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蓝玉冤魂显灵？老朱跪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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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琅蹲在宿舍地板上，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屏幕上“未知变量”四个血红色小字还在跳动，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正缓缓晕开。
他想起方才按下“确认”键时，苏晚爷爷笔记里那句“历史是张蛛网，碰断一根丝，整面网都会颤”，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叮——”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吓得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新弹出的窗口是张金色卡片，边缘泛着古铜色纹路，中央用隶书写着“历史真相卡（蓝玉案）”。
这是今早抽卡时意外获得的SSR级奖励，当时他还想着留着应对更棘手的节点，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捏紧了手机。
“赌一把。”他喉结滚动，指腹重重按在卡片上。
宿舍台灯在书桌上投下暖黄光晕，《明史纪事本末》的书页被风掀起一角，恰好翻到“蓝玉党案”那章，墨迹未干的批注在光下忽明忽暗：“《逆臣录》所载口供多有矛盾，或为构陷。”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天花板上投下淡蓝色光影——天幕又开了。
朱琅抬头时，窗户外的天空正被某种半透明的光膜覆盖，像块巨大的琉璃瓦，将整座城市的喧嚣都滤成了嗡鸣。
应天府的天空最先泛起涟漪。
朱元璋正握着茶盏往嘴边送，青瓷盏突然“咔”地裂开条缝，茶水顺着指缝滴在明黄色龙袍上，晕出深褐的污渍。
他抬头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原本湛蓝的天幕里，浮现出一员披甲大将。
那是蓝玉。
将军铠甲上还沾着草原的尘土，腰间玉带扣闪着冷光，正是洪武二十一年北征蒙古时的装束。
画面里的他跨在乌骓马上，身后是铺天盖地的大明军旗，“灭胡”二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突然镜头急转，他被押进诏狱，枷锁磨得手腕血肉模糊，却仍梗着脖子吼：“我率十五万大军破捕鱼儿海，俘北元宗室百余人！我为陛下守着大明半壁江山，何罪之有！”
系统解说声像钢针般刺破天空：“洪武二十六年二月，锦衣卫指挥蒋瓛告发蓝玉谋反。然据《逆臣录》原始卷宗记载，所谓‘私养庄奴假子数千’实为蓝府家兵数目，‘意图趁陛下出巡行刺’之供词，出自受刑三日的马夫之口。”
朱标神龛前的长明灯“啪”地爆了灯花。
朱元璋踉跄着扶住香案，檀木香炉被撞得打转，香灰簌簌落在“故太子标”的牌位上。
他盯着天幕里蓝玉被斩前的画面——刽子手的刀起刀落间，将军脖颈处的血溅在砖墙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大哥......”他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膝盖一软跪在蒲团上。
记忆突然翻涌：朱标活着时总劝他“叔侄至亲，不必多防”，蓝玉是太子妃的舅父，每次从边塞回来总往东宫送胡地的特产。
后来标儿走了，他摸着皇太孙朱允炆软乎乎的手，突然觉得那些跟着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每一张脸都变得陌生。
“是朕，是朕......”他颤抖着抬手去擦牌位上的香灰，指甲缝里还留着批奏折时沾的朱砂，此刻却红得刺眼，“标儿若在，何至于要杀蓝玉？若在......”
乾清宫的门槛外，宦官们跪了一地。
司礼监掌印的额头抵着青石板，听见皇帝压抑的哭声像漏风的破钟，一下下撞在每个人心口。
有小太监偷偷抬头，正看见天幕里闪过一行血字：“蓝玉案株连一万五千余人，其中七成无谋逆实据。”
应天府的街头炸开了锅。
卖炊饼的王老汉踮着脚看天幕，手里的饼掉在地上都没察觉：“我表舅当年在锦衣卫当差，说审蓝将军那天，刑具都没动，人就招了......合着是屈打成招？”
“那年我刚娶媳妇，”茶摊老板把抹布往肩上一甩，“县太爷说蓝玉要反，家家户户都要交粮充军。我媳妇的陪嫁银镯子，就这么填了窟窿！”
人群里突然挤进来个穿青布衫的书生，举着个缺了口的茶碗高喊：“列位看这天幕！蓝将军的铠甲上还沾着北元的血，他要反，早反在捕鱼儿海了！”围观的百姓哄然应和，有人把手里的菜篮子往地上一墩：“我家阿爹给蓝府赶过车，说将军最见不得兵卒挨饿，常把自己的俸禄分出去......”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燕大历史系研究生宿舍，苏晚的电脑屏幕闪着刺目的红光。
柳如眉把耳机往桌上一摔，发梢都炸了：“微博热搜前十占了七个！#蓝玉案真相#阅读量破五亿，还有人翻出我去年发的《明初功臣死亡率研究》，说我是‘天幕预言家’！”
苏晚盯着实时舆情监控图，绿色代表支持，红色代表质疑，此刻整个屏幕像被泼了盆番茄汁。
她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突然顿住：“看这个ID‘洪武老卒’，发了段语音——‘当年我在北平卫，蓝将军巡查时见我鞋破了，当场脱了自己的棉靴给我。这样的人会反？’转发量已经三十万。”
“更麻烦的在这儿。”柳如眉调出另一个窗口，“有几个大V开始带节奏，说‘天幕泄露天机，恐有妖人乱政’。还有个道士开直播，说这是‘洪武爷的冤魂显灵’......”她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是朱琅发来的消息：“查下匿名短信来源。”
回到燕大男生宿舍，朱琅的手机屏幕正亮着。
系统面板上，“负面情绪值”的数字像窜天猴似的往上蹦：朱元璋的愧疚值2100，愤怒值1500，民间震惊值700......总数4300，离升级只差700点。
他刚要松口气，屏幕突然暗了又亮，跳出条新短信。
