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冰海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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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卡塞尔学院的机密档案室，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羊皮纸和尘埃混合的气味。
古德里安教授几乎是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冲到这里。恰好，他那位以严谨和冷酷著称的同僚，曼斯坦因教授，也正从档案架的阴影中走出。
“楚子航是我们学院里，龙血纯度最高的学生之一，寻常的混血种甚至不敢与他对视，那是一种源自血脉的绝对压制！”古德里安教授急切地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可是路明非，他居然能在‘自由一日’里对他开枪，并且最终获胜！这足以说明，路明非的血统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远超我们的想象！”
他顿了顿，说出了最关键的疑点：“但他对于‘言灵·皇帝’却没有任何反应……这种反常的现象，恐怕只有从那些最古老的文献里，才能发掘出背后的秘密了。”
曼斯坦因教授面无表情地从楼梯下方走了下来，从一个特殊的低温保存箱中，取出了一个密封在圆柱形玻璃瓶中的古老铜卷。
——《冰海残卷》。
古德里安教授戴上白色的外科手套，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绝世珍宝。他缓缓展开那张用古老羊皮纸书写而成的古籍，上面记载着一段被尘封的、禁忌的历史。
那是一个关于伟大的白王的故事。在遥远的过去，白王曾率领着龙族三分之一的部众掀起叛乱，向至高无上的龙皇尼德霍格发起了挑战。但最终，叛乱以失败告终，白王被彻底摧毁，龙皇尼德霍格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威，立起了滔天的青铜柱，将这段往事铭刻其上，警示后世。
而根据残卷上的零星记载，似乎只有白王一系的言灵，才能够完全无视黑王血脉所带来的威压效果。
“也就是说……路明非，是白王的血裔？”古德里安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这个推论太过惊人，如果白王血脉这一点被证实，路明非绝对会立刻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险之中！
“黑王和白王的血裔，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古德里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我们谁都不是完整纯粹的人类啊！他……他只是一个好孩子。”
曼斯坦因教授的眼神依旧冰冷，他淡淡地说道：“可是，古德里安，我们要培养的是能够斩杀龙王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好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如实地写一份报告吧。如果他的体内真的蕴含着白王的血裔，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学院最珍贵的研究标本。但如果他是一个未来的祸根，我们也好尽早采取措施，将其彻底解决！”
古德里安教授沉默了良久，他紧握着拳头，用一种近乎恳求的低沉声音开口：“我不希望……我不希望我亲自招来的孩子，最终的归宿是成为冰冷实验室里的研究标本。”
看着古德里安教授那异常认真的表情，曼斯坦因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心，似乎也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叹了一口气，做出了让步：“好吧……在3E考试结束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谈起这件事。如果路明非没能通过3E考试，我会如实将情况上报给校董会，并尽力为他争取到最人道的待遇。”
.....................
当屏幕前的众人得知，路明非不仅是S级，甚至有可能是超越S级、与传说中的白王有关的存在时，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猛料给震得目瞪口呆。
苏茜提出了一个非常朴素的可能性：“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古德里安教授的德语发音不太标准，所以路明非才没听懂的？”
伊丽莎白则从学术角度分析：“路明非不太可能是白王血脉吧？我记得《龙族近代史》那门课上讲过，白王的灵魂和肉体在太古时代就已经被彻底镇杀了啊！”
苏恩曦关注的重点则不同：“古德里安教授人还挺好的嘛，这么关心咱们的路明非同学，爱了爱了，必须给老教授点个赞！”
一个名为乔薇尼的ID突然冒了出来，并且@了路麟城：“老公，咱们儿子好像真的变成龙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他找个小龙女当儿媳妇了？”
芬格尔立刻戏精附体，在论坛上用语音高歌：“回来吧路明非！我最骄傲的信仰，历历在目的白王，眼泪依稀在流淌……”
恺撒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闭嘴！你怎么还唱起来了？我说这里的气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
老唐急了：“坏了！他们该不会真的要拿我的好兄弟去切片研究吧？明非你别急，我这就带上我的家伙，带你杀出重围，咱们一起跑路！”
路明非感动地回复：“老唐，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兄弟，太仗义了！那你先帮我殿后，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一步哈！”
座头鲸的发言再次刷新了众人的认知：“白王？我靠！路明非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白丝吾王’吧？就是那个要拔出石中剑的亚瑟王！”
一个叫高幂的ID立刻跟上：“紧急传下去，路明非已经决定，打算穿着白丝去参加明天的3E考试了！”
路明非：“？？？你们不要太离谱啊！”
................................................
