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夜血刃，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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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风裹着冰碴子往衣领里钻，冷得像是无数根细针刺进皮肤。
苏妄蹲在井边，指尖轻轻拂过青石板上若隐若现的纹路，那触感粗糙而冰冷，仿佛触摸的是某种沉睡的古老符文。
这是他用三天时间刻下的灵气感应阵——那日铁鹰卫来袭后，他总觉得后颈发凉，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
系统空间里那半块发烫的法则碎片告诉他，危险远未结束。
“苏兄弟！李婶家的二娃子又来讨糖了。”阿牛的大嗓门从村口传来，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落下，连带远处林子里几只麻雀也扑棱惊飞。
苏妄回头，正看见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攥着他的衣角，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一股天真与期待。
她穿着厚实的棉布袄子，袖口还沾着些泥点，显然是跑过来时摔了一跤。
他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块烤红薯，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而来。
小丫头的手刚碰着红薯皮就缩回去，吐着舌头直哈气，脸颊因高温熏得通红。
“小心烫。”苏妄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感受到她头发间残留的寒意和孩童特有的柔软。
这是他在村里的第十三天，灶房飘来的玉米饼香混杂着柴火燃烧的烟味，阿牛媳妇纳鞋底时的哼歌轻柔如风，还有夜里巡更梆子“咚——咚——”的脆响，这些陌生的温暖像细藤，正慢慢缠住他十年颠沛里冻硬的心脏。
但他没忘，怀里的古玉纹路每到子时就会灼痛——那是苏氏血脉在警示危险。
一更梆子刚响过，苏妄正往灶膛里添柴，忽然脖颈一紧，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
井边的感应阵在发烫！
他猛地推开灶屋门，寒夜的风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灌进来，刺鼻中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
是毒！
“阿牛！”他抄起墙角的短刀冲向井台，“带人把所有水缸封死，别让村民喝水！”
村西头突然腾起火光，映得雪地一片猩红，空气中弥漫着焦木与布匹燃烧的味道。
罗炎的笑声混着噼啪的爆响传来：“小崽子，你以为守着井就能万事大吉？老子烧了你的房子，看你拿什么护着这些泥腿子！”
苏妄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早料到对方会来，但没想到是双管齐下——下毒乱内，火攻乱外。
此刻村民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李婶家的草垛烧得正旺，几个孩子哭着往雪地里钻，火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恐惧与无助。
“阿牛带五个人扑火！”他扯开嗓子吼，声音里带着平时少见的冷硬，“剩下的拿猎叉守在祠堂前，护住老弱！”转身时瞥见阿牛攥着水桶的手在抖，却还是重重应了声“得嘞”，带起一阵风冲了出去。
罗炎的身影从火光里踱出来，身后跟着三个裹黑斗篷的人。
他胳膊上的伤已经结痂，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反射出诡异的冷光。
“小杂种，你护得住井，护得住全村？等老子杀了你，这村子的血够我喝三碗！”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苏妄踉跄两步，手扶住墙。
他能感觉到喉咙里泛起的甜腥——方才那口风里混着的毒，他故意吸了半口。
系统提示音在视网膜上跳动：【检测到剧毒“千日醉”，当前抗性50%，建议立即服用解毒丹】。
他压下吞药的冲动，捂着胸口咳嗽：“你...你怎么敢...”
“怎么不敢？”罗炎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眼里闪着癫狂的光，“赵大人说古法则者血脉能重塑法则，老子只要把你的脑袋带回去——”
话音未落，苏妄的短刀突然从袖口滑出，在他手腕上划出血痕。
罗炎惊退两步，却见苏妄的身影在月光下泛起涟漪，竟分出三个虚影！
“虚影遮蔽？”他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
“从你在山梁上盯着村子的时候。”苏妄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罗炎刚要转身，后颈一痛，短刀已经抵住他的命门。
系统面板上支线任务【反杀铁鹰卫首领】进度条刷地涨满，提示音清脆得像银铃。
“杀了我？”罗炎突然笑了，声音沙哑，“你以为这就完了？赵大人给的蚀魂钉——”他反手甩出三枚黑钉，钉尖泛着绿芒，直取苏妄心口。
剧痛在胸口炸开的瞬间，苏妄体内的法则碎片突然共鸣。
那些曾在系统空间里沉睡的碎片像活过来的星子，顺着血脉冲上脑门。
他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蚀魂钉表面的咒文在跳动，每一道都指向他的丹田。
“地脉感知！”他脱口而出。
这是法则碎片馈赠的能力？
脚下的土地在轰鸣，他能感觉到地下三尺处流动的灵脉，像一条沉睡的蛇。
苏妄指尖点地，灵脉瞬间暴走，震得罗炎飞出去三丈远，撞在烧得噼啪响的草垛上。
“咳咳...”罗炎吐着血沫，嘴角溢出的鲜血带着黑气，“赵大人...背后还有...还有...”
