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彰显实力，兄弟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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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一角的杂物间旁，空气中混杂着饭菜余味与尘埃的沉闷气息。
陆丰的手指松开了。
那只手并不粗壮，却像铁钳一样，刚才的每一秒都让陈永仁感觉自己的腕骨即将碎裂。
陈永仁和海生两个人，面色惨白如纸，身体虚软地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浸湿了他们后背的警校制服。
他们的眼神飘忽躲闪，根本不敢与眼前这个男人对视。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丰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怒火，更听不出半分责备。
就是这种过分的平静，反而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喉咙，带来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力。
“我……我没有……”
陈永仁的嘴唇翕动着，发出蚊子般的呻吟，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挣扎。
“没有？”
陆丰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是一步，水泥地面上仿佛响起了一声闷雷。
他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陈永仁所有的伪装。
“是没有伸出手，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为了区区几千块钱，就把自己拼了命才考进来的前程，把父母家人在街坊邻居面前的声誉，全部押在一只小小的钱包上？”
“你告诉我，值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陈永仁和海生最脆弱的心房上。
前程，声誉，这些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此刻却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海生的心理防线率先崩溃，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阿妈得了尿毒症，每个星期都要去洗肾，医生说再不换肾就没救了！我拿什么去救她！”
“阿仁……阿仁是为了帮我才……”
“所以就去偷？”
陆丰的语气骤然变冷，像十二月的寒风灌进这狭小的空间。
“偷了，被人当场抓到，你们两个的名字会立刻出现在警校的公告栏上，罪名是盗窃，处理结果是开除学籍。”
“你们会背上案底，一辈子都洗不掉。”
“到那个时候，你阿妈不仅拿不到一分钱的手术费，还要拖着病体，去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告诉他们，自己的儿子是个贼！”
“这就是你的孝心？”
这番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将他们最后一点侥幸和借口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血淋淋的现实。
他们只想着解决眼前的绝境，却从未真正推演过失败之后那万劫不复的后果。
陈永仁和海生彻底僵住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顺着墙壁滑坐在地，脸上是死一般的灰败。
看着被彻底镇住的两人，陆丰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缓缓收敛。
他放缓了语气，声音里透着一丝复杂。
“遇到困难，可以求助，可以想办法，但绝对不能走绝路。”
“那不是勇敢，是愚蠢。”
“说吧，到底差多少钱。”
强大的实力震慑，加上一针见血的利害分析，已经彻底摧毁了陈永仁和海生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们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并不起眼的同学。
这一刻，陆丰在他们眼中不再是一个同龄人，他身上那种远超年龄的沉稳与洞察力，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场，让他们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敬畏与信服。
他们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困境和盘托出。
陆丰静静地听完，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是沉默了片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折叠得整齐的钞票，递了过去。
“这些你们先拿着应急，剩下的我帮你们想办法。”
钱不多，只有一千多块，是他这个月省下来的生活费。
但这叠带着体温的钞票，对于此刻的陈永仁和海生而言，却比任何东西都要沉重，都要温暖。
他们接钱的手在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合着屈辱、悔恨，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感激。
然而，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便很难因为某个人的善意而停下。
几天后的下午，陆丰在训练结束后的走廊里，看到了那一幕。
总督察黄志成，正亲切地拍着陈永仁的肩膀，脸上挂着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和蔼”的笑容。
而陈永仁的身体，站得笔直，却也无比僵硬。
陆丰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
他心中了然，一切还是发生了。
那天晚上，宿舍熄灯后，陈永仁和海生在操场的角落找到了陆丰。
夜风格外地凉。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法摆脱的挣扎与深入骨髓的无奈。
“陆丰，谢谢你。”
陈永仁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磨过的砂纸。
“但是……我们已经决定了。”
“黄Sir……黄Sir帮我们解决了医药费，所有的钱，一分不差。”
“条件是……让我们去做卧底。”
陆丰的目光落在他们年轻却已经刻上沧桑的脸上，心中没有半分意外。
他能阻止一次愚蠢的偷窃，却无法改变他们被生活逼入绝境的命运。
黄志成看中的，从来不是他们的能力，也不是他们的忠诚。
他看中的，正是他们这份走投无路的绝望。
因为只有绝望的人，才会不计代价，才会像狗一样听话。
“你们想清楚了。”
陆丰平静地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这条路，没有回头箭。”
“我们别无选择。”
陈永仁闭上眼睛，说出了这句足以定义他一生的话。
看着两人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陆丰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他知道，黄志成这颗棋子，已经落下了。