“白王？！！！”
在日本蛇岐八家的宅邸深处，橘政宗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震惊。作为几十年前就一直渴望着得到那份禁忌力量的人，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清楚，“白王”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怎样的分量！
“该死！要不是那个该死的邦达列夫！”他低声嘶吼，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我早就已经成功了！”
甚至，他伪装成橘政宗这个身份，潜伏在蛇岐八家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能够在日本这片土地上，重启那个被中断的、复活白王的疯狂计划！
“政宗先生，您怎么了？”源稚生看着橘政宗，脸上充满了不解。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如父亲般沉稳的大家长，还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失态的模样。
“没……没事，只是突然出了些汗而已。”橘政宗迅速收敛了情绪，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在白王计划彻底完成之前，他绝不愿意让源稚生发现他那隐藏在慈祥面具下的真实面目。
“该死的……光幕视频！”一想到自己过往那些作恶多端的丑事，都有可能被这个神秘的视频曝光出来，公之于众，橘政宗就气得忍不住唾骂一声。
“看来，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个叫路明非的家伙，彻底解决了才行！”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悄然滋生。
...........................
视频画面继续播放。
“怎么唉声叹气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宿舍里，芬格尔笑嘻嘻地伸出胳膊，搂住了路明非的肩膀。
“只是觉得……这段突如其来的旅程，就像是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路明非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
“你是不是不想回到过去那种平凡的生活了？”芬格尔一针见血，看穿了路明非内心的想法，“你现在，是在纠结怎样才能通过明天的3E考试，对吧？”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介意……作弊么？”
一听到这两个字，路明非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立刻抬起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快说，师兄，要怎么作弊？”
“嗯，孺子可教也！”芬格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你要记住，在这个学校里混，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
路明非当场愣住，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以“不摇碧莲”著称的废材师兄，居然当着他的面，探讨起了关于人类底线这种高深莫测的哲学问题？你芬格尔，还有底线这种东西吗？？！！
“只要你请我吃一顿丰盛的晚饭，我就把明天的考试题库，原封不动地告诉你。”果然，芬格尔下一秒就原形毕露。
路明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晚饭的费用，都是从他的学生卡里扣除的。他那张S级权限的学生卡，光是每个月的生活费，就远远超过了F级的芬格尔。
一看到路明非答应得如此爽快，芬格尔更是喜上眉梢：“这么说吧，我亲爱的师弟！你知道迄今为止，被秘党完全破译的龙文，一共有多少句么?”
