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秦淮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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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门口的喧嚣并未持续太久。
在保卫处“客气”而“坚决”的“邀请”下，哭闹了大半天的贾张氏和几乎虚脱的秦淮茹被“请”进了厂办会议室。
会议室内，气氛肃穆。李怀德亲自坐镇，旁边是人事科长、工会主席、保卫处长，以及一脸沉痛的易中海，作为院里代表。
李怀德先是代表厂里表达了深切的“悲痛”和“歉意”，然后话锋一转，开始展示事故调查的“初步结果”——几张清晰的现场照片，几份签了名的证人证言，还有贾东旭明显违反操作手册的细节记录。证据链清晰得让人无从辩驳。
“贾东旭同志的不幸，我们深感痛心！但事故原因，经联合调查组初步认定，主要在于其本人严重违反了安全操作规程第X条、第X款…”李怀德语气沉重，但字字如刀，将责任牢牢钉在了贾东旭身上。
贾张氏还想撒泼，但面对铁证和会议室里冰冷的气氛，她那套“召唤亡灵”的把戏根本施展不开，只能色厉内荏地喊着“你们诬陷”、“我儿子不会错”。
李怀德没理会她，看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秦淮茹，语气变得“温和”而“充满关怀”：“秦淮茹同志，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厂里考虑到你们家的实际困难，经过研究，决定给予以下关怀：”
“第一，按照最高标准，一次性发放抚恤金和丧葬补助费，共计三百八十元整。”
这个数字比正常略高，但远低于贾张氏的一千块幻想。
“第二，考虑到你还有老人孩子需要抚养，厂里决定，破例允许你顶替贾东旭同志的工位，进入轧钢厂工作。”
“工作？”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是的。”人事科长接口道，“安排你到食堂，担任帮厨。工作虽然辛苦点，但包两顿饭，工资按学徒工标准，每月十八块五。你看怎么样？”
食堂帮厨？学徒工工资？秦淮茹的心沉了一下，这比贾东旭正式钳工的工资差远了。
但…这毕竟是一份工作！一份能养活婆婆、养活三个孩子的希望！在这个年代，一个寡妇能顶岗进厂，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贾张氏却尖叫起来：“帮厨？伺候人的活？才十八块五？打发叫花子呢！不行！我们要进车间！要当正式工！要……”
“妈！”秦淮茹第一次大声打断了婆婆，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有工作…就不错了…”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没有它，贾家真的就完了！
李怀德适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秦淮茹同志能理解厂里的难处，这很好！抚恤金和顶岗手续，工会会协助你们尽快办理。但是，”
他语气陡然转冷，“厂门口聚集闹事，严重影响生产秩序和工厂声誉，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抚恤和顶岗，是厂里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如果再有类似行为，或者对事故认定结果无理取闹，厂里将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些安排，并保留追究扰乱生产秩序责任的权利！”
胡萝卜加大棒，玩得炉火纯青。
贾张氏被李怀德冰冷的眼神和话语镇住了，张着嘴，不敢再嚎。
秦淮茹则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谢谢厂长！谢谢厂里！我们…我们保证不再闹了！谢谢！谢谢！”
泪水再次涌出，这次混杂着绝望后的卑微感激。
易中海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厂里处理得又快又狠，贾家看似得了实惠，工作和抚恤。实则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连闹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他本想借机树立权威、绑定贾家的计划，彻底落空。他看着李怀德，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副厂长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手续办得很快。当秦淮茹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食堂帮厨临时工录用通知”走出厂办时，感觉脚步都是飘的。
一个厂里的女工悄悄拉住她，低声道：“淮茹，快谢谢李副厂长吧！听说…是李副厂长家那个在家吃软饭的外甥，李怀民，特意在厂长面前帮你说了话，才争取到这个名额的！不然，这好事哪轮得到你…”
秦淮茹如遭雷击，猛地停住脚步！
李怀民？
是他？
那个懒洋洋、说话风趣、懂得很多生活门道的李怀民？是他帮自己争取到了这份救命的工作？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感激、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她下意识地望向四合院的方向，紧紧攥住了那张通知书，仿佛攥住了唯一的希望。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厂门口的喧嚣并未持续太久。
