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影潜踪，佛光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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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松针扫过裤脚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
苏慕雪被我攥着的手腕轻轻颤了颤：“昭哥，你手心全是汗。”她声音发闷，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她拽得离山路边缘只剩半步——方才山坳里那声虫鸣骤停得太诡异，像有双无形的手掐断了整片山林的呼吸。
“小林子。”我压着嗓子喊了声，亲卫队长的短刀立刻在月光下划出半道银弧。
他后背绷得像张满弦的弓，目光扫过我们身后七步远的阴影：“三、四、五个……不，六个。”他喉结滚动，“全是淬了毒的弩箭，箭头冲咱们后心。”
话音未落，山道拐弯处传来折扇轻敲掌心的脆响。
“楚领主好警觉。”
我猛地回头。
月光顺着古松枝桠漏下来，照见穿玄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倚在树旁，腰间“万兽朝凤”玉佩正泛着冷光——正是联邦领主协会会长赵无极。
他身后六个蒙面人半隐在树影里，弩机上的青铜箭头泛着幽蓝，显然喂了腐骨毒。
“赵会长这是？”我把苏慕雪往身后带了半步，手心抵着胸口发烫的舍利。
它此刻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隔着两层布都能灼得皮肤生疼。
“别装糊涂。”赵无极漫不经心展开折扇，扇面绘着金漆牡丹，“大慈恩寺的佛骨舍利，可是能镇一方气运的宝贝。你个见习领主守不住，不如交给老夫替你保管。”他指尖在扇骨上一叩，“动手。”
六支弩箭破空而来的瞬间，我怀里的舍利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那光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先是一点豆大的金芒，眨眼间胀成半透明的光罩，将我们五人笼在其中。
弩箭撞在光罩上，像撞进棉花里，“噗”地坠地，箭头的毒汁在地上嘶啦作响，冒起阵阵青烟。
“好宝贝！”赵无极瞳孔骤缩，抬手拍了拍掌心。
他脚边的阴影突然翻涌，一头足有两人高的虎妖从中窜出——浑身黑毛泛着紫斑，左眼是血色竖瞳，右眼却嵌着颗滴着黑血的夜明珠，喉间发出的低吼混着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魔化虎妖。”孙武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
他抽出腰间长剑，剑鞘在地上划出半道弧，“三阶妖兽，能操控阴影。小林子带亲兵结雁行阵，护住左右；李三娘，你的驱邪符该派用场了。”
虎妖前爪在地上一按，地面腾起黑雾。
我感觉后颈发凉，低头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脱离双脚，像条活物似的往虎妖方向爬。
苏慕雪突然拽我衣角：“昭哥！月饼！”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是临走前张木匠塞给我们的桂花月饼，“爷爷说过，甜香能破阴邪！”
不等我应声，她已经撕开油纸，把四块月饼全抛向空中。
桂花香混着蜜糖甜瞬间漫开山道，黑雾被冲开个缺口。
虎妖猛地甩头，右眼的夜明珠“咔”地裂开道缝，发出刺耳的尖啸。
“好机会！”李三娘咬破指尖，黄符在血光中腾起，“破妄！”符纸炸成金粉，虎妖脚下的阴影骤然凝固。
小林子带着亲兵扑上去，短刀砍在虎妖身上迸出火星——这畜生皮毛硬得像精铁。
我攥紧舍利，系统提示音终于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华夏系佛宝‘鸠摩罗什坐化舍利’与华夏典籍《金刚经》（宿主背包内），是否启动合成？”
