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月泉洗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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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姜月松开妘熊的手腕，指尖在锁子甲链环上多停留了半息，状似无意地抚平月神纹裙摆，袖口琉璃铃轻响掩盖了她眼底的促狭。姬无名抱着典籍的指尖微微发颤，看见妘熊护腕处露出的《太极针法要诀》边角，终于憋不住笑出声——那纸上的小剧场里，戴铠甲的小人正被银梭勾住剑穗，与此刻僵直如标枪的神卫大人，倒有七分相似。
我学过些祭典舞仪......姬无名将典籍搁在雕花案头，月白色广袖拂过案角时，露出底下压着的《阴阳鱼刺绣图谱》，或许能帮神卫大人领悟云手的转圜......他忽然瞥见妘熊耳尖红得滴血，铠甲鳞纹间还卡着姜月的碎发，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低笑，不过看神卫大人这架势，倒像是要把太极剑舞成破阵刀呢。
不必！妘熊脱口而出，声如重剑劈空。他弯腰捡枣木剑的动作带起锁子甲哗啦作响，剑柄上姬无名新缀的琉璃珠硌得掌心发疼——那珠子是昨夜他偷偷磨了两个时辰的，原想送给姜月作护腕装饰。此刻却像被火燎了手，他猛地转身，肩甲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闷响，惊得殿角铜鹤香炉晃出几星香灰。
卑职、卑职去演武场对着石锁练......他不敢回头，靴底在青砖上碾出深深的印子，每一步都像在逃离某种危险——比如姜月指尖的温度，比如姬无名欲言又止的笑，更比如自己铠甲下狂跳的心跳。锁子甲胫甲刮过门槛时，他听见姬无名在身后轻声说太极贵在心静，这话却让他想起迷情香那日，她近在咫尺的眉间朱砂，比任何迷药都更让人心神不宁。
殿外的风掀起他护颈下的碎发，演武场的金锣声远远传来，却盖不住身后两人的私语。妘熊忽然顿住脚步，盯着手中枣木剑——剑穗不知何时被姬无名换成了新的，月白色缎面上用青铜线绣着太极鱼眼，穗尖缀着枚极小的护心镜模型，正是他铠甲上的纹样。指尖抚过绣线，他忽然想起姬无名在药庐熬药时，总把护腕绣得比铠甲还结实，想起风昊在扇面画他扎马步时，偷偷添上的那朵木樨花。
神卫大人可是迷路了？风昊的折扇声从九曲桥传来，扇面新画的《逃婚图》里，戴铠甲的小人正被两个举着绣绷和狼毫的小人追赶，小王爷在殿里铺了太极毯，说要教你玉女穿梭呢。
妘熊的耳尖再次发烫，却听见身后传来姬无名的脚步声，带着药庐特有的艾草香。他慌忙转身，看见姬无名正抱着新取的《太极剑谱》，发带间别着枚剑穗形状的玉簪——那是去年冬至，他用断剑穗的金属片替姬无名磨的。
其实......姬无名低头盯着他握剑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谱边缘，太极的採挒肘靠，和你改良的铠甲关节活动度，倒有相通之处......他忽然抬头，耳尖红得比剑穗上的琉璃珠还要亮，就像你教我握剑时说的，手腕要像穿针引线般灵活...
