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命运博弈，山巅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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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了捏衣袋里发烫的铜钱，跟着苏清璃的脚步往紫极山脚走。
晨雾还裹着山尖，远远看过去，那轮廓真像把横在云里的剑——和我昨夜梦里石桌上裂开的圈，倒有几分相似。
到了。苏清璃停在山门前的老槐树下，发梢沾着雾珠，指尖在腰间玉囊上一拂，一卷泛着星纹的绢帛刷地展开。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淬了光：昭阳哥哥，这是清澜姐姐用天机阁秘传星图改的九曜封命阵，能锁方圆十里的命律波动。
替代者要动手，总得先破阵不是？
我盯着她指尖流转的玄气，见那绢帛上的阵纹正随着她的掐诀泛起银芒。
系统残片在丹田处轻轻颤了下，像是在回应这股熟悉的星力。需要多久？我问，目光扫过山脚稀疏的碑林——那些断裂的碑身上，隐约能看见紫极宫的旧纹，像被人刻意抹过又没抹干净。
半柱香。她蹲下身，将绢帛按在青石板上。
有细碎的星光从绢帛里钻出来，顺着石缝爬向四周，阵眼在东南方老槐的树洞里，我留了引符。话音未落，林子里传来一声鸟啼，极轻，却带着破风的锐响。
夜行舟的身影从树影里闪出来，玄色披风扫落几片枯叶。
他冲我颔首，腰间的鱼肠剑微微嗡鸣：后山路有三条，我去断了中间那条。没等我应，人已经融进密林，只余几片被内力震落的松针，慢悠悠飘到我脚边。
我仰头望山，山顶的命纹光芒比昨日更盛了，像团裹在雾里的血珠。
系统残片跳得更快，我甚至能听见类似心跳的轻响——这是它第一次主动传递情绪。
前世在博物馆修文物时，有些古玉也会这样，碰到有缘人就发烫，仿佛急着说些什么。
走。我拍拍苏清璃的肩，她抬头时，发间的银铃叮铃一响。
阵纹已经爬满了山脚，像给青石板铺了层星网。
我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命律波动被压得极淡，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了几分。
刚踏上半山腰的石阶，风突然变了方向。
停。我拉住苏清璃的手腕。
她正要问，头顶传来金铁相击的轻响——紫金拂尘扫过松枝的动静。
沈青衣立在前方石亭里，月白道袍外罩着紫霞披，发间的玉簪闪着冷光。
她垂眸看我们，嘴角勾着半分讥诮：李公子倒是心急，紫极宫的山门，是你们说上就能上的？
苏清璃的手在我掌心缩了缩，我能摸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画符留下的。沈姑娘这是替谁守山门？我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故意让自己的玄气波动弱了两成，紫极宫现任宫主，可没给我下过逐客令。
她的眉梢挑了挑，拂尘一甩。
七道紫芒从拂尘尾端窜出，在空中凝成剑形，剑尖全都对准我的咽喉。那就试试。她的声音像冰锥扎进风里，你若能过我这紫气东来剑阵，我便让你上山。
剑气裹着命律的腥甜涌过来时，我闻见了血锈味——和昨夜梦里石桌上的香灰味，竟有些像。
系统残片突然一烫，我想起老者说的替代者是纠错程序，想起铜钱背面的胜者为主角。
于是我没躲，只运起三分玄气在身前结了层护盾。
当的一声，第一剑刺穿护盾，在我左肩划开道血口。
苏清璃惊呼一声要冲过来，我用眼神止住她。
沈青衣的瞳孔缩了缩，第二剑更快，这次我看清了剑身上的纹路——不是普通的玄器，是用命纹刻的。
好个诱敌深入。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故意踉跄着又退一步，沈姑娘的剑阵，怕不是藏着后手？
她的指尖在拂尘柄上一按，七剑突然合围成圈，地面的青石板上浮现出暗红纹路。
那纹路我见过——在青丘山命线海，那些要拽我进虚无的丝线，就是这颜色。
