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家宴惊变，真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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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祠堂的檀木门被叩响时，陈砚正站在廊下。
晨雾未散，他看见沈天宇从门内探出头，额角还沾着方才替老爷子试脉时的冷汗：“陈先生，祖父让您也进去。”
祠堂正中央，沈老爷子倚着红木靠椅，气色比昨日好了些，却仍带着病后特有的青灰。
十二张雕花圆凳上坐满族老，沈三爷坐在最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陈砚时，像淬了冰的刀尖。
“今日召大家来，是要宣布两件事。”沈老爷子的声音不大，却震得供桌上的香灰簌簌往下落，“其一，我这把老骨头暂时管不动沈家了，即日起由小宇暂代家主之位。”
沈天宇猛地站起，袖中攥着的药方边角被揉出褶皱：“祖父——”
“其二。”沈老爷子抬手止住他，目光突然扫向沈三爷，“三老弟，你昨日说要给我备的醒神茶，可带来了？”
陈砚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记得方才路过偏厅时，看见沈三爷的随从端着青瓷茶盏往祠堂走，茶雾里飘着缕极淡的苦杏仁味——和昨夜宴会上那杯酒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沈三爷的喉结动了动，起身时椅腿刮过青砖，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让人备的是二十年的野山参茶，特意给您补元气的。”他冲随从使了个眼色，茶盏被捧到沈老爷子面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盏中琥珀色的茶汤。
陈砚的指尖在袖中轻轻叩了叩——这是系统垂钓界面的触发动作。
他瞥见沈三爷的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起，那是方才在偏厅里，他亲手往茶盏中撒药粉时的习惯性动作。
“慢着。”陈砚上前半步，掌心已多出个与茶盏同款的青瓷杯，“沈老这几日刚醒，肠胃弱得很，我前日钓了些清润的野蜂蜜，不如掺着喝？”他话音未落，已将两杯茶盏调换了位置。
沈三爷的瞳孔骤然收缩，金丝眼镜滑下鼻梁也顾不上扶：“陈先生这是何意？”
“试试便知。”陈砚端起原本那杯茶，递到沈老爷子跟前，“沈老，您尝尝这参茶的火候。”
沈老爷子接过去抿了一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在青砖上洇开，泛出诡异的紫斑。
“这茶里有曼陀罗！”沈天宇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液体凑到鼻前，“怪不得您昨夜说心口发闷，是慢性中毒！”
祠堂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沈三爷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重重撞在供桌上，祖宗牌位被震得摇晃：“胡说！我怎么可能害大哥？”
陈砚摸出手机，邮件副本的照片在屏幕上亮起：“三少不妨看看这个。”他滑动屏幕，“恒远医药的赵总说‘野山参截胡失败，陈砚那小子坏我事’，您说的‘按计划散布遗嘱谣言’，是不是就包括往参茶里下毒？”
沈三爷的脸瞬间煞白，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蛤蟆：“伪造！这都是伪造的！”他突然扑向陈砚，却被沈天宇一把拽住手腕，“你不过是个送外卖的，凭什么掺和沈家的事？你接近小宇，接近大哥，肯定是有阴谋！”
“够了！”沈老爷子拍案而起，震得供桌上的烛火都晃了晃，“老三，你当我真老糊涂了？”他从怀里摸出个泛黄的信封，“这是你大嫂走前留给我的信，说你十年前就勾结药商，私吞族产。”他转向沈天宇，“小宇，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
沈天宇从内袋里取出个檀木匣，匣中泛黄的信笺上，是沈老爷子年轻时的笔迹：“若我突遭变故，必是三弟所为。他野心太大，不可信。”
沈三爷的膝盖“扑通”砸在青砖上，额角抵着地面，金丝眼镜不知何时掉在脚边，碎了半边镜片：“大哥，我就是鬼迷心窍……我就是怕您把家主之位传给外人……”
“带下去。”沈老爷子闭了闭眼，“先软禁在西院，等查清所有账目再说。”
两个护院架起沈三爷往外拖，他的指甲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陈砚！你等着——”话音未落，门已被重重关上。
祠堂里的喧嚣渐渐平息，沈老爷子示意众人退下，独留陈砚和沈天宇。
晨雾透过窗棂漫进来，沾在他斑白的鬓角上，像落了层霜：“小砚，你救了我两次。”他指节摩挲着供桌上那本《归元针经》，“我年轻时拜入过一个隐世门派，叫归元宗。这针经，是我入门时的功课。”
陈砚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想起系统空间里那半枚青铜针，想起垂钓时偶尔闪过的“云隐谷”三个字——那是《归元针经》里提到的宗门所在。
“你用的针法，和归元宗的‘九曜回春手’很像。”沈老爷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却有力得惊人，“二十年前，宗门大比时，有个叫陈远山的弟子失踪了。”他盯着陈砚眉骨间那颗淡褐色的痣，“和你长得像极了。”
陈砚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他想起父亲病床上总念叨的“云隐”二字，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青铜佩玉——和系统垂钓界面里的钓饵，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下个月的世家医武交流会，我会带你去。”沈老爷子松开手，从怀里摸出枚刻着“归”字的玉牌，“拿着这个，见到云隐谷的人，替我问声好。”
离开沈家时，暮色正漫过青瓦。
陈砚摸出手机，一条新信息跳出来：【检测到归元宗关联线索，您已被列入“云隐谷遗迹探索名单”。
探索时间：三日后子时。】
晚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远处传来夜市的喧闹声。
陈砚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喉结动了动：“原来父亲说的‘回家’，从来都不是那间老破小。”他把玉牌攥进掌心，凉意顺着指尖窜进心口，“真正的江湖，这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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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祠堂的檀木门被叩响时，陈砚正站在廊下。
