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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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起时，叶行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合上笔记本，把中性笔插回衬衫口袋，动作熟练得像完成过上千次。教室里立刻嘈杂起来，同学们三两成群地讨论着周末计划，笑声像气泡水一样在空气中炸开。
“叶行，打球去吗？“前排的男生转过头，运动鞋已经换好。
叶行摇摇头，把《微观经济学》塞进帆布包：“不了，还有报告要写。“
这不算谎话。确实有份报告下周截止，但他打算明天再做。今天，就像大多数日子一样，他只想按自己的节奏度过。
五月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行沿着树荫走着，帆布包带在肩上勒出轻微的凹陷。经过文学院时，一群女生正在樱花树下拍照，笑声清脆。他下意识放慢脚步，等她们拍完才继续前行。
食堂里已经排起长队。叶行站在队伍末尾，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12:17，比他平时吃饭的时间晚了七分钟。排队时他习惯性观察四周：左边两个女生在讨论教授的口音，右前方的高个子男生不停抖腿，餐盘回收处的大妈正打着哈欠。
“还是A套餐？“窗口阿姨已经认识他了。
叶行点点头，刷了学生卡。A套餐：红烧排骨、清炒油麦菜、番茄蛋汤。三年来每周三的固定菜单。他端着餐盘走到最角落的位置，这里能看到整个食堂却不会被注意。
排骨有点咸，油麦菜炒得刚好，番茄汤比上周淡了些。叶行机械地咀嚼着，目光扫过食堂里的人群。社会学系的张教授坐在教师专区，正激烈地和同事讨论什么；篮球队那帮人占据了四张桌子，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角落里有个女生独自吃饭，和他一样安静。
吃完最后一口米饭，叶行把餐盘放到回收处。
叶行微微点头。他讨厌浪费食物，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下午没有课。叶行走出食堂，阳光正好，微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暖。他决定去河边走走，这是他的日常仪式之一。
清河离学校不远，穿过两条马路就到了。岸边有条石板小路，两旁种着柳树，这个时节柳絮已经飘尽，嫩绿的枝条垂在水面上，随风轻摆。叶行喜欢这里，人不多，风景也好。
他沿着河边慢慢走着，帆布包换到另一侧肩膀。微风拂过河面，掀起细小的波纹，阳光在水面上碎成无数金色光点。远处有只白鹭站在浅水处，一动不动地等着鱼儿经过。
叶行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从包里掏出早上没看完的小说。但刚翻了几页，他就把书放下了。今天的河水格外好看，波光粼粼的，像撒了一把钻石。他索性把书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水面发呆。
时间像河水一样缓慢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叶行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斜。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把小说塞回包里。回去的路上，他经过一家便利店，买了明天的早餐：全麦面包和盒装牛奶。
叶行住在校外的一栋小公寓里，父母留下的积蓄足够他租这个单间到毕业。房间不大，但很整洁：床铺平整，书桌上的书本按高度排列，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朝同一个方向挂着。他把帆布包挂在门后，换了居家服，然后烧了壶水。
等待水开的时候，叶行站在窗前发呆。窗外能看到对面楼的阳台，有个老人在给盆栽浇水，楼下便利店的红蓝招牌亮了起来。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他泡了杯绿茶，茶香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晚上他看了会儿书，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刷手机。班级群里消息不断，有人提议周末去烧烤，有人抱怨作业太难。叶行看了会儿，没有回复。他关掉灯，躺在黑暗中，听着窗外偶尔经过的汽车声。
这一天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没有偶遇，没有惊喜，没有意外。上课、吃饭、散步、回家，一切都按部就班，平静得像一杯放置很久的白开水。
叶行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明天也会是相似的一天，后天也是，大后天也是。这种 predictability（可预测性）给了他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窗外，微风吹动着树叶飒飒作响。叶行慢慢沉入梦乡。平凡的一天，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当整座城市陷入最深沉的睡眠时，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划过夜空。它像是有意识般在公寓楼间游走，最终停在叶行的窗前。玻璃对它而言仿佛不存在，红光毫无阻碍地穿透而入。
睡梦中的叶行皱了皱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红光在他上方盘旋片刻，突然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从他的口鼻、指尖、每一个毛孔渗入体内。他的眼皮下，眼球开始快速转动，但并未醒来。
红光完全消失后，房间里恢复黑暗。只有叶行左手腕内侧，浮现出一个极淡的红色印记，形状像是一颗将熄未熄的星辰，几秒钟后便隐没不见。
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深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明天，当叶行醒来时，他依然会认为这将是普通的一天。他还不知道，自己体内已经种下了改变一切的种子。
