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林中施救，命运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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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山林特有的潮湿草木气息，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魏林的后背已经紧紧贴上了粗糙的树干，冰冷的触感让他因失血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瞬。他将气息紊乱、身体时冷时热的萧辰护在身前，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虎口处的伤口正不断渗出温热的血液，滴落在泥土里。
追兵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如同索命的鼓点，在寂静的山林中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绝境。
就在魏林准备燃烧生命，进行最后一搏时，那道出现在林间小道尽头的身影，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月光如水银泻地，勾勒出来人的轮廓。那是一个女子，背着药篓，一身素衣，在这杀机四伏的深夜荒山中，她走得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在自家后院信步闲游。她的镇定，与周遭的凶险氛围形成了极致而诡异的对比。
魏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认出了她！
是她！两日前在朱雀大街上，用奇特手法救活了窒息男童的相府嫡女，苏清婉！
她怎么会在这里？
苏清婉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准确地说，她是循着这边的血腥味和微弱的打斗声而来的。她本以为是遇到了猛兽或是山匪，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浑身浴血、戒备如临大敌的护卫，以及……被他护在身后，那个蜷缩在阴影里，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男人。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脸上时，即便是以苏清婉两世为人的心性，呼吸也不由得为之一滞。
是他！摄政王，萧辰！
前世那个权倾朝野，喜怒无常，令无数人闻风丧胆，最终登临帝位的男人。此刻的他，全无半分传闻中的威严与煞气。他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血色尽褪，呈现出一种介于青白与潮红之间的诡异色泽。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嘴唇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却依旧无法抑制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压抑而痛苦的呻吟。
“救……救救我家主子！”魏林见是她，绝望的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希望的火光。他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但他亲眼见识过她的神奇医术。在眼下这等死局中，她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那根救命稻草。
苏清婉没有回答。她的全部心神，都已被萧辰那奇特的病症所吸引。
这不是中毒，或者说，这并非她所知的任何一种毒。他的身体，此刻仿佛成了一个战场，有两种截然相反却又同样霸道的力量在疯狂地撕扯、冲撞。她甚至能隔着数步之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时而酷寒、时而灼热的混乱气息。
“追兵来了！快走！”魏林的吼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苏清婉瞬间做出了决断。她对萧辰没有半分好感，但眼前的景象，却激起了她作为一名医者，对疑难奇症最原始的征服欲和好奇心。
“这边！”她清冷的声音，在紧张的夜色中异常清晰。
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旁边一处被藤蔓和灌木掩盖的峭壁。她白日采药时曾留意过这里，藤蔓之后，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狭小山洞，恰好可以藏身。
魏林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架起几乎失去全部意识的萧辰，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苏清婉利落地拨开藤蔓，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洞内空间狭小，仅能容纳三四人，弥漫着一股泥土和岩石的潮湿气味。
他们刚一藏身进去，追兵的脚步声便已到了近前。
“人呢？刚刚明明还在这里！”
“血迹到这里就断了！分开找！他中了‘催魂香’，跑不远！”
嘈杂的搜索声在洞外响起，魏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捂住萧辰的嘴，生怕他发出任何声音。
苏清婉则迅速将药篓放下，借着从洞口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跪倒在萧辰身边。
“把他放平，撕开他的衣领。”她冷静地命令道。
魏林立刻照做。
当萧辰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时，饶是苏清婉见多识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的皮肤之下，无数细小的血脉时而凸起，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仿佛有无数冰冷的虫子在皮下游走；时而又变得赤红一片，滚烫得几乎能灼伤人的手指。
苏清婉伸出手指，飞快地在他胸口的膻中、鸠尾等几处大穴上按过。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头的惊骇更甚。
此人的身体，一半如寒冰，一半如烈火！这两种力量，正在以他的五脏六腑为战场，进行着最原始的吞噬和搏杀。这根本不是毒，这是一种被强行植入他体内的，狂暴而无法调和的“势”！
她立刻明白，寻常的解毒药物，对他根本无效，甚至可能因为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而让他死得更快。
怎么办？
没有药材，没有工具，而洞外的追兵随时可能发现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尘封已久的针法，从《青囊医典》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九转回阳针法”。此针法并非用于治病，而是用于“锁命”！它能以金针为锁，暂时封锁住人体内的混乱气机，为后续的治疗争取时间。此法凶险无比，对施针者的要求极高，一针之差，便可能导致气机爆裂，当场毙命！
没有时间犹豫了！
苏清婉从随身的荷包里，迅速取出一个小巧的牛皮针灸包，摊开来，里面是长短不一、泛着幽冷光泽的金针和银针。
她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金针，用烈酒（随身携带用于消毒）擦拭过后，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的气场陡然一变。
之前的清冷和疏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专注。她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所有的心神都已凝聚在了指尖那一点寒芒之上。额角，也因高度的集中而渗出了一粒细微的汗珠。
“我要施针，不要打扰我。”她对魏林说。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沉，金针已然精准、稳定地刺入了萧辰眉心的“印堂穴”。
