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爆猛料！老朱彻底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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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琅推宿舍门时，后颈还沾着图书馆外的晚风，凉丝丝地钻进衣领，带着初秋草木凋零的气息。
霉味混着泡面香涌过来，他踢开脚边滚到门口的可乐罐，金属碰撞地板发出“当啷”一声，震得耳朵发麻。
裤袋里的手机震得大腿发麻，震动像小虫子在啃噬皮肤——系统提示跳个不停，像有只小爪子在挠他神经。
“叮——朱元璋愤怒值 150，苏晚期待值 80。”
他摸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得指尖发白，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贴在皮肤上。
刚才在古籍区，苏晚说的那半段话还在耳边：“牢头听见徐一夔喊‘不是臣写的，是……’”，尾音被翻书声切断，却像根细针扎进他太阳穴，隐隐作痛。
空气中残留着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仿佛那本书仍在继续翻动。
床板“吱呀”一声，朱琅坐下时碰倒了桌上的《明史十讲》，封皮砸在手机上，屏幕亮起苏晚的消息：“我买了冰可乐，五分钟到。”
他盯着对话框里跳动的“正在输入”，喉结动了动，喉咙干涩，像吞了团棉花。
系统在识海里轻颤，像在催促什么，那种嗡鸣感像是某种低频的共振，在颅骨内回荡。
上回天幕播放徐一夔案时，朱元璋摔碎了半块玉圭，金銮殿的地砖都裂了道缝。
现在要播周徽案……他摸了摸后颈，那里还留着上午系统升级前的灼痛——那是朱元璋第一次暴怒时，系统给他的“情绪共鸣”警告，仿佛有人用火钳在皮肤上烙下印记。
敲门声比预计早了两分钟，清脆的叩击声在走廊尽头传来，像心跳一样急促。
苏晚站在门口，马尾辫梢沾着星子似的碎发，怀里抱着个牛皮纸袋，可乐瓶在袋口露出半截，水珠顺着瓶身往下淌，滴落在她掌心，凉意渗入肌肤。
“宿管阿姨差点没收我带的资料。”她晃了晃袋子，绕过地上的脏袜子坐到他对面椅子上，“说吧，你刚才在古籍区欲言又止什么？”
朱琅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上的裂痕——那是上周他攥着手机看朱棣生母视频时捏裂的，边缘已经磨得光滑，但每次碰到，都会想起那段画面中朱棣的眼神：冷、狠、藏不住的恨。
“如果我能让你看到真正的历史，你会相信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像怕惊碎什么，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苏晚的瞳孔突然缩了下，可乐罐在她掌心发出“咔”的轻响，铝罐被她捏得凹陷下去。
她没说话，只是把牛皮纸袋推过来。
朱琅打开，里面是一沓泛黄的复印件，最上面那张边缘打着卷，“洪武十五年刑部卷宗”几个字力透纸背，墨迹有些晕染，像是多年雨水浸泡所致。
“我爷爷的笔记里夹着这个。”她的指尖点在复印件第三页，纸面微微泛潮，带着旧书特有的陈旧气息：
“周徽死那天，有个小宦官在《内廷杂记》里写，陛下看了他的奏折后，茶盏砸在龙书案上，碎片扎进了掌心里。”
她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史书说周徽是‘大不敬伏诛’，可小宦官写他喊了句‘臣只写了个“则”字’。”
系统在识海里炸响提示音：【检测到关键信息重叠，周徽案视频播放权限已解锁】
朱琅的呼吸骤然一滞，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望着苏晚睫毛上沾的水珠——是可乐瓶上的水汽，还是别的？
“你信我吗？”他问，声音突然哑了，像喉咙里卡了根刺。
苏晚没回答，只是伸手按住他放在手机上的手背。
她的手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却烫得他心口发疼。
“我爷爷临终前说，有些真相被压了六百年，不是因为没人查，是因为查出来会天翻地覆。”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他指节，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但如果有人能翻，我希望是你。”
朱琅喉结动了动，喉咙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他解锁手机，系统界面泛着幽蓝的光，“周徽案”视频缩略图在最顶端，画面里是个穿绯色官服的中年人跪在丹墀下，血从额角滴在“则”字上，晕开一片暗褐。
