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回 方洪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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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县屁大的地方，钟曜也知道昨夜之事，他是左金吾卫资格最老的文官，威信仅在谷豁载之下，本想张嘴问什么，不过这官署门口除了有千牛卫的守卫，还有两个站在门口的小黄门，实在不好问出口。
“诺，下官这就去办。”领命后也不耽搁，转身回走。
谷豁载点点头，钟曜是个可信之人，等着张通、冯贯、谷林、陈默都到了，也不多话，径自上马，直奔西门出城。
亲兵已经通知城外的禁军总管帅帐，一队由六卫共同组建的一千两百人的亲军营，已经完成队列，甲胄整齐的分列在帅帐周围。
谷豁载带着人翻身下马，来到帐前回身站好，手握刀柄，大手一挥：“击鼓聚将。”说完带着三人步入帅帐。
‘咚，咚，咚……’一通鼓声自帅帐传出，瞬间惊得整个外围军营一片哗然，真是稀罕事，从京师出来，禁军虽然一路遇到的事不少，最多也就是设幕府临时议事。
此次西狩太过狼狈，禁军上下心气很低，这禁军总管的帅帐虽然每每都布置停当，谷豁载却从没有在里面召集过议事，他又随时都护佑皇帝左右，又不是隔得远，其他人没有资格代他升帐。
门外的黄龙旗已经升上了旗杆，随着二通鼓声的结束，已经可以听到大帐外传来远近的嘶鸣声，离得最近的后军大营，方洪领着手下中郎将和都尉十数人已经到了帅帐外。
距离百步驻马而下，上前对营门官禀报唱名。
“报……后军大将军方洪，领辎重等营中郎将、都尉十六人帐外请入。”亲兵疾步跑至帅帐门口，单膝跪地禀报。
“请方大将军入内，辎重营等中郎将入帐听令，都尉诸将官帐外候令。”帅位之上，谷豁载神情沉静。
门口亲兵跟着喊道：“请……后军大将军方洪，传……辎重营等中郎将入帐听令，令都尉十六人帐外候令。”
五步一人，四十人同时大声传唱，方洪这才整了整兜帽，将斜挎身前的腰刀解下交给一旁的士卒，昂首领着众人入内……
“报……，领。”
亲兵很快传唱：“请……禁军副总管、左千牛卫大将军刘啸，传……左千牛卫中郎将入帐听令，令都尉二十人帐外候令。”
在这一遍遍的通传请入流程中，禁军帅帐周围，一片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三通鼓毕，最晚到的陈允恭也站在帐外通传。
亲兵很快传唱：“请……右千牛卫大将军陈允恭，传……右千牛卫中郎将入帐听令，令都尉二十人帐外候令。”
陈允恭虽然一直不服气，但是今日端起禁军总管架子的气势，一路走过去，前头到的后军都尉和其他四卫的近百名都尉跨步站在亲兵前面五步，中间留下的通道只有十步，让陈允恭心里有了不小的震撼，这就是禁军总管的威势吗？
步入帐中，只见领头的左首站着刘啸，依次是王抟、万昭、方洪，每个人身后都肃立着四个中郎将，正中间没有领头的，但是中郎将排头的是张通就可以看出，这个位置应该是左金吾卫的。
带着将领走到刘啸和王抟留下的空挡。
“拜见总管。”陈允恭走到前头，立即行军礼。
“嗯。来人，为刘副总管和方老将军左右设座。”谷豁载淡然的点点头，大声吩咐。
随侍在旁的亲兵，连忙在帅案两侧一边摆了个高脚马扎，两人也不推辞，朝着谷豁载行礼道谢，又对视一礼，各自坐下，马扎高度刚好比帅椅矮了半寸。
谷豁载挺直腰杆：“自西狩以来，本总管从未聚将，实在是因为……一路之上狼狈不堪，将无死志，兵无战心。”
开宗明义的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在帅帐聚将的理由说了出来，众将直勾勾的看着帅座的男人，心绪乱飞。
