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起青萍暗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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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苏清璃的哭声拽回现实的。
太阳穴像被青铜锥子反复凿着，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可耳中传来金属刮擦布料的声响——林长老的剑尖正挑开太子衣襟，露出心口那片青灰色鳞片，像极了我在博物馆修复过的西周青铜甲残片。
“咳。”我用力抹了把脸，血痂混着冷汗糊在掌心，这才发现小臂上的青铜纹路又往手肘爬了半寸，脉络走向和系统仓库里那块残碑的“門”字分毫不差。
“李公子。”林长老突然收剑入鞘，剑穗上缺了口的铜钱撞在剑柄上，发出“当啷”一声。
他的目光扫过我泛青的瞳孔，又落在苏清璃拽着我袖口的手上——那丫头耳后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青色纹路，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发亮。
“此地不宜久留。”他声音像浸在冰里的铁，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吹得祭坛水洼里的倒影晃成碎片。
我在晃动的水面里瞥见自己的眼睛，分明是棺中青铜器那种沉郁的青绿，系统界面适时弹出红光：【门之印记融合度15%】。
苏清璃的手在发抖，扶我起身时指尖戳到我腰侧伤口，疼得我倒抽冷气。
可我不敢表露半分，借着她的力道踉跄两步，装作虚弱地靠在她肩上——方才神识里那阵翻涌的力量太危险了，我偷偷运转系统奖励的“属性转化”，把玄气波动压成细流，藏进丹田最深处。
林长老先走了，白无尘消失的位置还剩一滩水银，表面浮着半张焦黑的黄符，有股熟悉的艾草味。
苏清澜撑着伞跟在我们后面，伞面映出的星图随着她的脚步流转，我注意到她指尖还在渗血，血珠坠地的轨迹和我穿越那日打翻的罗盘指针走向重叠，后颈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归阁的山路被暮色浸得发蓝，更夫提前的梆子声在山谷里撞出回音。
我数着那声“天干物燥”的尾音，突然听见林梢传来金铁交鸣——赵九渊的剑穗上系着北境冰晶草，在暮色里闪着冷光，他仗剑拦在路中间，剑尖挑着片被剑气削断的枫叶。
“李公子。”他嘴角勾着笑，却半点温度也无，“听说你身上有‘门’的印记？借我看看如何？”
我踉跄两步，装出慌乱模样：“赵公子这是何意？”
“何意？”他挥剑划出半轮银月，“碎星十三剑”的剑意裹着寒风压过来，直接封死了我们后退的路。
苏清璃想往前护我，被我悄悄扯住袖口——密林深处的迷魂草该熟了，那是今早签到抽到的“灵药成熟”奖励，特意催熟埋在三棵合抱粗的青冈栎下。
“清璃，躲我身后。”我咬着牙往前踏了半步，玄气在经脉里装模作样地乱窜，“赵公子若要动手，李某只能奉陪。”
他的剑来得极快，第一式“碎星”就擦着我左肩划过，割破了外袍。
我踉跄着往林子里退，故意踩断几根枯枝——迷魂草的香气混着腐叶味漫开时，赵九渊的剑尖突然偏了半寸。
他瞳孔骤缩，显然察觉了异状，可已经晚了。
“幻境？”他大喝一声，挥剑斩向身侧空气，“雕虫小技！”
我趁机从袖中抖出苏清澜给的困仙符，黄纸在他后颈炸开，金光缠住他的经脉。
赵九渊踉跄着栽进灌木丛，嘴里还骂骂咧咧：“李昭阳你耍诈——”
“赵公子，是你太急着看‘门’了。”我弯腰捡起他的剑，剑刃映出我泛青的瞳孔，“这幻境里，你可见到北境雪山了？”
他脸色骤变，显然被迷魂草勾起了心障。
苏清璃从腰间解下捆仙索，脆生生道：“昭阳哥，我看着他！”我点头，趁机在赵九渊耳边低语：“白无尘的消息，换你一条命如何？”他浑身一震，眼神里的狠戾淡了几分。
回阁时天已经全黑了。
林长老的书房点着沉水香，烟雾在烛火上拧成蛇形。
他坐在檀木椅上，茶盏里的水纹都不起一丝波澜：“你见过‘门’的虚影了？”
我装傻：“林长老说笑了，李某不过是……”
“你掌心的纹路，苏姑娘耳后的印记，还有方才在祭坛，你瞳孔里的青铜色。”他指节叩了叩桌案，“三百年前藏书楼第七层被雷火烧毁，烧的不是书，是‘门’的记载。”
系统突然震动，【悟性提升】的金光在识海炸开。
我瞬间理清他话里的潜台词——他在试探，却也在递橄榄枝。
