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们是来搞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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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队伍中，掌门、长老等人的后面各跟着的一大票人，表情更是丰富多彩，有满脸放光摩拳擦掌准备抢功的，有腿肚子哆嗦强作镇定的，更多是满脸写着“怎么还不冲”、“站着好累”和“魔教的人呢？”的迷茫。
最绝的。
队伍侧翼，居然还有几对锣鼓手？！
“咣咣咣！”
“咚！咚咚！”
好家伙！那铜锣敲得震天响，大鼓擂得咚咚锵！
节奏还挺欢快！
伴随着鼓点锣声，还有几个嗓门大的，居然在那里带头吼上了：
“除魔卫道！就在今朝！”
“杀！杀！杀！”
“踏平黑木崖，江湖我称王！”
咚咚锵！咚咚锵！
山风吹来，把那乱七八糟的口号声、敲锣打鼓声、还有互相抱怨推搡的人声，一股脑儿送上崖顶。
啪嗒。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石，被崖顶凝结的冰渣寒气（东方耀的无语引发的细微气场）震落，掉在东方耀脚边。
东方耀：……
他活了十八年，从五岁开始杀人杀到现在，杀的人能铺满三个黑木崖大殿，可眼前这场面……真真是头回见！
杀穿铁手堂一百多口？那叫高效！
宰了任我行？那是权力！
围剿残党？那是日常任务！
可山道下面这群？
敲锣打鼓？擂鼓助威？！
站得那么近？挤成一团？！
打头阵那老头子胡子都白了，喊得唾沫星子飞，生怕别人看不见你是领头的是吧？
五岳剑盟…就这？！
冰封的脑子（魔心）差点当机。
他那双能洞穿迷雾的寒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丝茫然，随即被一种强烈的、被侮辱了的荒谬感取代。
他原本以为，左冷禅那等阴险枭雄聚起来的“精锐”，好歹也该是锋利的刀。
就算挡不住他一剑，起码能让他活动活动手脚，尝尝剑尖刺穿坚韧皮肉的感觉。
可现在…
这他娘的是一群来郊游还是来送死的？！
一股纯粹的、从未有过的、名为“不耐烦”的轻微烦躁感，非常不“冰冷”地冒了出来，又被冰冷的魔心强行压下，但那种噎得慌的感觉还在。
他微微歪了下头，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漠，可眼底深处那点寒光，充满了“这群傻子在干什么？”的直白疑问。
-
终于，那支比正月里庙会还热闹的队伍，稀稀拉拉、吵吵嚷嚷地汇聚到了黑木崖之下，离山口守卫的关卡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大片空地上。
他们很自觉地停了下来。
人群散乱地站着，彼此观望，没人往前再冲一步，都在等着带头的左冷禅发号施令。
锣鼓声也停了，气氛突然有点诡异的安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衣袍摩擦声。
只见左冷禅一身玄衣，身形挺拔地越众而出。
他脸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过前方那象征着魔教最后屏障的巨大山口关卡和后面直插云霄的崖壁，似乎想找到东方不败的踪迹。
几个护法紧紧跟在他身后。
就在这时，左冷禅身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衡山派儒衫、看起来像是幕僚的中年男子，也猛地挺身上前一步！
他大概是想在盟主面前露脸，又或者纯粹是这种场合下的标准流程，深吸一口气，肚子都鼓了起来，运足内力，对着那高耸入云、寂静无声的黑木崖顶，用尽毕生中气，发出一声正气凛然的咆哮：
“黑木崖魔教的听着！”
“我五岳剑盟！嵩山派左盟主！奉天讨伐！”
声音带着内力，在山壁间回荡，倒也响亮。
“尔等魔教妖孽！恶贯满盈！任我行老魔倒行逆施，已伏诛！然东方不败阉人窃据教主之位，阴险歹毒，更胜老魔！其座下小魔头东方耀，滥杀无辜，人神共愤！”
