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府算珠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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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目光扫过地上的“巫婆汤”，又落回手里卷成棍状的那张要命资金图。
“想活命？”他唇角一勾，笑得像刚签完不平等条约的债主：
“握紧你的算盘。这出大戏，”他顿了顿，吐出最后仨字：
“刚、开、锣。”
说完，玄色蟒袍一甩，带着一身“老子很贵别碰瓷”的冷香就要走。
“王爷留步！”我一个滑跪扑过去，声音抖得像帕金森晚期：
“那梅子…哪位大厨的手艺？这摆盘，这毒性…简直米其林三星刺客水准！我得给个差评！”
昭华？赵尚书余孽？还是哪个被我算盘砸过的倒霉蛋怀恨在心？这王府的“美食”竞争也太卷了！
谢危脚步没停，只丢下一句轻飘飘、却能冻掉耳朵的话：
“查出来，抵你下个月工钱。”
听听，这资本家的嘴脸！合着我差点嗝屁，还得倒贴钱破案？
门“砰”地关上，留下满屋子毒药甜腻的“芬芳”和两个瑟瑟发抖的灵魂。
青黛“嗷”一嗓子哭出来，瘫坐在地，小脸白得像刚刮了大白：
“姑娘…奴婢…奴婢差点成杀人帮凶了呜呜呜…”
她看着那摊“巫婆汤”，眼神绝望得像在看自己下辈子的简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梅子后怕症”，走过去把这哭包拎起来。“起来起来，多大点事儿！”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个没事人（虽然腿还在抖）：
“不就是有人嫌咱俩命太长，想给阎王爷冲业绩嘛？怕啥！咱得支棱起来！”
我把她按到矮凳上，自己则像个美食评论家凑近那碟“死亡梅子”。
碧绿，透亮，糖霜像撒了钻石粉。啧，这卖相，不去搞诈骗可惜了。
凑近闻闻，酸甜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杏仁味儿？
好家伙，氰化物！古代刺客界的爱马仕啊！这成本，昭华公主是真下血本了！
“青黛，”我扭头，眼神锐利：
“老实交代！取梅子路上，是不是碰见‘热心群众’了？比如…公主府那位脸上能刮下二斤粉的嬷嬷？”
青黛抽噎着点头：“就…就在小厨房门口！她还夸这梅子腌得好，像…像绿宝石…”
绿宝石？我看是绿阎王！
实锤了，昭华这疯批女人，白天派“拆迁队”强拆账房未遂，晚上就搞生化袭击！这执着劲儿，不去搞科研真是屈才了！
“告御状？找王爷哭？”
我翻个白眼，“省省吧妹妹！证据呢？梅子是咱端来的，孙大娘要是来个‘突发性失忆’或者‘意外性嗝屁’，咱俩就是碰瓷公主未遂，罪加一等！”
这深宅大院，玩的就是心跳和不要脸。
我走到书案前，看着那堆成小山的账册和地上那张被谢危卷走的“催命符”草图残影，心一横。
怕？怕就输一辈子！这账房就是个大型真人密室逃脱，还是地狱难度的！
既然退路是死路一条，那就往前莽！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搅浑，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涮火锅！
“青黛！”我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
“点灯！把这儿照得比KTV包厢还亮！再给我搞点炭笔和纸来！要够黑够硬，能当凶器那种！”
“姑…姑娘？您…您没事吧？”
青黛被我这“回光返照”般的亢奋吓着了。
“有事！大事！”我抓起炭笔，像个即将出征的将军。
“王爷就给了三天！三天内，咱不仅要理清这堆烂账，还得把藏在里面的牛鬼蛇神，一个个揪出来，算清楚他们的‘作死成本’！”
恐惧？那是什么？能当算珠拨吗？
烛火噼啪，账房里只剩下炭笔在宣纸上“沙沙”的摩擦声，和我拨动寒玉算盘的“噼啪”脆响。
这声音，听着像在数钱，实际上是在给自己念往生咒的BGM。
时间在高度紧张中流逝。
我火力全开，把现代审计那套抽样、穿行、追踪异常波动的本事全搬出来，像个在垃圾堆里淘金的疯子。
