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冷面王爷递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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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疼么？”
谢危的声音混在晨风里，低沉得像块被溪水冲刷过的墨玉。
我抱着我那镶金戴伤的算盘，正被街角那对磕头谢恩的母女弄得眼眶发酸，鼻子发堵，冷不丁听到资
本家这破天荒的“人文关怀”，整个人都僵住了。
疼？当然疼！虎口崩裂的伤，裹着布条还隐隐作痛，算盘框上的金边豁口更是时时刻刻提醒我工伤未
愈！
可这话从谢危嘴里问出来，怎么听怎么像…鸿门宴的开场白？
我脑子里警铃瞬间拉满！该不会粮价刚稳，资本家就要卸磨杀驴…扣我工伤补贴了吧？！
“不…不疼了！”我立刻挺直腰板，把缠着布条的手往身后藏，脸上挤出十二分真诚且谄媚的笑，
“王爷的贡药神效！属下现在能单手拨算盘！保证不影响后续刮骨…啊不，理账工作！”工伤补贴
绝不能丢！
谢危的目光在我强撑的笑脸和明显往后藏的手上扫了个来回，深潭般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但唇角似
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他没再追问我的手，视线反而落在我脸上，准确地说，是落在我眼角附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抬手想摸脸。
指尖刚碰到眼角，就感觉一点湿漉漉的冰凉——坏了！刚才被那对母女感动的，居然真掉金豆子了！
还被资本家抓了现行！
丢人！太丢人了！金融精英的人设崩得稀碎！
我赶紧用袖子去擦，动作粗鲁得差点把算盘摔了，脸臊得通红：“风…风大！沙子迷眼了！王爷
您…”
话没说完，一块素白的、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帕，突然递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布料是顶级的云锦，触手温凉柔滑，边角绣着极其简单的墨竹暗纹，低调又矜贵。
没有熏香，只有一种极淡的、仿佛阳光晒过新雪的干净气息。
谢危的手很稳，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帕子一角，伸在我面前。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目光依旧落在街角那些渐渐散去的人群上，侧脸在晨光里冷硬得像石刻。仿佛
递帕子这个动作，跟他批阅公文没什么两样。
我：“……？”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抱着算盘，看着那块近在咫尺的、干净得不像话的云锦帕子，脑子彻底宕机。
递…递手帕？冷血摄政王谢危？给我？擦…眼泪？
这画面太惊悚！比西山废寺的毒箭还吓人！
“王…王爷？”我声音都劈了叉，舌头打结，“这…这太贵重了！属下…属下用袖子擦擦就行！
不…不敢脏了您的…”
我哪敢用啊！这帕子看着比我命都值钱！擦坏了卖了我也赔不起！
“拿着。”谢危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那捏着帕子的手，又往
前递了半分。
我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般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住了帕子最边缘
的一个小角。
那动作，活像在接一枚点燃的炸弹。
云锦的触感冰凉丝滑，贴着我因为紧张而汗湿的指尖。
我捏着这烫手山芋，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谢危终于侧过头，目光落在我那副捏着帕子、手足无措、脸上还挂着半干泪痕的蠢样上。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极快的东西掠过，快得像错觉。
随即，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玄色的袍袖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径自朝王府方向走去。
走了？！就这么走了？！
我捏着那块素白得晃眼的云锦帕子，像个傻子一样杵在清晨的街市上。
晨风吹过，帕子轻轻拂动，带着那股干净的、阳光晒过新雪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往我鼻子里钻。
“姑…姑娘？”青黛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小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帕子，
声音压得比蚊子还细，“王…王爷给的？”
我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一样，差点把帕子扔出去！
赶紧攥紧了，做贼似的飞快塞进袖袋最深处！仿佛那不是块帕子，而是偷来的玉玺！
“闭…闭嘴！”我脸上热度未退，色厉内荏地低吼，“什么给不给的！王爷…王爷那是…是体恤下
属！看我擦眼泪用袖子太邋遢！影响军机处形象！”
对！一定是这样！资本家最重门面了！
青黛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我信了才怪”的表情，但很识相地没再追问，只是嘴角拼命往上翘。
