具缝隙处。
她反手抽出针灸针，精准刺向蛇的七寸，却因精神力透支栽向地面。
“若雪！”
楚逸尘接住她的瞬间，瞥见她后颈的朱砂痣正渗出血珠——原来那不是痣，是某种特殊的标记。
他想起白若雪总说怕热，即便冬天也穿高领；想起她总在深夜对着古籍抄抄写写，笔锋刚劲如刀；想起今天早晨她替他系领带时，指腹的薄茧蹭过他喉结——那根本不是握笔的茧，是握枪的。
“坚持住。”他将她护在身后，从西装内袋摸出车钥匙。
这是定制款，金属外壳里藏着微型电击器——他早该想到，白若雪送的生日礼物，怎会只是普通车钥匙？
按下按钮，蓝色电弧劈向逼近的毒蛇，蛇群被电流击得蜷缩成团。
白若雪的意识逐渐清明。
她看着楚逸尘握着车钥匙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却始终没让电弧碰到她半分。
喉咙突然发紧，她扯了扯他衣角：“左边第三个通风口，有开关。”
楚逸尘立刻转身，车钥匙精准戳进通风口缝隙。
金属摩擦声中，毒气阀门“砰”地关闭。
白若雪趁机掏出微型炸弹，粘在墙角的主控台上：“倒计时三分钟，我们得从地下二层的安全通道撤。”
“你早计划好了？”楚逸尘背起她，脚步稳得像走在楚家客厅，“包括让我跟着？”
白若雪埋在他颈窝轻笑，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你手机定位开着，我出门前就看到了。”
警报声中，两人冲进安全通道。
白若雪的手指在墙上摸索，找到半枚凸起的铜钉——这是王队留下的标记。
她按下铜钉，墙面裂开一道缝隙，隐约能看见外面的月光。
“三、二、一。”
爆炸声震得通道摇晃，楚逸尘护着她滚出墙缝。
白若雪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突然开口：“你不是讨厌我骗你吗？为什么还来？”
楚逸尘的手指抚过她后颈的血珠，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那天在卧室，我看到你藏在枕头下的特工证件。照片里的你穿着军装，肩上的星章比现在的月亮还亮。”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我讨厌的从来不是你的秘密，是你总把所有危险都往自己肩上扛。”
白若雪的眼睛酸得厉害。
她刚要说话，余光瞥见远处围墙外有个身影——是白继母，正对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
见两人望来，她迅速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串高跟鞋的声响，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走吧。”楚逸尘抱起她走向停在百米外的车，“先去医院处理蛇咬伤，然后...你欠我一顿解释。”
白若雪靠在他怀里点头，却在坐进副驾驶时，从后视镜里瞥见一辆黑色轿车从巷口驶出，车牌用泥灰抹得模糊。
她没说话，只是将手悄悄覆在楚逸尘放在变速杆上的手背上——这一次，她不会再独自面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