演武场的金锣声突然变得遥远，妘熊望着姬无名手中的剑谱，发现第一页画着个穿铠甲的小人，正用剑穗勾住太极图的鱼眼。他忽然想起姜月说的以柔克刚，想起自己铠甲下藏着的、姬无名绣的护心帕，想起风昊在《律例》里写的夫郎者，刚柔并济。
那......他喉咙发紧，锁子甲随着呼吸轻颤，就劳烦小王爷，从握剑的柔劲儿开始教吧。
月神泉的汉白玉石雕托着十二瓣莲花，泉水漫过雕纹时发出细碎的响，像星子坠入琉璃盏。姜月褪下祭典用的金缕手套，指尖刚触及水面，腕间月神铃便惊起三圈涟漪，银铃碎响混着泉底青玉的冷香，在仲夏夜的凉风中荡开。她盯着水面倒影里晃动的月光，忽然瞥见帕角的月神纹绣线少了半道银边——晨起时带的月白帕子，不知何时不见了。
大祭司可是丢了什么？姬无名正在泉边排列九盏莲花灯，指尖捏着浸过荷露的灯芯，听见声响慌忙转身。月白色广袖拂过石案时，扫落两瓣夜合花，恰好漂在刚点燃的灯盏旁，火光映得他后颈的朱砂痣像滴落在雪地上的胭脂。
晨起时带的帕子，绣着月神踏浪纹的。姜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的星轨纹，余光却瞥见姬无名袖口露出半幅月白帕角——那是前日她借给他擦手的，帕角绣着极小的剑穗纹，正是妘熊铠甲的鳞纹样式。此刻那帕角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姬无名立刻蹲下身，发带垂落在沾着夜露的艾草丛里。他指尖拨弄着水草，广袖很快沾满碎绿，绣着药草纹的袖口被露珠浸透，显出底下淡青的星象刺青——那是他偷偷照着姜月的月神袍绣的。膝盖压着湿润的鹅卵石，他忽然看见帕子一角浸在泉边浅滩，月神纹银线在青苔上投下细弱的光，像条搁浅的小鱼。
大祭司！在这里！他伸手去捞，指尖触到帕子的瞬间，冰凉的泉水顺着袖口灌进袖管，惊起一只栖息的蓝蜻蜓。帕子被泉水泡得半透，月神的衣袂纹在月光下泛着淡金，却完好无损，连银线绣的浪花都没晕开——定是他昨夜特意在帕角缝了防水的鲛纱边。
姜月接过帕子时，故意用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绣针磨出的，却比泉水还要凉丝丝的。姬无名猛地缩回手，耳尖瞬间红透，像朵被夜露惊醒的木槿花：幸、幸好帕子沉在浅滩，没被锦鲤叼走......他低头盯着自己湿漉漉的袖口，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未出阁男子的帕子，若绣了意中人的名讳，便是拿终身做赌注。
无名的眼力倒比月神的猫头鹰还好。姜月捏着帕子轻笑，忽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垂，不过本宫更好奇——她指尖划过他袖口露出的帕角，小王爷总揣在袖中的帕子，可是绣着什么机密？
姬无名浑身僵硬，手中的莲花灯差点掉进泉里。他想起昨夜在暖阁，借着月光绣帕子的情景：银线在月白缎面上游走，绣到月字最后一勾时，针尖刺破指尖，血珠恰好落在笔画末端，像颗缀在字旁的小星星。此刻那方帕子正藏在他内袋里，绣线带着体温，与泉边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
没、没什么......他慌忙转身，却碰倒了刚摆好的莲花灯。灯盏漂向泉心时，火光映出他发带间别着的木樨花簪——那是姜月去年送他的，簪尾系着半片月神铃的残穗。泉水漫过他跪坐的石滩，将他的倒影与姜月的身影连在一起，像幅被露水打湿的绣品。
姜月望着他慌乱的背影，忽然发现他方才跪坐的石面上，有片被压平的水草，形状竟与帕子上的月神纹分毫不差。她指尖抚过帕角的防水鲛纱，忽然想起姬无名总在她淋雨时递来干帕子，帕角的护字下，永远藏着新绣的安字。而此刻泉边的月光，正像他绣在帕子上的银线，温柔却坚定地裹住所有未说出口的心意。
莲花灯漂到泉心时，姬无名终于整理好袖口。他望着姜月手中的帕子，发现她正对着月光查看绣纹，发间的木樨花簪在泉影里晃出细碎的光。忽然想起风昊说的月神泉的水能照见真心，此刻水面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他袖中帕子上的月字，正与姜月眉间的朱砂痣遥相呼应，像颗落在人间的星子，将彼此的轨迹轻轻系住。
泉边的夜露渐重，姬无名忽然想起还未点燃的最后一盏灯。他接过姜月手中的帕子，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耳尖的红却不再消退：大祭司，我、我帮你烘干帕子吧。他低头看着帕角的防水边，忽然鼓起勇气，其实......其实我绣帕子时，总想着......
