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武馆试探，暗影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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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站在斑驳的木门前时，掌心的护腕又烫了一下。
名片上的地址是城东老街27号，褪色的红漆门牌号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门楣上“云海武馆”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皱，倒像是块被岁月揉皱的旧布。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的瞬间，风卷着木屑味扑来。
武馆里比外头更冷，青石板地面泛着冷光，正中央的香案上供着尊模糊的关公像，香灰积了半寸。
墙上挂着七八幅泛黄的拳谱拓片，最醒目的那幅画着个扎马步的汉子，右肘向前顶的姿势——和他背包里《八极拳谱》第三页的“顶肘撞肩”分毫不差。
“你不该来这儿。”
声音像块冷铁砸在地上。
陈砚转头，扫地的灰衣老者不知何时停了手，竹扫帚斜倚在腿边，他的目光正像扫帚尖儿似的戳在陈砚脸上。
老者的练功服洗得发白，领口却浆得笔挺，喉结随着说话声滚动，“小友，有些路走进去，就退不回外卖箱里了。”
陈砚的后颈泛起细汗。
他想起昨夜护腕发烫时，系统提示过“检测到古武气息”，也想起老张留下的那杯茶——茶水晕开的纹路，和护腕内侧若隐若现的青铜鼎图案一模一样。
“我来学拳。”他把背包带往肩上提了提，“听说这儿教真功夫。”
“学拳？”老者的扫帚在地上划出半道弧，“那你看仔细了。”他突然抖腕，扫帚柄“唰”地刺向陈砚面门！
陈砚本能后仰，后腰撞在香案角上，疼得倒抽冷气。
可那扫帚尖儿在离他鼻尖半寸处骤然顿住，老者的指节捏得发白，“你躲得太快了。”他的声音轻了些，“寻常人见我这招，至少要晃三晃。”
“哐当”一声，木门被踹开。
黑衣男子带着四个穿劲装的男人鱼贯而入，皮靴踩在青石板上响得刺耳。
为首的黑衣男子正是三天前在公园“偶遇”陈砚的那个——当时他说自己是“武道协会”的，要教陈砚“防身术”，现在想来，倒像是根试探的探针。
“陈先生。”黑衣男子扯了扯袖口，露出腕间狰狞的龙形刺青，“我们天罡会最欣赏识时务的人。”他身后的手下默契地散开，把陈砚和老者围在中间。
陈砚注意到他们的鞋跟都钉了铁掌，走动时带起的风里有股铁锈味——是长期练硬功磨破的血痂味儿。
“我送外卖挺识时务的。”陈砚把背包往身前护了护，“没空当什么会员。”
黑衣男子的笑纹僵在脸上。
他突然起腿，膝盖绷得像根铁棍，直取陈砚心口！
这招“穿心腿”快得带起破空声，陈砚却在抬腿的瞬间想起《八极拳谱》里的“崩步”——前脚掌碾地，身子像块被弹开的弹簧，竟生生从攻击缝隙里闪了过去！
“好！”老者的扫帚“啪”地拍在地上，惊得几个手下缩了缩脖子。
陈砚趁势欺身，右肘如炮弹出膛，正顶在黑衣男子肋下。
这是八极拳里的“顶肘”，讲究“贴身短打，寸劲透骨”。
黑衣男子闷哼一声，踉跄两步，脸色瞬间涨红——他没想到这个送外卖的小子，竟能把刚学的招式使得分毫不差。
“好个八极拳。”老者突然开口，声音里带了丝震颤，“你腕上的护腕......是归元宗的？”
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护腕是他在护城河垂钓时钓上来的，系统提示“古武传承信物”，他只当是普通装备，没想到竟和什么“归元宗”有关。
他垂眸看了眼藏在袖口的护腕，青铜纹路上浮起淡淡金光，“老伯，我真不懂这些。”
“装糊涂？”黑衣男子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像淬了毒，“天罡会要的人，还没漏过网的。”他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立刻从后腰抽出短棍，棍身缠着粗麻——是专门破内劲的“缠劲棍”。
陈砚感觉护腕烫得灼人，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危险，激活‘垂钓者直觉’——左侧攻击者下盘虚浮，右侧攻击者出棍前会摸耳朵。”
左侧的手下先动了。
他挥棍横扫陈砚膝盖，陈砚却不躲反进，缠丝步一绕，左臂如蛇缠住棍身，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一旋——那手下整个人被甩得飞起来，结结实实撞在右侧手下身上。
两人摔作一团，短棍“当啷”落在陈砚脚边。
“够了！”老者突然拔高声音，扫帚尖儿点在黑衣男子脚边，“天罡会在我武馆撒野？当松风轩的面子是纸糊的？”
黑衣男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狠狠瞪了陈砚一眼，甩袖转身：“陈砚，我们有的是耐心。”临出门时又回头，“你妹妹在市立医院的病房，空调该换了吧？”
