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流弹
“疯了！疯了！”
马罗尼看着楼下的麦康纳的人，嘴里骂着这句。奥斯瓦尔德递给了他一个茶杯，马罗尼便顺手摔在地上，才解气一些。
麦康纳的疯和蒙面人的疯还不一样。蒙面人是让人想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是麦康纳的就很好认了：他就是要打马罗尼。也不管能不能打赢，自己会不会死，就是要打。
如此纯粹，非常难缠。
这时，奥斯瓦尔德对马罗尼说。
“我建议还是忍一时，避其锋芒，等到他们的这一口气发泄完了，要么再打。”
“人家都打我脸上了！还忍什么忍！算了，法尔科内那边不去帮了。麦康纳想打，就陪他好好打一次！让那三个也都出来。”
马罗尼说的三个，自然是奥斯瓦尔德小队的三个。用这三个人，就说明马罗尼是打算这次就把麦康纳彻底解决了。
奥斯瓦尔德想了一下，又对马罗尼建议。
“要不然林恩就别让他来了。让他去法尔科内那边帮忙。毕竟这边是您的产业。”
“说的对。去吧。”
林恩这种人才还是适合外派。
奥斯瓦尔德去做这件事了，马罗尼也打算去找个安全的地方了。这栋楼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麦康纳炸塌了，马罗尼没兴趣和这个疯子陪葬。
林恩接了奥斯瓦尔德的命令倒是很不满。
“我怎么觉得咱们老大是在疏远我啊？”
“你要是不想干，可以把武器还回来。”
奥斯瓦尔德说着，伸手就拽住了林恩的喷火枪。但是这么称心的武器，林恩怎么可能还回去。
“我就开个玩笑。我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知道就好。”
奥斯瓦尔德用自己的伞敲了两下林恩的喷火枪。林恩也是疯子，这把喷火枪和能够肆意纵火，才是他跟着马罗尼的原因。这点，奥斯瓦尔德和马罗尼都很清楚。
维克多和丧钟就没什么多说的了，虽然维克多昨天中枪了，但是并不影响他在固定位置使用冷冻枪，而丧钟又可以在维克多旁边保护他。这两个人搭配，奥斯瓦尔德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这边部署好，奥斯瓦尔德也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这种混战有可能死，不太适合自己。
林恩则火速赶往法尔科内那边。听到有枪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兴奋了。
警察和法尔科内都不是自己的人，可以随便烧。
但是紧赶慢赶到了现场，林恩看到的却只是满地狼藉。
人呢？警察呢？法尔科内的手下呢？说好的战斗呢？
林恩手上拿着喷火枪，却根本没有一个他能够去烧的人。
这算什么？
林恩心情很不爽，他不打算白来一趟，烧点车，烧点房子也算是好的。
这么想着，他举起来了喷火枪，腿上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疼痛。
一颗子弹从背后打在了他的腿上。
林恩立刻转身看了过去，就只看到了一个光头。警察局的米克局长。
但是米克局长看起来却丝毫不开心，只是看着林恩。
“你应该就是烧了艺术馆的那个罪犯吧？”
“那你还敢单枪匹马过来？”
林恩大笑起来，腿伤只是让他坐在了地上，但是喷火枪用手就能操作。
他抬起来了喷火枪，瞄准了米克局长。
奇怪的是，米克局长并没有躲的打算，只是又朝林恩开了一枪，没有瞄准手，也打在了腿上，确保了林恩没法跑掉。
林恩忍着疼，心里的火也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去死吧！”
林恩这么喊着，打开了喷火枪，一道火焰朝米克局长喷了过去。
然而半途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这火焰用作烧烤，估计都有人嫌弃。
林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喷火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米克开始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又叹了口气。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输得很彻底啊。”
米克这么说了一句，或许是对自己说，或许是对林恩说。
总之，他还是上去把林恩打晕，然后卸下来武器，并且拷在警车上了。
刚刚的失败让他脱力在这里清空脑子，但是现在应该去帮自己的手下了。
于是，他开车前往了马罗尼那边。
马罗尼那边这时候也陷入混乱，麦康纳就是奔着死来的，攻势难以想象地猛。而这附近的电力都被切断了，通讯信号也归零，行动起来就很是麻烦，想联系其他人调动支援都做不到。
若不是靠着维克多和丧钟，他们可能还真敌不过麦康纳这样的攻势。各种机枪，炸药，麦康纳那群人甚至不去想弹药耗尽会怎么样。
麦康纳这些年所藏的军火弹药，都在这一刻用上了。武器不多，但是子弹是真的管够。
突然，马罗尼听到了警笛声。
警笛声？怎么会在这响起来？
所有听到了警笛声的人都这么想着。交战甚至都停了一下，马罗尼和奥斯瓦尔德也都出来看着那是什么情况。
来的人是戈登他们。几辆警车载着全副武装的警察，来到了这边。
戈登那边喊着话。
“所有的人都放下武器！不要误伤平民！”
但是戈登的话音刚落，麦康纳就带头朝警察这边开枪了。麦康纳不打算停下自己的脚步，现在不管是谁来，他都要打个够。
这一下，警察们也不闲着了，一小部分人负责疏散救援群众，哈维带头，剩下的则负责朝麦康纳的人进攻。
没能在法尔科内那边用的武器，那份憋屈，警察们也都在这里释放了。
被各种无视和利用，得不到任何尊重，那份憋屈，麦康纳也在这里释放了。
奥斯瓦尔德在那边指挥着手下帮助警察，千万不能朝警察开枪，麦康纳的人便逐渐被压制了。
也许是因为这样，维克多的冷冻枪也没有外发射。
这场战斗很快就以麦康纳的团灭为结局，画上了句号。警察也有十几个轻伤，两个重伤。
戈登的胳膊上也中了一枪，但是医生还没赶过来，他也就先忍着。
马罗尼那边的人看着警察们，有个愣头青问了旁边的人。
“咱们要继续打警察吗？”
“你们还有别的麻烦。我们撤了。”
戈登对那个人说着，也打算去参加救援了。
这场战斗并没有对平民提醒，加上建筑的倒塌，机枪的扫射，被误伤的人很多。戈登只是简单给胳膊扎上止血，就往一边走过去了，看着地上有没有受伤的人。
正在帮一个同事止血的时候，戈登看到了哈维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沉重。
“戈登，有个事……”
“你说。”
“是关于芭芭拉的。”
听到这个，戈登惊恐地站了起来，看着哈维，哈维还是沉重的表情。
“她怎么了？”
“有一颗流弹误伤了她。打中了她的肚子，人没死，但是你们的孩子……”
哈维没继续说下去，但是戈登已经明白了。
然后，哈维又说，
“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了，我先带你去吧。”
“好，快带我去！”