而自己，绝不能成为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要做的，是掀翻棋盘的人。
食堂一角的杂物间旁，空气中混杂着饭菜余味与尘埃的沉闷气息。
陆丰的手指松开了。
那只手并不粗壮，却像铁钳一样，刚才的每一秒都让陈永仁感觉自己的腕骨即将碎裂。
陈永仁和海生两个人，面色惨白如纸，身体虚软地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浸湿了他们后背的警校制服。
他们的眼神飘忽躲闪，根本不敢与眼前这个男人对视。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丰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怒火，更听不出半分责备。
就是这种过分的平静，反而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喉咙，带来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力。
“我……我没有……”
陈永仁的嘴唇翕动着，发出蚊子般的呻吟，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挣扎。
“没有？”
陆丰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是一步，水泥地面上仿佛响起了一声闷雷。
他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陈永仁所有的伪装。
“是没有伸出手，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为了区区几千块钱，就把自己拼了命才考进来的前程，把父母家人在街坊邻居面前的声誉，全部押在一只小小的钱包上？”
“你告诉我，值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陈永仁和海生最脆弱的心房上。
前程，声誉，这些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此刻却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海生的心理防线率先崩溃，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阿妈得了尿毒症，每个星期都要去洗肾，医生说再不换肾就没救了！我拿什么去救她！”
“阿仁……阿仁是为了帮我才……”
“所以就去偷？”
陆丰的语气骤然变冷，像十二月的寒风灌进这狭小的空间。
“偷了，被人当场抓到，你们两个的名字会立刻出现在警校的公告栏上，罪名是盗窃，处理结果是开除学籍。”
“你们会背上案底，一辈子都洗不掉。”
“到那个时候，你阿妈不仅拿不到一分钱的手术费，还要拖着病体，去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告诉他们，自己的儿子是个贼！”
“这就是你的孝心？”
这番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将他们最后一点侥幸和借口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血淋淋的现实。
他们只想着解决眼前的绝境，却从未真正推演过失败之后那万劫不复的后果。
陈永仁和海生彻底僵住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顺着墙壁滑坐在地，脸上是死一般的灰败。
看着被彻底镇住的两人，陆丰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缓缓收敛。
他放缓了语气，声音里透着一丝复杂。
“遇到困难，可以求助，可以想办法，但绝对不能走绝路。”
“那不是勇敢，是愚蠢。”
“说吧，到底差多少钱。”
强大的实力震慑，加上一针见血的利害分析，已经彻底摧毁了陈永仁和海生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们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并不起眼的同学。
这一刻，陆丰在他们眼中不再是一个同龄人，他身上那种远超年龄的沉稳与洞察力，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场，让他们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敬畏与信服。
他们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困境和盘托出。
陆丰静静地听完，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是沉默了片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折叠得整齐的钞票，递了过去。
“这些你们先拿着应急，剩下的我帮你们想办法。”
钱不多，只有一千多块，是他这个月省下来的生活费。
但这叠带着体温的钞票，对于此刻的陈永仁和海生而言，却比任何东西都要沉重，都要温暖。
他们接钱的手在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合着屈辱、悔恨，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感激。
然而，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便很难因为某个人的善意而停下。
几天后的下午，陆丰在训练结束后的走廊里，看到了那一幕。
总督察黄志成，正亲切地拍着陈永仁的肩膀，脸上挂着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和蔼”的笑容。
而陈永仁的身体，站得笔直，却也无比僵硬。
陆丰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
他心中了然，一切还是发生了。
那天晚上，宿舍熄灯后，陈永仁和海生在操场的角落找到了陆丰。
夜风格外地凉。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法摆脱的挣扎与深入骨髓的无奈。
“陆丰，谢谢你。”
陈永仁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磨过的砂纸。
“但是……我们已经决定了。”
“黄Sir……黄Sir帮我们解决了医药费，所有的钱，一分不差。”
“条件是……让我们去做卧底。”
陆丰的目光落在他们年轻却已经刻上沧桑的脸上，心中没有半分意外。
他能阻止一次愚蠢的偷窃，却无法改变他们被生活逼入绝境的命运。
黄志成看中的，从来不是他们的能力，也不是他们的忠诚。
他看中的，正是他们这份走投无路的绝望。
因为只有绝望的人，才会不计代价，才会像狗一样听话。
“你们想清楚了。”
陆丰平静地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这条路，没有回头箭。”
“我们别无选择。”
陈永仁闭上眼睛，说出了这句足以定义他一生的话。
看着两人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陆丰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他知道，黄志成这颗棋子，已经落下了。
而自己，绝不能成为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要做的，是掀翻棋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