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顶流的深夜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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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林昭握着手机的掌心沁出薄汗。
顾清欢刚在他脸颊落下的温度还未消散，电流杂音里突然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唤：林昭...
他瞳孔骤缩。
这声音他听过——秦棠在直播时清唱《云城夜》的尾音，带着点甜软的气音；上回在剧组探班，她蹲在角落啃汉堡时跟经纪人顶嘴的调调，此刻却像被揉皱的纸团，带着破碎的颤音。
发生什么事了？林昭压着嗓子问，余光瞥见顾清欢正关切地凑过来。
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秦棠的工作室在城南影视基地，现在赶过去至少要四十分钟。
陈姐要把我送进医院......电话里传来纸张摩擦的声响，秦棠突然压低声音，她说我有抑郁症......
林昭的后颈瞬间绷直。
上回在咖啡馆，他听过陈姐的心声：这丫头最近总闹着改剧本，等合约到期看她还能蹦跶。
当时他没往深处想，此刻却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娱乐公司惯用的手段，用精神问题封杀艺人再常见不过。
你现在在哪？他转动车钥匙，发动机轰鸣声惊飞了车边的流浪猫。
工作室......化妆间。秦棠抽了下鼻子，他们删了我今晚的直播回放，刚才还让我签......她突然顿住，背景音里传来模糊的叩叩声，有人来了，你能......能来吗？
林昭听见她心底翻涌的恐惧，像涨潮的海水：只有你能帮我，我不想被控制，不想像小夏那样......小夏是半年前退圈的三线女星，传闻被公司送进封闭治疗所后彻底销声匿迹。
等我。林昭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后视镜里顾清欢的身影越来越小，他摇下车窗，夜风吹得眼睛发酸——得给顾清欢发条消息，可现在哪有时间？
先解决秦棠的事，她的安全更急。
影视基地的保安亭亮着昏黄的灯。
林昭把车停在两公里外的巷口，沿着围墙找到上次秦棠带他走的狗洞——她当时吐着舌头说：剧组不让外人进，这是我发现的秘密通道。
此刻他猫着腰钻过去，运动裤膝盖蹭上墙皮，却顾不上疼。
化妆间的门缝漏出一线光。
林昭贴着墙根凑近，听见里面传来抽噎声。
他轻敲了三下门，门立刻开了条缝，秦棠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指甲盖泛着青白，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啪的一声，灯被关掉。
林昭的眼睛适应黑暗后，看见秦棠缩在化妆镜前的转椅上，发尾沾着碎钻，应该是刚卸了一半的妆。
她的脸在镜中泛着青灰，眼尾的泪痣被泪水晕开，像滴凝固的血。
他们要我签这个。她摸索着打开台灯，一张A4纸被推到他面前。
林昭低头扫过自愿接受精神治疗几个字，喉结滚动：什么时候的事？
今晚直播。秦棠的手指绞着睡衣系带，蝴蝶结被扯得歪歪扭扭，我本来想跟粉丝说新剧的事......可弹幕全是耍大牌、蹭热度。
我没控制住，摔了话筒......她突然攥住林昭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里，你知道吗？
那些弹幕是买的！
陈姐早上还跟我说适当闹点小情绪能炒话题，现在却说是我情绪失控......
林昭启动读心术。
秦棠的心声像潮水般涌来：他们删了直播里我解释的部分，只留摔话筒的片段。
小夏被送进去前也是这样，先污名化，再强制治疗......他皱眉：你之前没察觉？
我以为......秦棠的声音突然哽住，我以为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
还有八个月。林昭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他听见过陈姐跟星耀高层通电话的心声：这丫头最近接了三个高奢代言，等合约到期，违约金能赔死她。当时他只当是行业常态，现在才惊觉——封杀、治疗、舆论抹黑，都是为了让秦棠在合约到期时彻底失去议价能力。
咔嚓——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秦棠的脸瞬间煞白，她拽着林昭的袖子往更衣室跑。
两人挤进门缝时，林昭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玫瑰香氛，是上次他陪她选的新代言香水，此刻却混着冷汗的咸涩。
更衣室的门缝只有两指宽。
林昭看见陈姐踩着细高跟走进来，黑色套装裹着精瘦的身子，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疼。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助理，其中一个手里提着银色保温箱——林昭听过这种箱子，里面通常装着约束带和镇静剂。
秦小姐。陈姐的声音甜得发腻，像含着块化不开的糖，医生在楼下等你呢，去做个全面检查，粉丝知道你这么重视健康，肯定更心疼。
秦棠坐在转椅上，脊背挺得笔直。
林昭看见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着死白：我要见律师。
现在？陈姐笑了，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现在的状态，律师见了也要建议你先接受治疗。她的心声像淬了毒的针：装什么清高？
小夏当初也是这么闹，现在不照样在康复中心数蚂蚁？
我没病。秦棠的声音发颤，却咬得极狠，你们删了直播回放，买了水军，这是违法的！
证据呢？陈姐的助理晃了晃手机，监控显示你自己摔了设备，弹幕是粉丝自发的，我们可没操控。他心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上回那狗仔拍的你在便利店吃泡面的照片，不也被说成卖惨营销？
舆论风向，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林昭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想起上次秦棠被群演撞翻盒饭，躲在道具间吃冷掉的炒饭，当时她还笑着说：粉丝就爱我这种接地气的样子，原来那些接地气的通稿，都是公司用来拉低她商业价值的手段。
秦小姐，别让我们难做。陈姐上前一步，指甲几乎要戳到秦棠额头，你弟弟的手术费......