方洪眼珠盯着下边的将领，心里想着自己的事，他对当今这位可是见解颇深啊，都知道哪里这么简单，若非今天路王前来旌县的消息人尽皆知，指不定陈允恭就会借故不来，你能奈他何？
是能卡拿他的粮饷军械？还是能罢了他的千牛卫大将军之职？什么都做不到的，逼杀晏妃、丞相晏梧栾，皇帝虽然气恼，难保说心中松了口气，蜀地毕竟是晏家的地头，晏梧栾以丞相之势压服蜀中势力，对皇帝来说，威胁也不小。
说不定，杨显在蜀中扑腾数年，将剑南道的大家氏族好容易压下了些，加上他在背后拉偏架打黑枪，有点起色……
晏家兄妹一死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自己携数万禁军入蜀，那自然是手到擒来，杨显的成果，自己轻轻一摘，不就成就了自己新的机遇吗？
在蜀中将养练兵，再遥控指挥北地的杨浚南下，将逯三绪这个逆贼赶出京师，自己再带着蜀地的果实，从蜀中出来，回到京师，作镇指挥，只要平定了天下，乘机将战乱沿途的氏家大族裹进去，岂不是一举两得。
从这里再次确认了皇帝的冷酷无情，方洪才不愿意出面，只想着保护好家人就好，要不是凌喻逼着他出来，他才懒得管。
谁知算盘打得再响，陈仓关外一战，失去的不仅是禁军上下的军心战心，更是让皇帝惶惶不堪，不知道自己入了蜀还有什么手段可以制衡杨显的？
当夜，后军之中，隔着栅栏，方洪遥望着陈仓关，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也开始认真考虑凌喻的建议。
蹉跎二十多年，也不在乎这几个月，就陪着皇帝瞎胡闹，等他相明白，在实力面前，阴谋毫无用处，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毕竟他是个聪明人。
昨夜的行动，不是凌喻的建议，而是他主动给凌喻商议的结果，既然想让人家给你机会，你总得做事吧。
封耶罗那个老匹夫，不过是恰逢其时，都可以独领龙骧军，若是给自己一个独立的万人战兵，他相信绝对能够让天下再次想起当年的禁军大将风采。
旌县屁大的地方，钟曜也知道昨夜之事，他是左金吾卫资格最老的文官，威信仅在谷豁载之下，本想张嘴问什么，不过这官署门口除了有千牛卫的守卫，还有两个站在门口的小黄门，实在不好问出口。
“诺，下官这就去办。”领命后也不耽搁，转身回走。
谷豁载点点头，钟曜是个可信之人，等着张通、冯贯、谷林、陈默都到了，也不多话，径自上马，直奔西门出城。
亲兵已经通知城外的禁军总管帅帐，一队由六卫共同组建的一千两百人的亲军营，已经完成队列，甲胄整齐的分列在帅帐周围。
谷豁载带着人翻身下马，来到帐前回身站好，手握刀柄，大手一挥：“击鼓聚将。”说完带着三人步入帅帐。
‘咚，咚，咚……’一通鼓声自帅帐传出，瞬间惊得整个外围军营一片哗然，真是稀罕事，从京师出来，禁军虽然一路遇到的事不少，最多也就是设幕府临时议事。
此次西狩太过狼狈，禁军上下心气很低，这禁军总管的帅帐虽然每每都布置停当，谷豁载却从没有在里面召集过议事，他又随时都护佑皇帝左右，又不是隔得远，其他人没有资格代他升帐。
门外的黄龙旗已经升上了旗杆，随着二通鼓声的结束，已经可以听到大帐外传来远近的嘶鸣声，离得最近的后军大营，方洪领着手下中郎将和都尉十数人已经到了帅帐外。
距离百步驻马而下，上前对营门官禀报唱名。
“报……后军大将军方洪，领辎重等营中郎将、都尉十六人帐外请入。”亲兵疾步跑至帅帐门口，单膝跪地禀报。
“请方大将军入内，辎重营等中郎将入帐听令，都尉诸将官帐外候令。”帅位之上，谷豁载神情沉静。
门口亲兵跟着喊道：“请……后军大将军方洪，传……辎重营等中郎将入帐听令，令都尉十六人帐外候令。”
五步一人，四十人同时大声传唱，方洪这才整了整兜帽，将斜挎身前的腰刀解下交给一旁的士卒，昂首领着众人入内……