小心脚下！镜无双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她不知何时绕到了石亭后方，玄色劲装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块泛着青光的石头。是命线会的轮回幻境！
踩上纹路就会陷进过去！
话音未落，她抬手将石头砸向地面。轰的一声，暗红纹路炸开一团黑雾，沈青衣的身影在雾里晃了晃，道袍下的真元波动终于露了马脚——她体内流转的，不是紫极宫的太初诀，是命线会的逆命经。
你...沈青衣的脸瞬间惨白，拂尘差点脱手。
苏清璃趁机甩出三张雷符，炸得石亭的飞檐簌簌落瓦。
我捂着左肩的伤，盯着她腰间晃动的玉牌——那上面的刻纹，和铜钱正面的蛇形命纹，有七分相似。
山风突然大了，卷着雾从山顶扑下来。
我听见远处传来钟声，极闷，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沈青衣咬了咬牙，拂尘一收就要退。
我盯着她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衣袋里的铜钱——它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背面的血字似乎在说：快了。
昭阳哥哥？苏清璃的手覆上来，带着金疮药的清凉，你伤得重不重？
我摇头，望着山顶翻涌的雾。
系统残片还在跳，这次的节奏和钟声合上了拍。
刚才那声钟响...不像紫极宫的晨钟。
继续走。我扯了扯她的衣袖，快到了。
石阶上的雾更浓了，我能看见前方的路在雾里若隐若现。
山巅的命纹光芒突然大盛，像有人在云里点了盏灯。
要来了。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混着系统残片的跳动，混着越来越近的钟声——那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山顶，敲钟。
山雾裹着钟声往我衣领里钻，我数到第七声时，石阶尽头的雾突然被撕开道口子。
赵知微就站在那里。
他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腰间却多了枚铜钱——和我衣袋里发烫的那枚一模一样。
铜钱表面浮着暗红命纹，像活过来的蛇，正顺着他手腕往袖管里钻。
“李公子。”他冲我拱了拱手，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温吞，“苏姑娘。”目光扫过清璃时，停在她腰间的星纹绢帛上，“九曜封命阵？倒是费了天机阁不少心思。”
我摸了摸衣袋里的铜钱，它烫得几乎要灼穿指尖。
系统残片在丹田处狂震，像在尖叫着什么。
昨夜梦里石桌上裂开的圈，此刻突然在我眼前清晰起来——和赵知微掌心铜钱的纹路，分毫不差。
“赵道长这是要替谁拦路？”我往前半步，玄气在脚底凝聚成刃，“紫极宫的山门，还是命线会的棋盘？”
他笑了，指腹摩挲着铜钱，命纹突然暴涨三寸，在他身周凝成暗红光茧。
山风撞上去，发出类似指甲刮石板的刺响。
“你们连我都无法应付，如何应对真正的替代者？”
清璃的指尖已经掐住雷符，我却按住她手背。
系统残片的震动里，我分明尝到了“时机未到”的警告。
“你已不是对手，真正的棋手还没登场。”我盯着他眼底翻涌的命纹，“比如...你手里这枚铜钱的主人？”
他的瞳孔骤缩，铜钱突然爆出刺目红光。
我眼前一花，无数暗红锁链从光茧里窜出，缠向我的脚踝、手腕——是命律锁链！
和沈青衣脚下那些拽人入幻境的丝线同出一源，却更粗、更腥，带着股腐肉的甜腻。
“小心！”清璃的雷符擦着我耳尖炸响，却只让锁链顿了顿。
锁链缠上我脖颈的瞬间，我闻到了血锈味——和昨夜梦里石桌上的香灰味，完全重合。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
锁链在我喉结前寸许断裂，归墟短刃的寒芒擦着我下巴掠过。
夜行舟从左侧松枝上跃下，玄色披风翻卷如鸦，短刃上还滴着暗红命纹的血。
他看都不看我，反手一刀刺向赵知微心口：“归墟余脉，只认天道，不认叛徒。”
赵知微没想到他会出手，仓促间侧身避让，短刃还是刺穿了他左肩。
他闷哼着倒退三步，道袍渗出黑血——不是人血，是命纹腐蚀肉体的毒。
“你竟敢背叛归墟！”他咬牙切齿，指尖的铜钱突然暴起，“你可知当年...”