回到军机处算房，我像做贼一样，把那块云锦帕子从袖袋里掏出来。
素白的锦缎在阳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墨竹暗纹低调雅致。
我把它摊在书案上，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没绣名字，没留标记，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除了…刚才被我指尖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点点…汗渍？
完了！弄脏了！
我头皮一炸！赶紧倒了杯清水，用指尖蘸着，小心翼翼地去擦拭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动作轻柔得
像在伺候祖宗。
“姑娘…”青黛端着一盏新沏的茶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您这哪是擦帕子，
是给帕子‘刮骨疗毒’呢？”
“去去去！”我恼羞成怒，“这是王爷的帕子！弄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话虽这么说，看着帕子上那点被我擦得更晕开些的水痕，我简直欲哭无泪。
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洗啊？洗坏了料子怎么办？赔不起啊！
正对着帕子长吁短叹，恨不得把它供起来，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主事！”陆九卿一身寒气地闯了进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手里捏着一封染着暗褐色污迹
的密信，“王爷急召！书房议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平复的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
也顾不上帕子了，一把抓起我那“金刚钻”算盘：“走！”
谢危的书房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他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舆图前，指尖正点在一个位置上——西山，灵觉寺。
“王爷！”我抱着算盘，感觉手心又开始冒汗。
谢危转过身，脸色沉冷如冰。他没说话，只示意陆九卿。
陆九卿将染血的密信双手奉上：“王爷，截获的飞鸽传书。从西山灵觉寺方向发出，目的地不明。信
鸽被射杀，信筒染血。”
谢危接过密信，展开。
信纸不大，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字迹潦草，却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粮策已破，风紧。叁爷令：毁‘龙骨’，断‘后路’。灵觉寺，亥时初。」
叁爷！又是“叁”！柳如烟临死血写的那个“叁”！沈七？！
“毁‘龙骨’？断‘后路’？”我心头狂跳，不详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全身，“王爷！
这‘龙骨’…是指什么？”
谢危的眼神冰冷刺骨，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舆图上那条贯穿南北、如同帝国大动脉的蓝色曲线——大
运河！
“运河清淤，年前于灵觉寺河段，捞出前朝沉船巨木数根，质坚如铁，形似龙骨，暂存寺中，待工部
查验。”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可怕的杀意，“毁‘龙骨’，是假。炸毁灵觉寺河段堤坝，水淹下游，阻断漕运
命脉，制造更大恐慌…才是真！”
我倒抽一口冷气，浑身血液都凉了！断漕运？！沈七这是疯了吗？！粮价刚稳，就要断朝廷命脉？！
这是要同归于尽？！
“亥时初…”谢危的目光转向窗外，日头已然偏西，“还有一个时辰。”
“王爷！属下立刻去调…”陆九卿急声道。
“来不及了。”谢危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灵觉寺地处偏僻，大军
调动，必打草惊蛇。一旦他们提前引爆…”他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锐芒，“本王亲自去。”
“王爷！不可！”陆九卿大惊，“太危险！让属下去！”
“你另有要务。”谢危的目光如电，射向陆九卿，“沈七必然在附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
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陆九卿咬牙领命。
谢危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晚。”
“属下在！”我抱着算盘，感觉它前所未有的沉重。
“带上算盘，”他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我心上，“随本王去灵觉寺。本王要你算准…堤坝
最薄弱处，以及…炸药最可能埋设的位置！”
算堤坝？算炸药？！
我看着谢危那双翻涌着冰冷风暴的眸子，又低头看看怀里伤痕累累的“金刚钻”。
虎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袖袋里那块云锦帕子仿佛还带着他指尖的微凉。
算！
必须算！
工伤补贴可以不要，但运河不能断！后路不能毁！