路明非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道啊！”
芬格尔鬼鬼祟祟地打开宿舍门，探出头去确认周围没有人在偷听，这才缓缓地开口，继续解释道：“其实数量也不多，被完全破译的龙文，一共只有七十六句。而非常巧合的是，3E考试的听力测试内容，也就是从这七十六句龙文中随机抽取的。”
“正因为被破译的龙文数量有限，所以与之相对应的考题数量自然也不多，整个题库加起来，大概也就两百多道题的样子。所以，亲爱的学弟，你完全不用紧张！明天的考试非常简单！”
“当你进入考场的时候，他们只会给你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考试过程中没有任何提示，播放的龙文声音也会很小，你只需要把你听到的声音，用韩语的注音方式，大致地标识下来就行了。”
“要是你实在什么都听不到，也感受不到，那你就随便在纸上瞎画，能画得有多潦草，就有多潦草。”
芬格尔勾住路明非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那个最大的秘密：“我要告诉你的，是卡塞尔学院这个3E考试制度中，存在的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他们，会循环使用旧的试卷！一共八套试卷，整整八年才轮换一圈！”
“啊？？！！！！”路明非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惊呆了，“师兄！这种机密，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卡塞尔学院这边，居然这么自由奔放的吗？他幻想当中的题海战术呢？难道在这里，都不需要通宵熬夜，恶补一下考前知识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亲爱的师弟！”芬格尔得意地摇头晃脑，挑了挑眉毛，那副表情仿佛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你师兄我，可是在这个地方，足足留学了八年啊！”
“你想想看，每年能通过面试，来到这里参加考试的新生能有几个人？顶多也就几十号人！而能来到卡塞尔学院的，个个都是天才，基本上四年就能顺利毕业，完事了就加入执行部，满世界飞来飞去地屠龙。这些心高气傲的天才们，又怎么可能会把题库这种东西，泄露给未来的新生呢？”
“所以，八年轮换一次，是最安全、最稳妥，也最节省成本的办法！”
路明非那原本有些发蒙的脑袋，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一下子豁然开朗。
“师兄！”他激动地抓住了芬格尔的胳膊，“你的意思是说，今年的3E考试试题，刚好就是你八年前入学时，考过的那一套试题？！！！”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芬格尔却突然收回了手，露出了一个奸商般的贱笑：“三千美元！”
“一口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只倒数三个数！”
“三……二……一！”
路明非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吼一声：“奶奶的！成交！我买了！”
芬格尔发出了得意的哈哈大笑，他重重地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感谢你！我亲爱的师弟！是你，让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知识就是金钱这句至理名言！”
他挺起胸膛，吹嘘道：“别忘了，你师兄我当年，也是响当当的A级学生啊。光是那些女生写给我的、追求我的信件，在垃圾箱里都装得满满当当！”
“可是啊！”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沉痛”的表情，“一想到这些可爱的女生们，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这张英俊的脸庞，我就于心不忍，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心甘情愿地在这里，待了整整八年！”
路明非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这个可耻的奸商！”
“也只有像你这样的败犬师兄，才会天天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流倜傥！”
看到这一幕的诸多混血种们，全都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深夜，卡塞尔学院的机密档案室，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羊皮纸和尘埃混合的气味。
古德里安教授几乎是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冲到这里。恰好，他那位以严谨和冷酷著称的同僚，曼斯坦因教授，也正从档案架的阴影中走出。
“楚子航是我们学院里，龙血纯度最高的学生之一，寻常的混血种甚至不敢与他对视，那是一种源自血脉的绝对压制！”古德里安教授急切地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可是路明非，他居然能在‘自由一日’里对他开枪，并且最终获胜！这足以说明，路明非的血统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远超我们的想象！”
他顿了顿，说出了最关键的疑点：“但他对于‘言灵·皇帝’却没有任何反应……这种反常的现象，恐怕只有从那些最古老的文献里，才能发掘出背后的秘密了。”
曼斯坦因教授面无表情地从楼梯下方走了下来，从一个特殊的低温保存箱中，取出了一个密封在圆柱形玻璃瓶中的古老铜卷。
——《冰海残卷》。
古德里安教授戴上白色的外科手套，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绝世珍宝。他缓缓展开那张用古老羊皮纸书写而成的古籍，上面记载着一段被尘封的、禁忌的历史。
那是一个关于伟大的白王的故事。在遥远的过去，白王曾率领着龙族三分之一的部众掀起叛乱，向至高无上的龙皇尼德霍格发起了挑战。但最终，叛乱以失败告终，白王被彻底摧毁，龙皇尼德霍格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威，立起了滔天的青铜柱，将这段往事铭刻其上，警示后世。
而根据残卷上的零星记载，似乎只有白王一系的言灵，才能够完全无视黑王血脉所带来的威压效果。
“也就是说……路明非，是白王的血裔？”古德里安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这个推论太过惊人，如果白王血脉这一点被证实，路明非绝对会立刻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险之中！
“黑王和白王的血裔，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古德里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我们谁都不是完整纯粹的人类啊！他……他只是一个好孩子。”
曼斯坦因教授的眼神依旧冰冷，他淡淡地说道：“可是，古德里安，我们要培养的是能够斩杀龙王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好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如实地写一份报告吧。如果他的体内真的蕴含着白王的血裔，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学院最珍贵的研究标本。但如果他是一个未来的祸根，我们也好尽早采取措施，将其彻底解决！”
古德里安教授沉默了良久，他紧握着拳头，用一种近乎恳求的低沉声音开口：“我不希望……我不希望我亲自招来的孩子，最终的归宿是成为冰冷实验室里的研究标本。”
看着古德里安教授那异常认真的表情，曼斯坦因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心，似乎也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叹了一口气，做出了让步：“好吧……在3E考试结束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谈起这件事。如果路明非没能通过3E考试，我会如实将情况上报给校董会，并尽力为他争取到最人道的待遇。”
.....................
