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地下车库的秘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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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的日光灯在头顶晃出昏黄光斑，林昭的腕表指针指向六点四十一分，距离约定的七点还有十九分钟。
他背贴着银色SUV的冷硬车身，能清晰听见顾清欢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帽檐压得很低，发梢还沾着洗发露的清香，是特意用清水冲掉消毒水味的痕迹。
有脚步声。顾清欢的指尖在他袖口轻轻掐了一下。
林昭垂眸，看见她藏在卫衣里的手指蜷成小团，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读心术在五米范围内自动展开，混着通风口的风声，一串带着烟味的男声撞进耳膜。
这破车库信号就是差......王副院长的心声带着不耐烦，等会儿交接完赶紧烧了，那小护士的监控录像留着就是个雷。林昭的瞳孔微微收缩，记忆里闪过小刘医生说手术室装了监控时的颤抖——原来所谓的监控不是为了医疗记录，是某些人用来拿捏把柄的工具。
顾清欢的手从他袖口滑到掌心，凉丝丝的，却攥得死紧。
林昭反手扣住她的指节，用拇指摩挲她指尖的薄茧——那是长期握手术刀留下的痕迹。
两人像两尾游鱼般贴着车缝移动，转过第三个拐角时，林昭看见消防栓旁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脚边地上摆着个黑色密码箱。
王副院长正从公文包里掏东西，金丝眼镜在车灯下反着冷光：老规矩，钱到账立刻销毁。他指尖捏着的金属片在抖，林昭听见他心底在念咒似的重复：千万别出岔子，千万别让顾清欢那丫头查到...
是录像带。林昭贴着顾清欢耳朵低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
顾清欢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松开他的手——她从口袋里摸出微型录音笔，用身体挡住按键的红光。
林昭的手机在这时震了震，他迅速划开屏幕，远程连接医院服务器的进度条跳到了92%。
给。黑风衣男人把密码箱推过去，金属轮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王副院长刚弯腰去接，林昭的鞋尖精准地碾过脚边的玻璃渣——咔的脆响在空旷的车库里炸开，惊得黑风衣男人猛地抬头。
谁？！王副院长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底的慌乱几乎要漫出来。
林昭听见他心底在尖叫：是顾清欢的人！
不能让他拿到证据！果然，黑风衣男人反手就去摸后腰，那里鼓着的轮廓分明是把电击棒。
跑！林昭拽着顾清欢的手腕冲进左侧通道，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清欢的卫衣帽子在奔跑中滑落，长发被风掀起，露出后颈淡粉的皮肤——那是她刚才洗头发时没擦干的痕迹。
林昭余光瞥见转角处的通风管道，拽着她扑了进去，金属管壁被撞得哐当作响。
他们往B区去了！黑风衣男人的吼声在车库里回荡。
顾清欢蜷着腿缩在管道角落，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你怎么......怎么这么冷静？
林昭靠着管壁坐下，从口袋里摸出刚才趁乱顺走的密码箱钥匙。
他听见追兵的脚步声在管道外逐渐远去，这才扯了扯被汗浸透的衣领，露出个带点痞气的笑：王副院长刚才在想，要是追不上我们，就去楼梯口堵。
可他忘了，我还听见他手下说老大，B区的监控坏了三天了。
顾清欢愣了愣，突然笑出声。
她的笑声混着管道里的风声，像颗突然裂开的甜梅：所以你故意引他们去没监控的区域？
不然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林昭晃了晃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他低头开锁时，顾清欢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里面真的是录像带？
王副院长刚才在想烧了这盘带，顾清欢就查不到那晚的急救记录篡改。林昭按下密码锁，那晚......应该是你说的有人篡改病历的晚上。
密码箱咔嗒打开的瞬间，顾清欢倒抽一口凉气——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七盘老式录像带，标签上的日期从三个月前开始，正好是她父亲去世后医疗纠纷爆发的时间。
最上面那盘贴着便利贴，是王副院长的字迹：顾清欢父亲急救记录（修改前）。
我联系了大学时的室友，他现在在做网络安全。林昭掏出手机发消息，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半小时后能远程解码。
顾清欢从随身小包里摸出个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我整理了这三个月被篡改的病历对比图，每个时间点都标了星号。她的指尖划过录像带标签，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原来他们连证据都留着，当......当筹码。
林昭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因为长期接触消毒水，指腹有细密的小裂纹，此刻正微微发颤。明天上午十点，我陪你去医务科。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压舱石，带着这些录像带，带着对比图，带着小刘医生的证词。
顾清欢抬头看他。
车库的余光透过管道缝隙漏进来，在他眉骨处投下暖黄的光。
她突然想起凌晨三点接到的那通电话——电话里林昭说我听见有人在护士站改病历时，声音也是这样稳，像棵在风里扎根的树。
好。她轻轻应了声，把U盘和录像带一起收进包里。
林昭的手机在这时弹出消息：解码程序已启动，预计两小时完成。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尘：先送你回家，我去接我妈。
阿姨今天不是在菜市场？顾清欢也站起来，伸手帮他理了理被管道刮乱的衣领。
张阿姨说她最近总说腿疼。林昭低头避开她的视线，耳尖有点发红，明天正好带她去医院复查......
