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武道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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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空地，只剩下漫天飘散的落叶尘埃，和令人心悸的余威震荡。
三个孩子仍沉浸在父亲神乎其技的演武带来的震撼中，久久无法回神。那毁天灭地的力量，那举手投足引动的天地之威，深深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吕天霸攥着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眼中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狂热！这力量！这足以碾碎一切欺辱、守护一切珍视之物的力量！他恨不得立刻拥有！
吕天眾目光扫过三张稚嫩却写满惊叹与向往的脸庞，沉声道：
“习武一途，亦有天堑。人族修为，分‘极’、‘宗’、‘圣’、‘神’四重关窍。前三重又分下、中、上三品。境界攀高难如登天，每踏一步，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机缘者不能为。”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那‘半神’之境，便是已破圣关，窥见神门一线天光，却尚未真正推门而入者。此境，已非凡俗。”
他继续点明修行大道：
“天下修法，殊途亦有分野。其一为‘法修’，掌天地玄机，御风、雷、水、火、土、木诸般灵素，修至极处，谓之法神。其二即‘力修’，炼己身筋骨血脉，以力证道，极致即为战神。莫要小看力修平凡，若在同一境界相遇，二者交锋，胜负难料，全在己身修为、临机应变，并无绝对高下！”
“爹爹，”吕文倩迫不及待，声音带着急切和好奇，“那您如今的修为…”她仰望着父亲如山岳般的身影。
吕天眾周身气息陡然一敛，又隐隐透出一丝令人心悸的渊深，如同平静海面下的万丈深渊：
“吾乃力修一途……”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吕天霸瞬间屏住的呼吸。
“……半神。”
吕天霸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放大，满脸皆是被这惊人真相冲击后的空白与无边的震惊！
他…竟然是半神？武林盟主…原来如此强大！此前只知男人厉害，却不知竟已至凡人几乎难以企及的高度！吕天霸下意识看向父亲腰间挂着的、那枚看似不起眼的鎏金‘盟’字令，感觉那块金属似乎也沉重了几分，承载着无上的荣耀与力量。
相比之下，吕天明与吕文倩虽也心潮起伏，却相对平静许多。书中早有晦涩记载，武林盟主之位，非是凡俗力量能撼动，坐镇天下者，岂是常人？盟主的强大，本就在预想之中，只是不知确切到了何种地步而已。
吕天眾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吕天霸从震惊中拉回，为他描绘所习神功之路：
“天元罡气，乃吾吕家力修根本秘法，共分十式神髓。”他语声如钟，字字清晰，宛如镌刻于金石：
“罡步四式：
二式：震地（罡气环步，一步踏出，山摇地动，裂土碎石）
四式：气合（罡气融身，神意合流，天地同势，身若磐岳）
八式：神行幻影（罡力随心，步踏虚空，移形换位，快逾流光，残影惑目）
九式：神兵天降（力贯足腿，冲天而起，如神兵天降，凌空一击，万物俱灭，势不可挡）
罡拳六式：
一式：劲风（拳出如风，破空尖啸，迅疾无伦）
三式：蓄力（拳藏暗劲，含而不发，一触即如天崩地裂，沛然莫御）
五式：化形（拳风聚势，凝为虎狼狮象，气势裂云，凶威赫赫）
六式：震山裂地（双拳蓄力三叠，三拳连环，拳出如龙，可撼山岳，地裂石崩）
七式：天崩地裂（集万钧之力于一拳，无坚不摧，破尽万法，刚猛无俦）
十式：神魔幻灭（罡气与神合，身化幻影，双拳齐出，力穷极致，神魔亦难撄其锋，万物归墟，天地同寂）”
“至于那狮吼功，看似唯有一式，然其啸天之威，如惊雷炸响，如怒海狂涛，全因修习者本身气魄修为而定。弱者仅能慑敌胆魄，乱其心神；强者一吼，足可碎金裂石，震毙敌酋于百步之外！练至高深，一吼定乾坤亦非虚言！”吕天眾声如洪钟，震得林间树叶簌簌，“我刚刚展示的是罡步二式、四式，罡拳一式、五式和狮吼功。”
“记住了便练。”吕天衆撂下话，拂袖而去，不再多言。