当屏幕前的众人得知，路明非不仅是S级，甚至有可能是超越S级、与传说中的白王有关的存在时，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猛料给震得目瞪口呆。
苏茜提出了一个非常朴素的可能性：“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古德里安教授的德语发音不太标准，所以路明非才没听懂的？”
伊丽莎白则从学术角度分析：“路明非不太可能是白王血脉吧？我记得《龙族近代史》那门课上讲过，白王的灵魂和肉体在太古时代就已经被彻底镇杀了啊！”
苏恩曦关注的重点则不同：“古德里安教授人还挺好的嘛，这么关心咱们的路明非同学，爱了爱了，必须给老教授点个赞！”
一个名为乔薇尼的ID突然冒了出来，并且@了路麟城：“老公，咱们儿子好像真的变成龙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他找个小龙女当儿媳妇了？”
芬格尔立刻戏精附体，在论坛上用语音高歌：“回来吧路明非！我最骄傲的信仰，历历在目的白王，眼泪依稀在流淌……”
恺撒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闭嘴！你怎么还唱起来了？我说这里的气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
老唐急了：“坏了！他们该不会真的要拿我的好兄弟去切片研究吧？明非你别急，我这就带上我的家伙，带你杀出重围，咱们一起跑路！”
路明非感动地回复：“老唐，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兄弟，太仗义了！那你先帮我殿后，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一步哈！”
座头鲸的发言再次刷新了众人的认知：“白王？我靠！路明非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白丝吾王’吧？就是那个要拔出石中剑的亚瑟王！”
一个叫高幂的ID立刻跟上：“紧急传下去，路明非已经决定，打算穿着白丝去参加明天的3E考试了！”
路明非：“？？？你们不要太离谱啊！”
................................................
“白王？！！！”
在日本蛇岐八家的宅邸深处，橘政宗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震惊。作为几十年前就一直渴望着得到那份禁忌力量的人，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清楚，“白王”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怎样的分量！
“该死！要不是那个该死的邦达列夫！”他低声嘶吼，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我早就已经成功了！”
甚至，他伪装成橘政宗这个身份，潜伏在蛇岐八家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能够在日本这片土地上，重启那个被中断的、复活白王的疯狂计划！
“政宗先生，您怎么了？”源稚生看着橘政宗，脸上充满了不解。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如父亲般沉稳的大家长，还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失态的模样。
“没……没事，只是突然出了些汗而已。”橘政宗迅速收敛了情绪，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在白王计划彻底完成之前，他绝不愿意让源稚生发现他那隐藏在慈祥面具下的真实面目。
“该死的……光幕视频！”一想到自己过往那些作恶多端的丑事，都有可能被这个神秘的视频曝光出来，公之于众，橘政宗就气得忍不住唾骂一声。
“看来，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个叫路明非的家伙，彻底解决了才行！”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悄然滋生。
...........................