“合成！”我在心里喊。
金光突然暴涨。
舍利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梵文，与我背包里那卷从领地书阁翻出的《金刚经》残卷产生共鸣——那是玩家论坛里有人说“可能是唐朝拓本”的破书，我当时花了二十枚银币收的。
此刻残卷化作金芒钻进舍利，光罩上浮现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鎏金字迹。
“佛光护体符生成！当前效果：抵御三阶以下攻击三十分钟，范围内华夏系生物攻击 20%。”
虎妖又扑过来时，光罩上的字迹突然流动起来。
它前爪刚碰到光罩，就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黑毛里冒出缕缕青烟。
赵无极的脸色终于变了，折扇“啪”地合上：“你居然能激活舍利的防御？”他后退两步，袖中滑出柄镶嵌宝石的匕首，“那便连人带宝一起——”
“会长！”那灰布短打的瘦老头突然从树后窜出来，扑通跪在赵无极脚边，“小的没敢瞒您，他们真的就拿了舍利……”
“闭嘴！”赵无极一脚踹在他胸口，老头撞在树上发出闷响，嘴角溢出黑血——显然被下了毒。
我心头一紧，这老头不过是条被利用的狗，赵会长却连灭口都这么干净。
虎妖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苏慕雪抛出去的月饼不知何时被山风吹散，碎渣落进虎妖右眼的伤口里。
桂花香混着蜜糖渗进它妖丹，紫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夜明珠里的黑血也变成了淡红。
“它在……净化？”李三娘盯着虎妖，天机鉴在她掌心发烫，“这月饼里有华夏灵气！老木匠的手艺，竟暗合‘甘味养气’的古训。”
孙武的剑突然指向赵无极：“楚昭，趁现在！”
我这才反应过来，虎妖被甜香扰乱心智，正是突破的机会。
可不等我下令，怀里的舍利突然烫得几乎要穿透衣服。
我摸出来的瞬间，金光裹着舍利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画出个金色梵文——那是我在方才的幻象里见过的，鸠摩罗什译经时笔下的“法”字。
梵文落在虎妖头顶，它猛地跪地，黑毛簌簌脱落，露出底下雪白色的皮毛。
原本暴戾的兽瞳变得清明，竟冲我低下了头。
“系统任务触发：【华夏圣僧传承】收集鸠摩罗什坐化舍利与《金刚经》真义，合成圣人级武将‘译经圣僧·鸠摩罗什’。当前进度：1/2（舍利已激活，真义待领悟）。”
赵无极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盯着重新化作普通山猫的虎妖，又看看我掌心仍在发光的舍利，突然转身就跑。
“追吗？”小林子提刀要冲。
“别追。”孙武按住他肩膀，“赵会长这种人，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看向我，目光里多了丝笑意，“倒是这舍利……”
我低头，发现舍利表面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字迹：“译经如酿酒，要把梵文的葡萄，酿成华夏的女儿红。”那是幻象里鸠摩罗什说过的话。
苏慕雪凑过来，鼻尖沾着点月饼渣：“昭哥，舍利不烫了哎。”她伸手碰了碰，突然瞪圆眼睛，“它、它在往我手心里塞甜丝丝的气！像爷爷熬的桂花蜜！”
山风重新吹起，虫鸣渐次响起。
我望着远处领地的方向，那里有炊烟正从木墙后升起——是张木匠在煮早饭。
舍利在我掌心轻轻跳动，像在应和某种古老的韵律。
或许，我离合成那位译经圣僧，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盯着掌心发烫的舍利，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宿主已激活鸠摩罗什坐化舍利，《金刚经》真义领悟度达87%，是否消耗1次特殊合成次数完成【华夏圣僧传承】？”
