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节奏枪王，点燃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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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场上的空气，因为军区首长和那位肩扛将星的狼牙特种部队主官——高中队的到来，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苗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偷偷瞪了一眼面红耳赤、兀自不觉的庄焱，恨不得一脚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憨货踹回娘胎里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军区首长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面如死灰的苗连，最后落在了刚刚被通讯员从二号弹药库十万火急叫过来的司远身上。
“你就是司远？”首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司远目不斜视，声音清晰。
他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即便面对着足以压垮普通士兵意志的目光审视，神色间也无半分局促。
高中队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司远，像是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的成色。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充满了审视与探究。
“小伙子，听说你枪法不错。”高中队开口，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露两手。固定靶，移动靶，随你选。”
苗连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看着司远，生怕这小子又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低调，一定要低调啊！
司远摇了摇头。
“报告首长，报告大队长。”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常规射击，意义不大。”
此言一出，周围响起一片细微的吸气声。
猛虎团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这新兵蛋子，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当着军区首长和狼牙主官的面，说常规射击没意义？
就连军区首长，眉头也微微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高中队脸上的那丝弧度更明显了，带着几分玩味。“哦？那你想怎么展示？”
苗连急忙想开口打圆场，却被高中队一个眼神制止。
司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靶道和各类靶标，平静地说道：“我想演示的，叫做‘战术节奏射击’。”
“战术节奏射击？”高中队重复了一遍，眼神中的探究之色更浓。这个名词，他从未听过。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我需要一些特殊的准备。”司远说道。
“准了。”首长发话，干脆利落。
很快，按照司远的要求，数个弹匣被送了过来。令人诧异的是，这些弹匣的容弹量各不相同，有十五发的，有十发的，甚至还有更少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装满了整整七十五发子弹的沉重弹鼓。
靶场上，工作人员也按照他的示意，重新布置了靶标。一系列固定靶与移动靶交错排列，距离远近不一，移动轨迹也毫无规律可循，甚至有些靶子被设置在极刁钻的角度。
看着这番布置，在场的老兵们都暗自心惊。这种靶场设置，别说精准命中，光是快速锁定目标都极为困难。
司远默默地检查着枪械，将不同弹量的弹匣一一插入战术背心的弹匣袋中，最后将那个硕大的弹鼓放在了最顺手的位置。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走到射击起始点，持枪肃立。
整个靶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所谓的“战术节奏射击”。
苗连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突然。
司远动了。
他的启动迅猛如猎豹，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他并非直线冲击，而是在靶场上高速移动，脚步的起落、身体的转折、枪口的指向，都仿佛踏着无形的鼓点。
“砰！”
一声枪响。
百米外一个隐藏在障碍物后的半身靶，应声而倒。
紧接着，他身体猛然矮身，避开一个模拟的火力封锁区，同时枪口在移动中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砰！砰！”
又是两枪，两个不同方向、正在高速横向移动的靶子被精确命中中心。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多余。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收缩，都与射击的节奏完美契合。
十五发的弹匣很快打空。
在一次急停转向的瞬间，他左手如同幻影般拂过腰间，空弹匣落下的同时，一个十发弹匣已经“咔哒”一声，精准无误地插入步枪。整个换弹过程，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几乎没有中断他的射击节奏。
枪声再起。
时而急促如骤雨，是连续的精准点射，将一连串快速闪现的小型靶标一一清除。
时而沉稳如战鼓，是短暂的停顿瞄准，击毁远距离的固定坚固靶。
他的枪口仿佛拥有生命，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以最精准的方式，指向最致命的目标。
整个靶场，仿佛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
他不是在射击。
他是在用枪火与钢铁，演奏一曲激昂雄浑的杀伐乐章。
周围的观众，从最初的惊疑，到中途的震撼，再到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呆滞。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射击。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枪械使用技巧的认知范畴。
几个弹匣相继打空，又被他以同样迅捷流畅的动作替换。每一个靶子倒下，都像是乐章中一个精准的音符。