想着什么？姜月挑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觉得泉边的夜风都带着甜味。她望着姬无名手中的帕子，发现月神纹的裙摆处，不知何时多了朵极小的木樨花——那是他的绣纹暗号，就像风昊在扇面画的小剧场，妘熊在铠甲刻的晴字，都是他们三人独有的、藏在细节里的心事。
姬无名忽然转身，将莲花灯放进泉心。九盏灯火连成北斗形状，映得他后颈的朱砂痣格外明亮。他指尖抚过内袋里的帕子，终于轻声说：想着月神泉的水，能把帕子上的星轨，洗得像大祭司眼中的银河一样亮。
夜风掀起姜月的月神袍，露出内衬上姬无名新绣的泉纹。她望着水面上摇曳的灯火，忽然明白，有些心意就像这莲花灯，不必说破，却在相遇的瞬间，照亮了彼此眼底的星光。而姬无名袖中那方绣着月字的帕子，终将在某个晨露未晞的时刻，成为比月神谕更温柔的、属于人间的定情诗。
来得正好。姜月松开妘熊的手腕，指尖在锁子甲链环上多停留了半息，状似无意地抚平月神纹裙摆，袖口琉璃铃轻响掩盖了她眼底的促狭。姬无名抱着典籍的指尖微微发颤，看见妘熊护腕处露出的《太极针法要诀》边角，终于憋不住笑出声——那纸上的小剧场里，戴铠甲的小人正被银梭勾住剑穗，与此刻僵直如标枪的神卫大人，倒有七分相似。
我学过些祭典舞仪......姬无名将典籍搁在雕花案头，月白色广袖拂过案角时，露出底下压着的《阴阳鱼刺绣图谱》，或许能帮神卫大人领悟云手的转圜......他忽然瞥见妘熊耳尖红得滴血，铠甲鳞纹间还卡着姜月的碎发，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低笑，不过看神卫大人这架势，倒像是要把太极剑舞成破阵刀呢。
不必！妘熊脱口而出，声如重剑劈空。他弯腰捡枣木剑的动作带起锁子甲哗啦作响，剑柄上姬无名新缀的琉璃珠硌得掌心发疼——那珠子是昨夜他偷偷磨了两个时辰的，原想送给姜月作护腕装饰。此刻却像被火燎了手，他猛地转身，肩甲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闷响，惊得殿角铜鹤香炉晃出几星香灰。
卑职、卑职去演武场对着石锁练......他不敢回头，靴底在青砖上碾出深深的印子，每一步都像在逃离某种危险——比如姜月指尖的温度，比如姬无名欲言又止的笑，更比如自己铠甲下狂跳的心跳。锁子甲胫甲刮过门槛时，他听见姬无名在身后轻声说太极贵在心静，这话却让他想起迷情香那日，她近在咫尺的眉间朱砂，比任何迷药都更让人心神不宁。
殿外的风掀起他护颈下的碎发，演武场的金锣声远远传来，却盖不住身后两人的私语。妘熊忽然顿住脚步，盯着手中枣木剑——剑穗不知何时被姬无名换成了新的，月白色缎面上用青铜线绣着太极鱼眼，穗尖缀着枚极小的护心镜模型，正是他铠甲上的纹样。指尖抚过绣线，他忽然想起姬无名在药庐熬药时，总把护腕绣得比铠甲还结实，想起风昊在扇面画他扎马步时，偷偷添上的那朵木樨花。
神卫大人可是迷路了？风昊的折扇声从九曲桥传来，扇面新画的《逃婚图》里，戴铠甲的小人正被两个举着绣绷和狼毫的小人追赶，小王爷在殿里铺了太极毯，说要教你玉女穿梭呢。
妘熊的耳尖再次发烫，却听见身后传来姬无名的脚步声，带着药庐特有的艾草香。他慌忙转身，看见姬无名正抱着新取的《太极剑谱》，发带间别着枚剑穗形状的玉簪——那是去年冬至，他用断剑穗的金属片替姬无名磨的。
其实......姬无名低头盯着他握剑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谱边缘，太极的採挒肘靠，和你改良的铠甲关节活动度，倒有相通之处......他忽然抬头，耳尖红得比剑穗上的琉璃珠还要亮，就像你教我握剑时说的，手腕要像穿针引线般灵活...