“是！”我喉结滚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方才虎妖被月饼净化时，舍利里浮起的那行“译经如酿酒”的字迹突然在眼前放大，与背包里那卷破残的《金刚经》重叠——原来所谓“真义”，不是背会经文，而是用华夏的温度去重译佛理。
就像把西域的葡萄酿成中原的女儿红，让梵音沾染上黄河水的味道。
金光骤然撕裂夜色。
我怀里的舍利“嗡”地振鸣，化作一道金链窜向半空，链头拴着我背包里那卷《金刚经》残卷——破纸在风中舒展，竟显露出完整的唐楷经文，每个字都泛着朱砂的红，像用鲜血写就。
“当——”
钟声自九霄落下。
我仰头，看见穿月白僧袍的身影从金光里踏云而来。
他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左手持九环禅杖，右手托着本泛着檀香的经卷，额间一点朱砂痣红得透亮，正是幻象里那个说“译经要酿出华夏味道”的僧人。
“贫僧鸠摩罗什，见过檀越。”他开口时，山风突然静了。
我听见虎妖喉咙里的嘶吼戛然而止，连赵无极攥着匕首的手都在发抖——那畜生原本充血的眼睛此刻像被泼了清泉，竟垂下脑袋，用雪白色的尾巴轻轻扫过我的鞋尖。
“圣、圣人级武将！”李三娘的天机鉴“啪”地掉在地上。
她盯着半空中的僧影，指尖发颤，“我天机鉴显示……他的品阶是……圣人级！”
小林子的短刀当啷坠地。
这小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红着眼眶，“扑通”跪在地上：“小的从前在城隍庙求过签，老庙祝说圣人显灵时，连石头都会掉眼泪……”他伸手抹脸，我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也湿了——不是泪，是舍利散出的金光里飘着细小的金粉，落在皮肤上像被春风吻过。
“楚昭！”赵无极的声音破了调。
他后退时踩断一根枯枝，惊得山雀扑棱棱飞起。
那六个蒙面人早没了踪影，只剩他攥着镶宝石的匕首，指尖泛白，“你、你居然能召唤圣人！”
鸠摩罗什转头看向他，目光温和得像看自己顽皮的弟子：“施主执着于外物，怕是要入魔障了。”他轻轻挥动禅杖，九环相撞的脆响里，赵无极脚边的阴影突然翻涌着退开，像见了天敌的蛇。
“走！”赵无极吼了一嗓子，转身就往林子里钻。
他跑得太急，玄色锦袍被荆棘撕出几道口子，腰间“万兽朝凤”玉佩“咔”地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要追吗？”孙武按住剑柄，目光却没从圣僧身上挪开。
他作为圣人级武将，自然能看出鸠摩罗什的深浅——此刻他眼底的震撼比小林子更浓，“这等人物……怕是能镇一国运。”
“不必。”我盯着赵无极逃窜的方向，喉咙发紧。
方才合成时，系统奖励的“华夏崛起·佛教篇”任务完成度提示在眼前闪过：领地气运 10%，华夏阵营声望 5000。
足够让那些原本观望的华夏领主动摇了。
鸠摩罗什飘然而落，禅杖点地的瞬间，山道上的毒弩、碎玉、甚至虎妖脱落的黑毛都化作点点金光，融入泥土。
他看向苏慕雪，眼尾微弯：“小女娃的月饼做得妙，甜而不腻，暗合‘甘味养气’之理。若能用这手艺蒸些枣泥素饼，怕是能让更多人尝到华夏的味道。”
苏慕雪的脸“腾”地红了。
她慌忙把沾着月饼渣的手往围裙上擦，声音发颤：“大、大师喜欢的话，我明早给您蒸桂花糖芋头！爷爷说那是吴地的老方子，要蒸足三个时辰……”
“善哉。”圣僧合十，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华夏的力量，本就藏在这些人间烟火里。”
回领地的山路被月光照得清亮。
小林子抢着要背鸠摩罗什的禅杖（被圣僧笑着拒绝了），李三娘捧着天机鉴一路嘀咕“圣人级武将的灵气波动”，孙武则落后半步，低声问我：“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用这尊圣僧？”
“先让他去领地的私塾讲学。”我摸着怀里已经温凉的舍利，心里像揣了团火，“再让张木匠在东山建座小寺庙——不必雕梁画栋，用青瓦泥墙就行。要让百姓知道，佛理不是供在高阁里的，是能解他们心头苦的。”
“还有佛光护体符。”李三娘突然插话。