军区首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惊异。
高中队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也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仿佛在计算着司远射击的每一个节拍。
苗连张大了嘴巴，已经忘记了紧张，心中只剩下翻江倒海般的狂喜与骄傲。
臭小子！太他妈给老子长脸了！
终于，所有的常规弹匣都已耗尽。
靶场上那些错综复杂的靶标，也已被清扫一空。
司远的身影，在硝烟尚未散尽的靶场中央停下。他缓缓转身，面向百米之外，一块厚达数公分的特种钢板靶。
那是专门用来测试大威力穿甲弹的靶标。
他取下了腰间的那个75发弹鼓，沉稳地换上。
“他要干什么？”有人下意识地低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
司远手中的步枪，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那不是单发的点射，也不是短促的连射。
那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持续不断的，极限射速的倾泻！
枪口喷吐出长达一尺的炽热火舌，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道橙红色的残影。密集的弹壳如同瀑布般从抛壳窗飞溅而出，在地上堆起一座小小的黄铜山。
震耳欲聋的枪声连成一片，仿佛一头远古凶兽在靶场上疯狂怒吼。
更令人匪夷所思，甚至头皮发麻的是——
那七十五发子弹，在短短数秒之内，如同一道精准制导的金属洪流，尽数轰击在百米外那块厚重钢板的同一个点上！
一个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区域！
密集的撞击声几乎连成了一个持续不断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恐怖的动能与剧烈的摩擦，在那个小小的弹着点上，催生出惊人的高温。
在数千道目光的注视下。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那块坚硬无比的特种钢板，被子弹持续轰击的那个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银白色，迅速转为暗红。
紧接着，暗红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嗤——”
一蓬细碎而耀眼的火星，猛然从钢板的弹着点迸发而出！
如同暗夜中骤然绽放的星辰！
那块钢板，竟被硬生生“点燃”了！
弹着点变得一片赤红，散发着灼人的高温，在略显阴沉的天空下，散发出一种妖异而震撼的光芒。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一向以冷酷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著称的高中队，此刻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里，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清晰地，流露出了一种名为“惊骇”的情绪。
他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攥住了身下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钢板上那一点赤红，如同一枚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他瞳孔的最深处。
靶场上的空气，因为军区首长和那位肩扛将星的狼牙特种部队主官——高中队的到来，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苗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偷偷瞪了一眼面红耳赤、兀自不觉的庄焱，恨不得一脚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憨货踹回娘胎里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军区首长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面如死灰的苗连，最后落在了刚刚被通讯员从二号弹药库十万火急叫过来的司远身上。
“你就是司远？”首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司远目不斜视，声音清晰。
他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即便面对着足以压垮普通士兵意志的目光审视，神色间也无半分局促。
高中队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司远，像是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的成色。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充满了审视与探究。
“小伙子，听说你枪法不错。”高中队开口，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露两手。固定靶，移动靶，随你选。”
苗连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看着司远，生怕这小子又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低调，一定要低调啊！
司远摇了摇头。
“报告首长，报告大队长。”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常规射击，意义不大。”
此言一出，周围响起一片细微的吸气声。
猛虎团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这新兵蛋子，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当着军区首长和狼牙主官的面，说常规射击没意义？
就连军区首长，眉头也微微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高中队脸上的那丝弧度更明显了，带着几分玩味。“哦？那你想怎么展示？”
苗连急忙想开口打圆场，却被高中队一个眼神制止。
司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靶道和各类靶标，平静地说道：“我想演示的，叫做‘战术节奏射击’。”
“战术节奏射击？”高中队重复了一遍，眼神中的探究之色更浓。这个名词，他从未听过。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我需要一些特殊的准备。”司远说道。
“准了。”首长发话，干脆利落。