通风管道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悠长的尾音混着晚风钻进管道。
顾清欢的手在他衣领上顿了顿，轻声道：我让骨科的陈主任留个号。
林昭抬头，看见她眼里有星星在闪。
他突然觉得，这地下车库的霉味好像也没那么重了——至少，比三个月前被苏晴当众退婚时，要好多了。
两人钻出管道时，车库的灯突然全亮了。
林昭的电动车还停在B区角落，后视镜上挂着的蓝色平安符被风掀起，露出背面他用马克笔写的否极泰来四个字。
顾清欢看着那四个字笑，伸手碰了碰平安符：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林昭跨上电动车，回头朝她伸出手。
顾清欢犹豫了两秒，还是握住，坐上车后座。
风从耳边掠过，她听见他说：不止明天，以后都会是。
远处，王副院长的黑色轿车正驶出车库，后车窗里，他捏着没接通的手机，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滴出来：顾清欢......你以为拿到录像带就能翻案？他的心声混着汽车尾气散在风里，等你带张秀兰来复查那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证据硬，还是我的意外快。
地下车库的日光灯在头顶晃出昏黄光斑，林昭的腕表指针指向六点四十一分，距离约定的七点还有十九分钟。
他背贴着银色SUV的冷硬车身，能清晰听见顾清欢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帽檐压得很低，发梢还沾着洗发露的清香，是特意用清水冲掉消毒水味的痕迹。
有脚步声。顾清欢的指尖在他袖口轻轻掐了一下。
林昭垂眸，看见她藏在卫衣里的手指蜷成小团，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读心术在五米范围内自动展开，混着通风口的风声，一串带着烟味的男声撞进耳膜。
这破车库信号就是差......王副院长的心声带着不耐烦，等会儿交接完赶紧烧了，那小护士的监控录像留着就是个雷。林昭的瞳孔微微收缩，记忆里闪过小刘医生说手术室装了监控时的颤抖——原来所谓的监控不是为了医疗记录，是某些人用来拿捏把柄的工具。
顾清欢的手从他袖口滑到掌心，凉丝丝的，却攥得死紧。
林昭反手扣住她的指节，用拇指摩挲她指尖的薄茧——那是长期握手术刀留下的痕迹。
两人像两尾游鱼般贴着车缝移动，转过第三个拐角时，林昭看见消防栓旁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脚边地上摆着个黑色密码箱。
王副院长正从公文包里掏东西，金丝眼镜在车灯下反着冷光：老规矩，钱到账立刻销毁。他指尖捏着的金属片在抖，林昭听见他心底在念咒似的重复：千万别出岔子，千万别让顾清欢那丫头查到...
