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资本暗网，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在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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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林昭眼底发疼。
郑副总被两名警员架着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侧头，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反正我已经说了该说的，接下来就看你们怎么玩了。”那笑意像块浸了毒液的碎玻璃，扎得林昭后颈发寒。
他盯着郑副总手腕上那道新蹭的红痕——方才挣扎时撞在桌角留下的，可对方眼里却没有半点狼狈，倒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
“林先生？”审讯室门口的警员敲了敲门框。
林昭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原地太久，转身要走时，余光瞥见角落缩着个便衣。
那人正低头摆弄手机，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极低：“这案子不能深挖，上面有人交代过。”
心声像根钢针扎进耳膜。
林昭脚步顿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半小时前郑副总招供时那些完美的时间线、精准的金额数字——根本不像是被审出来的，倒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剧本。
原来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想保郑副总，只是需要他当枚弃子，把水搅浑。
“谢谢。”林昭冲警员点头，转身时后背绷得像张弓。
电梯下行时，他望着金属门里自己紧绷的下颌线，掏出手机给苏绾发消息：“立刻回总部，带上股权变更记录。”指腹在屏幕上停顿两秒，又补了句：“让安保部封锁所有监控室。”
苏氏总部顶楼的会议室还泛着消毒水的气味，保洁刚擦过红木长桌。
林昭把笔记本电脑往桌上一扣，屏幕亮起的瞬间，苏绾凑过来的发梢扫过他手背。
“这是近五年苏氏的股权变更记录。”他调出密密麻麻的表格，指尖在“天宸资本关联企业”的标记上划过，“他们用了十三家空壳公司，从澳门到开曼群岛再到云城本地，层层嵌套。”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青，“现在，这些公司合计持有苏氏17%的股份。”
苏绾的手指按在“17%”那个数字上，指节发白：“如果他们继续增持……”
“苏氏的董事会投票权会被稀释到不足半数。”林昭调出另一份文件，“更麻烦的是，他们在三个月前收购了‘云通基金’，而云通是苏氏海外融资的主要通道。”他抬头看向苏绾，“你爷爷当年签的对赌协议里，有一条‘若主要融资方撤资，苏氏需以三倍溢价回购股份’。”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嗡声。
苏绾的喉结动了动：“所以他们现在的目标不是控股权，是要逼苏氏资金链断裂？”
“是的。”林昭点击鼠标，屏幕切换成资金流向图，“郑副总负责的海外项目，有40%的款项其实进了天宸的离岸账户。”他想起审讯室里便衣的心声，“但他们留了后手——郑副总只是前台，真正的操盘手还在暗处。”
苏绾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抓起桌上的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写下“天宸”两个字，又画了个大大的叉：“我要知道他们的资金链，我要知道是谁在替他们背书，我要——”
“先找老赵。”林昭打断她，“他当安保主管十年，楼里的监控、门禁系统都是他管的。”他想起今早路过茶水间时，老赵盯着手机的手在抖，“天宸联系过他。”
茶水间的微波炉“叮”的一声。
老赵端着泡面转身，正撞上进门的林昭。
他手里的陶瓷碗晃了晃，汤汁溅在深蓝色工装上：“林、林先生？”
林昭没接话，目光落在老赵藏在身后的手机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十分钟前的未接来电，归属地是“00852”，香港区号。
“他们给郑副总安排了替身计划。”林昭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语气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用长相相似的人伪造出境记录，等风头过了再换回来。”他盯着老赵发颤的睫毛，“但郑副总没用上，因为有人提前通知了他，真正的麻烦不在境外。”
老赵的喉结上下滚动，泡面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林昭听见他心跳如擂鼓，混着细碎的心声：“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那天在地下车库……”
“你女儿在香港大学读金融，学费每年三十万。”林昭的声音放轻，“天宸去年年底往你妻子的理财账户打了两笔钱，一笔八万，一笔十二万。”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推过去，“这是银行流水的截图，我可以现在发给苏小姐，也可以——”
“他们让我改了上个月23号的监控录像！”老赵突然吼出来，泡面碗“当啷”摔在地上。
他踉跄着蹲下捡碎片，声音闷在瓷砖上：“郑副总那天根本没去见客户，他在顶楼小会议室见了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他抬起头，眼眶通红，“我女儿的助学贷款还没还，他们说只要改段录像……”
林昭弯腰帮他捡碎片，指尖触到一片锋利的瓷片：“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高个子，左耳垂有颗痣。”老赵抹了把脸，“监控里拍不到正脸，但他走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他用的打火机，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我女婿有个同款。”
林昭把瓷片扔进垃圾桶，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苏绾发来的消息：“证据整理好了，来我办公室。”
深夜的总裁办公室飘着咖啡香。
苏绾蜷在沙发里，脚边堆着一摞文件，发梢还沾着打印机的墨粉。
林昭放下最后一叠资料时，她的头慢慢靠上他肩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失败了怎么办？”
“我会让你安全离开云城。”林昭握住她的手，掌心里还留着刚才捡瓷片时的刺痛，“去瑞士，或者加拿大，用新身份开始。”
苏绾突然坐直，眼睛在台灯下亮得像星星：“我不走。”她捧住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眼下的青黑，“我爸住院时，我在病房守了七天七夜；我妈出殡那天，我站在灵堂门口撕了十条横幅。”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我有你，为什么要走？”
林昭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发间的柠檬香混着咖啡味涌进鼻腔，让他想起三年前被苏晴退婚那天，他蹲在地铁站吃泡面，汤洒在西装上的酸臭味。
原来有些光，真的会在最暗的时候照进来。
“该上传证据了。”苏绾起身打开电脑，手指悬在“发送”键上。
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一行黑字跳出来：“你们的动作很快，可惜毫无意义。”
林昭的呼吸一滞。
他迅速调出追踪程序，IP地址在地图上闪烁——定位到苏氏总部B座12层，那是集团IT部的所在地。
苏绾猛地转身看向窗户。
玻璃上倒映着他们的影子，而在更远处，天宸资本的大楼像头巨兽，顶层的某扇窗户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举起手机，镜头的反光在夜色里一闪而过。