他在下面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地列数魔教罪状。
崖顶上值守关卡的赤甲武士们面面相觑，表情都有点……呆滞？
活像在看戏台子上的大花脸。
东方耀站在崖顶边缘，那点烦躁感被彻底催熟了。
列罪状？喊话？还站那么密集？
真当这是在两军阵前叫阵单挑呢？
他脑子里那根名为“反派常识”的弦被这群“名门正派”彻底崩断了。
“有请东方不败速速出来受死！”
那山羊胡还在继续吼，大概是要走完流程，“交出小魔头！打开山门！投降尚可……”
他话音未落。
崖顶之上，东方耀面无表情，对着旁边一个负责山口警戒的赤甲头领，漠然吐出了一个字，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山风：
“聒噪。”
赤甲头领瞬间领会，那点被山下白痴喊话激出的火气找到了出处！
猛地一挥手，厉声道：
“魔使令：放！”
“放箭！给老子狠狠射！射死这帮聒噪的蠢货！”
唰！唰！唰！唰！
山口两侧的高地、崖壁上的垛口、隐秘的石洞后方！
如同瞬间点燃了死亡的引线！
黑压压一片箭雨骤然从天而降！
尖锐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刺耳的死亡蜂鸣！
日光都被遮住一瞬！
没有警告！没有对骂！没有任何江湖规矩的前奏！
劈头盖脸！倾泻而下！
“啊啊啊——！”
原本正支棱着耳朵听自家“辩才”喊话、期待魔教出来谈判应战（或者吓破胆投降）的“五岳联军”瞬间大乱！
就跟滚烫的油锅里猛地泼进了一瓢冰水！
又像是捅穿了一个巨大的蚂蜂窝！
那密密麻麻、带着恐怖抛物线的锋利箭矢就是死神的催命符！
“箭！是箭！”
“天杀的啊！怎么不讲规矩！”
“快！快躲！”
“魔教卑鄙！无耻啊！”
惨叫声、哭爹喊娘声、怒骂声、盔甲兵刃被箭头撞击的刺耳摩擦声瞬间盖过了先前所有的鼓噪！
混乱如同瘟疫般在人挤人的人群里炸开！
刚才还一脸正经听着山羊胡喊话的精英们，此刻什么名门风范、高手气度全都喂了狗！
抱头鼠窜！
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有的慌不择路撞成一团，摔在地上被后面冲上来的人直接踩踏；
有的想抽出兵器格挡，那短小的刀剑在泼天箭雨下跟纸糊的差不多，瞬间就被穿成了刺猬；
有聪明的想靠着山壁躲闪，可那箭矢刁钻得很，顺着岩石缝隙都能钻进来！
五岳队伍中，掌门、长老等人的后面各跟着的一大票人，表情更是丰富多彩，有满脸放光摩拳擦掌准备抢功的，有腿肚子哆嗦强作镇定的，更多是满脸写着“怎么还不冲”、“站着好累”和“魔教的人呢？”的迷茫。
最绝的。
队伍侧翼，居然还有几对锣鼓手？！
“咣咣咣！”
“咚！咚咚！”
好家伙！那铜锣敲得震天响，大鼓擂得咚咚锵！
节奏还挺欢快！
伴随着鼓点锣声，还有几个嗓门大的，居然在那里带头吼上了：
“除魔卫道！就在今朝！”
“杀！杀！杀！”
“踏平黑木崖，江湖我称王！”
咚咚锵！咚咚锵！
山风吹来，把那乱七八糟的口号声、敲锣打鼓声、还有互相抱怨推搡的人声，一股脑儿送上崖顶。
啪嗒。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石，被崖顶凝结的冰渣寒气（东方耀的无语引发的细微气场）震落，掉在东方耀脚边。
东方耀：……
他活了十八年，从五岁开始杀人杀到现在，杀的人能铺满三个黑木崖大殿，可眼前这场面……真真是头回见！
杀穿铁手堂一百多口？那叫高效！
宰了任我行？那是权力！
围剿残党？那是日常任务！
可山道下面这群？
敲锣打鼓？擂鼓助威？！
站得那么近？挤成一团？！
打头阵那老头子胡子都白了，喊得唾沫星子飞，生怕别人看不见你是领头的是吧？
五岳剑盟…就这？！
冰封的脑子（魔心）差点当机。
他那双能洞穿迷雾的寒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丝茫然，随即被一种强烈的、被侮辱了的荒谬感取代。
他原本以为，左冷禅那等阴险枭雄聚起来的“精锐”，好歹也该是锋利的刀。
就算挡不住他一剑，起码能让他活动活动手脚，尝尝剑尖刺穿坚韧皮肉的感觉。
可现在…
这他娘的是一群来郊游还是来送死的？！
一股纯粹的、从未有过的、名为“不耐烦”的轻微烦躁感，非常不“冰冷”地冒了出来，又被冰冷的魔心强行压下，但那种噎得慌的感觉还在。