他点击播放键的瞬间，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什么遮住了，仿佛有一层厚重的云缓缓压下来。
大明皇宫，奉天殿。
朱元璋正握着朱笔批奏折，朱砂在“浙江布政使”几个字上洇开，红得刺眼。
殿外突然响起宦官的尖叫：“天……天幕又显了！”
他猛地抬头，龙袍扫落案上的砚台，墨汁泼洒在青石地上，像一条蜿蜒的黑蛇。
青石板铺就的殿外，整片天空都泛起幽蓝，像有人把银河揉碎了撒在云里。
画面里，穿绯色官服的御史周徽正跪在丹墀下，怀里抱着染血的奏折，声音穿透天幕直刺耳膜：“陛下明鉴！臣写的‘海宇清则’，‘则’是法则之则，怎会是讽刺‘无度’？”
朱元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血管里来回穿梭。
他记得那是洪武十三年的秋天，周徽的奏折递上来时，他正为胡惟庸案心烦。
“则”字在方言里与“贼”同音，他当时只觉血冲头顶，挥挥手就让锦衣卫拖下去廷杖。
可此刻天幕里，周徽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嘴角淌着血，却还在喊：“臣家中有八旬老母，求陛下……”
“住口！”朱元璋拍案而起，龙椅在地上划出半尺远，木质与石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抄起案头的玉镇纸砸向天幕，镇纸穿过蓝光消失不见，只惊得丹墀下的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下，衣袂翻飞间尘土飞扬。
“朕何时滥杀无辜！”他的声音像被烧红的铁签子刮过，“高义！”
“臣在。”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千户从殿角闪出来，腰牌上的麒麟纹在天幕光里泛着冷光，如同活物般游动。
“给朕查！”朱元璋抓起龙书案上的茶盏砸过去，瓷片擦着高义耳畔碎在柱础上，尖锐的碎裂声让人头皮发麻，“查这妖异天幕从何而来，查谁在背后捣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喘着粗气，手指死死抠住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如骨，“若查不出……”他扫过高义腰间的绣春刀，“你提头来见。”
高义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贴到青石板。
“臣遵旨。”他起身时，飞鱼服下摆扫过满地瓷片，发出细碎的响，如同夜风掠过枯叶。
此时的应天府城，卖炊饼的王二正踮脚往天上看。
天幕里周徽断气的画面让他手里的饼“啪嗒”掉在地上，被路过的黄狗叼走。
“这是神仙显灵吧？”他捅了捅隔壁卖布的张婶，“上回说徐一夔是被冤的，这回又说周御史……”
“嘘——”张婶慌忙捂住他的嘴，眼神往街角的锦衣卫哨岗瞟，“当心被拿了去！昨儿个李知府家的门房就因为多嘴，被校尉抽了二十鞭子！”
而在城南大牢，高义的绣春刀正抵着李知府的下巴。
“说！”他的刀尖轻轻一挑，李知府下巴立刻冒出血珠，“你藏匿的‘天书’藏在哪儿？是用了什么妖法让天幕显字？”
李知府跪在草席上，囚衣浸透冷汗。
他上个月才因为税赋的事被朱元璋褒奖过，怎么突然就成了“妖人同党”？
“大人明鉴！”他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混着哭腔，“小人连字都认不全，哪懂什么妖法……”
“认不全字？”高义冷笑一声，冲身后挥了挥手。
两个校尉拖进来个黑木箱，掀开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孟子节文》《皇明祖训》。
“这是从你书房搜的。”他抽出一本《孟子》，哗啦翻到某页，“‘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你说你不认字？”
李知府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想起来了，这是上个月新纳的小妾陪嫁的书，他根本没翻过！
“大人，这是内子……”
“内子？”高义的刀背重重砸在他膝盖上，李知府惨叫着瘫倒，“你当锦衣卫是吃素的？”他蹲下来，手指捏住李知府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说，是你自己招，还是让我请‘梳洗’？”
“梳洗”二字像盆冰水兜头浇下。
李知府抖得像筛糠，突然想起今早看见的天幕——那个喊着“陛下为何如此惧怕文字”的周徽，此刻正浮现在他眼前。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要杀便杀！反正这世道……”
“砰！”
牢门被踹开，冷风灌进来，卷起草席上的碎草。