“实不相瞒，”我扯下袖扣，露出小臂的青铜纹路，“这纹路从穿越那日就有，系统说叫‘门之印记’。”
林长老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缝：“系统？”
“一种能签到的玄术。”我没多说，“白无尘……他是不是和‘门’有关？”
“他是初代门卫。”林长老的声音低了些，“三百年前‘门’第一次开启时，他守在门口。”
我喉结动了动，想起前几日系统里闪过的画面——黑袍下那张脸，分明是我现实中的导师。
深夜的风裹着雨丝打在窗纸上。
我刚躺下，就察觉识海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
柳如烟的幻术带着茉莉花香，我闭着眼摸向枕头下的净心符——这是苏清澜今早塞给我的，说能防南疆蛊术。
“李公子。”她的声音在梦境里响起，“跟我回南疆，巫王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我装作迷茫：“什么答案？”
“关于‘门’，关于你为何穿越……”
灵狐的爪子突然扒拉我的脚踝——这是今早用“妖兽驯服”奖励收服的小兽，能嗅出蛊虫气息。
我顺着它的提示，在梦境里虚点眉心：“我已被控制，三日后随你回南疆。”
次日清晨，林长老送来的密信还带着墨香。
白无尘的字迹苍劲如刀：“三日后，月圆之夜，门将再启。”
我捏着信纸的手发紧，系统界面跳出【门之印记融合度18%】。
傍晚去禁地巡查时，我在断墙下发现块古碑，上面的篆文被青苔覆盖，隐约能认出“归墟”二字——这是系统提示里提过的神秘地点。
月上中天时，我站在阁外空地上，掌心的血玉珠发烫。
山风卷着松涛声传来，隐约有古庙檐角铜铃的轻响。
我摸了摸腰间的困仙符，又检查了一遍系统仓库里的迷魂草和灵狐位置。
三日后，月圆之夜。
我望着远处山坳里那座荒废古庙的影子，青瓦上的荒草在风里摇晃，像极了穿越那日，考古队帐篷外随风摆动的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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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苏清璃的哭声拽回现实的。
太阳穴像被青铜锥子反复凿着，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可耳中传来金属刮擦布料的声响——林长老的剑尖正挑开太子衣襟，露出心口那片青灰色鳞片，像极了我在博物馆修复过的西周青铜甲残片。
“咳。”我用力抹了把脸，血痂混着冷汗糊在掌心，这才发现小臂上的青铜纹路又往手肘爬了半寸，脉络走向和系统仓库里那块残碑的“門”字分毫不差。
“李公子。”林长老突然收剑入鞘，剑穗上缺了口的铜钱撞在剑柄上，发出“当啷”一声。
他的目光扫过我泛青的瞳孔，又落在苏清璃拽着我袖口的手上——那丫头耳后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青色纹路，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发亮。
“此地不宜久留。”他声音像浸在冰里的铁，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吹得祭坛水洼里的倒影晃成碎片。
我在晃动的水面里瞥见自己的眼睛，分明是棺中青铜器那种沉郁的青绿，系统界面适时弹出红光：【门之印记融合度15%】。
苏清璃的手在发抖，扶我起身时指尖戳到我腰侧伤口，疼得我倒抽冷气。
可我不敢表露半分，借着她的力道踉跄两步，装作虚弱地靠在她肩上——方才神识里那阵翻涌的力量太危险了，我偷偷运转系统奖励的“属性转化”，把玄气波动压成细流，藏进丹田最深处。
林长老先走了，白无尘消失的位置还剩一滩水银，表面浮着半张焦黑的黄符，有股熟悉的艾草味。
苏清澜撑着伞跟在我们后面，伞面映出的星图随着她的脚步流转，我注意到她指尖还在渗血，血珠坠地的轨迹和我穿越那日打翻的罗盘指针走向重叠，后颈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归阁的山路被暮色浸得发蓝，更夫提前的梆子声在山谷里撞出回音。
我数着那声“天干物燥”的尾音，突然听见林梢传来金铁交鸣——赵九渊的剑穗上系着北境冰晶草，在暮色里闪着冷光，他仗剑拦在路中间，剑尖挑着片被剑气削断的枫叶。
“李公子。”他嘴角勾着笑，却半点温度也无，“听说你身上有‘门’的印记？借我看看如何？”
我踉跄两步，装出慌乱模样：“赵公子这是何意？”