捻、转、提、沉。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滞。
随着第一针的落下，萧辰那剧烈颤抖的身体，猛然一僵。
紧接着，第二针，人中穴。第三针，天突穴……
苏清婉的每一针，都刺得极深，针尾在微光下不住地嗡鸣。她在用自己的气力，强行引导金针，去镇压萧辰体内那两股狂暴的力量。
当第九针，也是最关键的一针，即将刺入胸口“气海穴”时，异变陡生！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萧辰，仿佛感受到了这致命一击的威胁，身体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他猛地睁开眼，那双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眸子，竟是瞬间锁定了眼前的苏清婉！
他一把抓住了她持针的手腕！
他的手，滚烫如烙铁，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苏清婉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没有半分慌乱。她迎上了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萧辰的视线是模糊的，混沌的，被无尽的痛苦所占据。但在那片血色的混沌中，他却清晰地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清冷如千年寒潭，沉静如雪山之巅，却又专注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怜悯，没有世俗女子该有的一切情绪。有的，只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对病灶本身的审视与征服欲。
就是这双眼睛，像一道劈开混沌的闪电，让他那即将被痛苦吞噬的神智，获得了一丝喘息的空隙。
苏-清-婉……
他在心中，无声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苏清婉没有挣扎，她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他抓住她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然后，用一种近乎催眠的、平稳的语调开口：
“别动。想活，就信我。”
或许是她声音中的镇定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残存的理智做出了判断。萧辰那铁钳般的手，竟真的缓缓松开了。
就在他松手的瞬间，苏清婉毫不犹豫地将第九针，稳稳地刺入了气海穴！
“嗡——”
九针齐鸣，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阵法。萧辰体内那两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像是被九道坚固的锁链牢牢捆住，虽然依旧在挣扎，却再也无法肆虐。
他眼中的血色迅速褪去，身体的剧烈颤抖也渐渐平息。那股非人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极致的疲惫涌了上来。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双清冷的眼眸，头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见他终于安稳下来，苏清婉也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魏林在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呼吸。他此刻看着苏清婉，眼神中除了敬佩，更像是看着一位在世的神明。
苏清婉没有理会他，她收回金针，看着昏迷中眉头依旧紧锁的萧辰，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这毒……好生奇怪，似乎与寻常毒物全然不同，倒像是一种……人为制造的、无法掌控的力量。
她不知道，这一次出手，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与这位权倾朝野、身负惊天秘密的摄政王，用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再也，无法挣脱。
夜风，带着山林特有的潮湿草木气息，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魏林的后背已经紧紧贴上了粗糙的树干，冰冷的触感让他因失血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瞬。他将气息紊乱、身体时冷时热的萧辰护在身前，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虎口处的伤口正不断渗出温热的血液，滴落在泥土里。
追兵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如同索命的鼓点，在寂静的山林中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绝境。
就在魏林准备燃烧生命，进行最后一搏时，那道出现在林间小道尽头的身影，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月光如水银泻地，勾勒出来人的轮廓。那是一个女子，背着药篓，一身素衣，在这杀机四伏的深夜荒山中，她走得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在自家后院信步闲游。她的镇定，与周遭的凶险氛围形成了极致而诡异的对比。
魏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认出了她！
是她！两日前在朱雀大街上，用奇特手法救活了窒息男童的相府嫡女，苏清婉！
她怎么会在这里？
苏清婉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准确地说，她是循着这边的血腥味和微弱的打斗声而来的。她本以为是遇到了猛兽或是山匪，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浑身浴血、戒备如临大敌的护卫，以及……被他护在身后，那个蜷缩在阴影里，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男人。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脸上时，即便是以苏清婉两世为人的心性，呼吸也不由得为之一滞。
是他！摄政王，萧辰！
前世那个权倾朝野，喜怒无常，令无数人闻风丧胆，最终登临帝位的男人。此刻的他，全无半分传闻中的威严与煞气。他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血色尽褪，呈现出一种介于青白与潮红之间的诡异色泽。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嘴唇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却依旧无法抑制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压抑而痛苦的呻吟。
“救……救救我家主子！”魏林见是她，绝望的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希望的火光。他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但他亲眼见识过她的神奇医术。在眼下这等死局中，她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那根救命稻草。
苏清婉没有回答。她的全部心神，都已被萧辰那奇特的病症所吸引。
这不是中毒，或者说，这并非她所知的任何一种毒。他的身体，此刻仿佛成了一个战场，有两种截然相反却又同样霸道的力量在疯狂地撕扯、冲撞。她甚至能隔着数步之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时而酷寒、时而灼热的混乱气息。
“追兵来了！快走！”魏林的吼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苏清婉瞬间做出了决断。她对萧辰没有半分好感，但眼前的景象，却激起了她作为一名医者，对疑难奇症最原始的征服欲和好奇心。