吕天眾高大的身影悄然立在吕文倩身旁，“阿倩，”他声音放缓，尽量不带武者的煞气，粗粝中罕见地掺入温和，“哥哥们都想习武，你呢？可想随爹学些本事？”他知道女儿不同，但还是不愿她错过任何立足乱世的机会，或者错过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吕文倩抬起头，清澈的眼眸映着晨光，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摇头：“爹，我不想习武。”声音清亮柔和，带着孩童特有的干净。
吕天眾浓眉微不可察地蹙起：“如今这世道，弱肉强食……”
“所以，女儿想学医！”吕文倩不等父亲说完，眼中忽然迸发出一种迥异于对武道的向往的光芒，那光芒澄澈而坚定。她坐直身体，小手指着书中描绘的一株药草图样：“像书里写的‘悬壶济世’一样！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疼，女儿想…想用草药和银针护人！伤着了能医，病倒了能治！多好！”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暖融融的期望，像破土而出的嫩芽，不强烈，却自有破开黑暗的力量。
吕天眾看着女儿眼中那种温润却坚韧的坚持，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中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刹那间，时光倒流，光影重叠，眼前这双清澈见底、蕴藏着救人之心的眼眸，竟与记忆中那个总是轻声细语、宁在药圃前侍弄花草也不愿碰触兵刃的温柔身影——赵汐——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爹？”吕文倩小心地唤了一声，父亲一瞬间的恍惚和眼神中那深不见底的痛楚让她有些不安。
吕天眾猛地回神：“爹不会医术，爹先去替你寻几本正经的医书来，好生打实根基。待此行事了，亦必为你寻得一位师傅！定不负你心愿！”
吕文倩小脸上瞬间绽放出如获至宝的灿烂笑容，重重点头：“嗯！谢谢爹！”
此时林深处传来沉喝，拳风破空锐啸，如闷雷滚动！惊起寒鸦蔽日，扑棱棱飞向远方……
三载光阴如箭，在日复一日的苦练、汗水、伤痛与偶尔的顿悟中悄然流逝。林间空地早已换了新天，当初被罡风摧折的树木旁，新的幼苗顽强生长。曾经稚嫩的少年，已长成筋骨精悍的半大少年。
“喝！哈！喝！”吕天霸的爆喝声戛然而止，他缓缓收势，咧嘴畅笑。汗水顺着他轮廓初显的刚毅面庞滑落。浓眉飞扬入鬓，目若寒星淬火，身骨精悍恰似蓄势待发的猎豹，猎猎劲风盘绕周身，单薄的衣衫被鼓荡的肌肉撑起，衣袂狂舞！一股彪悍勇猛的气息扑面而来。
“成了！”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眼中是自信的光芒。
远处传来喝彩声。吕天明、吕文倩、吕天眾闻声侧目。
吕天霸精神大振，深吸一口长气，胸腔如鼓风囊般猛地鼓胀——他要用这新练成的力量，回应父亲的期许！
“吼——！”声浪如无形狂潮轰然炸开！比三年前更加凝练、更具穿透力！肉眼可见的音波涟漪扩散开去！方圆十丈枝叶狂颤，几近离枝！地上的碎石簌簌抖动！
“不错！”吕天眾微微颔首，眼中掠过一丝满意，“气脉已通，火候渐深。”
“我去趟城里，备些远行所需。”吕天眾豁然起身，目光投向南方，带着一种远行的决断，“明日启程金刚国。”
迎着三双困惑的目光，他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归途细说。”身影一晃，已消失在林径尽头，留下原地兴奋、期待又带着一丝茫然的孩子们。
吕天霸两纵跃至吕天明身侧，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替我再求他教几手？那震山裂地、神行幻影……”
“恭喜大哥！”吕天明爽利应承，看着大哥眼中灼灼的战意，“爹回来便说。”他明白大哥对力量的渴望永无止境。
“天明，你我兄弟多久未切磋了？”吕天霸跃跃欲试，捏着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眼神热切地盯着吕天明。他迫切想试试自己新练成的力量。
吕文倩扶额嗔道：“半月前！你还震伤二哥内腑！”她指着吕天明，小脸上满是担忧，“刚练个三脚猫新招，就急着拿兄弟试刀？二哥的法修路子可经不起你这蛮牛冲撞！”
“不是…”吕天霸挠头讪笑，被妹妹戳破心思，有些尴尬，“纯是…手痒难耐，想看看吕天明进境如何……”他看向吕天明的眼神，确实带着考校的意味。
“爹吩咐过，他不在，你俩不得动手！”吕文倩柳眉倒竖，叉着小腰，拿出小管家的架势。
吕天霸这才悻悻收势，却将拳头捏得噼啪作响，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如同一头被拴住的猛虎。他悻悻地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树前，猛地一拳砸在树干上，震得树叶哗哗落下，算是泄力。