“报……，领。”
亲兵很快传唱：“请……禁军副总管、左千牛卫大将军刘啸，传……左千牛卫中郎将入帐听令，令都尉二十人帐外候令。”
在这一遍遍的通传请入流程中，禁军帅帐周围，一片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三通鼓毕，最晚到的陈允恭也站在帐外通传。
亲兵很快传唱：“请……右千牛卫大将军陈允恭，传……右千牛卫中郎将入帐听令，令都尉二十人帐外候令。”
陈允恭虽然一直不服气，但是今日端起禁军总管架子的气势，一路走过去，前头到的后军都尉和其他四卫的近百名都尉跨步站在亲兵前面五步，中间留下的通道只有十步，让陈允恭心里有了不小的震撼，这就是禁军总管的威势吗？
步入帐中，只见领头的左首站着刘啸，依次是王抟、万昭、方洪，每个人身后都肃立着四个中郎将，正中间没有领头的，但是中郎将排头的是张通就可以看出，这个位置应该是左金吾卫的。
带着将领走到刘啸和王抟留下的空挡。
“拜见总管。”陈允恭走到前头，立即行军礼。
“嗯。来人，为刘副总管和方老将军左右设座。”谷豁载淡然的点点头，大声吩咐。
随侍在旁的亲兵，连忙在帅案两侧一边摆了个高脚马扎，两人也不推辞，朝着谷豁载行礼道谢，又对视一礼，各自坐下，马扎高度刚好比帅椅矮了半寸。
谷豁载挺直腰杆：“自西狩以来，本总管从未聚将，实在是因为……一路之上狼狈不堪，将无死志，兵无战心。”
开宗明义的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在帅帐聚将的理由说了出来，众将直勾勾的看着帅座的男人，心绪乱飞。
方洪眼珠盯着下边的将领，心里想着自己的事，他对当今这位可是见解颇深啊，都知道哪里这么简单，若非今天路王前来旌县的消息人尽皆知，指不定陈允恭就会借故不来，你能奈他何？
是能卡拿他的粮饷军械？还是能罢了他的千牛卫大将军之职？什么都做不到的，逼杀晏妃、丞相晏梧栾，皇帝虽然气恼，难保说心中松了口气，蜀地毕竟是晏家的地头，晏梧栾以丞相之势压服蜀中势力，对皇帝来说，威胁也不小。
说不定，杨显在蜀中扑腾数年，将剑南道的大家氏族好容易压下了些，加上他在背后拉偏架打黑枪，有点起色……
晏家兄妹一死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自己携数万禁军入蜀，那自然是手到擒来，杨显的成果，自己轻轻一摘，不就成就了自己新的机遇吗？
在蜀中将养练兵，再遥控指挥北地的杨浚南下，将逯三绪这个逆贼赶出京师，自己再带着蜀地的果实，从蜀中出来，回到京师，作镇指挥，只要平定了天下，乘机将战乱沿途的氏家大族裹进去，岂不是一举两得。
从这里再次确认了皇帝的冷酷无情，方洪才不愿意出面，只想着保护好家人就好，要不是凌喻逼着他出来，他才懒得管。
谁知算盘打得再响，陈仓关外一战，失去的不仅是禁军上下的军心战心，更是让皇帝惶惶不堪，不知道自己入了蜀还有什么手段可以制衡杨显的？
当夜，后军之中，隔着栅栏，方洪遥望着陈仓关，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也开始认真考虑凌喻的建议。
蹉跎二十多年，也不在乎这几个月，就陪着皇帝瞎胡闹，等他相明白，在实力面前，阴谋毫无用处，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毕竟他是个聪明人。
昨夜的行动，不是凌喻的建议，而是他主动给凌喻商议的结果，既然想让人家给你机会，你总得做事吧。
封耶罗那个老匹夫，不过是恰逢其时，都可以独领龙骧军，若是给自己一个独立的万人战兵，他相信绝对能够让天下再次想起当年的禁军大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