“是！”我挺直脊背，把算盘抱得更紧，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属下…算无遗策！”
“手，还疼么？”
谢危的声音混在晨风里，低沉得像块被溪水冲刷过的墨玉。
我抱着我那镶金戴伤的算盘，正被街角那对磕头谢恩的母女弄得眼眶发酸，鼻子发堵，冷不丁听到资
本家这破天荒的“人文关怀”，整个人都僵住了。
疼？当然疼！虎口崩裂的伤，裹着布条还隐隐作痛，算盘框上的金边豁口更是时时刻刻提醒我工伤未
愈！
可这话从谢危嘴里问出来，怎么听怎么像…鸿门宴的开场白？
我脑子里警铃瞬间拉满！该不会粮价刚稳，资本家就要卸磨杀驴…扣我工伤补贴了吧？！
“不…不疼了！”我立刻挺直腰板，把缠着布条的手往身后藏，脸上挤出十二分真诚且谄媚的笑，
“王爷的贡药神效！属下现在能单手拨算盘！保证不影响后续刮骨…啊不，理账工作！”工伤补贴
绝不能丢！
谢危的目光在我强撑的笑脸和明显往后藏的手上扫了个来回，深潭般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但唇角似
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他没再追问我的手，视线反而落在我脸上，准确地说，是落在我眼角附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抬手想摸脸。
指尖刚碰到眼角，就感觉一点湿漉漉的冰凉——坏了！刚才被那对母女感动的，居然真掉金豆子了！
还被资本家抓了现行！
丢人！太丢人了！金融精英的人设崩得稀碎！
我赶紧用袖子去擦，动作粗鲁得差点把算盘摔了，脸臊得通红：“风…风大！沙子迷眼了！王爷
您…”
话没说完，一块素白的、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帕，突然递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布料是顶级的云锦，触手温凉柔滑，边角绣着极其简单的墨竹暗纹，低调又矜贵。
没有熏香，只有一种极淡的、仿佛阳光晒过新雪的干净气息。
谢危的手很稳，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帕子一角，伸在我面前。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目光依旧落在街角那些渐渐散去的人群上，侧脸在晨光里冷硬得像石刻。仿佛
递帕子这个动作，跟他批阅公文没什么两样。
我：“……？”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抱着算盘，看着那块近在咫尺的、干净得不像话的云锦帕子，脑子彻底宕机。
递…递手帕？冷血摄政王谢危？给我？擦…眼泪？
这画面太惊悚！比西山废寺的毒箭还吓人！
“王…王爷？”我声音都劈了叉，舌头打结，“这…这太贵重了！属下…属下用袖子擦擦就行！
不…不敢脏了您的…”
我哪敢用啊！这帕子看着比我命都值钱！擦坏了卖了我也赔不起！
“拿着。”谢危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那捏着帕子的手，又往
前递了半分。
我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般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住了帕子最边缘
的一个小角。
那动作，活像在接一枚点燃的炸弹。
云锦的触感冰凉丝滑，贴着我因为紧张而汗湿的指尖。
我捏着这烫手山芋，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谢危终于侧过头，目光落在我那副捏着帕子、手足无措、脸上还挂着半干泪痕的蠢样上。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极快的东西掠过，快得像错觉。
随即，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玄色的袍袖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径自朝王府方向走去。
走了？！就这么走了？！
我捏着那块素白得晃眼的云锦帕子，像个傻子一样杵在清晨的街市上。
晨风吹过，帕子轻轻拂动，带着那股干净的、阳光晒过新雪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往我鼻子里钻。
“姑…姑娘？”青黛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小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帕子，
声音压得比蚊子还细，“王…王爷给的？”
我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一样，差点把帕子扔出去！
赶紧攥紧了，做贼似的飞快塞进袖袋最深处！仿佛那不是块帕子，而是偷来的玉玺！
“闭…闭嘴！”我脸上热度未退，色厉内荏地低吼，“什么给不给的！王爷…王爷那是…是体恤下
属！看我擦眼泪用袖子太邋遢！影响军机处形象！”
对！一定是这样！资本家最重门面了！
青黛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我信了才怪”的表情，但很识相地没再追问，只是嘴角拼命往上翘。
回到军机处算房，我像做贼一样，把那块云锦帕子从袖袋里掏出来。
素白的锦缎在阳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墨竹暗纹低调雅致。
