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信仰崩塌后，我被老板改造成了稻妻纪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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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领奉行的厅堂，空气中弥漫着尘封已久的卷宗气味。
九条裟罗端坐案前，面前摊开的是关于【星渊方舟】的警备部署图。
每一个箭头，每一个岗哨，都由她亲手规划。
严谨，高效，无懈可击。
然而，她的内心却是一片废墟。
她曾为之献上一切的“永恒”，碎了。她曾誓死效忠的“将军”，如今追随了另一位存在。
她的忠义，像一柄悬在空中的利刃，失去了目标，只剩下冰冷的重量。
这忠义，还有何意义？
这个问题，日夜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合上图纸，起身，走向天守阁。
天守阁的庭院，烬渊正躺在廊下，用一根狗尾巴草逗弄着趴在他肚皮上呼呼大睡的雷电影。
影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睡颜安详，毫无防备。
这一幕，足以让任何一个旧稻妻的臣民理智崩塌。
九条裟罗停在五步之外，垂首，将图纸呈上。
“大人，【星渊方舟】第一阶段的陆基警备方案已制定完毕。”
烬渊头也不抬，继续用草尖扫过影的鼻尖。
“嗯。”
九条裟罗没有退下。
她立在原地，身体紧绷。
终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出了那个盘踞心头的问题。
“大人，属下的忠义……如今应指向何方？”
烬渊的动作停了。
他把狗尾巴草丢到一边，终于正眼看向这个严肃得有些刻板的天狗武士。
“你的忠义没有错，它像一把好刀。”
他坐起身，雷电影顺势滑落，脑袋枕在了他的腿上，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错的是，你之前一直想用这把刀去劈开水流。”
九条裟罗的身体颤了一下。
烬渊懒洋洋地解释：“‘永恒’的本质是静止，是拒绝变化。而宇宙的本质是运动和熵增。你试图用你的忠诚去维护一个逆着宇宙潮流而动的东西，当然会感到痛苦和徒劳。”
他的话语不带任何情绪，却像最锋利的解剖刀，将她过往的信仰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我应该效忠于什么？”九条裟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茫然。
“效忠于‘真实’。”
烬渊的回答简单得近乎粗暴。
“我需要一个人，来确保这座岛屿，在我带着我的新玩具离开后，不会被谎言和虚假所蒙蔽。”
他伸出右手，食指点向九条裟-罗的眉心。
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
九条裟罗只感到双眼传来一阵无法抗拒的冰凉。
世界，在她的视野中被重构了。
这不是力量的赋予。
这是一种规则的改写。
“从现在起，你的眼睛能看到语言的‘颜色’。”
烬渊收回手指，重新躺下，一副耗尽了精力的样子。
“真话是白色，谎言是黑色。至于那些半真半假的东西，会是灰色。”
就在这时，一名天领奉行的武官急匆匆地从庭院外跑来，神色慌张。
“裟罗大人！不好了！负责踏鞴砂矿料运输的队伍，在影向山附近遭遇了落武者的伏击！物资损失惨重！”
武官跪在地上，语气悲痛，表情沉痛。
在过去，九条裟罗会立刻下令追捕，安抚下属。
但现在，在她的视野里，那名武官的每一句话，都呈现出一种肮脏的、深浅不一的【灰色】。
其中，【物资损失惨重】这几个字，更是纯粹到极致的【黑色】。
谎言。
九条裟罗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她看向烬渊，烬渊却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睡着。
他把权能给了她，却不告诉她该如何使用。
选择权，在她自己手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如闪电般劈开了她所有的迷茫。
她的忠义不再需要指向某个虚无缥缈的概念，或是某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她的忠义，只需要指向她眼睛看到的“颜色”。
“你说谎。”
九条裟罗开口了，声线平直，却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裁决感。
那名武官的身体僵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骇然。
“裟罗大人，您……您在说什么？属下怎敢……”
“我再问一遍。”九条裟罗向前踏出一步，巨大的压迫感让那名武官的呼吸都变得困难，“物资，在哪里？”
在她的视野中，武官整个人都被翻涌的【黑色】与【灰色】所包裹。
他说的每一个辩解的词，都是谎言。
他内心的恐惧与贪婪，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这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新任务，”烬渊闭着眼的声音幽幽传来，“就是成为稻妻的‘秩序监督者’和‘真实裁定官’。”
“用你的眼睛，为方舟的建造，扫清一切欺诈和腐败。”
轰！
九条裟罗脑中最后的枷锁被彻底粉碎。
她找到了。
她找到了比“永恒”更坚实，比“将军”更宏大的效忠对象。
那就是【真实】本身。
她不再是将军的利箭。
她是新秩序的基石。
她猛地抽出腰间的胁差，刀尖抵在了那名武官的喉咙上。
