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墨修宸的致命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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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局考核结果公布的次日，皇帝召见苏晚晚于御前，亲自赐下鎏金尚宫印，并命她即日起掌理六局事务。殿内檀香缭绕，群臣低声议论，皆知这枚印章不仅象征权责，更意味着圣宠。
苏晚晚跪谢时，眼角余光掠过御座右侧的帷幕，那处光影微动，似有未散之气。她心中一凛，那是墨修宸惯常藏身之地——即便如今被囚于东宫，他的人仍无处不在。
退朝后，小禄子悄然候在偏门。他递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残缺的玉佩，正是秋猎场政变时所遗。苏晚晚指尖轻抚其上暗刻纹路，心知这是墨修宸旧部仍在活动的讯号。
“他们没查到你。”小禄子哑声比划，“但端妃那边……”
苏晚晚垂眸，未作回应。
她确实与端妃有过密谈，也确实借她的名义送出几封旧信，以引出潜伏多年的宦官暗桩。可这些，都是经由皇帝默许的布局。
只是如今，局势已生变化。
?
三日后，皇帝翻阅《前朝典要》，忽然从书页间抽出一张泛黄纸条。字迹潦草却清晰：
“腊月廿三，西苑密谈，勿忘。”
皇帝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收入袖中，目光扫向殿外正低头整理奏折的司礼监小太监——小禄子。
他并未当场发作，只在当夜召见了皇后。
“你可知苏晚晚近来常往西苑走动？”
皇后一愣，旋即低声道：“臣妾未曾留意。但苏尚宫素来谨慎，若真有往来，必是为陛下办事。”
皇帝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然而翌日，西苑便换上了新一批守卫，连园中花匠都被换了人。
?
尚宫局内，苏晚晚正在核对新入宫女的籍册，忽听门外脚步急促。
李氏匆匆进来，压低声音道：“娘娘，赵娘子方才被带走了。”
“带走？”苏晚晚笔尖一顿。
“说是西苑有人私通外臣，查到了她身上。”
苏晚晚眉头微蹙，赵娘子不过是淑妃旧部，怎会牵扯到如此大案？更何况，她昨日才亲手将一份调令递给赵娘子，命她去管库房账目，分明一切如常。
她放下笔，起身走向窗边。庭院里风卷落叶，远处宫墙高耸，仿佛无形之网正缓缓收紧。
她唤来小禄子，将手中名册递给他：“去一趟端妃那里，就说宫务繁杂，需再借几日账本。”
小禄子点头离去，背影隐入暮色之中。
?
同一时间，东宫深处。
墨修宸倚窗而坐，衣衫虽旧，神态却不减清冷。他望着窗外飘落的雪，唇角微微扬起。
“东西送出去了？”
一名黑衣男子低声道：“送进去了。小禄子照您的吩咐，将纸条夹进了《前朝典要》第三卷。”
墨修宸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知道皇帝不会立刻动手，但他需要的，不是皇帝的雷霆之怒，而是那一丝迟疑与猜忌。
只要苏晚晚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她就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棋手。
她会乱。
而他，只需要等待那一刻。
?
次日辰时，苏晚晚收到皇帝口谕，命她即刻前往御书房。
她踏入书房时，皇帝正执笔批阅奏章，头也不抬。
“你可知，为何朕今日召你前来？”
苏晚晚跪地叩首：“臣妾不知，请陛下明示。”
皇帝搁笔，目光幽深：“朕昨夜在书中发现一张纸条，写的是‘腊月廿三，西苑密谈’。你可知道是谁写的？”
苏晚晚心头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回陛下，臣妾并不知情。但若真有此事，必定与宫中某些旧人有关。”
皇帝静静看着她，忽然道：“你知道朕为何不杀墨修宸吗？”
苏晚晚不敢答。
“因为他还有用。”皇帝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曾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惜太信人。”
苏晚晚心头一震。
“陛下……”
“罢了。”皇帝摆手打断她，“你下去吧。这几日，不要外出。”
苏晚晚缓缓退下，步履沉稳，却在穿过长廊时，指尖微微发颤。
她终于明白，这场反击，已经开始了。
而她，必须找到那张纸条真正的来源。
?