高义皱眉抬头，见是个小旗官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举着个染血的纸条。
“大人！”小旗官跪得膝盖发响，“城门口发现这个，贴在土地庙墙上。”
高义接过纸条，借着牢里的牛油灯看。
泛黄的纸页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欲知更多秘辛，且看明日天幕。”
他的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攥紧纸条，指节泛白。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现代宿舍里，朱琅的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叮——朱元璋愤怒值 500，高义紧张值 300，李知府绝望值 200，民间恐慌值 400】
【累计负面情绪值1800，恭喜宿主解锁“融会贯通”等级！】
【解锁功能：可刷4-8位皇帝密史，情绪值上限提升至5000】
【奖励已发放：历史真相卡×2，时空影响券×1】
朱琅盯着屏幕，后颈的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湿漉漉地黏在背上。
系统升级的热流从识海涌遍全身，他却觉得冷——朱元璋已经开始动用锦衣卫，而李知府的绝望值让他想起史书中那句“洪武年间，士大夫朝服而入，暮不知能否归”。
“怎么了？”苏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关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她不知何时拿起了他的手机，正盯着系统提示界面，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朱琅刚要说话，苏晚突然站了起来。
她怀里的牛皮纸袋“哗啦”掉在地上，复印件散了一地。
朱琅弯腰去捡，却见她蹲在地上，指尖颤抖着抚过一张《国榷》批注复印件——那是苏晚爷爷的字迹：“洪武十三年，御史周徽因‘则’字获罪，其母扶棺回乡时，沿途百姓皆垂泪，或言‘此冤狱也’。”
“这些事……”苏晚的声音发颤，她抬头看向朱琅，眼里有他从未见过的光，“真的发生过？”
朱琅张了张嘴，却被窗外的月光打断。
月光漫过她发顶，在她身后的书架上投下一片阴影，最上层那本《太宗实录》的书脊泛着冷光，像在无声诉说什么。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朱琅推宿舍门时，后颈还沾着图书馆外的晚风，凉丝丝地钻进衣领，带着初秋草木凋零的气息。
霉味混着泡面香涌过来，他踢开脚边滚到门口的可乐罐，金属碰撞地板发出“当啷”一声，震得耳朵发麻。
裤袋里的手机震得大腿发麻，震动像小虫子在啃噬皮肤——系统提示跳个不停，像有只小爪子在挠他神经。
“叮——朱元璋愤怒值 150，苏晚期待值 80。”
他摸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得指尖发白，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贴在皮肤上。
刚才在古籍区，苏晚说的那半段话还在耳边：“牢头听见徐一夔喊‘不是臣写的，是……’”，尾音被翻书声切断，却像根细针扎进他太阳穴，隐隐作痛。
空气中残留着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仿佛那本书仍在继续翻动。
床板“吱呀”一声，朱琅坐下时碰倒了桌上的《明史十讲》，封皮砸在手机上，屏幕亮起苏晚的消息：“我买了冰可乐，五分钟到。”
他盯着对话框里跳动的“正在输入”，喉结动了动，喉咙干涩，像吞了团棉花。
系统在识海里轻颤，像在催促什么，那种嗡鸣感像是某种低频的共振，在颅骨内回荡。
上回天幕播放徐一夔案时，朱元璋摔碎了半块玉圭，金銮殿的地砖都裂了道缝。
现在要播周徽案……他摸了摸后颈，那里还留着上午系统升级前的灼痛——那是朱元璋第一次暴怒时，系统给他的“情绪共鸣”警告，仿佛有人用火钳在皮肤上烙下印记。
敲门声比预计早了两分钟，清脆的叩击声在走廊尽头传来，像心跳一样急促。
苏晚站在门口，马尾辫梢沾着星子似的碎发，怀里抱着个牛皮纸袋，可乐瓶在袋口露出半截，水珠顺着瓶身往下淌，滴落在她掌心，凉意渗入肌肤。
“宿管阿姨差点没收我带的资料。”她晃了晃袋子，绕过地上的脏袜子坐到他对面椅子上，“说吧，你刚才在古籍区欲言又止什么？”
朱琅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上的裂痕——那是上周他攥着手机看朱棣生母视频时捏裂的，边缘已经磨得光滑，但每次碰到，都会想起那段画面中朱棣的眼神：冷、狠、藏不住的恨。
