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头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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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被拍得晃了晃，大眼睛困惑地看了看奕飞，又看了看门口那块光秃秃的泥地。
它似乎理解了“展示”的意思，但不太明白具体要展示啥。
它努力地酝酿了一下，小嘴撅起，然后——
“噗叽~~~~”
一个比平时稍大一点、带着点晶莹光泽的泡泡，慢悠悠地飘了出去，“啪”地一声，碎在了离门口还有三尺远的泥地上。
留下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湿润痕迹。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甄师礼父子：“…”
奕飞：“…”
内心咆哮：祖宗！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我要的是稻谷！稻谷！不是肥皂泡！
球球似乎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对着那点湿痕，得意地上下弹动了两下：“叽！”（看！吐了！）
“咳…”奕飞强行挽尊，指着那点湿痕，一脸高深莫测。
“看见没？灵能精华！已经渗透进大地了！假以时日，呃…多来几发…必能长出仙稻！这只是技术演示！重点在于可行性！”
甄师礼父子看着那点风一吹就干的“精华”，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难以置信”变成了“小哥病得不轻”。
甄老六甚至悄悄拉了拉他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爹，咱快跑吧，奕小哥好像被这球精迷了心窍了。
“总之！”奕飞大手一挥，强行结束这尴尬的“技术发布会”。
“开荒种地，这是正道。老爷子总没话说了吧？明天，甄大哥，你帮我个忙。”
“啥…啥忙？”甄师礼警惕地问，总觉得这忙不太好帮。
“简单！”奕飞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牙。
“去帮我问问这里管事的，就说我，老君观新任观主奕飞，要开垦后面那座荒山！问问需要啥章程，要不要立个字据啥的。咱按规矩来。”
“开…开那座山？”甄师礼倒吸一口凉气。
“小哥，那地方真不行啊！又高又陡，取水都费劲，您开它干啥啊？”
“种仙稻啊！”奕飞理直气壮：“地方大，阳光足，远离人群，正好发挥。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蛊惑。
“等咱的仙稻种出来了，漫山遍野金灿灿，吃一口能蹦三丈高，你说，老爷子看了，是骂咱们‘招灾’呢，还是跪着求咱们教他种？”
甄师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他爹甄德财，那个古板倔强的老头，对着满山金光闪闪的稻谷，目瞪口呆。
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画面太美，他有点不敢想，但莫名又有点小期待是怎么回事？
“行…行吧…”甄师礼一咬牙，想着反正就是跑个腿问问，总比明天去摆摊被亲爹打断腿强。
“俺这就去帮您问问。”
“好兄弟！够义气！”奕飞重重一拍甄师礼的肩膀，拍得他龇牙咧嘴。
“事成之后，算你人工入股，以后仙稻的收益，有你一份！”
人工入股？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甄师礼晕乎乎地点点头，带着同样晕乎乎的甄老六离开了。
临走前，甄老六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球球，正巧看到球球努力地想把自己滚到门口那块被“精华”滋润过的地方。
结果圆滚滚的身体卡在门槛上，两条小短腿徒劳地蹬着空气…
“噗…”甄老六没憋住笑出了声，赶紧捂住嘴跑了。
甄师礼效率没得说，没多久气喘吁吁地又来了，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墨迹歪歪扭扭的粗黄纸。
“小…小哥！问…问清楚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里正…里正听了都乐了。说那破山头，白送都没人要。您要开荒，随便开，只要别把山挖塌了砸到人就行！字据里正说用不着，谁开荒那地儿就算谁的。地契他给开了一张，不过…”
他喘了口气。
“里正也说了，第三年起，得按最低等的山地交税，一亩地一年…三十文！”
说到三十文这个“巨款”，甄师礼的语气都沉重了几分，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飞走了。
“三十文？！”奕飞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一亩地一年才三十文？！哈哈哈哈！泼天的富贵…啊不，泼天的荒地，终于轮到我了！”
他一把抢过那张充当“地契”的粗黄纸，看着上面鬼画符似的写着山头范围。
还有里正歪歪扭扭的签名和一个模糊的红手印。
地契在手奕飞如获至宝。
一亩地三十文地税。
在奕飞眼里，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等他的球球牌仙稻一种，一亩地产出的价值别说三十文，三百两都打不住。
这投资回报率，高利贷看了都得跪下来叫爸爸！