是录像带。林昭贴着顾清欢耳朵低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
顾清欢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松开他的手——她从口袋里摸出微型录音笔，用身体挡住按键的红光。
林昭的手机在这时震了震，他迅速划开屏幕，远程连接医院服务器的进度条跳到了92%。
给。黑风衣男人把密码箱推过去，金属轮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王副院长刚弯腰去接，林昭的鞋尖精准地碾过脚边的玻璃渣——咔的脆响在空旷的车库里炸开，惊得黑风衣男人猛地抬头。
谁？！王副院长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底的慌乱几乎要漫出来。
林昭听见他心底在尖叫：是顾清欢的人！
不能让他拿到证据！果然，黑风衣男人反手就去摸后腰，那里鼓着的轮廓分明是把电击棒。
跑！林昭拽着顾清欢的手腕冲进左侧通道，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清欢的卫衣帽子在奔跑中滑落，长发被风掀起，露出后颈淡粉的皮肤——那是她刚才洗头发时没擦干的痕迹。
林昭余光瞥见转角处的通风管道，拽着她扑了进去，金属管壁被撞得哐当作响。
他们往B区去了！黑风衣男人的吼声在车库里回荡。
顾清欢蜷着腿缩在管道角落，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你怎么......怎么这么冷静？
林昭靠着管壁坐下，从口袋里摸出刚才趁乱顺走的密码箱钥匙。
他听见追兵的脚步声在管道外逐渐远去，这才扯了扯被汗浸透的衣领，露出个带点痞气的笑：王副院长刚才在想，要是追不上我们，就去楼梯口堵。
可他忘了，我还听见他手下说老大，B区的监控坏了三天了。
顾清欢愣了愣，突然笑出声。
她的笑声混着管道里的风声，像颗突然裂开的甜梅：所以你故意引他们去没监控的区域？
不然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林昭晃了晃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他低头开锁时，顾清欢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里面真的是录像带？
王副院长刚才在想烧了这盘带，顾清欢就查不到那晚的急救记录篡改。林昭按下密码锁，那晚......应该是你说的有人篡改病历的晚上。
密码箱咔嗒打开的瞬间，顾清欢倒抽一口凉气——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七盘老式录像带，标签上的日期从三个月前开始，正好是她父亲去世后医疗纠纷爆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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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欢从随身小包里摸出个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我整理了这三个月被篡改的病历对比图，每个时间点都标了星号。她的指尖划过录像带标签，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原来他们连证据都留着，当......当筹码。
林昭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因为长期接触消毒水，指腹有细密的小裂纹，此刻正微微发颤。明天上午十点，我陪你去医务科。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压舱石，带着这些录像带，带着对比图，带着小刘医生的证词。
顾清欢抬头看他。
车库的余光透过管道缝隙漏进来，在他眉骨处投下暖黄的光。
她突然想起凌晨三点接到的那通电话——电话里林昭说我听见有人在护士站改病历时，声音也是这样稳，像棵在风里扎根的树。
好。她轻轻应了声，把U盘和录像带一起收进包里。
林昭的手机在这时弹出消息：解码程序已启动，预计两小时完成。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尘：先送你回家，我去接我妈。
阿姨今天不是在菜市场？顾清欢也站起来，伸手帮他理了理被管道刮乱的衣领。
张阿姨说她最近总说腿疼。林昭低头避开她的视线，耳尖有点发红，明天正好带她去医院复查......
通风管道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悠长的尾音混着晚风钻进管道。
顾清欢的手在他衣领上顿了顿，轻声道：我让骨科的陈主任留个号。
林昭抬头，看见她眼里有星星在闪。
他突然觉得，这地下车库的霉味好像也没那么重了——至少，比三个月前被苏晴当众退婚时，要好多了。
两人钻出管道时，车库的灯突然全亮了。
林昭的电动车还停在B区角落，后视镜上挂着的蓝色平安符被风掀起，露出背面他用马克笔写的否极泰来四个字。
顾清欢看着那四个字笑，伸手碰了碰平安符：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林昭跨上电动车，回头朝她伸出手。
顾清欢犹豫了两秒，还是握住，坐上车后座。
风从耳边掠过，她听见他说：不止明天，以后都会是。
远处，王副院长的黑色轿车正驶出车库，后车窗里，他捏着没接通的手机，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滴出来：顾清欢......你以为拿到录像带就能翻案？他的心声混着汽车尾气散在风里，等你带张秀兰来复查那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证据硬，还是我的意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