她刚才捡回天机鉴后就没停过计算，“这符的核心是舍利灵气与《金刚经》真义的共鸣。若能把经文刻在陶符上，用檀香熏七日……或许能批量制作。”
“我来做模具！”林婉儿从后面跑上来。
这工匠少女眼睛发亮，“上次张师傅教我做瓦当，我学了刻花的手艺！把‘一切有为法’刻在符纸上，再用红漆描边，肯定好看！”
苏慕雪拽了拽我袖子，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昭哥，我今早看见后山的野桂花了。等符纸做好，用桂花蜜调胶，贴在门上能香三天——保准百姓乐意用！”
我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喉咙突然发紧。
从前看游戏策划案时总觉得“文化战力”是空话，此刻却真切地触摸到了——那是老木匠的月饼里藏着的古训，是林婉儿刻在符纸上的字迹，是苏慕雪调的桂花蜜胶。
这些东西串起来，就是华夏的脊梁。
回到领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张木匠蹲在门口煮早饭，大铁锅里飘着红薯粥的甜香。
他看见鸠摩罗什，慌忙擦了擦手，跪在地上：“老匠头给圣人磕头……”
“老施主请起。”圣僧弯腰扶他，“贫僧也是吃五谷杂粮的。”
我站在木墙前，望着晨雾里升起的炊烟，突然想起系统任务奖励里的“文化传播大使”权限。
或许用不了多久，会有更多人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藏在密室里的舍利，而是刻在百姓门楣上的经文，是飘在巷子里的饭香，是刻进骨血里的文化底气。
夜色再次降临时，我把舍利供在新搭的祭坛上。
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它表面，原本暗淡的舍利突然开始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有金粉飘向空中，在祭坛上方凝成个模糊的门形。
“施主……”
极低的声音钻进耳朵。
我猛地抬头，却只看见舍利仍在旋转，金粉门影淡得像要消散。
可那声音分明还在，带着千年的沧桑，又像近在咫尺：“你已启封第一道轮回之门……”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山风卷着松针扫过裤脚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
苏慕雪被我攥着的手腕轻轻颤了颤：“昭哥，你手心全是汗。”她声音发闷，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她拽得离山路边缘只剩半步——方才山坳里那声虫鸣骤停得太诡异，像有双无形的手掐断了整片山林的呼吸。
“小林子。”我压着嗓子喊了声，亲卫队长的短刀立刻在月光下划出半道银弧。
他后背绷得像张满弦的弓，目光扫过我们身后七步远的阴影：“三、四、五个……不，六个。”他喉结滚动，“全是淬了毒的弩箭，箭头冲咱们后心。”
话音未落，山道拐弯处传来折扇轻敲掌心的脆响。
“楚领主好警觉。”
我猛地回头。
月光顺着古松枝桠漏下来，照见穿玄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倚在树旁，腰间“万兽朝凤”玉佩正泛着冷光——正是联邦领主协会会长赵无极。
他身后六个蒙面人半隐在树影里，弩机上的青铜箭头泛着幽蓝，显然喂了腐骨毒。
“赵会长这是？”我把苏慕雪往身后带了半步，手心抵着胸口发烫的舍利。
它此刻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隔着两层布都能灼得皮肤生疼。
“别装糊涂。”赵无极漫不经心展开折扇，扇面绘着金漆牡丹，“大慈恩寺的佛骨舍利，可是能镇一方气运的宝贝。你个见习领主守不住，不如交给老夫替你保管。”他指尖在扇骨上一叩，“动手。”
六支弩箭破空而来的瞬间，我怀里的舍利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那光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先是一点豆大的金芒，眨眼间胀成半透明的光罩，将我们五人笼在其中。