“甄大哥！大恩不言谢！”奕飞激动地握着甄师礼的手。
“明天！明天咱就上山！圈地！插旗！搞基建！迎接咱们的仙稻农场新时代！”
甄师礼看着奕飞那副仿佛已经站在金山银山上的亢奋样子，再想想那鸟不拉屎的荒山和三十文一亩的“重税”，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干笑两声：“小哥，您…您高兴就好。那啥…俺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实在不忍心再看这位“未来农场主”刻画宏伟蓝图了。
总觉得下一秒这位小哥就会扛着锄头唱着歌，冲向那陡峭的山坡，然后…滚下来。
送走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表情的甄师礼。
奕飞拿着那张“地契”，兴奋地在破道观里转圈圈，恨不得仰天长啸！
“球球！看见没！咱有地了！大房子…呃，大农场指日可待！”
他冲到球球面前，把那张黄纸怼到球球大眼睛前。
“以后，你就是咱们农场的首席技术官…兼唯一劳动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球球被突然糊脸的黄纸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它的大眼睛聚焦在那张纸上，似乎对那歪歪扭扭的墨迹和模糊的红手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它伸出小短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张纸。
然后，它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被甄师礼遗忘在角落里的、那根属于甄德财老爷子的、磨得油光水亮的旧烟杆。
“叽？”球球发出一声短促的好奇音。
就在奕飞沉浸在“农场主”的幻想中时，只见球球突然放弃了研究“地契”，圆滚滚的身体灵活地（相对它平时）一滚，精准地滚到了那根烟杆旁边。
它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根弯曲的、光滑的木杆和铜烟锅，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
然后，在奕飞反应过来之前——
球球用它那小小的、没有牙齿的“O”型嘴，啊呜一口！
叼住了烟杆的末端！
它整个圆球挂在烟杆上，像一颗超大号的、会动的烟袋坠子！
接着，在奕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球球叼着那根象征“封建大家长威严”的烟杆，像一个凯旋的将军叼着战利品，努力地、一拱一拱地，朝着道观深处它最喜欢的那个阴暗角落滚去。
烟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球球被拍得晃了晃，大眼睛困惑地看了看奕飞，又看了看门口那块光秃秃的泥地。
它似乎理解了“展示”的意思，但不太明白具体要展示啥。
它努力地酝酿了一下，小嘴撅起，然后——
“噗叽~~~~”
一个比平时稍大一点、带着点晶莹光泽的泡泡，慢悠悠地飘了出去，“啪”地一声，碎在了离门口还有三尺远的泥地上。
留下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湿润痕迹。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甄师礼父子：“…”
奕飞：“…”
内心咆哮：祖宗！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我要的是稻谷！稻谷！不是肥皂泡！
球球似乎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对着那点湿痕，得意地上下弹动了两下：“叽！”（看！吐了！）
“咳…”奕飞强行挽尊，指着那点湿痕，一脸高深莫测。
“看见没？灵能精华！已经渗透进大地了！假以时日，呃…多来几发…必能长出仙稻！这只是技术演示！重点在于可行性！”
甄师礼父子看着那点风一吹就干的“精华”，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难以置信”变成了“小哥病得不轻”。
甄老六甚至悄悄拉了拉他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爹，咱快跑吧，奕小哥好像被这球精迷了心窍了。
“总之！”奕飞大手一挥，强行结束这尴尬的“技术发布会”。
“开荒种地，这是正道。老爷子总没话说了吧？明天，甄大哥，你帮我个忙。”
“啥…啥忙？”甄师礼警惕地问，总觉得这忙不太好帮。
“简单！”奕飞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牙。
“去帮我问问这里管事的，就说我，老君观新任观主奕飞，要开垦后面那座荒山！问问需要啥章程，要不要立个字据啥的。咱按规矩来。”
“开…开那座山？”甄师礼倒吸一口凉气。
“小哥，那地方真不行啊！又高又陡，取水都费劲，您开它干啥啊？”
“种仙稻啊！”奕飞理直气壮：“地方大，阳光足，远离人群，正好发挥。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蛊惑。
“等咱的仙稻种出来了，漫山遍野金灿灿，吃一口能蹦三丈高，你说，老爷子看了，是骂咱们‘招灾’呢，还是跪着求咱们教他种？”
甄师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他爹甄德财，那个古板倔强的老头，对着满山金光闪闪的稻谷，目瞪口呆。