“带下去！”苏妄抹了把嘴角的血，声音低沉却坚定，“关祠堂，我要亲自审。”
苏妄一脚踢在罗炎的膝盖弯处，罗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苏妄用刀抵住他的后颈，冷声道：“走，去祠堂！”罗炎还想挣扎，但苏妄手上的短刀微微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罗炎的脖子上，他只得乖乖跟着苏妄向祠堂走去。
一路上，村民们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惊恐，也有对苏妄的敬畏。
祠堂的油灯结着灯花，罗炎被绑在供桌上，脸上还沾着草屑。
苏妄扯下他的黑布，露出一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狰狞刀疤：“是谁派赵广来的？你们要对古法则者做什么？”
“你以为...你以为能查到...”罗炎突然咧嘴笑，嘴角渗出黑血，染红了“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告诉你也无妨...赵广的主子...是...”他的瞳孔骤然扩散，黑血顺着嘴角流到供桌上，把“天地君亲师”的牌位染得猩红。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主线任务更新：仙墓界·守护遗志（难度B ）。
请于七日内前往东荒仙墓遗址，寻找古神遗族传承者。
完成奖励：法则碎片×2，地境中期修为。】
苏妄摸着怀里发烫的古玉，玉上的纹路此刻突然清晰的如同活物。
仙墓遗址...他记得苏氏祖祠的壁画里，也画着类似的断碑残柱。
十年前灭门之夜，父亲塞给他古玉时说的话突然清晰：“妄儿，若有一日见着仙墓的星纹，便去寻...寻你母亲的遗志。”
窗外传来阿牛的声音：“苏兄弟，火灭了，村民都安置好了。李婶非让我给你端碗姜汤。”
苏妄接过粗陶碗，姜汤的热气模糊了眼眶。
他望着祠堂外的雪地，罗炎的脚印早被新下的雪盖住，但那声“背后还有主子”却像根刺，扎在他心口。
“阿牛，”他转身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淡笑，“明日去集上买些盐巴。另外...帮我备匹马。”
阿牛愣了愣：“你要走？”
“我可能要出去办点事。”苏妄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上还沾着罗炎的血，“很快回来。”
但他知道，这一次远行，或许再难有“很快”。
仙墓界的星纹在系统面板上闪烁，像一把钥匙，正缓缓推开十年前那场血案的门。
而门后，藏着的不仅是真相，可能还有更汹涌的暗潮。
腊月的风裹着冰碴子往衣领里钻，冷得像是无数根细针刺进皮肤。
苏妄蹲在井边，指尖轻轻拂过青石板上若隐若现的纹路，那触感粗糙而冰冷，仿佛触摸的是某种沉睡的古老符文。
这是他用三天时间刻下的灵气感应阵——那日铁鹰卫来袭后，他总觉得后颈发凉，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
系统空间里那半块发烫的法则碎片告诉他，危险远未结束。
“苏兄弟！李婶家的二娃子又来讨糖了。”阿牛的大嗓门从村口传来，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落下，连带远处林子里几只麻雀也扑棱惊飞。
苏妄回头，正看见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攥着他的衣角，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一股天真与期待。
她穿着厚实的棉布袄子，袖口还沾着些泥点，显然是跑过来时摔了一跤。
他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块烤红薯，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而来。
小丫头的手刚碰着红薯皮就缩回去，吐着舌头直哈气，脸颊因高温熏得通红。
“小心烫。”苏妄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感受到她头发间残留的寒意和孩童特有的柔软。
这是他在村里的第十三天，灶房飘来的玉米饼香混杂着柴火燃烧的烟味，阿牛媳妇纳鞋底时的哼歌轻柔如风，还有夜里巡更梆子“咚——咚——”的脆响，这些陌生的温暖像细藤，正慢慢缠住他十年颠沛里冻硬的心脏。
但他没忘，怀里的古玉纹路每到子时就会灼痛——那是苏氏血脉在警示危险。
一更梆子刚响过，苏妄正往灶膛里添柴，忽然脖颈一紧，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
井边的感应阵在发烫！
他猛地推开灶屋门，寒夜的风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灌进来，刺鼻中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
是毒！
“阿牛！”他抄起墙角的短刀冲向井台，“带人把所有水缸封死，别让村民喝水！”
村西头突然腾起火光，映得雪地一片猩红，空气中弥漫着焦木与布匹燃烧的味道。
罗炎的笑声混着噼啪的爆响传来：“小崽子，你以为守着井就能万事大吉？老子烧了你的房子，看你拿什么护着这些泥腿子！”
苏妄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早料到对方会来，但没想到是双管齐下——下毒乱内，火攻乱外。