弩箭撞在光罩上，像撞进棉花里，“噗”地坠地，箭头的毒汁在地上嘶啦作响，冒起阵阵青烟。
“好宝贝！”赵无极瞳孔骤缩，抬手拍了拍掌心。
他脚边的阴影突然翻涌，一头足有两人高的虎妖从中窜出——浑身黑毛泛着紫斑，左眼是血色竖瞳，右眼却嵌着颗滴着黑血的夜明珠，喉间发出的低吼混着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魔化虎妖。”孙武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
他抽出腰间长剑，剑鞘在地上划出半道弧，“三阶妖兽，能操控阴影。小林子带亲兵结雁行阵，护住左右；李三娘，你的驱邪符该派用场了。”
虎妖前爪在地上一按，地面腾起黑雾。
我感觉后颈发凉，低头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脱离双脚，像条活物似的往虎妖方向爬。
苏慕雪突然拽我衣角：“昭哥！月饼！”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是临走前张木匠塞给我们的桂花月饼，“爷爷说过，甜香能破阴邪！”
不等我应声，她已经撕开油纸，把四块月饼全抛向空中。
桂花香混着蜜糖甜瞬间漫开山道，黑雾被冲开个缺口。
虎妖猛地甩头，右眼的夜明珠“咔”地裂开道缝，发出刺耳的尖啸。
“好机会！”李三娘咬破指尖，黄符在血光中腾起，“破妄！”符纸炸成金粉，虎妖脚下的阴影骤然凝固。
小林子带着亲兵扑上去，短刀砍在虎妖身上迸出火星——这畜生皮毛硬得像精铁。
我攥紧舍利，系统提示音终于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华夏系佛宝‘鸠摩罗什坐化舍利’与华夏典籍《金刚经》（宿主背包内），是否启动合成？”
“合成！”我在心里喊。
金光突然暴涨。
舍利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梵文，与我背包里那卷从领地书阁翻出的《金刚经》残卷产生共鸣——那是玩家论坛里有人说“可能是唐朝拓本”的破书，我当时花了二十枚银币收的。
此刻残卷化作金芒钻进舍利，光罩上浮现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鎏金字迹。
“佛光护体符生成！当前效果：抵御三阶以下攻击三十分钟，范围内华夏系生物攻击 20%。”
虎妖又扑过来时，光罩上的字迹突然流动起来。
它前爪刚碰到光罩，就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黑毛里冒出缕缕青烟。
赵无极的脸色终于变了，折扇“啪”地合上：“你居然能激活舍利的防御？”他后退两步，袖中滑出柄镶嵌宝石的匕首，“那便连人带宝一起——”
“会长！”那灰布短打的瘦老头突然从树后窜出来，扑通跪在赵无极脚边，“小的没敢瞒您，他们真的就拿了舍利……”
“闭嘴！”赵无极一脚踹在他胸口，老头撞在树上发出闷响，嘴角溢出黑血——显然被下了毒。
我心头一紧，这老头不过是条被利用的狗，赵会长却连灭口都这么干净。
虎妖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苏慕雪抛出去的月饼不知何时被山风吹散，碎渣落进虎妖右眼的伤口里。
桂花香混着蜜糖渗进它妖丹，紫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夜明珠里的黑血也变成了淡红。
“它在……净化？”李三娘盯着虎妖，天机鉴在她掌心发烫，“这月饼里有华夏灵气！老木匠的手艺，竟暗合‘甘味养气’的古训。”
孙武的剑突然指向赵无极：“楚昭，趁现在！”
我这才反应过来，虎妖被甜香扰乱心智，正是突破的机会。
可不等我下令，怀里的舍利突然烫得几乎要穿透衣服。
我摸出来的瞬间，金光裹着舍利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画出个金色梵文——那是我在方才的幻象里见过的，鸠摩罗什译经时笔下的“法”字。