汗水流进眼睛，辣得我想哭。手腕因为长时间拨动这死沉的玉算盘，酸得像被容嬷嬷扎了一宿。
但我不能停！那碟“绿阎王”和算盘上的“死亡纹身”，就是最好的鸡血！
终于，在窗外天色灰蒙蒙，鸟都懒得叫的时候，我的炭笔，像雷达锁定目标一样，死死戳在了三本其貌不扬的靛蓝账册上。
这三本玩意儿，混在一堆花里胡哨的账本里，灰头土脸，记录的内容更是无聊透顶——修花园的石板、换库房的门板、给丫鬟买冬衣…
琐碎得让人想打瞌睡。
但！问题就藏在这“朴实无华”里！
“青黛！快看！”
我声音激动得劈了叉，炭笔点着一条记录：
“天佑十八年冬，买青石板一百方，修西跨院花园小径。单价：五两白银一方！”
青黛凑过来，茫然：“啊？挺…挺便宜？”
“便宜？！”我差点把炭笔戳断，“再看看这个！”
我唰啦翻到另一本，“同时间同地点，买两扇铁梨木库房门板！单价：一百两一扇！”
青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百两一扇门？！这…这门板是镶金了还是能发射激光？”
“还有更绝的！”我啪地打开第三本：
“同一时期，给西跨院三等粗使丫头买二十套冬衣！单价：五十两一套！”
“五十两？！”青黛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
“她…她们穿的是貂儿还是凤凰毛？！这价格够买她一百个了！”
“离谱的价格只是开胃菜！”我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关键是！这三笔天价‘零花钱’，前后脚五天入账，经手人分别是王三、李四、赵五！”
我冷笑，“查遍王府花名册，这三位‘采购达人’查无此人！纯属空气员工！而且！”
我翻到账册屁股后面，指着那团模糊得像被眼泪泡过的墨迹：
“钱最后都流进了城西‘永利’钱庄一个假名户头！”
破案了！这三本“破落户”账册，就是三个伪装成破烂的聚宝盆！
有人虚构采购项目，用高到离谱的价格当遮羞布，把黑钱洗白白，塞进那个神秘户头！而这笔钱的最终去向…
我瞄了眼地上那草图残影——
买军火！养特务！好家伙，搁这儿玩古代版《军火之王》呢！
这三本破账册，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也是昭华公主和她背后金主爸爸们，做梦都想销毁的罪证！
“砰！”
一声巨响猛地从窗户方向炸开！像是有醉汉一头撞了上来！
我和青黛吓得原地起跳三尺高，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飞出去！
“谁？！”我厉喝，顺手抄起案头最沉的青铜镇纸，声音抖得像筛糠，“物业查水表吗？！”
窗外死寂。
只有风在幸灾乐祸地吹口哨。
我和青黛对视一眼，眼神交流着“要完”的信号。
我示意她躲到书架后cos木头人，自己则屏住呼吸，攥紧“凶器”镇纸，一步一挪，像个刚偷了地雷的贼，蹭向那扇发出巨响的窗户。
烛光摇曳，我的影子在窗纸上张牙舞爪。窗纸…完好无损？
难道是…夜猫喝多了？还是风大爷太热情，送了块瓦片当见面礼？
就在我这紧绷的神经弦儿刚松了那么一丝丝、头发丝那么细的刹那——
“噗！”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如同蚊子低唱的声响！
眼前寒光一闪！一点要命的银星穿透窗纸，带着死神的狞笑，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速度快得只来得及在我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暗箭！还带死亡剧透的那种！
脑子根本来不及上线，全靠肌肉记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一直攥在另一只手里的寒玉算盘，当盾牌一样猛地往上一抡！
“铮——！”
一声能震碎耳膜的金玉脆响炸开！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手臂发麻，虎口瞬间崩开，温热的液体顺着算盘框往下淌。
那点要命的寒芒，被这价值连城的“防弹算盘”精准拦截，“哆”的一声，狠狠钉进了我身后的乌木大柱！
箭头幽蓝，跟算盘珠子上那“死亡艺术纹”交相辉映，十分般配。