林昭握紧苏绾的手，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把那条神秘消息保存进加密文件夹，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泛起冷光——这一次，他要把所有藏在阴影里的老鼠，都揪出来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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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林昭眼底发疼。
郑副总被两名警员架着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侧头，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反正我已经说了该说的，接下来就看你们怎么玩了。”那笑意像块浸了毒液的碎玻璃，扎得林昭后颈发寒。
他盯着郑副总手腕上那道新蹭的红痕——方才挣扎时撞在桌角留下的，可对方眼里却没有半点狼狈，倒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
“林先生？”审讯室门口的警员敲了敲门框。
林昭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原地太久，转身要走时，余光瞥见角落缩着个便衣。
那人正低头摆弄手机，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极低：“这案子不能深挖，上面有人交代过。”
心声像根钢针扎进耳膜。
林昭脚步顿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半小时前郑副总招供时那些完美的时间线、精准的金额数字——根本不像是被审出来的，倒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剧本。
原来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想保郑副总，只是需要他当枚弃子，把水搅浑。
“谢谢。”林昭冲警员点头，转身时后背绷得像张弓。
电梯下行时，他望着金属门里自己紧绷的下颌线，掏出手机给苏绾发消息：“立刻回总部，带上股权变更记录。”指腹在屏幕上停顿两秒，又补了句：“让安保部封锁所有监控室。”
苏氏总部顶楼的会议室还泛着消毒水的气味，保洁刚擦过红木长桌。
林昭把笔记本电脑往桌上一扣，屏幕亮起的瞬间，苏绾凑过来的发梢扫过他手背。
“这是近五年苏氏的股权变更记录。”他调出密密麻麻的表格，指尖在“天宸资本关联企业”的标记上划过，“他们用了十三家空壳公司，从澳门到开曼群岛再到云城本地，层层嵌套。”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青，“现在，这些公司合计持有苏氏17%的股份。”
苏绾的手指按在“17%”那个数字上，指节发白：“如果他们继续增持……”
“苏氏的董事会投票权会被稀释到不足半数。”林昭调出另一份文件，“更麻烦的是，他们在三个月前收购了‘云通基金’，而云通是苏氏海外融资的主要通道。”他抬头看向苏绾，“你爷爷当年签的对赌协议里，有一条‘若主要融资方撤资，苏氏需以三倍溢价回购股份’。”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嗡声。
苏绾的喉结动了动：“所以他们现在的目标不是控股权，是要逼苏氏资金链断裂？”
“是的。”林昭点击鼠标，屏幕切换成资金流向图，“郑副总负责的海外项目，有40%的款项其实进了天宸的离岸账户。”他想起审讯室里便衣的心声，“但他们留了后手——郑副总只是前台，真正的操盘手还在暗处。”
苏绾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抓起桌上的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写下“天宸”两个字，又画了个大大的叉：“我要知道他们的资金链，我要知道是谁在替他们背书，我要——”
“先找老赵。”林昭打断她，“他当安保主管十年，楼里的监控、门禁系统都是他管的。”他想起今早路过茶水间时，老赵盯着手机的手在抖，“天宸联系过他。”
茶水间的微波炉“叮”的一声。
老赵端着泡面转身，正撞上进门的林昭。
他手里的陶瓷碗晃了晃，汤汁溅在深蓝色工装上：“林、林先生？”
林昭没接话，目光落在老赵藏在身后的手机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十分钟前的未接来电，归属地是“00852”，香港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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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弯腰帮他捡碎片，指尖触到一片锋利的瓷片：“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高个子，左耳垂有颗痣。”老赵抹了把脸，“监控里拍不到正脸，但他走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他用的打火机，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我女婿有个同款。”
林昭把瓷片扔进垃圾桶，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苏绾发来的消息：“证据整理好了，来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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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蜷在沙发里，脚边堆着一摞文件，发梢还沾着打印机的墨粉。
林昭放下最后一叠资料时，她的头慢慢靠上他肩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失败了怎么办？”
“我会让你安全离开云城。”林昭握住她的手，掌心里还留着刚才捡瓷片时的刺痛，“去瑞士，或者加拿大，用新身份开始。”
苏绾突然坐直，眼睛在台灯下亮得像星星：“我不走。”她捧住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眼下的青黑，“我爸住院时，我在病房守了七天七夜；我妈出殡那天，我站在灵堂门口撕了十条横幅。”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我有你，为什么要走？”
林昭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发间的柠檬香混着咖啡味涌进鼻腔，让他想起三年前被苏晴退婚那天，他蹲在地铁站吃泡面，汤洒在西装上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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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上传证据了。”苏绾起身打开电脑，手指悬在“发送”键上。
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一行黑字跳出来：“你们的动作很快，可惜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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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猛地转身看向窗户。
玻璃上倒映着他们的影子，而在更远处，天宸资本的大楼像头巨兽，顶层的某扇窗户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举起手机，镜头的反光在夜色里一闪而过。
林昭握紧苏绾的手，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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