很快，按照司远的要求，数个弹匣被送了过来。令人诧异的是，这些弹匣的容弹量各不相同，有十五发的，有十发的，甚至还有更少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装满了整整七十五发子弹的沉重弹鼓。
靶场上，工作人员也按照他的示意，重新布置了靶标。一系列固定靶与移动靶交错排列，距离远近不一，移动轨迹也毫无规律可循，甚至有些靶子被设置在极刁钻的角度。
看着这番布置，在场的老兵们都暗自心惊。这种靶场设置，别说精准命中，光是快速锁定目标都极为困难。
司远默默地检查着枪械，将不同弹量的弹匣一一插入战术背心的弹匣袋中，最后将那个硕大的弹鼓放在了最顺手的位置。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走到射击起始点，持枪肃立。
整个靶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所谓的“战术节奏射击”。
苗连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突然。
司远动了。
他的启动迅猛如猎豹，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他并非直线冲击，而是在靶场上高速移动，脚步的起落、身体的转折、枪口的指向，都仿佛踏着无形的鼓点。
“砰！”
一声枪响。
百米外一个隐藏在障碍物后的半身靶，应声而倒。
紧接着，他身体猛然矮身，避开一个模拟的火力封锁区，同时枪口在移动中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砰！砰！”
又是两枪，两个不同方向、正在高速横向移动的靶子被精确命中中心。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多余。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收缩，都与射击的节奏完美契合。
十五发的弹匣很快打空。
在一次急停转向的瞬间，他左手如同幻影般拂过腰间，空弹匣落下的同时，一个十发弹匣已经“咔哒”一声，精准无误地插入步枪。整个换弹过程，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几乎没有中断他的射击节奏。
枪声再起。
时而急促如骤雨，是连续的精准点射，将一连串快速闪现的小型靶标一一清除。
时而沉稳如战鼓，是短暂的停顿瞄准，击毁远距离的固定坚固靶。
他的枪口仿佛拥有生命，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以最精准的方式，指向最致命的目标。
整个靶场，仿佛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
他不是在射击。
他是在用枪火与钢铁，演奏一曲激昂雄浑的杀伐乐章。
周围的观众，从最初的惊疑，到中途的震撼，再到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呆滞。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射击。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枪械使用技巧的认知范畴。
几个弹匣相继打空，又被他以同样迅捷流畅的动作替换。每一个靶子倒下，都像是乐章中一个精准的音符。
军区首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惊异。
高中队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也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仿佛在计算着司远射击的每一个节拍。
苗连张大了嘴巴，已经忘记了紧张，心中只剩下翻江倒海般的狂喜与骄傲。
臭小子！太他妈给老子长脸了！
终于，所有的常规弹匣都已耗尽。
靶场上那些错综复杂的靶标，也已被清扫一空。
司远的身影，在硝烟尚未散尽的靶场中央停下。他缓缓转身，面向百米之外，一块厚达数公分的特种钢板靶。
那是专门用来测试大威力穿甲弹的靶标。
他取下了腰间的那个75发弹鼓，沉稳地换上。
“他要干什么？”有人下意识地低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
司远手中的步枪，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那不是单发的点射，也不是短促的连射。
那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持续不断的，极限射速的倾泻！
枪口喷吐出长达一尺的炽热火舌，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道橙红色的残影。密集的弹壳如同瀑布般从抛壳窗飞溅而出，在地上堆起一座小小的黄铜山。
震耳欲聋的枪声连成一片，仿佛一头远古凶兽在靶场上疯狂怒吼。
更令人匪夷所思，甚至头皮发麻的是——
那七十五发子弹，在短短数秒之内，如同一道精准制导的金属洪流，尽数轰击在百米外那块厚重钢板的同一个点上！
一个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区域！
密集的撞击声几乎连成了一个持续不断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恐怖的动能与剧烈的摩擦，在那个小小的弹着点上，催生出惊人的高温。
在数千道目光的注视下。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那块坚硬无比的特种钢板，被子弹持续轰击的那个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银白色，迅速转为暗红。
紧接着，暗红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嗤——”
一蓬细碎而耀眼的火星，猛然从钢板的弹着点迸发而出！
如同暗夜中骤然绽放的星辰！
那块钢板，竟被硬生生“点燃”了！
弹着点变得一片赤红，散发着灼人的高温，在略显阴沉的天空下，散发出一种妖异而震撼的光芒。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一向以冷酷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著称的高中队，此刻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里，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清晰地，流露出了一种名为“惊骇”的情绪。
他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攥住了身下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钢板上那一点赤红，如同一枚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他瞳孔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