够了！秦棠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跟你们去。
林昭的心猛地一沉。
但他听见秦棠心底的呐喊：林昭在更衣室，他会帮我。
我要稳住他们，等他找证据。
陈姐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这就对了。她转身对助理使眼色，去把车开过来。
脚步声渐远后，林昭从更衣室挤出来。
秦棠正盯着桌面发怔，睫毛上还挂着泪，看见他却立刻抹了把脸：他们要带我去私立医院，那家医院的心理科......
我知道。林昭掏出手机，录音功能已经打开，陈姐刚才想等她进了医院，手机就该没收了，助理想这单做完能拿五万奖金。他调出录音里陈姐的心声片段：只要她不出现在公众视野，我们就赢了。
秦棠的眼睛亮起来，像被吹亮的灯芯：这能当证据吗？
不够。林昭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这半个月收集的资料——陈姐账户的异常转账记录，星耀公司买水军的IP地址，甚至还有小夏前经纪人的匿名证词，但加上你直播时的后台数据，足够证明他们操控舆论。
你什么时候......
上次你说想查直播数据异常，我就让朋友帮忙了。林昭扯了扯她乱掉的发带，你以为我只是个中介？
秦棠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
她扑进林昭怀里，发顶蹭着他下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林昭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听见她心底的声音像春天的溪水：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感觉。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林昭看了眼屏幕，是顾清欢发来的消息：到家了，你那边有事就先忙。他回了个好，抬头正对上秦棠亮晶晶的眼睛。
接下来怎么办？她抽了抽鼻子。
明天早上，你以调整状态为由，推掉所有行程。林昭翻开她的日程本，手指停在新剧定妆那页，但剧组那边，我要以临时造型顾问的身份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
因为......林昭勾了勾嘴角，我听见陈姐的助理说明天会派新经纪人跟组，他们想在剧组继续监控你。他指了指窗外渐亮的天色，而我，要让他们的监控变成我们的证据。
秦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她伸手把碎钻发饰别正，镜子里的人眼睛亮得惊人：这次，我们反击。
凌晨两点十七分，林昭握着手机的掌心沁出薄汗。
顾清欢刚在他脸颊落下的温度还未消散，电流杂音里突然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唤：林昭...
他瞳孔骤缩。
这声音他听过——秦棠在直播时清唱《云城夜》的尾音，带着点甜软的气音；上回在剧组探班，她蹲在角落啃汉堡时跟经纪人顶嘴的调调，此刻却像被揉皱的纸团，带着破碎的颤音。
发生什么事了？林昭压着嗓子问，余光瞥见顾清欢正关切地凑过来。
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秦棠的工作室在城南影视基地，现在赶过去至少要四十分钟。
陈姐要把我送进医院......电话里传来纸张摩擦的声响，秦棠突然压低声音，她说我有抑郁症......
林昭的后颈瞬间绷直。
上回在咖啡馆，他听过陈姐的心声：这丫头最近总闹着改剧本，等合约到期看她还能蹦跶。
当时他没往深处想，此刻却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娱乐公司惯用的手段，用精神问题封杀艺人再常见不过。
你现在在哪？他转动车钥匙，发动机轰鸣声惊飞了车边的流浪猫。
工作室......化妆间。秦棠抽了下鼻子，他们删了我今晚的直播回放，刚才还让我签......她突然顿住，背景音里传来模糊的叩叩声，有人来了，你能......能来吗？
林昭听见她心底翻涌的恐惧，像涨潮的海水：只有你能帮我，我不想被控制，不想像小夏那样......小夏是半年前退圈的三线女星，传闻被公司送进封闭治疗所后彻底销声匿迹。
等我。林昭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后视镜里顾清欢的身影越来越小，他摇下车窗，夜风吹得眼睛发酸——得给顾清欢发条消息，可现在哪有时间？
先解决秦棠的事，她的安全更急。
影视基地的保安亭亮着昏黄的灯。
林昭把车停在两公里外的巷口，沿着围墙找到上次秦棠带他走的狗洞——她当时吐着舌头说：剧组不让外人进，这是我发现的秘密通道。
此刻他猫着腰钻过去，运动裤膝盖蹭上墙皮，却顾不上疼。
化妆间的门缝漏出一线光。
林昭贴着墙根凑近，听见里面传来抽噎声。
他轻敲了三下门，门立刻开了条缝，秦棠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指甲盖泛着青白，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啪的一声，灯被关掉。
林昭的眼睛适应黑暗后，看见秦棠缩在化妆镜前的转椅上，发尾沾着碎钻，应该是刚卸了一半的妆。
她的脸在镜中泛着青灰，眼尾的泪痣被泪水晕开，像滴凝固的血。
他们要我签这个。她摸索着打开台灯，一张A4纸被推到他面前。
林昭低头扫过自愿接受精神治疗几个字，喉结滚动：什么时候的事？
今晚直播。秦棠的手指绞着睡衣系带，蝴蝶结被扯得歪歪扭扭，我本来想跟粉丝说新剧的事......可弹幕全是耍大牌、蹭热度。
我没控制住，摔了话筒......她突然攥住林昭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里，你知道吗？
那些弹幕是买的！
陈姐早上还跟我说适当闹点小情绪能炒话题，现在却说是我情绪失控......