“归墟的债，我会自己还。”夜行舟收刀入鞘，目光扫过我，“先解决眼前的。”
山巅的命纹光芒突然炸亮，像有人在云层里泼了盆血。
我抬头，就见山顶那团雾里，缓缓浮出道身影。
黑袍，面容模糊，像被谁刻意抹掉了五官。
他站在紫极宫残破的山门处，脚边是半截刻着“太初”二字的断碑。
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九枚命纹铜钱——和赵知微、我手里的，组成完整的北斗形状。
“欢迎来到终局游戏，李昭阳。”他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喉咙里摩擦，“你准备好迎接审判了吗？”
我摸了摸左肩还在渗血的伤口，系统残片突然安静下来，像终于找到了目标。
清璃的手悄悄攥住我袖口，她掌心全是汗；夜行舟的短刃在鞘里嗡鸣，归墟血脉在共鸣；赵知微捂着左肩退到阴影里，呼吸声粗得像破风箱。
“命运从不由你书写。”我盯着那团模糊的脸，“你不过是枚棋子。”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
整座紫极山突然震动起来。
我脚下的石阶裂开蛛网状纹路，头顶的云层被撕开个洞，露出轮巨大的命盘——青铜铸就，刻满我在系统里见过的天机文。
命盘转动时，我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有清澜在天机阁敲卦筒的脆响，有前世博物馆里文物修复刀刮陶片的轻吟，有昨夜梦里石桌裂开的“咔”一声。
“这一局，由我执子。”
模糊面容的黑袍人低笑，命盘上突然坠下道红光，正砸在我脚边。
我盯着那滩逐渐蔓延的红，闻见了熟悉的香灰味——和昨夜梦里石桌上的，分毫不差。
系统残片在丹田处烫得发疼，我突然明白昨夜那个梦是什么了。
那是命盘启动前的预兆。
而我们，已经站在了棋盘中央。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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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苏清璃停在山门前的老槐树下，发梢沾着雾珠，指尖在腰间玉囊上一拂，一卷泛着星纹的绢帛刷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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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望着山顶翻涌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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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了。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混着系统残片的跳动，混着越来越近的钟声——那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山顶，敲钟。
山雾裹着钟声往我衣领里钻，我数到第七声时，石阶尽头的雾突然被撕开道口子。
赵知微就站在那里。
他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腰间却多了枚铜钱——和我衣袋里发烫的那枚一模一样。
铜钱表面浮着暗红命纹，像活过来的蛇，正顺着他手腕往袖管里钻。
“李公子。”他冲我拱了拱手，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温吞，“苏姑娘。”目光扫过清璃时，停在她腰间的星纹绢帛上，“九曜封命阵？倒是费了天机阁不少心思。”
我摸了摸衣袋里的铜钱，它烫得几乎要灼穿指尖。
系统残片在丹田处狂震，像在尖叫着什么。
昨夜梦里石桌上裂开的圈，此刻突然在我眼前清晰起来——和赵知微掌心铜钱的纹路，分毫不差。
“赵道长这是要替谁拦路？”我往前半步，玄气在脚底凝聚成刃，“紫极宫的山门，还是命线会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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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撞上去，发出类似指甲刮石板的刺响。
“你们连我都无法应付，如何应对真正的替代者？”
清璃的指尖已经掐住雷符，我却按住她手背。
系统残片的震动里，我分明尝到了“时机未到”的警告。
“你已不是对手，真正的棋手还没登场。”我盯着他眼底翻涌的命纹，“比如...你手里这枚铜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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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缠上我脖颈的瞬间，我闻到了血锈味——和昨夜梦里石桌上的香灰味，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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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在我喉结前寸许断裂，归墟短刃的寒芒擦着我下巴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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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背叛归墟！”他咬牙切齿，指尖的铜钱突然暴起，“你可知当年...”
“归墟的债，我会自己还。”夜行舟收刀入鞘，目光扫过我，“先解决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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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就见山顶那团雾里，缓缓浮出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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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九枚命纹铜钱——和赵知微、我手里的，组成完整的北斗形状。
“欢迎来到终局游戏，李昭阳。”他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喉咙里摩擦，“你准备好迎接审判了吗？”
我摸了摸左肩还在渗血的伤口，系统残片突然安静下来，像终于找到了目标。
清璃的手悄悄攥住我袖口，她掌心全是汗；夜行舟的短刃在鞘里嗡鸣，归墟血脉在共鸣；赵知微捂着左肩退到阴影里，呼吸声粗得像破风箱。
“命运从不由你书写。”我盯着那团模糊的脸，“你不过是枚棋子。”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
整座紫极山突然震动起来。
我脚下的石阶裂开蛛网状纹路，头顶的云层被撕开个洞，露出轮巨大的命盘——青铜铸就，刻满我在系统里见过的天机文。
命盘转动时，我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有清澜在天机阁敲卦筒的脆响，有前世博物馆里文物修复刀刮陶片的轻吟，有昨夜梦里石桌裂开的“咔”一声。
“这一局，由我执子。”
模糊面容的黑袍人低笑，命盘上突然坠下道红光，正砸在我脚边。
我盯着那滩逐渐蔓延的红，闻见了熟悉的香灰味——和昨夜梦里石桌上的，分毫不差。
系统残片在丹田处烫得发疼，我突然明白昨夜那个梦是什么了。
那是命盘启动前的预兆。
而我们，已经站在了棋盘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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