此刻村民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李婶家的草垛烧得正旺，几个孩子哭着往雪地里钻，火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恐惧与无助。
“阿牛带五个人扑火！”他扯开嗓子吼，声音里带着平时少见的冷硬，“剩下的拿猎叉守在祠堂前，护住老弱！”转身时瞥见阿牛攥着水桶的手在抖，却还是重重应了声“得嘞”，带起一阵风冲了出去。
罗炎的身影从火光里踱出来，身后跟着三个裹黑斗篷的人。
他胳膊上的伤已经结痂，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反射出诡异的冷光。
“小杂种，你护得住井，护得住全村？等老子杀了你，这村子的血够我喝三碗！”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苏妄踉跄两步，手扶住墙。
他能感觉到喉咙里泛起的甜腥——方才那口风里混着的毒，他故意吸了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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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苏妄的短刀突然从袖口滑出，在他手腕上划出血痕。
罗炎惊退两步，却见苏妄的身影在月光下泛起涟漪，竟分出三个虚影！
“虚影遮蔽？”他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
“从你在山梁上盯着村子的时候。”苏妄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罗炎刚要转身，后颈一痛，短刀已经抵住他的命门。
系统面板上支线任务【反杀铁鹰卫首领】进度条刷地涨满，提示音清脆得像银铃。
“杀了我？”罗炎突然笑了，声音沙哑，“你以为这就完了？赵大人给的蚀魂钉——”他反手甩出三枚黑钉，钉尖泛着绿芒，直取苏妄心口。
剧痛在胸口炸开的瞬间，苏妄体内的法则碎片突然共鸣。
那些曾在系统空间里沉睡的碎片像活过来的星子，顺着血脉冲上脑门。
他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蚀魂钉表面的咒文在跳动，每一道都指向他的丹田。
“地脉感知！”他脱口而出。
这是法则碎片馈赠的能力？
脚下的土地在轰鸣，他能感觉到地下三尺处流动的灵脉，像一条沉睡的蛇。
苏妄指尖点地，灵脉瞬间暴走，震得罗炎飞出去三丈远，撞在烧得噼啪响的草垛上。
“咳咳...”罗炎吐着血沫，嘴角溢出的鲜血带着黑气，“赵大人...背后还有...还有...”
“带下去！”苏妄抹了把嘴角的血，声音低沉却坚定，“关祠堂，我要亲自审。”
苏妄一脚踢在罗炎的膝盖弯处，罗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苏妄用刀抵住他的后颈，冷声道：“走，去祠堂！”罗炎还想挣扎，但苏妄手上的短刀微微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罗炎的脖子上，他只得乖乖跟着苏妄向祠堂走去。
一路上，村民们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惊恐，也有对苏妄的敬畏。
祠堂的油灯结着灯花，罗炎被绑在供桌上，脸上还沾着草屑。
苏妄扯下他的黑布，露出一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狰狞刀疤：“是谁派赵广来的？你们要对古法则者做什么？”
“你以为...你以为能查到...”罗炎突然咧嘴笑，嘴角渗出黑血，染红了“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告诉你也无妨...赵广的主子...是...”他的瞳孔骤然扩散，黑血顺着嘴角流到供桌上，把“天地君亲师”的牌位染得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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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摸着怀里发烫的古玉，玉上的纹路此刻突然清晰的如同活物。
仙墓遗址...他记得苏氏祖祠的壁画里，也画着类似的断碑残柱。
十年前灭门之夜，父亲塞给他古玉时说的话突然清晰：“妄儿，若有一日见着仙墓的星纹，便去寻...寻你母亲的遗志。”
窗外传来阿牛的声音：“苏兄弟，火灭了，村民都安置好了。李婶非让我给你端碗姜汤。”
苏妄接过粗陶碗，姜汤的热气模糊了眼眶。
他望着祠堂外的雪地，罗炎的脚印早被新下的雪盖住，但那声“背后还有主子”却像根刺，扎在他心口。
“阿牛，”他转身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淡笑，“明日去集上买些盐巴。另外...帮我备匹马。”
阿牛愣了愣：“你要走？”
“我可能要出去办点事。”苏妄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上还沾着罗炎的血，“很快回来。”
但他知道，这一次远行，或许再难有“很快”。
仙墓界的星纹在系统面板上闪烁，像一把钥匙，正缓缓推开十年前那场血案的门。
而门后，藏着的不仅是真相，可能还有更汹涌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