林间空地，只剩下漫天飘散的落叶尘埃，和令人心悸的余威震荡。
三个孩子仍沉浸在父亲神乎其技的演武带来的震撼中，久久无法回神。那毁天灭地的力量，那举手投足引动的天地之威，深深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吕天霸攥着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眼中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狂热！这力量！这足以碾碎一切欺辱、守护一切珍视之物的力量！他恨不得立刻拥有！
吕天眾目光扫过三张稚嫩却写满惊叹与向往的脸庞，沉声道：
“习武一途，亦有天堑。人族修为，分‘极’、‘宗’、‘圣’、‘神’四重关窍。前三重又分下、中、上三品。境界攀高难如登天，每踏一步，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机缘者不能为。”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那‘半神’之境，便是已破圣关，窥见神门一线天光，却尚未真正推门而入者。此境，已非凡俗。”
他继续点明修行大道：
“天下修法，殊途亦有分野。其一为‘法修’，掌天地玄机，御风、雷、水、火、土、木诸般灵素，修至极处，谓之法神。其二即‘力修’，炼己身筋骨血脉，以力证道，极致即为战神。莫要小看力修平凡，若在同一境界相遇，二者交锋，胜负难料，全在己身修为、临机应变，并无绝对高下！”
“爹爹，”吕文倩迫不及待，声音带着急切和好奇，“那您如今的修为…”她仰望着父亲如山岳般的身影。
吕天眾周身气息陡然一敛，又隐隐透出一丝令人心悸的渊深，如同平静海面下的万丈深渊：
“吾乃力修一途……”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吕天霸瞬间屏住的呼吸。
“……半神。”
吕天霸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放大，满脸皆是被这惊人真相冲击后的空白与无边的震惊！
他…竟然是半神？武林盟主…原来如此强大！此前只知男人厉害，却不知竟已至凡人几乎难以企及的高度！吕天霸下意识看向父亲腰间挂着的、那枚看似不起眼的鎏金‘盟’字令，感觉那块金属似乎也沉重了几分，承载着无上的荣耀与力量。
相比之下，吕天明与吕文倩虽也心潮起伏，却相对平静许多。书中早有晦涩记载，武林盟主之位，非是凡俗力量能撼动，坐镇天下者，岂是常人？盟主的强大，本就在预想之中，只是不知确切到了何种地步而已。
吕天眾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吕天霸从震惊中拉回，为他描绘所习神功之路：
“天元罡气，乃吾吕家力修根本秘法，共分十式神髓。”他语声如钟，字字清晰，宛如镌刻于金石：
“罡步四式：
二式：震地（罡气环步，一步踏出，山摇地动，裂土碎石）
四式：气合（罡气融身，神意合流，天地同势，身若磐岳）
八式：神行幻影（罡力随心，步踏虚空，移形换位，快逾流光，残影惑目）
九式：神兵天降（力贯足腿，冲天而起，如神兵天降，凌空一击，万物俱灭，势不可挡）
罡拳六式：
一式：劲风（拳出如风，破空尖啸，迅疾无伦）
三式：蓄力（拳藏暗劲，含而不发，一触即如天崩地裂，沛然莫御）
五式：化形（拳风聚势，凝为虎狼狮象，气势裂云，凶威赫赫）
六式：震山裂地（双拳蓄力三叠，三拳连环，拳出如龙，可撼山岳，地裂石崩）
七式：天崩地裂（集万钧之力于一拳，无坚不摧，破尽万法，刚猛无俦）
十式：神魔幻灭（罡气与神合，身化幻影，双拳齐出，力穷极致，神魔亦难撄其锋，万物归墟，天地同寂）”
“至于那狮吼功，看似唯有一式，然其啸天之威，如惊雷炸响，如怒海狂涛，全因修习者本身气魄修为而定。弱者仅能慑敌胆魄，乱其心神；强者一吼，足可碎金裂石，震毙敌酋于百步之外！练至高深，一吼定乾坤亦非虚言！”吕天眾声如洪钟，震得林间树叶簌簌，“我刚刚展示的是罡步二式、四式，罡拳一式、五式和狮吼功。”
“记住了便练。”吕天衆撂下话，拂袖而去，不再多言。
吕天眾高大的身影悄然立在吕文倩身旁，“阿倩，”他声音放缓，尽量不带武者的煞气，粗粝中罕见地掺入温和，“哥哥们都想习武，你呢？可想随爹学些本事？”他知道女儿不同，但还是不愿她错过任何立足乱世的机会，或者错过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吕文倩抬起头，清澈的眼眸映着晨光，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摇头：“爹，我不想习武。”声音清亮柔和，带着孩童特有的干净。