他微微歪了下头，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漠，可眼底深处那点寒光，充满了“这群傻子在干什么？”的直白疑问。
-
终于，那支比正月里庙会还热闹的队伍，稀稀拉拉、吵吵嚷嚷地汇聚到了黑木崖之下，离山口守卫的关卡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大片空地上。
他们很自觉地停了下来。
人群散乱地站着，彼此观望，没人往前再冲一步，都在等着带头的左冷禅发号施令。
锣鼓声也停了，气氛突然有点诡异的安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衣袍摩擦声。
只见左冷禅一身玄衣，身形挺拔地越众而出。
他脸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过前方那象征着魔教最后屏障的巨大山口关卡和后面直插云霄的崖壁，似乎想找到东方不败的踪迹。
几个护法紧紧跟在他身后。
就在这时，左冷禅身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衡山派儒衫、看起来像是幕僚的中年男子，也猛地挺身上前一步！
他大概是想在盟主面前露脸，又或者纯粹是这种场合下的标准流程，深吸一口气，肚子都鼓了起来，运足内力，对着那高耸入云、寂静无声的黑木崖顶，用尽毕生中气，发出一声正气凛然的咆哮：
“黑木崖魔教的听着！”
“我五岳剑盟！嵩山派左盟主！奉天讨伐！”
声音带着内力，在山壁间回荡，倒也响亮。
“尔等魔教妖孽！恶贯满盈！任我行老魔倒行逆施，已伏诛！然东方不败阉人窃据教主之位，阴险歹毒，更胜老魔！其座下小魔头东方耀，滥杀无辜，人神共愤！”
他在下面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地列数魔教罪状。
崖顶上值守关卡的赤甲武士们面面相觑，表情都有点……呆滞？
活像在看戏台子上的大花脸。
东方耀站在崖顶边缘，那点烦躁感被彻底催熟了。
列罪状？喊话？还站那么密集？
真当这是在两军阵前叫阵单挑呢？
他脑子里那根名为“反派常识”的弦被这群“名门正派”彻底崩断了。
“有请东方不败速速出来受死！”
那山羊胡还在继续吼，大概是要走完流程，“交出小魔头！打开山门！投降尚可……”
他话音未落。
崖顶之上，东方耀面无表情，对着旁边一个负责山口警戒的赤甲头领，漠然吐出了一个字，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山风：
“聒噪。”
赤甲头领瞬间领会，那点被山下白痴喊话激出的火气找到了出处！
猛地一挥手，厉声道：
“魔使令：放！”
“放箭！给老子狠狠射！射死这帮聒噪的蠢货！”
唰！唰！唰！唰！
山口两侧的高地、崖壁上的垛口、隐秘的石洞后方！
如同瞬间点燃了死亡的引线！
黑压压一片箭雨骤然从天而降！
尖锐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刺耳的死亡蜂鸣！
日光都被遮住一瞬！
没有警告！没有对骂！没有任何江湖规矩的前奏！
劈头盖脸！倾泻而下！
“啊啊啊——！”
原本正支棱着耳朵听自家“辩才”喊话、期待魔教出来谈判应战（或者吓破胆投降）的“五岳联军”瞬间大乱！
就跟滚烫的油锅里猛地泼进了一瓢冰水！
又像是捅穿了一个巨大的蚂蜂窝！
那密密麻麻、带着恐怖抛物线的锋利箭矢就是死神的催命符！
“箭！是箭！”
“天杀的啊！怎么不讲规矩！”
“快！快躲！”
“魔教卑鄙！无耻啊！”
惨叫声、哭爹喊娘声、怒骂声、盔甲兵刃被箭头撞击的刺耳摩擦声瞬间盖过了先前所有的鼓噪！
混乱如同瘟疫般在人挤人的人群里炸开！
刚才还一脸正经听着山羊胡喊话的精英们，此刻什么名门风范、高手气度全都喂了狗！
抱头鼠窜！
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有的慌不择路撞成一团，摔在地上被后面冲上来的人直接踩踏；
有的想抽出兵器格挡，那短小的刀剑在泼天箭雨下跟纸糊的差不多，瞬间就被穿成了刺猬；
有聪明的想靠着山壁躲闪，可那箭矢刁钻得很，顺着岩石缝隙都能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