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连环毒计，声名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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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雷霆手段，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王氏与苏玉柔最后的商业反扑，捏得粉碎。
百草堂倒了，钱彬废了。王氏被父亲的冷眼和府里下人变化的眼色折磨得几近疯癫。而苏玉柔，则将自己锁在房中，整整两日，滴水未进。
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明明她才是嫡女，明明她有母亲筹谋，有晋王青睐，为何最后，却被苏清婉那个贱人，一次又一次地踩在脚下？
第三日黄昏，一封信，通过王氏陪房的手，悄无声息地送到了苏玉柔的桌上。信上没有署名，只有几行娟秀却力道十足的字。
信中直指她之前的手段太过“小家子气”，商业之争，伤不了苏清婉的根本。想要彻底毁掉一个人，尤其是毁掉一个女人，最锋利的刀，永远只有一把——那便是她的名节。
信的末尾，还为她“规划”好了一出天衣无缝的戏码。
苏玉柔看着信，起初是震惊，继而眼中爆发出一种病态的、兴奋的光芒。她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嘴角勾起一个怨毒而扭曲的笑容。
对，名节！苏清婉不是自诩风骨，清高孤傲吗？我便要将她从云端拽下，让她堕入最肮脏的泥潭，永世不得翻身！
这一次，她不再假手于钱彬那样的蠢货。她亲自出马，买通了一个因科举舞弊案被革除功名、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她给了他一大笔钱，又命心腹丫鬟，趁着清秋院不备，偷来了一方苏清婉常用的、绣着兰草的丝帕。
深夜，她模仿着苏清婉的笔迹，伪造了一封情意绵绵、辞藻露骨的“情信”，信中约定了子时三刻，于清秋院的后墙相会。
一切，准备就绪。
……
子时刚过，相府后宅本该万籁俱寂，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和杂乱的呼喊！
“抓贼啊！有贼人闯进来了！”
几名负责巡夜的家丁，举着火把，将一个正笨拙地从清秋院墙头翻下来的身影，死死按在了地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相府！”家丁头领一脚踹在那人背上。
那书生被打得惨叫一声，却立刻高喊起来：“冤枉！我不是贼！我是……我是来与苏大小姐私会的！”
此言一出，所有家丁都愣住了。
“胡说八道！你敢污蔑大小姐的清誉！”
“我没有胡说！”那书生似乎被逼急了，从怀里掏出一物，高高举起，“你们看！这是大小姐赠我的定情信物！还有……还有我们约定好的书信！”
火光下，一方绣着雅致兰草的丝帕，和一封折叠好的信纸，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那丝帕，正是相府下人眼熟的、大小姐的惯用之物。
事情，瞬间变得无法收拾。
家丁头领不敢怠慢，立刻将人与“证物”一并押送到了正厅，并火速去请示早已“被惊动”的王氏。
王氏得到消息，表现出极度的震惊与“痛心”。她立刻抓住机会，以“事关相府清誉，必须严肃处理”为由，不仅请来了震怒的苏宏，还把府中各房有头有脸的长辈，全都叫到了正厅，摆出了一副要“三堂会审”、“清理门户”的滔天架势。
一时间，整个丞相府灯火通明，人心惶惶。
正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苏宏身着寝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袍，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胸口剧烈起伏。他一生最重颜面，如今却爆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闻，这让他如何去面对朝堂同僚，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王氏在一旁，用帕子捂着脸，悲痛欲绝地哭诉着：“老爷，您可要为我们苏家做主啊！清婉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做出这等……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苏玉柔则站在她身边，眼圈通红，一副“为姐姐名节担忧”的模样，柔声劝慰道：“娘，您别急，许是……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姐姐她，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越是“辩解”，就越是坐实了苏清婉的“罪名”。
那落魄书生跪在堂中，将早已背熟的说辞声泪俱下地讲了一遍，只说是自己与苏大小姐在诗会上一见倾心，早已私定终身，今日便是按信中约定前来相会，谁知竟被当场抓获。
人证、物证，俱在。
那封肉麻的“情信”被当众念出，丝帕也在众人手中传看了一遍。整条证据链，看起来天衣无缝。
“将那个孽障，给我带上来！”苏宏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很快，被匆匆叫醒、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的苏清婉，在两个婆子的“押送”下，走进了正厅。
她一踏入，便感受到了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有鄙夷，有同情，有幸灾乐祸。她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陌生书生，看到了王氏脸上无法掩饰的得意，看到了苏玉柔那双假意关切下闪烁的恶毒光芒。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主位上，那个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父亲身上。
“父亲。”她平静地行礼。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苏宏猛地一拍桌案，指着地上的书生和那些“证物”，怒吼道，“苏清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王氏立刻接口，痛心疾首地道：“清婉，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究竟是怎么被这奸人勾引的，你快快从实招来！我们也好……也好商量着，是让你一尺白绫了断，还是沉塘，总要给苏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一句话，便直接将苏清婉逼上了死路。
一时间，整个大厅，充满了对苏清婉的口诛笔伐。似乎她“与人私通”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再无翻身可能。这是她重生以来，所面临的最为凶险、最为致命的声誉危机。
然而，面对这滔天的巨浪，苏清婉却异常镇定。
她没有哭泣，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在欣赏一出早已知道结局的拙劣戏剧。
直到所有人的声音都渐渐停歇，直到父亲的怒火也因她这诡异的平静而化为更深的疑虑。
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澈而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苏宏震怒而复杂的脸上。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瞬间划破了这满堂的污秽与喧嚣。