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画面太美，他有点不敢想，但莫名又有点小期待是怎么回事？
“行…行吧…”甄师礼一咬牙，想着反正就是跑个腿问问，总比明天去摆摊被亲爹打断腿强。
“俺这就去帮您问问。”
“好兄弟！够义气！”奕飞重重一拍甄师礼的肩膀，拍得他龇牙咧嘴。
“事成之后，算你人工入股，以后仙稻的收益，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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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甄师礼晕乎乎地点点头，带着同样晕乎乎的甄老六离开了。
临走前，甄老六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球球，正巧看到球球努力地想把自己滚到门口那块被“精华”滋润过的地方。
结果圆滚滚的身体卡在门槛上，两条小短腿徒劳地蹬着空气…
“噗…”甄老六没憋住笑出了声，赶紧捂住嘴跑了。
甄师礼效率没得说，没多久气喘吁吁地又来了，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墨迹歪歪扭扭的粗黄纸。
“小…小哥！问…问清楚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里正…里正听了都乐了。说那破山头，白送都没人要。您要开荒，随便开，只要别把山挖塌了砸到人就行！字据里正说用不着，谁开荒那地儿就算谁的。地契他给开了一张，不过…”
他喘了口气。
“里正也说了，第三年起，得按最低等的山地交税，一亩地一年…三十文！”
说到三十文这个“巨款”，甄师礼的语气都沉重了几分，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飞走了。
“三十文？！”奕飞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一亩地一年才三十文？！哈哈哈哈！泼天的富贵…啊不，泼天的荒地，终于轮到我了！”
他一把抢过那张充当“地契”的粗黄纸，看着上面鬼画符似的写着山头范围。
还有里正歪歪扭扭的签名和一个模糊的红手印。
地契在手奕飞如获至宝。
一亩地三十文地税。
在奕飞眼里，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等他的球球牌仙稻一种，一亩地产出的价值别说三十文，三百两都打不住。
这投资回报率，高利贷看了都得跪下来叫爸爸！
“甄大哥！大恩不言谢！”奕飞激动地握着甄师礼的手。
“明天！明天咱就上山！圈地！插旗！搞基建！迎接咱们的仙稻农场新时代！”
甄师礼看着奕飞那副仿佛已经站在金山银山上的亢奋样子，再想想那鸟不拉屎的荒山和三十文一亩的“重税”，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干笑两声：“小哥，您…您高兴就好。那啥…俺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实在不忍心再看这位“未来农场主”刻画宏伟蓝图了。
总觉得下一秒这位小哥就会扛着锄头唱着歌，冲向那陡峭的山坡，然后…滚下来。
送走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表情的甄师礼。
奕飞拿着那张“地契”，兴奋地在破道观里转圈圈，恨不得仰天长啸！
“球球！看见没！咱有地了！大房子…呃，大农场指日可待！”
他冲到球球面前，把那张黄纸怼到球球大眼睛前。
“以后，你就是咱们农场的首席技术官…兼唯一劳动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球球被突然糊脸的黄纸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它的大眼睛聚焦在那张纸上，似乎对那歪歪扭扭的墨迹和模糊的红手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它伸出小短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张纸。
然后，它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被甄师礼遗忘在角落里的、那根属于甄德财老爷子的、磨得油光水亮的旧烟杆。
“叽？”球球发出一声短促的好奇音。
就在奕飞沉浸在“农场主”的幻想中时，只见球球突然放弃了研究“地契”，圆滚滚的身体灵活地（相对它平时）一滚，精准地滚到了那根烟杆旁边。
它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根弯曲的、光滑的木杆和铜烟锅，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
然后，在奕飞反应过来之前——
球球用它那小小的、没有牙齿的“O”型嘴，啊呜一口！
叼住了烟杆的末端！
它整个圆球挂在烟杆上，像一颗超大号的、会动的烟袋坠子！
接着，在奕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球球叼着那根象征“封建大家长威严”的烟杆，像一个凯旋的将军叼着战利品，努力地、一拱一拱地，朝着道观深处它最喜欢的那个阴暗角落滚去。
烟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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