梵文落在虎妖头顶，它猛地跪地，黑毛簌簌脱落，露出底下雪白色的皮毛。
原本暴戾的兽瞳变得清明，竟冲我低下了头。
“系统任务触发：【华夏圣僧传承】收集鸠摩罗什坐化舍利与《金刚经》真义，合成圣人级武将‘译经圣僧·鸠摩罗什’。当前进度：1/2（舍利已激活，真义待领悟）。”
赵无极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盯着重新化作普通山猫的虎妖，又看看我掌心仍在发光的舍利，突然转身就跑。
“追吗？”小林子提刀要冲。
“别追。”孙武按住他肩膀，“赵会长这种人，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看向我，目光里多了丝笑意，“倒是这舍利……”
我低头，发现舍利表面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字迹：“译经如酿酒，要把梵文的葡萄，酿成华夏的女儿红。”那是幻象里鸠摩罗什说过的话。
苏慕雪凑过来，鼻尖沾着点月饼渣：“昭哥，舍利不烫了哎。”她伸手碰了碰，突然瞪圆眼睛，“它、它在往我手心里塞甜丝丝的气！像爷爷熬的桂花蜜！”
山风重新吹起，虫鸣渐次响起。
我望着远处领地的方向，那里有炊烟正从木墙后升起——是张木匠在煮早饭。
舍利在我掌心轻轻跳动，像在应和某种古老的韵律。
或许，我离合成那位译经圣僧，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盯着掌心发烫的舍利，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宿主已激活鸠摩罗什坐化舍利，《金刚经》真义领悟度达87%，是否消耗1次特殊合成次数完成【华夏圣僧传承】？”
“是！”我喉结滚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方才虎妖被月饼净化时，舍利里浮起的那行“译经如酿酒”的字迹突然在眼前放大，与背包里那卷破残的《金刚经》重叠——原来所谓“真义”，不是背会经文，而是用华夏的温度去重译佛理。
就像把西域的葡萄酿成中原的女儿红，让梵音沾染上黄河水的味道。
金光骤然撕裂夜色。
我怀里的舍利“嗡”地振鸣，化作一道金链窜向半空，链头拴着我背包里那卷《金刚经》残卷——破纸在风中舒展，竟显露出完整的唐楷经文，每个字都泛着朱砂的红，像用鲜血写就。
“当——”
钟声自九霄落下。
我仰头，看见穿月白僧袍的身影从金光里踏云而来。
他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左手持九环禅杖，右手托着本泛着檀香的经卷，额间一点朱砂痣红得透亮，正是幻象里那个说“译经要酿出华夏味道”的僧人。
“贫僧鸠摩罗什，见过檀越。”他开口时，山风突然静了。
我听见虎妖喉咙里的嘶吼戛然而止，连赵无极攥着匕首的手都在发抖——那畜生原本充血的眼睛此刻像被泼了清泉，竟垂下脑袋，用雪白色的尾巴轻轻扫过我的鞋尖。
“圣、圣人级武将！”李三娘的天机鉴“啪”地掉在地上。
她盯着半空中的僧影，指尖发颤，“我天机鉴显示……他的品阶是……圣人级！”
小林子的短刀当啷坠地。
这小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红着眼眶，“扑通”跪在地上：“小的从前在城隍庙求过签，老庙祝说圣人显灵时，连石头都会掉眼泪……”他伸手抹脸，我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也湿了——不是泪，是舍利散出的金光里飘着细小的金粉，落在皮肤上像被春风吻过。
“楚昭！”赵无极的声音破了调。
他后退时踩断一根枯枝，惊得山雀扑棱棱飞起。
那六个蒙面人早没了踪影，只剩他攥着镶宝石的匕首，指尖泛白，“你、你居然能召唤圣人！”
鸠摩罗什转头看向他，目光温和得像看自己顽皮的弟子：“施主执着于外物，怕是要入魔障了。”他轻轻挥动禅杖，九环相撞的脆响里，赵无极脚边的阴影突然翻涌着退开，像见了天敌的蛇。
“走！”赵无极吼了一嗓子，转身就往林子里钻。