“何意？”他挥剑划出半轮银月，“碎星十三剑”的剑意裹着寒风压过来，直接封死了我们后退的路。
苏清璃想往前护我，被我悄悄扯住袖口——密林深处的迷魂草该熟了，那是今早签到抽到的“灵药成熟”奖励，特意催熟埋在三棵合抱粗的青冈栎下。
“清璃，躲我身后。”我咬着牙往前踏了半步，玄气在经脉里装模作样地乱窜，“赵公子若要动手，李某只能奉陪。”
他的剑来得极快，第一式“碎星”就擦着我左肩划过，割破了外袍。
我踉跄着往林子里退，故意踩断几根枯枝——迷魂草的香气混着腐叶味漫开时，赵九渊的剑尖突然偏了半寸。
他瞳孔骤缩，显然察觉了异状，可已经晚了。
“幻境？”他大喝一声，挥剑斩向身侧空气，“雕虫小技！”
我趁机从袖中抖出苏清澜给的困仙符，黄纸在他后颈炸开，金光缠住他的经脉。
赵九渊踉跄着栽进灌木丛，嘴里还骂骂咧咧：“李昭阳你耍诈——”
“赵公子，是你太急着看‘门’了。”我弯腰捡起他的剑，剑刃映出我泛青的瞳孔，“这幻境里，你可见到北境雪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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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璃从腰间解下捆仙索，脆生生道：“昭阳哥，我看着他！”我点头，趁机在赵九渊耳边低语：“白无尘的消息，换你一条命如何？”他浑身一震，眼神里的狠戾淡了几分。
回阁时天已经全黑了。
林长老的书房点着沉水香，烟雾在烛火上拧成蛇形。
他坐在檀木椅上，茶盏里的水纹都不起一丝波澜：“你见过‘门’的虚影了？”
我装傻：“林长老说笑了，李某不过是……”
“你掌心的纹路，苏姑娘耳后的印记，还有方才在祭坛，你瞳孔里的青铜色。”他指节叩了叩桌案，“三百年前藏书楼第七层被雷火烧毁，烧的不是书，是‘门’的记载。”
系统突然震动，【悟性提升】的金光在识海炸开。
我瞬间理清他话里的潜台词——他在试探，却也在递橄榄枝。
“实不相瞒，”我扯下袖扣，露出小臂的青铜纹路，“这纹路从穿越那日就有，系统说叫‘门之印记’。”
林长老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缝：“系统？”
“一种能签到的玄术。”我没多说，“白无尘……他是不是和‘门’有关？”
“他是初代门卫。”林长老的声音低了些，“三百年前‘门’第一次开启时，他守在门口。”
我喉结动了动，想起前几日系统里闪过的画面——黑袍下那张脸，分明是我现实中的导师。
深夜的风裹着雨丝打在窗纸上。
我刚躺下，就察觉识海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
柳如烟的幻术带着茉莉花香，我闭着眼摸向枕头下的净心符——这是苏清澜今早塞给我的，说能防南疆蛊术。
“李公子。”她的声音在梦境里响起，“跟我回南疆，巫王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我装作迷茫：“什么答案？”
“关于‘门’，关于你为何穿越……”
灵狐的爪子突然扒拉我的脚踝——这是今早用“妖兽驯服”奖励收服的小兽，能嗅出蛊虫气息。
我顺着它的提示，在梦境里虚点眉心：“我已被控制，三日后随你回南疆。”
次日清晨，林长老送来的密信还带着墨香。
白无尘的字迹苍劲如刀：“三日后，月圆之夜，门将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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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去禁地巡查时，我在断墙下发现块古碑，上面的篆文被青苔覆盖，隐约能认出“归墟”二字——这是系统提示里提过的神秘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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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松涛声传来，隐约有古庙檐角铜铃的轻响。
我摸了摸腰间的困仙符，又检查了一遍系统仓库里的迷魂草和灵狐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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