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妹妹陈瑶在三个月前的车祸里成了植物人，住院信息是保密的——这说明天罡会已经查到了他的软肋。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却强迫自己露出笑：“那正好，我明天就去买台新的。”
黑衣男子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后，老者突然叹了口气。
他弯腰捡起陈砚掉落的《八极拳谱》，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这拳谱是真的，归元宗的护腕也是真的。小友，你身上的秘密，比这武馆的老墙皮还厚。”他从怀里摸出个青铜小鼎，和陈砚昨夜打翻的茶渍纹路一模一样，“我是松风轩的老张。三天前在公园教太极，就是为了等你。”
陈砚这才看清老者的脸——可不就是常坐在公园石凳上打太极的老张？
他总穿件灰布衫，给晨练的老人分茶叶，谁能想到是松风轩的人？
“您......”
“今晚十一点，护城河老码头。”老张把青铜鼎塞进陈砚手里，“带着护腕来，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他转身扫地，竹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像在说“快走”。
陈砚走出武馆时，阳光正穿透晨雾。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有条新消息，没有备注，只有一行字：“天罡会要的是归元宗的传承，他们等这东西二十年了。小心你妹妹的病房。”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给苏若昭发了条消息：“昭昭，今天能帮我去看看瑶瑶吗？就说......哥哥给她买了新的毛绒玩具。”
夜晚的出租屋格外安静。
陈砚坐在床头，青铜鼎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打开外卖软件想看看明天的订单，却发现平时爆满的“急送”界面空荡荡的——往日能接二十单的区域，现在只有三单，还都标着“距离过远”。
他盯着屏幕上的“系统维护中”提示，护腕突然又烫了起来。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有人在说：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陈砚站在斑驳的木门前时，掌心的护腕又烫了一下。
名片上的地址是城东老街27号，褪色的红漆门牌号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门楣上“云海武馆”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皱，倒像是块被岁月揉皱的旧布。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的瞬间，风卷着木屑味扑来。
武馆里比外头更冷，青石板地面泛着冷光，正中央的香案上供着尊模糊的关公像，香灰积了半寸。
墙上挂着七八幅泛黄的拳谱拓片，最醒目的那幅画着个扎马步的汉子，右肘向前顶的姿势——和他背包里《八极拳谱》第三页的“顶肘撞肩”分毫不差。
“你不该来这儿。”
声音像块冷铁砸在地上。
陈砚转头，扫地的灰衣老者不知何时停了手，竹扫帚斜倚在腿边，他的目光正像扫帚尖儿似的戳在陈砚脸上。
老者的练功服洗得发白，领口却浆得笔挺，喉结随着说话声滚动，“小友，有些路走进去，就退不回外卖箱里了。”
陈砚的后颈泛起细汗。
他想起昨夜护腕发烫时，系统提示过“检测到古武气息”，也想起老张留下的那杯茶——茶水晕开的纹路，和护腕内侧若隐若现的青铜鼎图案一模一样。
“我来学拳。”他把背包带往肩上提了提，“听说这儿教真功夫。”
“学拳？”老者的扫帚在地上划出半道弧，“那你看仔细了。”他突然抖腕，扫帚柄“唰”地刺向陈砚面门！
陈砚本能后仰，后腰撞在香案角上，疼得倒抽冷气。
可那扫帚尖儿在离他鼻尖半寸处骤然顿住，老者的指节捏得发白，“你躲得太快了。”他的声音轻了些，“寻常人见我这招，至少要晃三晃。”
“哐当”一声，木门被踹开。
黑衣男子带着四个穿劲装的男人鱼贯而入，皮靴踩在青石板上响得刺耳。
为首的黑衣男子正是三天前在公园“偶遇”陈砚的那个——当时他说自己是“武道协会”的，要教陈砚“防身术”，现在想来，倒像是根试探的探针。
“陈先生。”黑衣男子扯了扯袖口，露出腕间狰狞的龙形刺青，“我们天罡会最欣赏识时务的人。”他身后的手下默契地散开，把陈砚和老者围在中间。
陈砚注意到他们的鞋跟都钉了铁掌，走动时带起的风里有股铁锈味——是长期练硬功磨破的血痂味儿。
“我送外卖挺识时务的。”陈砚把背包往身前护了护，“没空当什么会员。”