他跑得太急，玄色锦袍被荆棘撕出几道口子，腰间“万兽朝凤”玉佩“咔”地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要追吗？”孙武按住剑柄，目光却没从圣僧身上挪开。
他作为圣人级武将，自然能看出鸠摩罗什的深浅——此刻他眼底的震撼比小林子更浓，“这等人物……怕是能镇一国运。”
“不必。”我盯着赵无极逃窜的方向，喉咙发紧。
方才合成时，系统奖励的“华夏崛起·佛教篇”任务完成度提示在眼前闪过：领地气运 10%，华夏阵营声望 5000。
足够让那些原本观望的华夏领主动摇了。
鸠摩罗什飘然而落，禅杖点地的瞬间，山道上的毒弩、碎玉、甚至虎妖脱落的黑毛都化作点点金光，融入泥土。
他看向苏慕雪，眼尾微弯：“小女娃的月饼做得妙，甜而不腻，暗合‘甘味养气’之理。若能用这手艺蒸些枣泥素饼，怕是能让更多人尝到华夏的味道。”
苏慕雪的脸“腾”地红了。
她慌忙把沾着月饼渣的手往围裙上擦，声音发颤：“大、大师喜欢的话，我明早给您蒸桂花糖芋头！爷爷说那是吴地的老方子，要蒸足三个时辰……”
“善哉。”圣僧合十，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华夏的力量，本就藏在这些人间烟火里。”
回领地的山路被月光照得清亮。
小林子抢着要背鸠摩罗什的禅杖（被圣僧笑着拒绝了），李三娘捧着天机鉴一路嘀咕“圣人级武将的灵气波动”，孙武则落后半步，低声问我：“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用这尊圣僧？”
“先让他去领地的私塾讲学。”我摸着怀里已经温凉的舍利，心里像揣了团火，“再让张木匠在东山建座小寺庙——不必雕梁画栋，用青瓦泥墙就行。要让百姓知道，佛理不是供在高阁里的，是能解他们心头苦的。”
“还有佛光护体符。”李三娘突然插话。
她刚才捡回天机鉴后就没停过计算，“这符的核心是舍利灵气与《金刚经》真义的共鸣。若能把经文刻在陶符上，用檀香熏七日……或许能批量制作。”
“我来做模具！”林婉儿从后面跑上来。
这工匠少女眼睛发亮，“上次张师傅教我做瓦当，我学了刻花的手艺！把‘一切有为法’刻在符纸上，再用红漆描边，肯定好看！”
苏慕雪拽了拽我袖子，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昭哥，我今早看见后山的野桂花了。等符纸做好，用桂花蜜调胶，贴在门上能香三天——保准百姓乐意用！”
我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喉咙突然发紧。
从前看游戏策划案时总觉得“文化战力”是空话，此刻却真切地触摸到了——那是老木匠的月饼里藏着的古训，是林婉儿刻在符纸上的字迹，是苏慕雪调的桂花蜜胶。
这些东西串起来，就是华夏的脊梁。
回到领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张木匠蹲在门口煮早饭，大铁锅里飘着红薯粥的甜香。
他看见鸠摩罗什，慌忙擦了擦手，跪在地上：“老匠头给圣人磕头……”
“老施主请起。”圣僧弯腰扶他，“贫僧也是吃五谷杂粮的。”
我站在木墙前，望着晨雾里升起的炊烟，突然想起系统任务奖励里的“文化传播大使”权限。
或许用不了多久，会有更多人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藏在密室里的舍利，而是刻在百姓门楣上的经文，是飘在巷子里的饭香，是刻进骨血里的文化底气。
夜色再次降临时，我把舍利供在新搭的祭坛上。
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它表面，原本暗淡的舍利突然开始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有金粉飘向空中，在祭坛上方凝成个模糊的门形。
“施主……”
极低的声音钻进耳朵。
我猛地抬头，却只看见舍利仍在旋转，金粉门影淡得像要消散。
可那声音分明还在，带着千年的沧桑，又像近在咫尺：“你已启封第一道轮回之门……”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