“父亲，此事荒谬至极。”
“女儿，有办法自证清白。”
摄政王府的雷霆手段，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王氏与苏玉柔最后的商业反扑，捏得粉碎。
百草堂倒了，钱彬废了。王氏被父亲的冷眼和府里下人变化的眼色折磨得几近疯癫。而苏玉柔，则将自己锁在房中，整整两日，滴水未进。
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明明她才是嫡女，明明她有母亲筹谋，有晋王青睐，为何最后，却被苏清婉那个贱人，一次又一次地踩在脚下？
第三日黄昏，一封信，通过王氏陪房的手，悄无声息地送到了苏玉柔的桌上。信上没有署名，只有几行娟秀却力道十足的字。
信中直指她之前的手段太过“小家子气”，商业之争，伤不了苏清婉的根本。想要彻底毁掉一个人，尤其是毁掉一个女人，最锋利的刀，永远只有一把——那便是她的名节。
信的末尾，还为她“规划”好了一出天衣无缝的戏码。
苏玉柔看着信，起初是震惊，继而眼中爆发出一种病态的、兴奋的光芒。她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嘴角勾起一个怨毒而扭曲的笑容。
对，名节！苏清婉不是自诩风骨，清高孤傲吗？我便要将她从云端拽下，让她堕入最肮脏的泥潭，永世不得翻身！
这一次，她不再假手于钱彬那样的蠢货。她亲自出马，买通了一个因科举舞弊案被革除功名、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她给了他一大笔钱，又命心腹丫鬟，趁着清秋院不备，偷来了一方苏清婉常用的、绣着兰草的丝帕。
深夜，她模仿着苏清婉的笔迹，伪造了一封情意绵绵、辞藻露骨的“情信”，信中约定了子时三刻，于清秋院的后墙相会。
一切，准备就绪。
……
子时刚过，相府后宅本该万籁俱寂，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和杂乱的呼喊！
“抓贼啊！有贼人闯进来了！”
几名负责巡夜的家丁，举着火把，将一个正笨拙地从清秋院墙头翻下来的身影，死死按在了地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相府！”家丁头领一脚踹在那人背上。
那书生被打得惨叫一声，却立刻高喊起来：“冤枉！我不是贼！我是……我是来与苏大小姐私会的！”
此言一出，所有家丁都愣住了。
“胡说八道！你敢污蔑大小姐的清誉！”
“我没有胡说！”那书生似乎被逼急了，从怀里掏出一物，高高举起，“你们看！这是大小姐赠我的定情信物！还有……还有我们约定好的书信！”
火光下，一方绣着雅致兰草的丝帕，和一封折叠好的信纸，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那丝帕，正是相府下人眼熟的、大小姐的惯用之物。
事情，瞬间变得无法收拾。
家丁头领不敢怠慢，立刻将人与“证物”一并押送到了正厅，并火速去请示早已“被惊动”的王氏。
王氏得到消息，表现出极度的震惊与“痛心”。她立刻抓住机会，以“事关相府清誉，必须严肃处理”为由，不仅请来了震怒的苏宏，还把府中各房有头有脸的长辈，全都叫到了正厅，摆出了一副要“三堂会审”、“清理门户”的滔天架势。
一时间，整个丞相府灯火通明，人心惶惶。
正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苏宏身着寝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袍，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胸口剧烈起伏。他一生最重颜面，如今却爆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闻，这让他如何去面对朝堂同僚，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王氏在一旁，用帕子捂着脸，悲痛欲绝地哭诉着：“老爷，您可要为我们苏家做主啊！清婉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做出这等……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苏玉柔则站在她身边，眼圈通红，一副“为姐姐名节担忧”的模样，柔声劝慰道：“娘，您别急，许是……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姐姐她，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越是“辩解”，就越是坐实了苏清婉的“罪名”。
那落魄书生跪在堂中，将早已背熟的说辞声泪俱下地讲了一遍，只说是自己与苏大小姐在诗会上一见倾心，早已私定终身，今日便是按信中约定前来相会，谁知竟被当场抓获。
人证、物证，俱在。
那封肉麻的“情信”被当众念出，丝帕也在众人手中传看了一遍。整条证据链，看起来天衣无缝。
“将那个孽障，给我带上来！”苏宏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很快，被匆匆叫醒、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的苏清婉，在两个婆子的“押送”下，走进了正厅。
她一踏入，便感受到了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有鄙夷，有同情，有幸灾乐祸。她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陌生书生，看到了王氏脸上无法掩饰的得意，看到了苏玉柔那双假意关切下闪烁的恶毒光芒。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主位上，那个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父亲身上。
“父亲。”她平静地行礼。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苏宏猛地一拍桌案，指着地上的书生和那些“证物”，怒吼道，“苏清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王氏立刻接口，痛心疾首地道：“清婉，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究竟是怎么被这奸人勾引的，你快快从实招来！我们也好……也好商量着，是让你一尺白绫了断，还是沉塘，总要给苏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一句话，便直接将苏清婉逼上了死路。
一时间，整个大厅，充满了对苏清婉的口诛笔伐。似乎她“与人私通”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再无翻身可能。这是她重生以来，所面临的最为凶险、最为致命的声誉危机。
然而，面对这滔天的巨浪，苏清婉却异常镇定。
她没有哭泣，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在欣赏一出早已知道结局的拙劣戏剧。
直到所有人的声音都渐渐停歇，直到父亲的怒火也因她这诡异的平静而化为更深的疑虑。
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澈而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苏宏震怒而复杂的脸上。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瞬间划破了这满堂的污秽与喧嚣。
“父亲，此事荒谬至极。”
“女儿，有办法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