又是剧毒！好家伙，今晚是跟蓝色杠上了！
冷汗瞬间给我洗了个澡。
要不是这算盘够硬，要不是我一直把它当护身符攥着…
我这会儿大概已经凉得能当冰棍了。
“啊——！”书架后传来青黛短促的、被掐断的尖叫。
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充满疑惑的“咦？”，然后是衣袂翻飞的“嗖嗖”声，迅速溜之大吉。
人跑了。
我浑身脱力，顺着墙根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蹦迪，快把肋骨蹦断了。
左手腕疼得钻心，血染红了莹白的玉算盘，几颗珠子除了幽蓝毒纹，又添了几道狰狞的裂痕——
工伤！这绝对是工伤！
寒玉算盘，我的救命恩盘，二次立功。
“姑…姑娘！您的手！”青黛哭着扑过来，手忙脚乱地撕自己衣襟。
我摆摆手，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目光死死锁住柱子上那支还在嘚瑟的毒箭，还有地上那三本摊开的、仿佛在说“来呀~快活呀~”的靛蓝账册。
看这架势，今晚很可能会是个“连播剧场”。
这三本破账册里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烫手。
暗处的人，已经狗急跳墙，开始玩真人CS了。
我望向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黎明前的黑暗，果然最是“惊喜”连连。
谢危啊谢危，你这王府的夜生活，也太刺激了点吧？
“青黛，”我嘶着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把这三本‘招财进宝’册子，用油布裹严实了。”
我指了指墙角一块看起来就很可疑的松动地砖：
“塞那儿！藏好了！除了你、我，还有咱那位‘周扒皮’老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说！”
“天亮之前，”我盯着那支嚣张的毒箭，咬牙切齿：
“咱们得给王爷，送一份‘大礼’。”
这礼，可是用血和命换的，必须得加钱！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谢危目光扫过地上的“巫婆汤”，又落回手里卷成棍状的那张要命资金图。
“想活命？”他唇角一勾，笑得像刚签完不平等条约的债主：
“握紧你的算盘。这出大戏，”他顿了顿，吐出最后仨字：
“刚、开、锣。”
说完，玄色蟒袍一甩，带着一身“老子很贵别碰瓷”的冷香就要走。
“王爷留步！”我一个滑跪扑过去，声音抖得像帕金森晚期：
“那梅子…哪位大厨的手艺？这摆盘，这毒性…简直米其林三星刺客水准！我得给个差评！”
昭华？赵尚书余孽？还是哪个被我算盘砸过的倒霉蛋怀恨在心？这王府的“美食”竞争也太卷了！
谢危脚步没停，只丢下一句轻飘飘、却能冻掉耳朵的话：
“查出来，抵你下个月工钱。”
听听，这资本家的嘴脸！合着我差点嗝屁，还得倒贴钱破案？
门“砰”地关上，留下满屋子毒药甜腻的“芬芳”和两个瑟瑟发抖的灵魂。
青黛“嗷”一嗓子哭出来，瘫坐在地，小脸白得像刚刮了大白：
“姑娘…奴婢…奴婢差点成杀人帮凶了呜呜呜…”
她看着那摊“巫婆汤”，眼神绝望得像在看自己下辈子的简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梅子后怕症”，走过去把这哭包拎起来。“起来起来，多大点事儿！”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个没事人（虽然腿还在抖）：
“不就是有人嫌咱俩命太长，想给阎王爷冲业绩嘛？怕啥！咱得支棱起来！”
我把她按到矮凳上，自己则像个美食评论家凑近那碟“死亡梅子”。
碧绿，透亮，糖霜像撒了钻石粉。啧，这卖相，不去搞诈骗可惜了。
凑近闻闻，酸甜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杏仁味儿？
好家伙，氰化物！古代刺客界的爱马仕啊！这成本，昭华公主是真下血本了！
“青黛，”我扭头，眼神锐利：
“老实交代！取梅子路上，是不是碰见‘热心群众’了？比如…公主府那位脸上能刮下二斤粉的嬷嬷？”