没有备注，只有一行字：“你做得很好，但小心，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朱琅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三秒，突然抓起外套冲出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次第亮起，映得他发白的脸忽明忽暗。
他跑到楼梯转角，掏出手机再次查看短信——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短信内容没有任何链接或附件，却像根冰锥扎进他后颈。
是现代的某个组织，还是大明的......他不敢往下想。
风从楼梯间的窗户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颤。
楼下的路灯照在手机屏幕上，把“未知”两个字照得发白，像双藏在黑暗里的眼睛。
天幕还亮着，蓝玉的影像仍在循环播放。
朱琅望着那片光膜，突然想起今早苏晚说的话：“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是头沉睡的狮子。你每掀它一根鬃毛，它都会醒过来。”
此刻，狮子的眼睛，似乎已经睁开了。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朱琅蹲在宿舍地板上，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屏幕上“未知变量”四个血红色小字还在跳动，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正缓缓晕开。
他想起方才按下“确认”键时，苏晚爷爷笔记里那句“历史是张蛛网，碰断一根丝，整面网都会颤”，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叮——”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吓得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新弹出的窗口是张金色卡片，边缘泛着古铜色纹路，中央用隶书写着“历史真相卡（蓝玉案）”。
这是今早抽卡时意外获得的SSR级奖励，当时他还想着留着应对更棘手的节点，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捏紧了手机。
“赌一把。”他喉结滚动，指腹重重按在卡片上。
宿舍台灯在书桌上投下暖黄光晕，《明史纪事本末》的书页被风掀起一角，恰好翻到“蓝玉党案”那章，墨迹未干的批注在光下忽明忽暗：“《逆臣录》所载口供多有矛盾，或为构陷。”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天花板上投下淡蓝色光影——天幕又开了。
朱琅抬头时，窗户外的天空正被某种半透明的光膜覆盖，像块巨大的琉璃瓦，将整座城市的喧嚣都滤成了嗡鸣。
应天府的天空最先泛起涟漪。
朱元璋正握着茶盏往嘴边送，青瓷盏突然“咔”地裂开条缝，茶水顺着指缝滴在明黄色龙袍上，晕出深褐的污渍。
他抬头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原本湛蓝的天幕里，浮现出一员披甲大将。
那是蓝玉。
将军铠甲上还沾着草原的尘土，腰间玉带扣闪着冷光，正是洪武二十一年北征蒙古时的装束。
画面里的他跨在乌骓马上，身后是铺天盖地的大明军旗，“灭胡”二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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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标儿走了，他摸着皇太孙朱允炆软乎乎的手，突然觉得那些跟着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每一张脸都变得陌生。
“是朕，是朕......”他颤抖着抬手去擦牌位上的香灰，指甲缝里还留着批奏折时沾的朱砂，此刻却红得刺眼，“标儿若在，何至于要杀蓝玉？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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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大男生宿舍，朱琅的手机屏幕正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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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松口气，屏幕突然暗了又亮，跳出条新短信。
没有备注，只有一行字：“你做得很好，但小心，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朱琅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三秒，突然抓起外套冲出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次第亮起，映得他发白的脸忽明忽暗。
他跑到楼梯转角，掏出手机再次查看短信——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短信内容没有任何链接或附件，却像根冰锥扎进他后颈。
是现代的某个组织，还是大明的......他不敢往下想。
风从楼梯间的窗户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颤。
楼下的路灯照在手机屏幕上，把“未知”两个字照得发白，像双藏在黑暗里的眼睛。
天幕还亮着，蓝玉的影像仍在循环播放。
朱琅望着那片光膜，突然想起今早苏晚说的话：“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是头沉睡的狮子。你每掀它一根鬃毛，它都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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