夜色渐深，尚宫局灯火稀疏。
苏晚晚独坐灯下，翻开当日的档案册，手指停在一页边缘微焦的纸页上。
她缓缓抽出那张夹在其中的纸条，再次细看。
字迹确实是假的，但纸张却是旧物，且出自尚宫局特供。
她眼神一凝，迅速翻找其他档案，终于在一本三年前的赏赐名录中，发现了一枚熟悉的火漆印。
那是一个早已死去的老宫人的印记。
而此人，曾是周嬷嬷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苏晚晚缓缓合上册子，眼中浮起一抹冷意。
有人，正试图借死人之手，掀起一场新的风暴。
她站起身，将册子锁入柜中，转身唤来李氏。
“明日卯时前，我要见到所有尚宫局旧档的目录清单。”
李氏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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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局考核结果公布的次日，皇帝召见苏晚晚于御前，亲自赐下鎏金尚宫印，并命她即日起掌理六局事务。殿内檀香缭绕，群臣低声议论，皆知这枚印章不仅象征权责，更意味着圣宠。
苏晚晚跪谢时，眼角余光掠过御座右侧的帷幕，那处光影微动，似有未散之气。她心中一凛，那是墨修宸惯常藏身之地——即便如今被囚于东宫，他的人仍无处不在。
退朝后，小禄子悄然候在偏门。他递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残缺的玉佩，正是秋猎场政变时所遗。苏晚晚指尖轻抚其上暗刻纹路，心知这是墨修宸旧部仍在活动的讯号。
“他们没查到你。”小禄子哑声比划，“但端妃那边……”
苏晚晚垂眸，未作回应。
她确实与端妃有过密谈，也确实借她的名义送出几封旧信，以引出潜伏多年的宦官暗桩。可这些，都是经由皇帝默许的布局。
只是如今，局势已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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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翻阅《前朝典要》，忽然从书页间抽出一张泛黄纸条。字迹潦草却清晰：
“腊月廿三，西苑密谈，勿忘。”
皇帝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收入袖中，目光扫向殿外正低头整理奏折的司礼监小太监——小禄子。
他并未当场发作，只在当夜召见了皇后。
“你可知苏晚晚近来常往西苑走动？”
皇后一愣，旋即低声道：“臣妾未曾留意。但苏尚宫素来谨慎，若真有往来，必是为陛下办事。”
皇帝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然而翌日，西苑便换上了新一批守卫，连园中花匠都被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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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局内，苏晚晚正在核对新入宫女的籍册，忽听门外脚步急促。
李氏匆匆进来，压低声音道：“娘娘，赵娘子方才被带走了。”
“带走？”苏晚晚笔尖一顿。
“说是西苑有人私通外臣，查到了她身上。”
苏晚晚眉头微蹙，赵娘子不过是淑妃旧部，怎会牵扯到如此大案？更何况，她昨日才亲手将一份调令递给赵娘子，命她去管库房账目，分明一切如常。
她放下笔，起身走向窗边。庭院里风卷落叶，远处宫墙高耸，仿佛无形之网正缓缓收紧。
她唤来小禄子，将手中名册递给他：“去一趟端妃那里，就说宫务繁杂，需再借几日账本。”
小禄子点头离去，背影隐入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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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东宫深处。
墨修宸倚窗而坐，衣衫虽旧，神态却不减清冷。他望着窗外飘落的雪，唇角微微扬起。
“东西送出去了？”
一名黑衣男子低声道：“送进去了。小禄子照您的吩咐，将纸条夹进了《前朝典要》第三卷。”
墨修宸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知道皇帝不会立刻动手，但他需要的，不是皇帝的雷霆之怒，而是那一丝迟疑与猜忌。
只要苏晚晚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她就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棋手。
她会乱。
而他，只需要等待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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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苏晚晚收到皇帝口谕，命她即刻前往御书房。
她踏入书房时，皇帝正执笔批阅奏章，头也不抬。
“你可知，为何朕今日召你前来？”
苏晚晚跪地叩首：“臣妾不知，请陛下明示。”
皇帝搁笔，目光幽深：“朕昨夜在书中发现一张纸条，写的是‘腊月廿三，西苑密谈’。你可知道是谁写的？”
苏晚晚心头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回陛下，臣妾并不知情。但若真有此事，必定与宫中某些旧人有关。”
皇帝静静看着她，忽然道：“你知道朕为何不杀墨修宸吗？”
苏晚晚不敢答。
“因为他还有用。”皇帝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曾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惜太信人。”
苏晚晚心头一震。
“陛下……”
“罢了。”皇帝摆手打断她，“你下去吧。这几日，不要外出。”
苏晚晚缓缓退下，步履沉稳，却在穿过长廊时，指尖微微发颤。
她终于明白，这场反击，已经开始了。
而她，必须找到那张纸条真正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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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尚宫局灯火稀疏。
苏晚晚独坐灯下，翻开当日的档案册，手指停在一页边缘微焦的纸页上。
她缓缓抽出那张夹在其中的纸条，再次细看。
字迹确实是假的，但纸张却是旧物，且出自尚宫局特供。
她眼神一凝，迅速翻找其他档案，终于在一本三年前的赏赐名录中，发现了一枚熟悉的火漆印。
那是一个早已死去的老宫人的印记。
而此人，曾是周嬷嬷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苏晚晚缓缓合上册子，眼中浮起一抹冷意。
有人，正试图借死人之手，掀起一场新的风暴。
她站起身，将册子锁入柜中，转身唤来李氏。
“明日卯时前，我要见到所有尚宫局旧档的目录清单。”
李氏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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