视频画面继续播放。
“怎么唉声叹气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宿舍里，芬格尔笑嘻嘻地伸出胳膊，搂住了路明非的肩膀。
“只是觉得……这段突如其来的旅程，就像是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路明非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
“你是不是不想回到过去那种平凡的生活了？”芬格尔一针见血，看穿了路明非内心的想法，“你现在，是在纠结怎样才能通过明天的3E考试，对吧？”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介意……作弊么？”
一听到这两个字，路明非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立刻抬起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快说，师兄，要怎么作弊？”
“嗯，孺子可教也！”芬格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你要记住，在这个学校里混，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
路明非当场愣住，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以“不摇碧莲”著称的废材师兄，居然当着他的面，探讨起了关于人类底线这种高深莫测的哲学问题？你芬格尔，还有底线这种东西吗？？！！
“只要你请我吃一顿丰盛的晚饭，我就把明天的考试题库，原封不动地告诉你。”果然，芬格尔下一秒就原形毕露。
路明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晚饭的费用，都是从他的学生卡里扣除的。他那张S级权限的学生卡，光是每个月的生活费，就远远超过了F级的芬格尔。
一看到路明非答应得如此爽快，芬格尔更是喜上眉梢：“这么说吧，我亲爱的师弟！你知道迄今为止，被秘党完全破译的龙文，一共有多少句么?”
路明非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道啊！”
芬格尔鬼鬼祟祟地打开宿舍门，探出头去确认周围没有人在偷听，这才缓缓地开口，继续解释道：“其实数量也不多，被完全破译的龙文，一共只有七十六句。而非常巧合的是，3E考试的听力测试内容，也就是从这七十六句龙文中随机抽取的。”
“正因为被破译的龙文数量有限，所以与之相对应的考题数量自然也不多，整个题库加起来，大概也就两百多道题的样子。所以，亲爱的学弟，你完全不用紧张！明天的考试非常简单！”
“当你进入考场的时候，他们只会给你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考试过程中没有任何提示，播放的龙文声音也会很小，你只需要把你听到的声音，用韩语的注音方式，大致地标识下来就行了。”
“要是你实在什么都听不到，也感受不到，那你就随便在纸上瞎画，能画得有多潦草，就有多潦草。”
芬格尔勾住路明非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那个最大的秘密：“我要告诉你的，是卡塞尔学院这个3E考试制度中，存在的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他们，会循环使用旧的试卷！一共八套试卷，整整八年才轮换一圈！”
“啊？？！！！！”路明非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惊呆了，“师兄！这种机密，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卡塞尔学院这边，居然这么自由奔放的吗？他幻想当中的题海战术呢？难道在这里，都不需要通宵熬夜，恶补一下考前知识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亲爱的师弟！”芬格尔得意地摇头晃脑，挑了挑眉毛，那副表情仿佛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你师兄我，可是在这个地方，足足留学了八年啊！”
“你想想看，每年能通过面试，来到这里参加考试的新生能有几个人？顶多也就几十号人！而能来到卡塞尔学院的，个个都是天才，基本上四年就能顺利毕业，完事了就加入执行部，满世界飞来飞去地屠龙。这些心高气傲的天才们，又怎么可能会把题库这种东西，泄露给未来的新生呢？”
“所以，八年轮换一次，是最安全、最稳妥，也最节省成本的办法！”
路明非那原本有些发蒙的脑袋，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一下子豁然开朗。
“师兄！”他激动地抓住了芬格尔的胳膊，“你的意思是说，今年的3E考试试题，刚好就是你八年前入学时，考过的那一套试题？！！！”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芬格尔却突然收回了手，露出了一个奸商般的贱笑：“三千美元！”
“一口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只倒数三个数！”
“三……二……一！”
路明非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吼一声：“奶奶的！成交！我买了！”
芬格尔发出了得意的哈哈大笑，他重重地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感谢你！我亲爱的师弟！是你，让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知识就是金钱这句至理名言！”
他挺起胸膛，吹嘘道：“别忘了，你师兄我当年，也是响当当的A级学生啊。光是那些女生写给我的、追求我的信件，在垃圾箱里都装得满满当当！”
“可是啊！”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沉痛”的表情，“一想到这些可爱的女生们，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这张英俊的脸庞，我就于心不忍，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心甘情愿地在这里，待了整整八年！”
路明非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这个可耻的奸商！”
“也只有像你这样的败犬师兄，才会天天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流倜傥！”
看到这一幕的诸多混血种们，全都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