“如果我能让你看到真正的历史，你会相信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像怕惊碎什么，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苏晚的瞳孔突然缩了下，可乐罐在她掌心发出“咔”的轻响，铝罐被她捏得凹陷下去。
她没说话，只是把牛皮纸袋推过来。
朱琅打开，里面是一沓泛黄的复印件，最上面那张边缘打着卷，“洪武十五年刑部卷宗”几个字力透纸背，墨迹有些晕染，像是多年雨水浸泡所致。
“我爷爷的笔记里夹着这个。”她的指尖点在复印件第三页，纸面微微泛潮，带着旧书特有的陈旧气息：
“周徽死那天，有个小宦官在《内廷杂记》里写，陛下看了他的奏折后，茶盏砸在龙书案上，碎片扎进了掌心里。”
她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史书说周徽是‘大不敬伏诛’，可小宦官写他喊了句‘臣只写了个“则”字’。”
系统在识海里炸响提示音：【检测到关键信息重叠，周徽案视频播放权限已解锁】
朱琅的呼吸骤然一滞，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望着苏晚睫毛上沾的水珠——是可乐瓶上的水汽，还是别的？
“你信我吗？”他问，声音突然哑了，像喉咙里卡了根刺。
苏晚没回答，只是伸手按住他放在手机上的手背。
她的手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却烫得他心口发疼。
“我爷爷临终前说，有些真相被压了六百年，不是因为没人查，是因为查出来会天翻地覆。”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他指节，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但如果有人能翻，我希望是你。”
朱琅喉结动了动，喉咙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他解锁手机，系统界面泛着幽蓝的光，“周徽案”视频缩略图在最顶端，画面里是个穿绯色官服的中年人跪在丹墀下，血从额角滴在“则”字上，晕开一片暗褐。
他点击播放键的瞬间，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什么遮住了，仿佛有一层厚重的云缓缓压下来。
大明皇宫，奉天殿。
朱元璋正握着朱笔批奏折，朱砂在“浙江布政使”几个字上洇开，红得刺眼。
殿外突然响起宦官的尖叫：“天……天幕又显了！”
他猛地抬头，龙袍扫落案上的砚台，墨汁泼洒在青石地上，像一条蜿蜒的黑蛇。
青石板铺就的殿外，整片天空都泛起幽蓝，像有人把银河揉碎了撒在云里。
画面里，穿绯色官服的御史周徽正跪在丹墀下，怀里抱着染血的奏折，声音穿透天幕直刺耳膜：“陛下明鉴！臣写的‘海宇清则’，‘则’是法则之则，怎会是讽刺‘无度’？”
朱元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血管里来回穿梭。
他记得那是洪武十三年的秋天，周徽的奏折递上来时，他正为胡惟庸案心烦。
“则”字在方言里与“贼”同音，他当时只觉血冲头顶，挥挥手就让锦衣卫拖下去廷杖。
可此刻天幕里，周徽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嘴角淌着血，却还在喊：“臣家中有八旬老母，求陛下……”
“住口！”朱元璋拍案而起，龙椅在地上划出半尺远，木质与石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抄起案头的玉镇纸砸向天幕，镇纸穿过蓝光消失不见，只惊得丹墀下的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下，衣袂翻飞间尘土飞扬。
“朕何时滥杀无辜！”他的声音像被烧红的铁签子刮过，“高义！”
“臣在。”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千户从殿角闪出来，腰牌上的麒麟纹在天幕光里泛着冷光，如同活物般游动。
“给朕查！”朱元璋抓起龙书案上的茶盏砸过去，瓷片擦着高义耳畔碎在柱础上，尖锐的碎裂声让人头皮发麻，“查这妖异天幕从何而来，查谁在背后捣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喘着粗气，手指死死抠住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如骨，“若查不出……”他扫过高义腰间的绣春刀，“你提头来见。”
高义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贴到青石板。
“臣遵旨。”他起身时，飞鱼服下摆扫过满地瓷片，发出细碎的响，如同夜风掠过枯叶。