我把它摊在书案上，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没绣名字，没留标记，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除了…刚才被我指尖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点点…汗渍？
完了！弄脏了！
我头皮一炸！赶紧倒了杯清水，用指尖蘸着，小心翼翼地去擦拭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动作轻柔得
像在伺候祖宗。
“姑娘…”青黛端着一盏新沏的茶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您这哪是擦帕子，
是给帕子‘刮骨疗毒’呢？”
“去去去！”我恼羞成怒，“这是王爷的帕子！弄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话虽这么说，看着帕子上那点被我擦得更晕开些的水痕，我简直欲哭无泪。
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洗啊？洗坏了料子怎么办？赔不起啊！
正对着帕子长吁短叹，恨不得把它供起来，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主事！”陆九卿一身寒气地闯了进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手里捏着一封染着暗褐色污迹
的密信，“王爷急召！书房议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平复的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
也顾不上帕子了，一把抓起我那“金刚钻”算盘：“走！”
谢危的书房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他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舆图前，指尖正点在一个位置上——西山，灵觉寺。
“王爷！”我抱着算盘，感觉手心又开始冒汗。
谢危转过身，脸色沉冷如冰。他没说话，只示意陆九卿。
陆九卿将染血的密信双手奉上：“王爷，截获的飞鸽传书。从西山灵觉寺方向发出，目的地不明。信
鸽被射杀，信筒染血。”
谢危接过密信，展开。
信纸不大，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字迹潦草，却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粮策已破，风紧。叁爷令：毁‘龙骨’，断‘后路’。灵觉寺，亥时初。」
叁爷！又是“叁”！柳如烟临死血写的那个“叁”！沈七？！
“毁‘龙骨’？断‘后路’？”我心头狂跳，不详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全身，“王爷！
这‘龙骨’…是指什么？”
谢危的眼神冰冷刺骨，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舆图上那条贯穿南北、如同帝国大动脉的蓝色曲线——大
运河！
“运河清淤，年前于灵觉寺河段，捞出前朝沉船巨木数根，质坚如铁，形似龙骨，暂存寺中，待工部
查验。”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可怕的杀意，“毁‘龙骨’，是假。炸毁灵觉寺河段堤坝，水淹下游，阻断漕运
命脉，制造更大恐慌…才是真！”
我倒抽一口冷气，浑身血液都凉了！断漕运？！沈七这是疯了吗？！粮价刚稳，就要断朝廷命脉？！
这是要同归于尽？！
“亥时初…”谢危的目光转向窗外，日头已然偏西，“还有一个时辰。”
“王爷！属下立刻去调…”陆九卿急声道。
“来不及了。”谢危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灵觉寺地处偏僻，大军
调动，必打草惊蛇。一旦他们提前引爆…”他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锐芒，“本王亲自去。”
“王爷！不可！”陆九卿大惊，“太危险！让属下去！”
“你另有要务。”谢危的目光如电，射向陆九卿，“沈七必然在附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
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陆九卿咬牙领命。
谢危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晚。”
“属下在！”我抱着算盘，感觉它前所未有的沉重。
“带上算盘，”他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我心上，“随本王去灵觉寺。本王要你算准…堤坝
最薄弱处，以及…炸药最可能埋设的位置！”
算堤坝？算炸药？！
我看着谢危那双翻涌着冰冷风暴的眸子，又低头看看怀里伤痕累累的“金刚钻”。
虎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袖袋里那块云锦帕子仿佛还带着他指尖的微凉。
算！
必须算！
工伤补贴可以不要，但运河不能断！后路不能毁！
“是！”我挺直脊背，把算盘抱得更紧，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属下…算无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