下课铃响起时，叶行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合上笔记本，把中性笔插回衬衫口袋，动作熟练得像完成过上千次。教室里立刻嘈杂起来，同学们三两成群地讨论着周末计划，笑声像气泡水一样在空气中炸开。
“叶行，打球去吗？“前排的男生转过头，运动鞋已经换好。
叶行摇摇头，把《微观经济学》塞进帆布包：“不了，还有报告要写。“
这不算谎话。确实有份报告下周截止，但他打算明天再做。今天，就像大多数日子一样，他只想按自己的节奏度过。
五月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行沿着树荫走着，帆布包带在肩上勒出轻微的凹陷。经过文学院时，一群女生正在樱花树下拍照，笑声清脆。他下意识放慢脚步，等她们拍完才继续前行。
食堂里已经排起长队。叶行站在队伍末尾，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12:17，比他平时吃饭的时间晚了七分钟。排队时他习惯性观察四周：左边两个女生在讨论教授的口音，右前方的高个子男生不停抖腿，餐盘回收处的大妈正打着哈欠。
“还是A套餐？“窗口阿姨已经认识他了。
叶行点点头，刷了学生卡。A套餐：红烧排骨、清炒油麦菜、番茄蛋汤。三年来每周三的固定菜单。他端着餐盘走到最角落的位置，这里能看到整个食堂却不会被注意。
排骨有点咸，油麦菜炒得刚好，番茄汤比上周淡了些。叶行机械地咀嚼着，目光扫过食堂里的人群。社会学系的张教授坐在教师专区，正激烈地和同事讨论什么；篮球队那帮人占据了四张桌子，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角落里有个女生独自吃饭，和他一样安静。
吃完最后一口米饭，叶行把餐盘放到回收处。
叶行微微点头。他讨厌浪费食物，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下午没有课。叶行走出食堂，阳光正好，微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暖。他决定去河边走走，这是他的日常仪式之一。
清河离学校不远，穿过两条马路就到了。岸边有条石板小路，两旁种着柳树，这个时节柳絮已经飘尽，嫩绿的枝条垂在水面上，随风轻摆。叶行喜欢这里，人不多，风景也好。
他沿着河边慢慢走着，帆布包换到另一侧肩膀。微风拂过河面，掀起细小的波纹，阳光在水面上碎成无数金色光点。远处有只白鹭站在浅水处，一动不动地等着鱼儿经过。
叶行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从包里掏出早上没看完的小说。但刚翻了几页，他就把书放下了。今天的河水格外好看，波光粼粼的，像撒了一把钻石。他索性把书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水面发呆。
时间像河水一样缓慢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叶行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斜。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把小说塞回包里。回去的路上，他经过一家便利店，买了明天的早餐：全麦面包和盒装牛奶。
叶行住在校外的一栋小公寓里，父母留下的积蓄足够他租这个单间到毕业。房间不大，但很整洁：床铺平整，书桌上的书本按高度排列，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朝同一个方向挂着。他把帆布包挂在门后，换了居家服，然后烧了壶水。
等待水开的时候，叶行站在窗前发呆。窗外能看到对面楼的阳台，有个老人在给盆栽浇水，楼下便利店的红蓝招牌亮了起来。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他泡了杯绿茶，茶香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晚上他看了会儿书，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刷手机。班级群里消息不断，有人提议周末去烧烤，有人抱怨作业太难。叶行看了会儿，没有回复。他关掉灯，躺在黑暗中，听着窗外偶尔经过的汽车声。
这一天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没有偶遇，没有惊喜，没有意外。上课、吃饭、散步、回家，一切都按部就班，平静得像一杯放置很久的白开水。
叶行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明天也会是相似的一天，后天也是，大后天也是。这种 predictability（可预测性）给了他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窗外，微风吹动着树叶飒飒作响。叶行慢慢沉入梦乡。平凡的一天，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当整座城市陷入最深沉的睡眠时，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划过夜空。它像是有意识般在公寓楼间游走，最终停在叶行的窗前。玻璃对它而言仿佛不存在，红光毫无阻碍地穿透而入。
睡梦中的叶行皱了皱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红光在他上方盘旋片刻，突然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从他的口鼻、指尖、每一个毛孔渗入体内。他的眼皮下，眼球开始快速转动，但并未醒来。
红光完全消失后，房间里恢复黑暗。只有叶行左手腕内侧，浮现出一个极淡的红色印记，形状像是一颗将熄未熄的星辰，几秒钟后便隐没不见。
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深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明天，当叶行醒来时，他依然会认为这将是普通的一天。他还不知道，自己体内已经种下了改变一切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