青黛抽噎着点头：“就…就在小厨房门口！她还夸这梅子腌得好，像…像绿宝石…”
绿宝石？我看是绿阎王！
实锤了，昭华这疯批女人，白天派“拆迁队”强拆账房未遂，晚上就搞生化袭击！这执着劲儿，不去搞科研真是屈才了！
“告御状？找王爷哭？”
我翻个白眼，“省省吧妹妹！证据呢？梅子是咱端来的，孙大娘要是来个‘突发性失忆’或者‘意外性嗝屁’，咱俩就是碰瓷公主未遂，罪加一等！”
这深宅大院，玩的就是心跳和不要脸。
我走到书案前，看着那堆成小山的账册和地上那张被谢危卷走的“催命符”草图残影，心一横。
怕？怕就输一辈子！这账房就是个大型真人密室逃脱，还是地狱难度的！
既然退路是死路一条，那就往前莽！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搅浑，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涮火锅！
“青黛！”我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
“点灯！把这儿照得比KTV包厢还亮！再给我搞点炭笔和纸来！要够黑够硬，能当凶器那种！”
“姑…姑娘？您…您没事吧？”
青黛被我这“回光返照”般的亢奋吓着了。
“有事！大事！”我抓起炭笔，像个即将出征的将军。
“王爷就给了三天！三天内，咱不仅要理清这堆烂账，还得把藏在里面的牛鬼蛇神，一个个揪出来，算清楚他们的‘作死成本’！”
恐惧？那是什么？能当算珠拨吗？
烛火噼啪，账房里只剩下炭笔在宣纸上“沙沙”的摩擦声，和我拨动寒玉算盘的“噼啪”脆响。
这声音，听着像在数钱，实际上是在给自己念往生咒的BGM。
时间在高度紧张中流逝。
我火力全开，把现代审计那套抽样、穿行、追踪异常波动的本事全搬出来，像个在垃圾堆里淘金的疯子。
汗水流进眼睛，辣得我想哭。手腕因为长时间拨动这死沉的玉算盘，酸得像被容嬷嬷扎了一宿。
但我不能停！那碟“绿阎王”和算盘上的“死亡纹身”，就是最好的鸡血！
终于，在窗外天色灰蒙蒙，鸟都懒得叫的时候，我的炭笔，像雷达锁定目标一样，死死戳在了三本其貌不扬的靛蓝账册上。
这三本玩意儿，混在一堆花里胡哨的账本里，灰头土脸，记录的内容更是无聊透顶——修花园的石板、换库房的门板、给丫鬟买冬衣…
琐碎得让人想打瞌睡。
但！问题就藏在这“朴实无华”里！
“青黛！快看！”
我声音激动得劈了叉，炭笔点着一条记录：
“天佑十八年冬，买青石板一百方，修西跨院花园小径。单价：五两白银一方！”
青黛凑过来，茫然：“啊？挺…挺便宜？”
“便宜？！”我差点把炭笔戳断，“再看看这个！”
我唰啦翻到另一本，“同时间同地点，买两扇铁梨木库房门板！单价：一百两一扇！”
青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百两一扇门？！这…这门板是镶金了还是能发射激光？”
“还有更绝的！”我啪地打开第三本：
“同一时期，给西跨院三等粗使丫头买二十套冬衣！单价：五十两一套！”
“五十两？！”青黛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
“她…她们穿的是貂儿还是凤凰毛？！这价格够买她一百个了！”
“离谱的价格只是开胃菜！”我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关键是！这三笔天价‘零花钱’，前后脚五天入账，经手人分别是王三、李四、赵五！”
我冷笑，“查遍王府花名册，这三位‘采购达人’查无此人！纯属空气员工！而且！”
我翻到账册屁股后面，指着那团模糊得像被眼泪泡过的墨迹：
“钱最后都流进了城西‘永利’钱庄一个假名户头！”
破案了！这三本“破落户”账册，就是三个伪装成破烂的聚宝盆！
有人虚构采购项目，用高到离谱的价格当遮羞布，把黑钱洗白白，塞进那个神秘户头！而这笔钱的最终去向…
我瞄了眼地上那草图残影——
买军火！养特务！好家伙，搁这儿玩古代版《军火之王》呢！
这三本破账册，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也是昭华公主和她背后金主爸爸们，做梦都想销毁的罪证！
“砰！”
一声巨响猛地从窗户方向炸开！像是有醉汉一头撞了上来！