晨雾未散，他看见沈天宇从门内探出头，额角还沾着方才替老爷子试脉时的冷汗：“陈先生，祖父让您也进去。”
祠堂正中央，沈老爷子倚着红木靠椅，气色比昨日好了些，却仍带着病后特有的青灰。
十二张雕花圆凳上坐满族老，沈三爷坐在最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陈砚时，像淬了冰的刀尖。
“今日召大家来，是要宣布两件事。”沈老爷子的声音不大，却震得供桌上的香灰簌簌往下落，“其一，我这把老骨头暂时管不动沈家了，即日起由小宇暂代家主之位。”
沈天宇猛地站起，袖中攥着的药方边角被揉出褶皱：“祖父——”
“其二。”沈老爷子抬手止住他，目光突然扫向沈三爷，“三老弟，你昨日说要给我备的醒神茶，可带来了？”
陈砚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记得方才路过偏厅时，看见沈三爷的随从端着青瓷茶盏往祠堂走，茶雾里飘着缕极淡的苦杏仁味——和昨夜宴会上那杯酒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沈三爷的喉结动了动，起身时椅腿刮过青砖，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让人备的是二十年的野山参茶，特意给您补元气的。”他冲随从使了个眼色，茶盏被捧到沈老爷子面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盏中琥珀色的茶汤。
陈砚的指尖在袖中轻轻叩了叩——这是系统垂钓界面的触发动作。
他瞥见沈三爷的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起，那是方才在偏厅里，他亲手往茶盏中撒药粉时的习惯性动作。
“慢着。”陈砚上前半步，掌心已多出个与茶盏同款的青瓷杯，“沈老这几日刚醒，肠胃弱得很，我前日钓了些清润的野蜂蜜，不如掺着喝？”他话音未落，已将两杯茶盏调换了位置。
沈三爷的瞳孔骤然收缩，金丝眼镜滑下鼻梁也顾不上扶：“陈先生这是何意？”
“试试便知。”陈砚端起原本那杯茶，递到沈老爷子跟前，“沈老，您尝尝这参茶的火候。”
沈老爷子接过去抿了一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在青砖上洇开，泛出诡异的紫斑。
“这茶里有曼陀罗！”沈天宇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液体凑到鼻前，“怪不得您昨夜说心口发闷，是慢性中毒！”
祠堂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沈三爷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重重撞在供桌上，祖宗牌位被震得摇晃：“胡说！我怎么可能害大哥？”
陈砚摸出手机，邮件副本的照片在屏幕上亮起：“三少不妨看看这个。”他滑动屏幕，“恒远医药的赵总说‘野山参截胡失败，陈砚那小子坏我事’，您说的‘按计划散布遗嘱谣言’，是不是就包括往参茶里下毒？”
沈三爷的脸瞬间煞白，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蛤蟆：“伪造！这都是伪造的！”他突然扑向陈砚，却被沈天宇一把拽住手腕，“你不过是个送外卖的，凭什么掺和沈家的事？你接近小宇，接近大哥，肯定是有阴谋！”
“够了！”沈老爷子拍案而起，震得供桌上的烛火都晃了晃，“老三，你当我真老糊涂了？”他从怀里摸出个泛黄的信封，“这是你大嫂走前留给我的信，说你十年前就勾结药商，私吞族产。”他转向沈天宇，“小宇，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
沈天宇从内袋里取出个檀木匣，匣中泛黄的信笺上，是沈老爷子年轻时的笔迹：“若我突遭变故，必是三弟所为。他野心太大，不可信。”
沈三爷的膝盖“扑通”砸在青砖上，额角抵着地面，金丝眼镜不知何时掉在脚边，碎了半边镜片：“大哥，我就是鬼迷心窍……我就是怕您把家主之位传给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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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院架起沈三爷往外拖，他的指甲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陈砚！你等着——”话音未落，门已被重重关上。
祠堂里的喧嚣渐渐平息，沈老爷子示意众人退下，独留陈砚和沈天宇。
晨雾透过窗棂漫进来，沾在他斑白的鬓角上，像落了层霜：“小砚，你救了我两次。”他指节摩挲着供桌上那本《归元针经》，“我年轻时拜入过一个隐世门派，叫归元宗。这针经，是我入门时的功课。”
陈砚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想起系统空间里那半枚青铜针，想起垂钓时偶尔闪过的“云隐谷”三个字——那是《归元针经》里提到的宗门所在。
“你用的针法，和归元宗的‘九曜回春手’很像。”沈老爷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却有力得惊人，“二十年前，宗门大比时，有个叫陈远山的弟子失踪了。”他盯着陈砚眉骨间那颗淡褐色的痣，“和你长得像极了。”
陈砚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他想起父亲病床上总念叨的“云隐”二字，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青铜佩玉——和系统垂钓界面里的钓饵，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下个月的世家医武交流会，我会带你去。”沈老爷子松开手，从怀里摸出枚刻着“归”字的玉牌，“拿着这个，见到云隐谷的人，替我问声好。”
离开沈家时，暮色正漫过青瓦。
陈砚摸出手机，一条新信息跳出来：【检测到归元宗关联线索，您已被列入“云隐谷遗迹探索名单”。
探索时间：三日后子时。】
晚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远处传来夜市的喧闹声。
陈砚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喉结动了动：“原来父亲说的‘回家’，从来都不是那间老破小。”他把玉牌攥进掌心，凉意顺着指尖窜进心口，“真正的江湖，这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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