黑衣男子的笑纹僵在脸上。
他突然起腿，膝盖绷得像根铁棍，直取陈砚心口！
这招“穿心腿”快得带起破空声，陈砚却在抬腿的瞬间想起《八极拳谱》里的“崩步”——前脚掌碾地，身子像块被弹开的弹簧，竟生生从攻击缝隙里闪了过去！
“好！”老者的扫帚“啪”地拍在地上，惊得几个手下缩了缩脖子。
陈砚趁势欺身，右肘如炮弹出膛，正顶在黑衣男子肋下。
这是八极拳里的“顶肘”，讲究“贴身短打，寸劲透骨”。
黑衣男子闷哼一声，踉跄两步，脸色瞬间涨红——他没想到这个送外卖的小子，竟能把刚学的招式使得分毫不差。
“好个八极拳。”老者突然开口，声音里带了丝震颤，“你腕上的护腕......是归元宗的？”
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护腕是他在护城河垂钓时钓上来的，系统提示“古武传承信物”，他只当是普通装备，没想到竟和什么“归元宗”有关。
他垂眸看了眼藏在袖口的护腕，青铜纹路上浮起淡淡金光，“老伯，我真不懂这些。”
“装糊涂？”黑衣男子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像淬了毒，“天罡会要的人，还没漏过网的。”他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立刻从后腰抽出短棍，棍身缠着粗麻——是专门破内劲的“缠劲棍”。
陈砚感觉护腕烫得灼人，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危险，激活‘垂钓者直觉’——左侧攻击者下盘虚浮，右侧攻击者出棍前会摸耳朵。”
左侧的手下先动了。
他挥棍横扫陈砚膝盖，陈砚却不躲反进，缠丝步一绕，左臂如蛇缠住棍身，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一旋——那手下整个人被甩得飞起来，结结实实撞在右侧手下身上。
两人摔作一团，短棍“当啷”落在陈砚脚边。
“够了！”老者突然拔高声音，扫帚尖儿点在黑衣男子脚边，“天罡会在我武馆撒野？当松风轩的面子是纸糊的？”
黑衣男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狠狠瞪了陈砚一眼，甩袖转身：“陈砚，我们有的是耐心。”临出门时又回头，“你妹妹在市立医院的病房，空调该换了吧？”
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妹妹陈瑶在三个月前的车祸里成了植物人，住院信息是保密的——这说明天罡会已经查到了他的软肋。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却强迫自己露出笑：“那正好，我明天就去买台新的。”
黑衣男子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后，老者突然叹了口气。
他弯腰捡起陈砚掉落的《八极拳谱》，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这拳谱是真的，归元宗的护腕也是真的。小友，你身上的秘密，比这武馆的老墙皮还厚。”他从怀里摸出个青铜小鼎，和陈砚昨夜打翻的茶渍纹路一模一样，“我是松风轩的老张。三天前在公园教太极，就是为了等你。”
陈砚这才看清老者的脸——可不就是常坐在公园石凳上打太极的老张？
他总穿件灰布衫，给晨练的老人分茶叶，谁能想到是松风轩的人？
“您......”
“今晚十一点，护城河老码头。”老张把青铜鼎塞进陈砚手里，“带着护腕来，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他转身扫地，竹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像在说“快走”。
陈砚走出武馆时，阳光正穿透晨雾。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有条新消息，没有备注，只有一行字：“天罡会要的是归元宗的传承，他们等这东西二十年了。小心你妹妹的病房。”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给苏若昭发了条消息：“昭昭，今天能帮我去看看瑶瑶吗？就说......哥哥给她买了新的毛绒玩具。”
夜晚的出租屋格外安静。
陈砚坐在床头，青铜鼎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打开外卖软件想看看明天的订单，却发现平时爆满的“急送”界面空荡荡的——往日能接二十单的区域，现在只有三单，还都标着“距离过远”。
他盯着屏幕上的“系统维护中”提示，护腕突然又烫了起来。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有人在说：有些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