林昭启动读心术。
秦棠的心声像潮水般涌来：他们删了直播里我解释的部分，只留摔话筒的片段。
小夏被送进去前也是这样，先污名化，再强制治疗......他皱眉：你之前没察觉？
我以为......秦棠的声音突然哽住，我以为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
还有八个月。林昭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他听见过陈姐跟星耀高层通电话的心声：这丫头最近接了三个高奢代言，等合约到期，违约金能赔死她。当时他只当是行业常态，现在才惊觉——封杀、治疗、舆论抹黑，都是为了让秦棠在合约到期时彻底失去议价能力。
咔嚓——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秦棠的脸瞬间煞白，她拽着林昭的袖子往更衣室跑。
两人挤进门缝时，林昭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玫瑰香氛，是上次他陪她选的新代言香水，此刻却混着冷汗的咸涩。
更衣室的门缝只有两指宽。
林昭看见陈姐踩着细高跟走进来，黑色套装裹着精瘦的身子，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疼。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助理，其中一个手里提着银色保温箱——林昭听过这种箱子，里面通常装着约束带和镇静剂。
秦小姐。陈姐的声音甜得发腻，像含着块化不开的糖，医生在楼下等你呢，去做个全面检查，粉丝知道你这么重视健康，肯定更心疼。
秦棠坐在转椅上，脊背挺得笔直。
林昭看见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着死白：我要见律师。
现在？陈姐笑了，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现在的状态，律师见了也要建议你先接受治疗。她的心声像淬了毒的针：装什么清高？
小夏当初也是这么闹，现在不照样在康复中心数蚂蚁？
我没病。秦棠的声音发颤，却咬得极狠，你们删了直播回放，买了水军，这是违法的！
证据呢？陈姐的助理晃了晃手机，监控显示你自己摔了设备，弹幕是粉丝自发的，我们可没操控。他心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上回那狗仔拍的你在便利店吃泡面的照片，不也被说成卖惨营销？
舆论风向，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林昭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想起上次秦棠被群演撞翻盒饭，躲在道具间吃冷掉的炒饭，当时她还笑着说：粉丝就爱我这种接地气的样子，原来那些接地气的通稿，都是公司用来拉低她商业价值的手段。
秦小姐，别让我们难做。陈姐上前一步，指甲几乎要戳到秦棠额头，你弟弟的手术费......
够了！秦棠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跟你们去。
林昭的心猛地一沉。
但他听见秦棠心底的呐喊：林昭在更衣室，他会帮我。
我要稳住他们，等他找证据。
陈姐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这就对了。她转身对助理使眼色，去把车开过来。
脚步声渐远后，林昭从更衣室挤出来。
秦棠正盯着桌面发怔，睫毛上还挂着泪，看见他却立刻抹了把脸：他们要带我去私立医院，那家医院的心理科......
我知道。林昭掏出手机，录音功能已经打开，陈姐刚才想等她进了医院，手机就该没收了，助理想这单做完能拿五万奖金。他调出录音里陈姐的心声片段：只要她不出现在公众视野，我们就赢了。
秦棠的眼睛亮起来，像被吹亮的灯芯：这能当证据吗？
不够。林昭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这半个月收集的资料——陈姐账户的异常转账记录，星耀公司买水军的IP地址，甚至还有小夏前经纪人的匿名证词，但加上你直播时的后台数据，足够证明他们操控舆论。
你什么时候......
上次你说想查直播数据异常，我就让朋友帮忙了。林昭扯了扯她乱掉的发带，你以为我只是个中介？
秦棠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
她扑进林昭怀里，发顶蹭着他下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林昭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听见她心底的声音像春天的溪水：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感觉。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林昭看了眼屏幕，是顾清欢发来的消息：到家了，你那边有事就先忙。他回了个好，抬头正对上秦棠亮晶晶的眼睛。
接下来怎么办？她抽了抽鼻子。
明天早上，你以调整状态为由，推掉所有行程。林昭翻开她的日程本，手指停在新剧定妆那页，但剧组那边，我要以临时造型顾问的身份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
因为......林昭勾了勾嘴角，我听见陈姐的助理说明天会派新经纪人跟组，他们想在剧组继续监控你。他指了指窗外渐亮的天色，而我，要让他们的监控变成我们的证据。
秦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她伸手把碎钻发饰别正，镜子里的人眼睛亮得惊人：这次，我们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