我和青黛吓得原地起跳三尺高，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飞出去！
“谁？！”我厉喝，顺手抄起案头最沉的青铜镇纸，声音抖得像筛糠，“物业查水表吗？！”
窗外死寂。
只有风在幸灾乐祸地吹口哨。
我和青黛对视一眼，眼神交流着“要完”的信号。
我示意她躲到书架后cos木头人，自己则屏住呼吸，攥紧“凶器”镇纸，一步一挪，像个刚偷了地雷的贼，蹭向那扇发出巨响的窗户。
烛光摇曳，我的影子在窗纸上张牙舞爪。窗纸…完好无损？
难道是…夜猫喝多了？还是风大爷太热情，送了块瓦片当见面礼？
就在我这紧绷的神经弦儿刚松了那么一丝丝、头发丝那么细的刹那——
“噗！”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如同蚊子低唱的声响！
眼前寒光一闪！一点要命的银星穿透窗纸，带着死神的狞笑，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速度快得只来得及在我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暗箭！还带死亡剧透的那种！
脑子根本来不及上线，全靠肌肉记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一直攥在另一只手里的寒玉算盘，当盾牌一样猛地往上一抡！
“铮——！”
一声能震碎耳膜的金玉脆响炸开！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手臂发麻，虎口瞬间崩开，温热的液体顺着算盘框往下淌。
那点要命的寒芒，被这价值连城的“防弹算盘”精准拦截，“哆”的一声，狠狠钉进了我身后的乌木大柱！
箭头幽蓝，跟算盘珠子上那“死亡艺术纹”交相辉映，十分般配。
又是剧毒！好家伙，今晚是跟蓝色杠上了！
冷汗瞬间给我洗了个澡。
要不是这算盘够硬，要不是我一直把它当护身符攥着…
我这会儿大概已经凉得能当冰棍了。
“啊——！”书架后传来青黛短促的、被掐断的尖叫。
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充满疑惑的“咦？”，然后是衣袂翻飞的“嗖嗖”声，迅速溜之大吉。
人跑了。
我浑身脱力，顺着墙根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蹦迪，快把肋骨蹦断了。
左手腕疼得钻心，血染红了莹白的玉算盘，几颗珠子除了幽蓝毒纹，又添了几道狰狞的裂痕——
工伤！这绝对是工伤！
寒玉算盘，我的救命恩盘，二次立功。
“姑…姑娘！您的手！”青黛哭着扑过来，手忙脚乱地撕自己衣襟。
我摆摆手，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目光死死锁住柱子上那支还在嘚瑟的毒箭，还有地上那三本摊开的、仿佛在说“来呀~快活呀~”的靛蓝账册。
看这架势，今晚很可能会是个“连播剧场”。
这三本破账册里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烫手。
暗处的人，已经狗急跳墙，开始玩真人CS了。
我望向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黎明前的黑暗，果然最是“惊喜”连连。
谢危啊谢危，你这王府的夜生活，也太刺激了点吧？
“青黛，”我嘶着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把这三本‘招财进宝’册子，用油布裹严实了。”
我指了指墙角一块看起来就很可疑的松动地砖：
“塞那儿！藏好了！除了你、我，还有咱那位‘周扒皮’老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说！”
“天亮之前，”我盯着那支嚣张的毒箭，咬牙切齿：
“咱们得给王爷，送一份‘大礼’。”
这礼，可是用血和命换的，必须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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