演武场的金锣声突然变得遥远，妘熊望着姬无名手中的剑谱，发现第一页画着个穿铠甲的小人，正用剑穗勾住太极图的鱼眼。他忽然想起姜月说的以柔克刚，想起自己铠甲下藏着的、姬无名绣的护心帕，想起风昊在《律例》里写的夫郎者，刚柔并济。
那......他喉咙发紧，锁子甲随着呼吸轻颤，就劳烦小王爷，从握剑的柔劲儿开始教吧。
月神泉的汉白玉石雕托着十二瓣莲花，泉水漫过雕纹时发出细碎的响，像星子坠入琉璃盏。姜月褪下祭典用的金缕手套，指尖刚触及水面，腕间月神铃便惊起三圈涟漪，银铃碎响混着泉底青玉的冷香，在仲夏夜的凉风中荡开。她盯着水面倒影里晃动的月光，忽然瞥见帕角的月神纹绣线少了半道银边——晨起时带的月白帕子，不知何时不见了。
大祭司可是丢了什么？姬无名正在泉边排列九盏莲花灯，指尖捏着浸过荷露的灯芯，听见声响慌忙转身。月白色广袖拂过石案时，扫落两瓣夜合花，恰好漂在刚点燃的灯盏旁，火光映得他后颈的朱砂痣像滴落在雪地上的胭脂。
晨起时带的帕子，绣着月神踏浪纹的。姜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的星轨纹，余光却瞥见姬无名袖口露出半幅月白帕角——那是前日她借给他擦手的，帕角绣着极小的剑穗纹，正是妘熊铠甲的鳞纹样式。此刻那帕角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姬无名立刻蹲下身，发带垂落在沾着夜露的艾草丛里。他指尖拨弄着水草，广袖很快沾满碎绿，绣着药草纹的袖口被露珠浸透，显出底下淡青的星象刺青——那是他偷偷照着姜月的月神袍绣的。膝盖压着湿润的鹅卵石，他忽然看见帕子一角浸在泉边浅滩，月神纹银线在青苔上投下细弱的光，像条搁浅的小鱼。
大祭司！在这里！他伸手去捞，指尖触到帕子的瞬间，冰凉的泉水顺着袖口灌进袖管，惊起一只栖息的蓝蜻蜓。帕子被泉水泡得半透，月神的衣袂纹在月光下泛着淡金，却完好无损，连银线绣的浪花都没晕开——定是他昨夜特意在帕角缝了防水的鲛纱边。
姜月接过帕子时，故意用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绣针磨出的，却比泉水还要凉丝丝的。姬无名猛地缩回手，耳尖瞬间红透，像朵被夜露惊醒的木槿花：幸、幸好帕子沉在浅滩，没被锦鲤叼走......他低头盯着自己湿漉漉的袖口，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未出阁男子的帕子，若绣了意中人的名讳，便是拿终身做赌注。
无名的眼力倒比月神的猫头鹰还好。姜月捏着帕子轻笑，忽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垂，不过本宫更好奇——她指尖划过他袖口露出的帕角，小王爷总揣在袖中的帕子，可是绣着什么机密？
姬无名浑身僵硬，手中的莲花灯差点掉进泉里。他想起昨夜在暖阁，借着月光绣帕子的情景：银线在月白缎面上游走，绣到月字最后一勾时，针尖刺破指尖，血珠恰好落在笔画末端，像颗缀在字旁的小星星。此刻那方帕子正藏在他内袋里，绣线带着体温，与泉边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
没、没什么......他慌忙转身，却碰倒了刚摆好的莲花灯。灯盏漂向泉心时，火光映出他发带间别着的木樨花簪——那是姜月去年送他的，簪尾系着半片月神铃的残穗。泉水漫过他跪坐的石滩，将他的倒影与姜月的身影连在一起，像幅被露水打湿的绣品。
姜月望着他慌乱的背影，忽然发现他方才跪坐的石面上，有片被压平的水草，形状竟与帕子上的月神纹分毫不差。她指尖抚过帕角的防水鲛纱，忽然想起姬无名总在她淋雨时递来干帕子，帕角的护字下，永远藏着新绣的安字。而此刻泉边的月光，正像他绣在帕子上的银线，温柔却坚定地裹住所有未说出口的心意。
莲花灯漂到泉心时，姬无名终于整理好袖口。他望着姜月手中的帕子，发现她正对着月光查看绣纹，发间的木樨花簪在泉影里晃出细碎的光。忽然想起风昊说的月神泉的水能照见真心，此刻水面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他袖中帕子上的月字，正与姜月眉间的朱砂痣遥相呼应，像颗落在人间的星子，将彼此的轨迹轻轻系住。
泉边的夜露渐重，姬无名忽然想起还未点燃的最后一盏灯。他接过姜月手中的帕子，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耳尖的红却不再消退：大祭司，我、我帮你烘干帕子吧。他低头看着帕角的防水边，忽然鼓起勇气，其实......其实我绣帕子时，总想着......
想着什么？姜月挑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觉得泉边的夜风都带着甜味。她望着姬无名手中的帕子，发现月神纹的裙摆处，不知何时多了朵极小的木樨花——那是他的绣纹暗号，就像风昊在扇面画的小剧场，妘熊在铠甲刻的晴字，都是他们三人独有的、藏在细节里的心事。
姬无名忽然转身，将莲花灯放进泉心。九盏灯火连成北斗形状，映得他后颈的朱砂痣格外明亮。他指尖抚过内袋里的帕子，终于轻声说：想着月神泉的水，能把帕子上的星轨，洗得像大祭司眼中的银河一样亮。
夜风掀起姜月的月神袍，露出内衬上姬无名新绣的泉纹。她望着水面上摇曳的灯火，忽然明白，有些心意就像这莲花灯，不必说破，却在相遇的瞬间，照亮了彼此眼底的星光。而姬无名袖中那方绣着月字的帕子，终将在某个晨露未晞的时刻，成为比月神谕更温柔的、属于人间的定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