吕天眾浓眉微不可察地蹙起：“如今这世道，弱肉强食……”
“所以，女儿想学医！”吕文倩不等父亲说完，眼中忽然迸发出一种迥异于对武道的向往的光芒，那光芒澄澈而坚定。她坐直身体，小手指着书中描绘的一株药草图样：“像书里写的‘悬壶济世’一样！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疼，女儿想…想用草药和银针护人！伤着了能医，病倒了能治！多好！”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暖融融的期望，像破土而出的嫩芽，不强烈，却自有破开黑暗的力量。
吕天眾看着女儿眼中那种温润却坚韧的坚持，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中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刹那间，时光倒流，光影重叠，眼前这双清澈见底、蕴藏着救人之心的眼眸，竟与记忆中那个总是轻声细语、宁在药圃前侍弄花草也不愿碰触兵刃的温柔身影——赵汐——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爹？”吕文倩小心地唤了一声，父亲一瞬间的恍惚和眼神中那深不见底的痛楚让她有些不安。
吕天眾猛地回神：“爹不会医术，爹先去替你寻几本正经的医书来，好生打实根基。待此行事了，亦必为你寻得一位师傅！定不负你心愿！”
吕文倩小脸上瞬间绽放出如获至宝的灿烂笑容，重重点头：“嗯！谢谢爹！”
此时林深处传来沉喝，拳风破空锐啸，如闷雷滚动！惊起寒鸦蔽日，扑棱棱飞向远方……
三载光阴如箭，在日复一日的苦练、汗水、伤痛与偶尔的顿悟中悄然流逝。林间空地早已换了新天，当初被罡风摧折的树木旁，新的幼苗顽强生长。曾经稚嫩的少年，已长成筋骨精悍的半大少年。
“喝！哈！喝！”吕天霸的爆喝声戛然而止，他缓缓收势，咧嘴畅笑。汗水顺着他轮廓初显的刚毅面庞滑落。浓眉飞扬入鬓，目若寒星淬火，身骨精悍恰似蓄势待发的猎豹，猎猎劲风盘绕周身，单薄的衣衫被鼓荡的肌肉撑起，衣袂狂舞！一股彪悍勇猛的气息扑面而来。
“成了！”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眼中是自信的光芒。
远处传来喝彩声。吕天明、吕文倩、吕天眾闻声侧目。
吕天霸精神大振，深吸一口长气，胸腔如鼓风囊般猛地鼓胀——他要用这新练成的力量，回应父亲的期许！
“吼——！”声浪如无形狂潮轰然炸开！比三年前更加凝练、更具穿透力！肉眼可见的音波涟漪扩散开去！方圆十丈枝叶狂颤，几近离枝！地上的碎石簌簌抖动！
“不错！”吕天眾微微颔首，眼中掠过一丝满意，“气脉已通，火候渐深。”
“我去趟城里，备些远行所需。”吕天眾豁然起身，目光投向南方，带着一种远行的决断，“明日启程金刚国。”
迎着三双困惑的目光，他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归途细说。”身影一晃，已消失在林径尽头，留下原地兴奋、期待又带着一丝茫然的孩子们。
吕天霸两纵跃至吕天明身侧，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替我再求他教几手？那震山裂地、神行幻影……”
“恭喜大哥！”吕天明爽利应承，看着大哥眼中灼灼的战意，“爹回来便说。”他明白大哥对力量的渴望永无止境。
“天明，你我兄弟多久未切磋了？”吕天霸跃跃欲试，捏着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眼神热切地盯着吕天明。他迫切想试试自己新练成的力量。
吕文倩扶额嗔道：“半月前！你还震伤二哥内腑！”她指着吕天明，小脸上满是担忧，“刚练个三脚猫新招，就急着拿兄弟试刀？二哥的法修路子可经不起你这蛮牛冲撞！”
“不是…”吕天霸挠头讪笑，被妹妹戳破心思，有些尴尬，“纯是…手痒难耐，想看看吕天明进境如何……”他看向吕天明的眼神，确实带着考校的意味。
“爹吩咐过，他不在，你俩不得动手！”吕文倩柳眉倒竖，叉着小腰，拿出小管家的架势。
吕天霸这才悻悻收势，却将拳头捏得噼啪作响，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如同一头被拴住的猛虎。他悻悻地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树前，猛地一拳砸在树干上，震得树叶哗哗落下，算是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