刀锋冰冷，映出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说出藏匿物资的地点，以及你的同伙。这是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
天领奉行的厅堂，空气中弥漫着尘封已久的卷宗气味。
九条裟罗端坐案前，面前摊开的是关于【星渊方舟】的警备部署图。
每一个箭头，每一个岗哨，都由她亲手规划。
严谨，高效，无懈可击。
然而，她的内心却是一片废墟。
她曾为之献上一切的“永恒”，碎了。她曾誓死效忠的“将军”，如今追随了另一位存在。
她的忠义，像一柄悬在空中的利刃，失去了目标，只剩下冰冷的重量。
这忠义，还有何意义？
这个问题，日夜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合上图纸，起身，走向天守阁。
天守阁的庭院，烬渊正躺在廊下，用一根狗尾巴草逗弄着趴在他肚皮上呼呼大睡的雷电影。
影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睡颜安详，毫无防备。
这一幕，足以让任何一个旧稻妻的臣民理智崩塌。
九条裟罗停在五步之外，垂首，将图纸呈上。
“大人，【星渊方舟】第一阶段的陆基警备方案已制定完毕。”
烬渊头也不抬，继续用草尖扫过影的鼻尖。
“嗯。”
九条裟罗没有退下。
她立在原地，身体紧绷。
终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出了那个盘踞心头的问题。
“大人，属下的忠义……如今应指向何方？”
烬渊的动作停了。
他把狗尾巴草丢到一边，终于正眼看向这个严肃得有些刻板的天狗武士。
“你的忠义没有错，它像一把好刀。”
他坐起身，雷电影顺势滑落，脑袋枕在了他的腿上，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错的是，你之前一直想用这把刀去劈开水流。”
九条裟罗的身体颤了一下。
烬渊懒洋洋地解释：“‘永恒’的本质是静止，是拒绝变化。而宇宙的本质是运动和熵增。你试图用你的忠诚去维护一个逆着宇宙潮流而动的东西，当然会感到痛苦和徒劳。”
他的话语不带任何情绪，却像最锋利的解剖刀，将她过往的信仰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我应该效忠于什么？”九条裟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茫然。
“效忠于‘真实’。”
烬渊的回答简单得近乎粗暴。
“我需要一个人，来确保这座岛屿，在我带着我的新玩具离开后，不会被谎言和虚假所蒙蔽。”
他伸出右手，食指点向九条裟-罗的眉心。
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
九条裟罗只感到双眼传来一阵无法抗拒的冰凉。
世界，在她的视野中被重构了。
这不是力量的赋予。
这是一种规则的改写。
“从现在起，你的眼睛能看到语言的‘颜色’。”
烬渊收回手指，重新躺下，一副耗尽了精力的样子。
“真话是白色，谎言是黑色。至于那些半真半假的东西，会是灰色。”
就在这时，一名天领奉行的武官急匆匆地从庭院外跑来，神色慌张。
“裟罗大人！不好了！负责踏鞴砂矿料运输的队伍，在影向山附近遭遇了落武者的伏击！物资损失惨重！”
武官跪在地上，语气悲痛，表情沉痛。
在过去，九条裟罗会立刻下令追捕，安抚下属。
但现在，在她的视野里，那名武官的每一句话，都呈现出一种肮脏的、深浅不一的【灰色】。
其中，【物资损失惨重】这几个字，更是纯粹到极致的【黑色】。
谎言。
九条裟罗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她看向烬渊，烬渊却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睡着。
他把权能给了她，却不告诉她该如何使用。
选择权，在她自己手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如闪电般劈开了她所有的迷茫。
她的忠义不再需要指向某个虚无缥缈的概念，或是某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她的忠义，只需要指向她眼睛看到的“颜色”。
“你说谎。”
九条裟罗开口了，声线平直，却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裁决感。
那名武官的身体僵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骇然。
“裟罗大人，您……您在说什么？属下怎敢……”
“我再问一遍。”九条裟罗向前踏出一步，巨大的压迫感让那名武官的呼吸都变得困难，“物资，在哪里？”
在她的视野中，武官整个人都被翻涌的【黑色】与【灰色】所包裹。
他说的每一个辩解的词，都是谎言。
他内心的恐惧与贪婪，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这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新任务，”烬渊闭着眼的声音幽幽传来，“就是成为稻妻的‘秩序监督者’和‘真实裁定官’。”
“用你的眼睛，为方舟的建造，扫清一切欺诈和腐败。”
轰！
九条裟罗脑中最后的枷锁被彻底粉碎。
她找到了。
她找到了比“永恒”更坚实，比“将军”更宏大的效忠对象。
那就是【真实】本身。
她不再是将军的利箭。
她是新秩序的基石。
她猛地抽出腰间的胁差，刀尖抵在了那名武官的喉咙上。
刀锋冰冷，映出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说出藏匿物资的地点，以及你的同伙。这是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