“这边！”她清冷的声音，在紧张的夜色中异常清晰。
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旁边一处被藤蔓和灌木掩盖的峭壁。她白日采药时曾留意过这里，藤蔓之后，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狭小山洞，恰好可以藏身。
魏林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架起几乎失去全部意识的萧辰，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苏清婉利落地拨开藤蔓，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洞内空间狭小，仅能容纳三四人，弥漫着一股泥土和岩石的潮湿气味。
他们刚一藏身进去，追兵的脚步声便已到了近前。
“人呢？刚刚明明还在这里！”
“血迹到这里就断了！分开找！他中了‘催魂香’，跑不远！”
嘈杂的搜索声在洞外响起，魏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捂住萧辰的嘴，生怕他发出任何声音。
苏清婉则迅速将药篓放下，借着从洞口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跪倒在萧辰身边。
“把他放平，撕开他的衣领。”她冷静地命令道。
魏林立刻照做。
当萧辰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时，饶是苏清婉见多识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的皮肤之下，无数细小的血脉时而凸起，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仿佛有无数冰冷的虫子在皮下游走；时而又变得赤红一片，滚烫得几乎能灼伤人的手指。
苏清婉伸出手指，飞快地在他胸口的膻中、鸠尾等几处大穴上按过。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头的惊骇更甚。
此人的身体，一半如寒冰，一半如烈火！这两种力量，正在以他的五脏六腑为战场，进行着最原始的吞噬和搏杀。这根本不是毒，这是一种被强行植入他体内的，狂暴而无法调和的“势”！
她立刻明白，寻常的解毒药物，对他根本无效，甚至可能因为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而让他死得更快。
怎么办？
没有药材，没有工具，而洞外的追兵随时可能发现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尘封已久的针法，从《青囊医典》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九转回阳针法”。此针法并非用于治病，而是用于“锁命”！它能以金针为锁，暂时封锁住人体内的混乱气机，为后续的治疗争取时间。此法凶险无比，对施针者的要求极高，一针之差，便可能导致气机爆裂，当场毙命！
没有时间犹豫了！
苏清婉从随身的荷包里，迅速取出一个小巧的牛皮针灸包，摊开来，里面是长短不一、泛着幽冷光泽的金针和银针。
她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金针，用烈酒（随身携带用于消毒）擦拭过后，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的气场陡然一变。
之前的清冷和疏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专注。她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所有的心神都已凝聚在了指尖那一点寒芒之上。额角，也因高度的集中而渗出了一粒细微的汗珠。
“我要施针，不要打扰我。”她对魏林说。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沉，金针已然精准、稳定地刺入了萧辰眉心的“印堂穴”。
捻、转、提、沉。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滞。
随着第一针的落下，萧辰那剧烈颤抖的身体，猛然一僵。
紧接着，第二针，人中穴。第三针，天突穴……
苏清婉的每一针，都刺得极深，针尾在微光下不住地嗡鸣。她在用自己的气力，强行引导金针，去镇压萧辰体内那两股狂暴的力量。
当第九针，也是最关键的一针，即将刺入胸口“气海穴”时，异变陡生！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萧辰，仿佛感受到了这致命一击的威胁，身体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他猛地睁开眼，那双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眸子，竟是瞬间锁定了眼前的苏清婉！
他一把抓住了她持针的手腕！
他的手，滚烫如烙铁，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苏清婉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没有半分慌乱。她迎上了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萧辰的视线是模糊的，混沌的，被无尽的痛苦所占据。但在那片血色的混沌中，他却清晰地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清冷如千年寒潭，沉静如雪山之巅，却又专注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怜悯，没有世俗女子该有的一切情绪。有的，只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对病灶本身的审视与征服欲。
就是这双眼睛，像一道劈开混沌的闪电，让他那即将被痛苦吞噬的神智，获得了一丝喘息的空隙。
苏-清-婉……
他在心中，无声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苏清婉没有挣扎，她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他抓住她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然后，用一种近乎催眠的、平稳的语调开口：
“别动。想活，就信我。”
或许是她声音中的镇定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残存的理智做出了判断。萧辰那铁钳般的手，竟真的缓缓松开了。
就在他松手的瞬间，苏清婉毫不犹豫地将第九针，稳稳地刺入了气海穴！
“嗡——”
九针齐鸣，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阵法。萧辰体内那两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像是被九道坚固的锁链牢牢捆住，虽然依旧在挣扎，却再也无法肆虐。
他眼中的血色迅速褪去，身体的剧烈颤抖也渐渐平息。那股非人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极致的疲惫涌了上来。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双清冷的眼眸，头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见他终于安稳下来，苏清婉也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魏林在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呼吸。他此刻看着苏清婉，眼神中除了敬佩，更像是看着一位在世的神明。
苏清婉没有理会他，她收回金针，看着昏迷中眉头依旧紧锁的萧辰，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这毒……好生奇怪，似乎与寻常毒物全然不同，倒像是一种……人为制造的、无法掌控的力量。
她不知道，这一次出手，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与这位权倾朝野、身负惊天秘密的摄政王，用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再也，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