在保卫处“客气”而“坚决”的“邀请”下，哭闹了大半天的贾张氏和几乎虚脱的秦淮茹被“请”进了厂办会议室。
会议室内，气氛肃穆。李怀德亲自坐镇，旁边是人事科长、工会主席、保卫处长，以及一脸沉痛的易中海，作为院里代表。
李怀德先是代表厂里表达了深切的“悲痛”和“歉意”，然后话锋一转，开始展示事故调查的“初步结果”——几张清晰的现场照片，几份签了名的证人证言，还有贾东旭明显违反操作手册的细节记录。证据链清晰得让人无从辩驳。
“贾东旭同志的不幸，我们深感痛心！但事故原因，经联合调查组初步认定，主要在于其本人严重违反了安全操作规程第X条、第X款…”李怀德语气沉重，但字字如刀，将责任牢牢钉在了贾东旭身上。
贾张氏还想撒泼，但面对铁证和会议室里冰冷的气氛，她那套“召唤亡灵”的把戏根本施展不开，只能色厉内荏地喊着“你们诬陷”、“我儿子不会错”。
李怀德没理会她，看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秦淮茹，语气变得“温和”而“充满关怀”：“秦淮茹同志，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厂里考虑到你们家的实际困难，经过研究，决定给予以下关怀：”
“第一，按照最高标准，一次性发放抚恤金和丧葬补助费，共计三百八十元整。”
这个数字比正常略高，但远低于贾张氏的一千块幻想。
“第二，考虑到你还有老人孩子需要抚养，厂里决定，破例允许你顶替贾东旭同志的工位，进入轧钢厂工作。”
“工作？”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是的。”人事科长接口道，“安排你到食堂，担任帮厨。工作虽然辛苦点，但包两顿饭，工资按学徒工标准，每月十八块五。你看怎么样？”
食堂帮厨？学徒工工资？秦淮茹的心沉了一下，这比贾东旭正式钳工的工资差远了。
但…这毕竟是一份工作！一份能养活婆婆、养活三个孩子的希望！在这个年代，一个寡妇能顶岗进厂，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贾张氏却尖叫起来：“帮厨？伺候人的活？才十八块五？打发叫花子呢！不行！我们要进车间！要当正式工！要……”
“妈！”秦淮茹第一次大声打断了婆婆，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有工作…就不错了…”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没有它，贾家真的就完了！
李怀德适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秦淮茹同志能理解厂里的难处，这很好！抚恤金和顶岗手续，工会会协助你们尽快办理。但是，”
他语气陡然转冷，“厂门口聚集闹事，严重影响生产秩序和工厂声誉，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抚恤和顶岗，是厂里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如果再有类似行为，或者对事故认定结果无理取闹，厂里将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些安排，并保留追究扰乱生产秩序责任的权利！”
胡萝卜加大棒，玩得炉火纯青。
贾张氏被李怀德冰冷的眼神和话语镇住了，张着嘴，不敢再嚎。
秦淮茹则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谢谢厂长！谢谢厂里！我们…我们保证不再闹了！谢谢！谢谢！”
泪水再次涌出，这次混杂着绝望后的卑微感激。
易中海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厂里处理得又快又狠，贾家看似得了实惠，工作和抚恤。实则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连闹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他本想借机树立权威、绑定贾家的计划，彻底落空。他看着李怀德，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副厂长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手续办得很快。当秦淮茹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食堂帮厨临时工录用通知”走出厂办时，感觉脚步都是飘的。
一个厂里的女工悄悄拉住她，低声道：“淮茹，快谢谢李副厂长吧！听说…是李副厂长家那个在家吃软饭的外甥，李怀民，特意在厂长面前帮你说了话，才争取到这个名额的！不然，这好事哪轮得到你…”
秦淮茹如遭雷击，猛地停住脚步！
李怀民？
是他？
那个懒洋洋、说话风趣、懂得很多生活门道的李怀民？是他帮自己争取到了这份救命的工作？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感激、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她下意识地望向四合院的方向，紧紧攥住了那张通知书，仿佛攥住了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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