此时的应天府城，卖炊饼的王二正踮脚往天上看。
天幕里周徽断气的画面让他手里的饼“啪嗒”掉在地上，被路过的黄狗叼走。
“这是神仙显灵吧？”他捅了捅隔壁卖布的张婶，“上回说徐一夔是被冤的，这回又说周御史……”
“嘘——”张婶慌忙捂住他的嘴，眼神往街角的锦衣卫哨岗瞟，“当心被拿了去！昨儿个李知府家的门房就因为多嘴，被校尉抽了二十鞭子！”
而在城南大牢，高义的绣春刀正抵着李知府的下巴。
“说！”他的刀尖轻轻一挑，李知府下巴立刻冒出血珠，“你藏匿的‘天书’藏在哪儿？是用了什么妖法让天幕显字？”
李知府跪在草席上，囚衣浸透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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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全字？”高义冷笑一声，冲身后挥了挥手。
两个校尉拖进来个黑木箱，掀开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孟子节文》《皇明祖训》。
“这是从你书房搜的。”他抽出一本《孟子》，哗啦翻到某页，“‘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你说你不认字？”
李知府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想起来了，这是上个月新纳的小妾陪嫁的书，他根本没翻过！
“大人，这是内子……”
“内子？”高义的刀背重重砸在他膝盖上，李知府惨叫着瘫倒，“你当锦衣卫是吃素的？”他蹲下来，手指捏住李知府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说，是你自己招，还是让我请‘梳洗’？”
“梳洗”二字像盆冰水兜头浇下。
李知府抖得像筛糠，突然想起今早看见的天幕——那个喊着“陛下为何如此惧怕文字”的周徽，此刻正浮现在他眼前。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要杀便杀！反正这世道……”
“砰！”
牢门被踹开，冷风灌进来，卷起草席上的碎草。
高义皱眉抬头，见是个小旗官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举着个染血的纸条。
“大人！”小旗官跪得膝盖发响，“城门口发现这个，贴在土地庙墙上。”
高义接过纸条，借着牢里的牛油灯看。
泛黄的纸页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欲知更多秘辛，且看明日天幕。”
他的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攥紧纸条，指节泛白。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现代宿舍里，朱琅的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叮——朱元璋愤怒值 500，高义紧张值 300，李知府绝望值 200，民间恐慌值 400】
【累计负面情绪值1800，恭喜宿主解锁“融会贯通”等级！】
【解锁功能：可刷4-8位皇帝密史，情绪值上限提升至5000】
【奖励已发放：历史真相卡×2，时空影响券×1】
朱琅盯着屏幕，后颈的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湿漉漉地黏在背上。
系统升级的热流从识海涌遍全身，他却觉得冷——朱元璋已经开始动用锦衣卫，而李知府的绝望值让他想起史书中那句“洪武年间，士大夫朝服而入，暮不知能否归”。
“怎么了？”苏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关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她不知何时拿起了他的手机，正盯着系统提示界面，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朱琅刚要说话，苏晚突然站了起来。
她怀里的牛皮纸袋“哗啦”掉在地上，复印件散了一地。
朱琅弯腰去捡，却见她蹲在地上，指尖颤抖着抚过一张《国榷》批注复印件——那是苏晚爷爷的字迹：“洪武十三年，御史周徽因‘则’字获罪，其母扶棺回乡时，沿途百姓皆垂泪，或言‘此冤狱也’。”
“这些事……”苏晚的声音发颤，她抬头看向朱琅，眼里有他从未见过的光，“真的发生过？”
朱琅张了张嘴，却被窗外的月光打断。
月光漫过她发顶，在她身后的书架上投下一片阴影，最上层那本《太宗实录》的书脊泛着冷光，像在无声诉说什么。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